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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五局三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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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七人在伊贺子苏的领路下来到关西码头东北处,所见只有一片废墟,并无任何异象,也未闻龙吟之声。

伊贺子苏手下那名无意间立下大功的弟子就守在不远处,见一行人赶到后脸上顿时乐开了花,一路小跑着迎了上来,不停地朝众人点头哈腰,那幅谄媚模样,就差将邀功两个字给刻在脸上。

伊贺子苏见状不禁皱眉沉声问道:“龙吟声何在?”

那小厮模样的伊贺家弟子分明还沉浸在立功后会得到何种赏赐的幻想之中,听到自家家主问话顿时一个激灵,竖着耳朵听了半晌,方才一脸尴尬地自顾自问道:“咦,怎么突然间就没声了?”

伊贺子苏眼色阴沉,狠狠瞪了这名弟子一眼,被眼尖的后者给瞧在了眼里,立即将先前的欣喜抛到了九霄云外,身抖如筛糠,忙不迭地跪倒在地上替自己辩解道:“弟子没……没有撒谎,弟子敢以脑袋担保,那龙吟之声方才还闻之不断……”

“哼、谅你也没这个胆子。”伊贺子苏没好气地踹了这个不给他长脸的弟子一脚,怒道:“还不快滚!”

美好幻想瞬间破灭的小厮顾不上懊恼,立刻连滚带爬地离开,只怕心里少不了要有一通骂骂咧咧。

待那小厮走远后,伊贺子苏这才面带几分尴尬,有些歉意地冲领队的悟执者请罪道:“手下人办事不力,让悟执见笑了,但在下可以担保,那龙吟之声不久前肯定在此出现过,多半是被那人察觉到我等的到来,提前遁走了吧。”

正自凝神探视前方废墟的悟执者却摇头断言道:“前方确有一股极为隐匿的气息波动,那人多半还在废墟之中,并未离去。”

诡术素来奇妙通玄,其中便有一门望气的冷门神通,施展之下可将自身灵识放大数倍,从而感应到寻常术士无法感应的隐匿气息,这位估摸着已有百岁高龄的老人能够下此断言,自然是凭借这门望气诡术的缘故,其余人闻言便也无需吩咐,正待进入废墟展开搜寻,却又被悟执者出言拦下。

“且慢,还是隐匿一番为好。”老人满脸的睿智和小心,他瞥向一行人中的赵常,问道:“吞流洞天的灭迹之术,你能施展多少尺?”

赵常不敢托大,如实应道:“七个人的话,最高只能施展到七十五尺。”

“那五个人呢?”

“八十尺应该没有问题。”

“好。”悟执者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面向众人吩咐道:“倪秀之、狐前辈以隐身咒术各自潜行,剩余五人便倚仗赵常的灭迹之术隐匿,韩英可在倪秀之与狐前辈身上种下影分身,进入废墟之后我等兵分三路进行搜寻,期间可依靠影分身来传递讯息。”

六人闻言后各自依言施法,但暗自却都免不了一阵啧舌,眼前这位素来是在北穹城深居简出的无上执者,简直就对各门各派的奇门妙法如数家珍,仅是这份阅历,就足以令人叹服。

“就是这附近了。”七人兵分三路进入废墟搜寻不久,悟执者突然在一赌残墙前停下,吩咐韩英道:“速用影分身唤其他人来此。”

眼尖的伊贺子苏发现不远处有一块残破的石碑,忙招呼众人上前查看,只见散落在地的石碑碎块不知被谁拼凑在一起,显露出刻有残缺不全的“无人居”三字。

突闻“嘭”一声爆响,正勉力施术替众人遁形的赵常轻喝一声“不妙”,接着围绕在众人周身的白芒尽数散开,五人已然现出形来。与此同时,就距离五人三十丈之外的一处残破墙根下,也凭空出现一个白衣年轻男子,手持一个长麻布包,五官精致近乎妖孽的俊美脸庞上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诡异笑容,正玩味似得盯着突然现身的五人。

