第一百四十一章 天才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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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韩弃一宿未眠,尽管这几天的接连长途御剑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但他明白现在正是收获的最佳时刻。在服下一粒屈魁给他的药丸之后,便盘坐在床上进入了修炼状态。
适才,精灵王已经派人过来传话,说是因为义子新丧,故取消宴席,只给韩弃二人在住处安排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并且精灵王明日一早会亲自过来向二人致歉。韩弃二人对此自然表示理解,毕竟人家刚死了义子,哪还有心情与他们把酒笑谈。
次日一早,当韩弃从修炼状态中退出来的时候,欣喜地发现自己的术法竟已有了三十三尺的力道,仅仅一夜之间就提升了足足三尺,也不知道是屈魁送的丹药有用,还是这几日连番御剑的功劳,又或许两者都有功效吧。而当他看见韩不恭时,发现他精神也颇为不错,这家伙刚刚修炼出影火,肯定也是修炼了一整晚吧。
“哟,三十三尺。”韩不恭只是轻轻扫了韩弃一眼,便精准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侃道:“你这速度有点吓人呀。”
“不恭叔应该也有收获不小吧。”韩弃也笑着道:“你提前修炼出影火,若是好好凝练运用,将来突破通窍境对你来说几乎没什么瓶颈可言。”
“没有瓶颈未必是好事。”韩不恭见缝插针地教学道:“化境之下的四个境界,之所以每次突破前会有一个难以逾越的瓶颈期,那是因为每一境界之间的确是相差太大,顺风顺水地突破,与那些经历各种磨炼方才突破的,实力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今后修为想要再有所提升,恐怕就难如登天了,所以你修炼的时候也不能一昧图快。”
“是是是,不恭叔教训的是。”韩弃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这家伙真是一有机会就要过当师父的瘾。
“哈哈哈,韩老弟说得一点不错。”一阵浑厚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韩贤侄你可得虚心受教呀,本王当年就是因为一昧图快,所以现在修为几乎已经止步不前啦,有生之年恐怕都难再有所突破了。”
见到百木悲雄到来,韩弃赶紧向他行礼,应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小侄自然明白,刚才不过是与家叔在开玩笑呢。”
“哈哈,原来如此,年轻就是好呀。”百木悲雄笑着感慨。
“大叔也还年轻呀。”韩不恭恭维道:“以大叔的道行,再活个百八十载绝对不成问题。”
“唉。”百木悲雄脸上的笑容一齐消散,换了一副略有些悲伤地表情,感叹道:“长寿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呀,就像昨天,这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韩弃二人一时不知如何出言安慰,只得干愣在那里,最后还是百木悲雄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干笑着拱手道:“不说这些伤心事了,倒是昨夜事出有因,怠慢了两位贵客,本王是亲自来向两位赔不是的。”
“岂敢。”韩弃慌忙抱拳回礼,道:“精灵王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接见我二人,已是天大的荣幸,况且昨夜那顿晚餐也着实丰盛,我叔侄无功忝受禄,心中已经甚为惶恐,万望精灵王莫要再折煞我等了。”
“哈哈,韩贤侄太过谦了。”百木悲雄说着望向一旁的韩不恭,见他倒是一脸受用的神情,转换话题问道:“韩老弟,我听辰儿说,你好像也和那鸦子羽交过手,是么?”
韩不恭立刻就明白了百木悲雄的来意,点头答道:“不错。”
“那依你看,鸦子羽的实力究竟如何?”
韩不恭认真思量了片刻,方才正色答道:“此人修为在我之上,心智亦倍胜于我!且他斗法之时极善布局,又精通九系咒术,再配合他手中那些颇为不凡的咒印珠,我与他那一战时,倘若他心中对我存有杀意,恐怕我难逃一死。”
百木悲雄闻言,面色变得阴霾起来,片刻后冷声说道:“看来传言的确不虚,不过他既然敢对我灵族之人下如此狠手,这个仇,本王定要与鸦门好好地清算。”
韩弃闻言,在心中略作沉吟后,还是忍不住试探性地问道:“其实晚辈心中有些疑问,不知道当不当说。”
精灵王回过神来,扫了他一眼,换了一副和蔼的态度,说道:“贤侄但问无妨。”
韩弃先朝他抱了一拳,然后方才开口道:“我等刚到西关之时,也曾打听过贵族与鸦门结怨之事,虽然众说纷纭,但归结起来还是因为鸦老之事。我曾听鸦门五夜羽之一的秦戌羽说过,当初鸦老被鸦子羽追击,重伤后躲入百木林,鸦门曾经两次派来过使者,第一次被您给打发了,但第二次却直接被您杀了,因此才彻底激化了两方的矛盾,不知道此一言是否有虚?”