“屈魁!”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赵常率先看清了白衣人的容貌,正是当初在鱼羊湖畔使诡术引自己与韩英柳生正平一场厮杀的无名小卒!赵常本就不是器量大度之人,先前已经这家伙手上吃过亏,眼下自己全力施为的八十尺灭迹之术又被他轻易破开,害得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丑,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赵常只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这副好看皮囊。

“想不到这么快便被找到了,这可有些麻烦了。”屈魁苦着脸笑了笑,仔细瞧了瞧对面,五人之中他和四位都打过照面,不禁打趣道:“原来是些老熟人,怎么,都是来找我这个无名小子玩耍的么?”

他话虽如此,目光却落在五人中唯一一位不曾照过面的老人身上,五人中唯有老者令他有一种一眼看不透的感觉。

悟执轻捻白须,也没有要与这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稀世丁者客套的意思,迎着他的目光开门见山地问道:“斩杀单家满门,夺走神兵青索,可是足下所为?”

屈魁也没有狡辩,微笑道:“正是小子所为。”

“你手中所持,是否便是青索?”

屈魁闻言扬了扬手中的长麻布包,笑容变得更加诡异。

“正是神兵青索!”

“你此番作为,目的何在?”

“这个嘛……”屈魁挠了挠脑袋,满脸邪气他怪笑着道:“谁知道呢?”

眼见他一副玩味的态度,显然是未将屠灭单家满门这等孽业放在心上,曾经在他手上吃过亏的柳生正平、韩英和赵常三人当下全都按捺不住,纷纷出言向悟执者请战。

“怎么,又要打架么?”屈魁一脸的不以为意,戏谑般问道:“对了,上次你们三人斗法,最后是谁赢了?”

他这话不提倒还罢了,此言一出,原本就羞愤难当的赵常更是怒不可遏,韩英和柳生正平的脸色也不好看。上一次三人不知不觉间受他的诡术摆控,不仅大打出手,更险些伤了性命。三人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因此他们不待向悟执者请命,便各自出招向屈魁攻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旁的伊贺子苏手足无措,只见气势汹汹的韩英三人纷纷发招,却是向自己攻来,当下连运起身法躲避都忘了,眼看着便要伤在三人联手之下。

突闻一声清啸,韩英三人的招术应声而止,而这时的伊贺子苏已经吓得冷汗涔涔,几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你们攻我做什么,屈魁在那边啊!”

见到三人招式停下,伊贺子苏惊魂未定地指着屈魁的方向大喊,可三人既不动弹也不说话,眼眸深处皆泛着一片迷茫雾气。

“他们着了道啦。”

悟执者走了过来,方才那一声清啸便是由他发出,只见他往三人背心上各自轻拍一掌,韩英三人这才悠悠醒转。

“你们中了他的喧讽诡术,”悟执者对满头雾水的三人解释道:“这是一种通过听觉干扰人感官的诡幻术,修炼到极致甚至能在无言之间就令人产生错觉,长时间地令中术者处于五感失真的状态。需以盲心之术中断中术者的思绪,方可无伤破解。若要提防此术,必须在脑海中过滤掉他说的的每一句话,甚至是他发出的任何声音,切不可按照他的话产生丝毫联想。”

“哈哈,八十五尺盲心之术,厉害厉害。能有如此修为和见识的诡者大师,想必定是十八执者之一吧。”这一次屈魁倒没有趁机溜走,望着慈眉善目的悟执者,他问道:“不知大师所执为何字?”

“老朽所执,乃是一个‘悟’字。仙魔二界欺我已久,芸芸众生苦不堪言,年轻人,你如此年轻有为,望你能早日悟得大义。”

“大义?”屈魁闻言哂笑一声,“你们所谓的大义,莫非就是靠献祭五条生命来换得二十年的苟延残喘?可笑!弱肉强食本就是这天地法则,要么胜,要么死,岂有屈辱妥协之理!我屈魁在有生之年,必定要让仙魔两界为我颤抖,另外,这凡间七境,我看也有清理的必要!”

悟执者则道:“阁下若执意与仙魔两界开战,必会祸累整个凡间界,还望阁下三思!”

“放心,到时候我会主动去除凡籍,至少不会连累你们北穹境便是。”屈魁冷笑着道:“天地不仁,我便诛天灭地;凡间不义,我便逐一清理。”

“哟,哪里来的小子,长得倒是挺俊,口气却猖狂得厉害。”一道酥麻入骨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同时伴随一道妖娆媚影凭空显现,正是收到消息后刚刚赶到的万兽宫不老妖狐。

“在下也想要领教一下传说中丁者的厉害。”

茅山道士倪秀之也随后赶到并解开了隐身咒术,七人呈三面合围之势将屈魁围在了中间。

“万兽宫圣母,茅山派道士,哈哈,有趣,有趣!想不到这北穹一境竟如此看得起屈某,不但出动了一位执者,还有一流术者、武者、咒者各两人,当真是荣幸之至。”屈魁环视着众人,并未有多少如临大敌之意,“你们是想一个一个上呢,还是一起来呢?

“我先来!”

说话的是赵常,方才他不知不觉间又一次着了屈魁的道,现如今已经是怒火中烧了。得到悟执者指点之后,对诡术已经有了防范,因此迫不及待想要一雪前耻。他上前一步,祭出身后银色法剑,厉声喝道:“对付你,我一人足矣!”

“昆仑山赵常么?”屈魁饶有趣味地上下打量着他,肆意评价道:“当今北穹境年轻一辈第一术者,修为在通窍境八重,根基的确不错。但若要论潜力,你身旁那位七杀术者却要胜过你一倍不止。”

赵常闻言怒极,却又因为忌惮他的诡术,不敢心生杂念,只是一阵暴喝,“小子放肆!我苦修术法二十载,哪里轮得到你来评头论足!今日定要你见识见识吞流洞天的法术!”

屈魁却不慌不忙轻描淡写地问道:“吞流洞天的二十四绝技,不知道你学会多少了?”

“待会你就知道了。”赵常有了防备,心中不敢顺着他的话往下多想,只是催促道:“你若是再不亮法器,我这便要出招了。”

“等等,”屈魁却转向一旁的韩英问道:“七杀术者,我今日出门未曾带得法剑,可否借你的法剑一用?”

韩英犹豫了一下,见悟执者并未出言阻拦,于是双指并拢轻轻一旋,身后所负墨剑便出鞘向屈魁飞了过去。

屈魁也不用手去接,而是将手中提着的长麻布包插在身前废墟之中,待墨剑离他还有两尺之际,直接结印将墨剑祭在胸前。

“我们一招定胜负,如何?”

“有何不可!”

赵常朗声应战,随后立即结起一连串复杂手印。虽从未见对方施展术术,但屈魁毕竟是传说中的丁者,因此赵常不敢怠慢,直接施展出当日洞穿柳生正平肩头的那一招吞流洞天的绝技——瞬息万里之术。

要知道,术者通常是远距离作战的,因此速度往往会成为两名术者斗法的胜负关键。而速度又分为两种,一种是术者施法的速度,比如结印、吟唱、御剑等,这些往往都要花费一定的时间,但伴随着术者修为的提升以及对术法的熟练,可以逐渐进行简化或者略过,从而提升施术的整体速度。另外一种则是术法本身的速度,这个速度则与术者本身关系不大,只是通常来说,威力越大的术法往往速度便会越慢。

但吞流洞天的瞬息万里秘术却是个例外,这道秘术不仅穿透力极强,修炼大成后便是穿山凿岭也不在话下,而且这术法本身的速度极快,绝难闪躲,当初柳生正平身负那套奇妙诡谲的身法,速度不可谓不快,但依旧是还未来得及施展便被它穿肩而过,由此可见一斑。因此当听屈魁说要以一招定胜负,赵常理所当然地祭出这道秘术。

以赵常如今的修为来施展这道秘术,吟唱自是不需要了,但若要将威力最大化,手印上却免不了要多费些功夫。就在他刚结好手印,身前的银色法剑上银芒方方开始暴涨之际,一道黑芒却如迅雷之势般洞穿了他的右肩。

竟是对面的屈魁所施展的瞬息万里之术!