“不错,并无虚言。”百木悲雄坦然承认道:“我知道贤侄想说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本王不是不知,只是他们鸦门前一日刚刚派人掳走了妖娆,后一日又派人来索要鸦老,这分明是想拿妖娆来威胁本王,所以本王一怒之下才动了杀意!”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韩弃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之间有几点非常奇怪。比如,鸦门既然有能耐潜入百木林掳走小公主,为何不直接劫走鸦老?这样一来不至于彻底和贵族交恶,二来带走已经重伤的鸦老,也比带走一个护卫周全的一族公主要容易得多吧。”
“那是因为那时候鸦老已经回冰池疗伤了,鸦门的人或许本就是冲着他来的,但在百木林内没能找到他,所以才生出用妖娆换鸦老的念头吧。”百木悲雄想也不想地说道。
“不对。”韩弃摇着头继续说道:“先假设他们的确如您所说,成功劫走了小公主,那接下来自然是要第一时间赶回鸦谷,可为什么他们又派使者来百木林?一族公主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掳走,精灵王会有怎样的反应不难猜测,他们为什么又要故意派个使者来送死?”
“这……”百木悲雄思忖道:“或许是鸦门的人想要营造一种并非他们掳走妖娆的假象吧。”
“不可能。”韩弃否决道:“我问过费兄,他说当初掳走小公主之人,身上穿得明明就是鸦门的服饰,既然想要营造假象,为什么一开始却又什么掩饰都不做呢?”
百木悲雄一时无言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韩弃并未理会百木悲雄的沉默,自顾自继续说道:“费兄说过,小公主被劫走之后,并没有被直接带回鸦谷,而是在鸦门的势力范围内又把她给放了,后来被鸦门的人发现之后又派人来抓她,这一点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贤侄的意思是说,是有人特意嫁祸给鸦门,意在挑起本族与鸦门的争端?”百木悲雄挑着眉毛问道。
“这不过是晚辈的一点猜测。”韩弃从分析中回过神来,谨慎地劝说道:“晚辈只是觉得,如果这一切真是鸦门所为,那么贵族向其兴师问罪乃是理所应当,但如果这一切尚未水落石出,就有必要先查明真相,不可让某些幕后小人渔翁得利。”
百木悲雄的脸色变幻地阴晴不定起来,正要开口表态,一旁眯着眼的韩不恭忽然别过头,面朝着北边说道:“等等,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
百木悲雄的思绪被打断,浑厚的灵识感知立刻散发出去,果然发现北面有些喧闹,脸色顿时一沉,扭过头朝着院外吩咐道:“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院外一道人影应声而起,朝着北面飞速掠去,不过几个呼吸间的工夫又掠了回来,人在院外回禀道:“启禀精灵王,是聂大人,他要和胡茕大人决斗,现在正被南大人和费大人他们拦着。”
“胡闹!”百木悲雄的嘴唇狠狠抽动了一下,忙不迭地朝韩弃两人告辞道:“本王有些事要处理,两位还请自便,告辞。”然后猛地一跺脚,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掠了出去。
“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吧。”韩不恭冲韩弃轻轻一笑,也不待他回应,人已经离开了原地。韩弃摇头轻叹,本来想嘱咐他不要插手灵族家务事的话,被他又咽回了肚子里。
等韩弃找到韩不恭时,他已经立在一处高高的树杈上,树杈正对着一处别院,里面已经聚拢了不少人,正是先前那阵喧闹的源头,他们俩站在这树杈上,可以刚好将院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胡茕,你给我滚出来!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吼叫声来自院中的聂稳,此刻的他不知为何勃然大怒,正作势要往那院内的木屋闯进去,但却被南辰和费让死死地按着,唯有暴怒的吼叫能够钻进面前那座木屋。
“五弟,你冷静点!若是惊动了义父对谁都不好!”南辰在一旁苦苦地劝说着,昨日那以闵雷为首的五位异瞳灵也都到齐了,正在一旁七嘴八舌地劝着聂稳,说的都是些让他不要冲动的话,所有人都是一身素服打扮。
“都给我住口!”就在这时,一道雷霆之音乍响,震慑地众人纷纷安静下来,百木悲雄踏着沉重的步子迈了进来,呵斥道:“何事如此喧哗,连本王的贵客都给你们惊动了!”
众人一齐缄口,全都维持着给精灵王见礼的姿势,莫敢答应。
百木悲雄如电的目光扫视了众异瞳灵一圈,最后停留在聂稳的身上,厉声问道:“聂稳,你二哥尸骨未寒,你又在这捣什么乱?”