“啊!”

赵常吃痛惨叫,他的右肩被黑芒洞穿而过,顿时血流如注,身前法剑上的银芒也极速消退。他认出伤自己的正是本门秘传的瞬息万里之术,当下顾不得自己鲜血淋漓的右肩,既惊且怒地质问屈魁道:“你如何使得我吞流洞天的秘术?”

“怎么,我现在有资格对你评头论足了?”屈魁笑了笑,表情颇为不屑,“这瞬息万里之术乃是吞流洞天一绝,以速度见长,想不到你作为首席弟子,手印却结地如此之慢,吞流先祖轩辕子当真是后继无人了!”

赵常闻言怒火中烧,但却无可反驳。他在昆仑山修习二十栽,年少成名,自以为天下无敌,没想到竟然败给一个无名之辈,用的还是本家术法。据他估计,屈魁所施展的瞬息万里,不仅施法要比他快,而且威力至少在八十六尺以上,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自觉乃是学艺不精,当下只感到无地自容。

韩英见状有些不忍,上前两步道:“赵师兄先行退下疗伤,让我来会会他!”他虽与赵常算不上交好,但现如今大敌当前,更何况赵常也已经落败负伤,不忍见他继续被羞辱,因此挺身而出。

赵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默默退下。

“哟、七杀术者。”屈魁也偏过脑袋看向韩英,将跟前的墨剑朝他祭了过去,“谢谢你的墨荒剑,很是称手。”

韩英闻言眉头一皱,此人居然认得自己的法剑,但他对此也只是有些意外,并未深究,一抬手接过墨荒剑,他拱手道:“在下也想向阁下讨教几招,还望阁下不吝赐教。”

“好啊,能见识号称北穹境最强术法的七杀术,屈某乐意之至。不过你们一个一个以车轮战对我,未免有失公平,传扬出去对诸位的威名也有害无益,不如我们赌上一局如何?”

韩英同样忌惮他的诡术,只是全神戒备没有答话。

屈魁自顾自接着提议道:“你们一共有七人,执者应当不会上阵,有一个已经败在我手上,还剩下五个,这样,我们不妨就五局三胜如何?”

说到这,他将目光转向一行人中作为主心骨的悟执者,“放心,我只用术武咒三术各自应战,不会动用诡术。刚才那局就算是个彩头吧,我若是再赢三局,你们便不可再做纠缠,任我离开。我若是输了,青索便交由你们带走,我也束手就擒,这个赌注如何?”

悟执者皱着眉头思忖了片刻,奇怪道:“以阁下的本领,若想就此离开,恐怕我等绝留不住你。可你却反而以此为赌注,选择与我等一战,究竟是何目的?”

“哈哈,执者就是执者,果然不好糊弄。”屈魁轻笑道:“我是否另有目的你管不着,一句话,你们赌还是不赌?”

悟执者没有立即应答,而是虚眯起眼睛,凝神观察起屈魁的一举一动,连他每一次的目光转动都不放过,如此良久后,他方才开口应道:“我们赌了,但是上阵顺序须得由我来定。”

“哼、老狐狸!”屈魁不由低声暗骂了一句,脸上却不动声色,大方允诺道:“就依你。”

悟执者似乎有所盘算,招手将除正在疗伤的赵常外的其余五人聚拢到跟前,而后朝一脸跃跃欲试的韩英吩咐道:“这头阵便交由你来上场,务必小心。”

“遵命。”韩英应声领命,迈步上前与屈魁遥遥对峙,他好心问道:“是否还要再借你一柄剑?”