聂稳猛然抬起头,刚要开口答话,但却被南辰暗暗捏了一把,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给吞了下去,低下头没有应答。
百木悲雄目光如炬,自然发现南辰的暗中动作,于是目光一转,怒问道:“辰儿,你说,这里究竟什么情况?”
“禀义父,五弟他胡闹,并无什么大事,都是辰儿做兄长的管教不周,请义父责罚。”南辰恭敬地回答道。
“哼!都当本王是三岁孩儿么?”百木悲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再搭理他们,别过脸朝着木屋之内喝道:“胡茕,难道要本王亲自进屋请你出来吗?”
木屋紧闭的门扉这才打开了,从中走出一个穿着花睡衣的慵懒少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着懒腰,将屋外的一众人挨个打量一圈后,倚着门前的圆柱一屁股坐了下来,眯缝着眼笑道:“原来是义父,我说什么人一大早这么吵,跑来扰我清梦。”
“好你个胡茕!”百木悲雄抬手指着他的鼻子怒斥道:“你哥哥尸骨未寒,你却在这闷头睡大觉!睁开眼看看你的兄弟们,他们哪一个不是素衣裹身,围着你哥哥的尸骨守了一夜,你这个亲弟弟倒好,连柱香都不去上么?”
“义父息怒。”唤作胡茕的少年嘴角依旧挂着随意的弧度,眯缝着眼不缓不急地回答道:“我哥活着的时候都不愿见到我,现在他死了,我又何必去他灵前扰他清静。”
“你……你这个混账!”百木悲雄愤怒地一拂袖,扫了聂稳一眼,方才继续说道:“你这家伙如此忤逆,难怪老五要找你拼命,好,胡茕不得还手,让老五狠狠教训一顿,直到他泄愤为止,以作惩罚,若是胆敢还手,本王就亲自废了你!现在就执行!”
听到精灵王的决定后,众异瞳灵皆有些诧异,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胡茕向来颇受精灵王的宠爱,对他从未有过重罚,但这一次能如此狠下心,看来精灵王是真的动怒了。
得到命令后的聂稳猛然站起,盯着胡茕的一双青色眸子似乎要喷出火来,双拳凝上一层冰晶后,便直接挥拳朝他抡了过去。靠着圆柱坐在地上的胡茕不慌不忙,眼见聂稳一拳将要砸来,身形倏然挪开,聂稳一拳随即将圆柱砸了个粉碎,木屑横飞。
“哎呀呀,五弟,瞧你这气势,这个机会恐怕等了有些年了吧。”在另一边现出身形的胡茕依旧眯着眼笑道:“不过想要教训我,你还不够格。”随后他冲百木悲雄道:“义父,如果您真要想惩罚我,那您就自己动手,否则要我不还手白挨揍,那是绝无可能的。”
“逆子!本王这就废了你!”百木悲雄终于勃然大怒,潮鸣电掣般向胡茕袭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南辰的身形也瞬间掠起,双臂张开挡在胡茕身前,竟要替胡茕拦下精灵王的暴怒一击。
好在百木悲雄眼疾手快,及时收手,怒喝道:“辰儿,你让开!”
然而南辰并没有要退下的意思,就地跪下恳求道:“义父息怒,三哥性情向来如此,况且他年方十五,不懂事也不奇怪,还请义父能够饶恕他这一次。”
“四哥,你还替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求情做什么?”不等百木悲雄有所回应,聂稳就抢着道:“义父,你有所不知,二哥的死其实是……”
“住口!”南辰突然间暴喝出声,人也同时闪到聂稳身旁,对着他一巴掌狠狠扇了下去。“今日之事全是因你而起,还不赶紧去和义父认错!”
南辰这一巴掌更是令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百木悲雄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他印象中,这两人的感情是所有兄弟中最好的,而性情温和的南辰也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任何人。
这样一来,他愈发地觉得事情绝不简单。
聂稳更是被那一巴掌给打懵了,嘴角有血迹渗出,他别过脸,恨恨地盯着南辰,先前那些没说完的话却被他生生地咽了回去,随后他又恶狠狠地瞪了胡茕一眼,愤怒地一跺脚,不辨方向地掠了出去。
南辰盯着自己的手掌也有些发呆,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转身恭敬地冲百木悲雄说道:“义父,孩儿已经教训过五弟了,这里没什么事了,义父诸事繁忙,还是赶紧回王宫吧。”
百木悲雄自然不会就这么被打发,他明白过来这些人肯定有什么事合伙瞒着他,于是开口问道:“刚才老五想说什么?塞儿的死怎么了?他不是伤重才死的么?”
“呵呵……”众人一片死寂,唯独胡茕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来,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原来义父您还不知道呀,五弟他来找我拼命,是因为我昨天亲手送了我哥最后一程。”
此言一出,百木悲雄壮硕的身躯不禁倒退了一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声音颤抖地问道:“什么?你……你说什么?”
“他伤成那样,就算能醒过来也是个废人,活在这世上还能干什么,还不如早点解脱了的好。”胡茕背着双手,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百木悲雄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只是脸色已经黑得可怕,眼看就要发作时,四面八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刺耳的声响。所有人霎时间皆为之一震,因为这声音,分明是有人破开了结界入口,强闯百木林的警报!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擅闯我灵族圣地,速速报来!”百木悲雄运足灵力一声吼开,声音中不难听出一丝震惊,毕竟有人强闯百木林这种事,可从未有过先例。
“报!”听到百木悲雄的喝问后,很快就有人赶来报告。“启禀王,入侵者是一名年轻人,已经被我们围住,刚刚小人来的时候,聂大人已经赶过去了。”
“年轻人?”百木悲雄大惑不解,但听到聂稳已经闻讯而去,于是立即朝众人一挥手道:“走,随本王一同去看看。”言罢,又想起方才胡茕一事,扭过头逼视着他,狠狠训斥道:“你给我留在这里好好反省,等本王回来再处置你!”随后,便带着一干人等在那报信人的引领下离开了小院。
“你为什么要帮我?”胡茕一脸的轻松平常,眯着眼望着没有立刻离开的南辰,好奇地问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也非常讨厌我才对。”
南辰瞥了他一眼,沉默了半晌后方才开口道:“大哥临走前曾关照过我,说如果有一天你闯下大祸,触怒了父王,一定要帮你多多求情。”说到这里,南辰苦笑了一下,凝望着刚刚打过聂稳的那只手掌,又继续说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因为现在,连我自己都恨不得出手教训你。”
“那就是你们昨天带回来的客人吧。”然而胡茕却似乎根本没有在听他说话一般,此刻的他已经抬起头望向斜上方,那儿立着两道人影,正远远窥探着院内。
“听说连你的不死不灭咒都给破了,真有意思。”胡茕自顾自说着,又远远地冲韩不恭一拱手,唤道:“兄台热闹看够了没有,何不下来一叙?”
韩不恭脸上一乐,刚要跃身下去,却被韩弃按住,劝诫他道:“别生事,不恭叔。”
“知道,知道,我会注意分寸的。”韩不恭掰开韩弃的手,又打发他道:“前面不是说有人强闯百木林么,你还不赶紧去看看,说不定是葛兄弟他找来了。”说罢也不待韩弃回应,便纵身一跃落到胡茕的院中。
“这个家伙……”韩弃在心中不禁将韩不恭骂了个痛快,这才转身朝着另一边掠去。对于那个强闯百木林的年轻人,他心中的确有些好奇,但应该不可能是葛三青,因为从他赶到这再快也得两天两夜。
“太微山韩不恭!”韩不恭飘然落地,自报名号的同时目光直视胡茕。
“百木林胡茕。”胡茕昂首与其对视,因为年龄缘故,他的个头比起韩不恭要矮了一截,但是浑身却散发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
南辰见两人一副马上就要动手切磋的架势,知道现在就是有心阻拦也已经晚了,于是他朝韩不恭靠了过来,小声叮嘱道:“韩兄弟,务必当心,他年纪虽小,但实力却还在我二哥之上,而且他下手狠辣绝不含糊。你若有心与他比试,出手时切不可念其年幼,否则必定会为其所伤。”
韩不恭点头谢谢他的提醒,然后轻轻推开他,冲胡茕眨眼一笑,开口道:“年方十五,结庐十重,如此年纪便持这等修为,当真是羡煞旁人,想不到这世间还真有你这等天才神童。”
“你也不赖。”胡茕依旧眯缝着眼,脸上挂着邪邪的笑。“以结庐境八重实力击败结庐境九重的南辰,还破了他的不死不灭咒,看来天下闻名的七杀术果然有一套。”
“那你有没有兴趣试试?”韩不恭右手双指并拢一绕,身后负着的烛影立刻就有了动静。
胡茕没有立即答话,而是在原地呆立起来,脸上始终保持着那抹邪气的笑意,双眼也一直虚眯着不曾张开,半晌后,他才变幻出一丝苦笑,叹了口气。
“还是算了,今日不宜打架。”
韩不恭闻言不禁有些诧异,这个家伙,既然不想出手,那唤自己下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