“不必了。”屈魁则摆了摆手,道:“七杀术独步天下,在下非常愿意领教,也顺便看看你这七杀之术修炼得如何。但是奈何今日出门未带得法剑,便不与你比了,这第一局,在下认输。”

还未比就认输,这令韩英大为意外,忙道:“那我还将墨剑借你,我借赵师兄的法剑与你斗上一场如何?”

屈魁连连摇头,“七杀之术,以影成形,若用这透明银剑施展七杀之术,威力定会大减,我即便胜了你也是胜之不武。不比了,不比了。”

“那你用银剑如何?”韩英依旧不肯放弃。

屈魁笑道:“我用银剑施展七杀之术同样会威力大减,那对我就不公平了。”

“你还会我韩家的七杀之术?”韩英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有些不敢相信,他质问道:“不可能,我韩家七杀术从不传外姓,你怎会使得?”

屈魁却不耐烦地敷衍道:“信不信由你,方才伤了你身后那位赵师兄的不也是号称吞流洞天的不传绝技么?总之这局我认输便是。”

见韩英不知所措,悟执者适时地开口道:“既然他已认输,韩英你且退下,第二局便劳烦万兽宫的狐前辈上场了。”

“好说。”狐媚儿爽快地应了一声,迈着韵味十足的风骚步伐上前将韩英换下,声音酥麻足以令人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媚笑着道:“本宫最喜欢和俊小子打交道了。”

没想到屈魁居然弯腰冲她鞠了一躬,抬起身子后方才不无恭敬地道:“素闻狐前辈喜欢深居简出,想不到竟也会出来走动,今日得以瞻仰前辈风采,当真是幸甚。”

“好说。”狐媚儿显然对屈魁的奉承之言很是受用,嫣然一笑更是媚态横生,“本宫在宫中养尊处优惯了,特意出来消遣消遣,俊小子,说吧,你想同本宫怎么个玩法?”

“小子不敢。”屈魁依旧以一种极尽奉承的口吻,摇头道:“久闻狐前辈一身咒术极为了得、修为早在数十年前便已臻至通窍境圆满,除此之外,自创的媚术更是独一无二。小子正值血气方刚之龄,惟恐一个把持不住,便会万劫不复。这一场小子是万万不敢比的,还是认输了罢。”

“呵呵,好甜的小嘴!”狐媚儿娇笑两声,语调却突然一转,道:“可本宫若是执意要与你为难呢?”

屈魁皮笑肉不笑,“反正小子不敢和前辈动手,若前辈真有意为难,小子甘愿听凭处置。”

他这话虽然谦卑,偏偏语气中却听不出丝毫露怯之意,想来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逢场作戏本领俨然已经登峰造极。

“狐前辈,既然他已认输,还请您下场吧,万望能以大局为重。”

悟执者见状也出言恭请她下场,狐媚儿虽心有不甘,可两方人毕竟都给尽了她颜面,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依言撤了回来。

一旁的韩英却大惑不解,明明说好的五局三胜,可那屈魁尚未出手,便先认输两局,这是什么道理?是看准了要挑软柿子捏,还是他自负有把握能够稳赢接下来的三局?

悟执者似乎没有多虑这些,反而早已经选好了第三场上阵的人选。

“这第三局就劳烦茅山派倪小天师出战。”

“遵命。”

倪秀之应声领命,穿着一身宽大黄色道袍的他,身形显得格外瘦小,一副不谙世事的青涩脸庞上,双眼所流露出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只见他上前几步面朝屈魁,躬身行礼,“茅山倪秀之,斗胆向阁下讨教几招。”

只听屈魁应道:“好好好,你也算得上是位咒术奇才,年不过双十,结庐境顶峰的修为虽说有些不够看,但如此年纪修为便能接掌茅山小天师之位,想必定有其他过人之处。来来来,吾且与你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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