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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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结束后，于承艺和曲恬回到伶乐戏园。
“恬姐，我想梨花会和我们选一样的剧，并不是偶然，”于承艺说。
曲恬也点点头：“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你是不是想说，我们之中，有内鬼？”
“嗯，问题是，他是谁。”
曲恬皱起眉头：“会不会是贺铭他们？”
她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贺铭本就是四大班的人，而且，也才加入伶乐戏园不就，说他们对伶乐戏园有很强的归属感，睡都不会相信。
然而，于承艺却摇头否定：“如果真是他们，那他们没有必要再提出建议，帮助伶乐戏园晋级。”
的确是这样，要是没有上官言的急中生智，现在他们有没有争取的资格了。
“可是，我们的选题只有这么多人知道，又有谁会泄露呢。”
于承艺说：“剩下知道的人是谁？”
“何进先，以及……”曲恬犹豫了一下，“以及，周蒙山。”
于承艺明白曲恬的犹豫，但是，他也不相信园子的元老会背叛。
“恬姐，现在来说，嫌疑最大的是何进先，他是我带来的，我该负责。明天，我就去试探一下他。”
第二天一早，于承艺把何进先约了出来。
两人坐在一家咖啡厅里，何进先满脸不情愿：“难得休息一天，你个大老爷们约我出来干什么。”
以于承艺对何进先的了解，他虽然为人圆滑，但并非一个出口成谎的无良之徒。
否则，他也不会将何进先拉到伶乐戏园。
所以于承艺直接问：“你，最近认识什么新人没有？”
“谁还不是在社会上跑，当然会认识新人，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那我问具体点，你结实了什么四大班的人没有？”
“嗯，有啊。”
何进先的老实坦率，让于承艺有些意外。
“哦……嗯，谁啊？”
“你见过，在节目后台，白潜，就梨花会现在班主。”
于承艺脸上泛起的愤怒：“果然是你！”
“是我什么？”
“泄露伶乐戏园情报的叛徒！”
“大哥，我泄露什么情报了。”
于承艺再将推理讲了一遍，何进先闻言，翻了个白眼：
“我费这么大劲儿，图什么吗？是，我是从蕴丰戏园跳槽过来的，但是，在伶乐戏园干了这么久，我坐过任何对不起老东家的事情吗？何况，现在我还是伶乐戏园的人呢！”
听何进先义正言辞的态度，于承艺问：“那你为什么会认识白浅，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我现在的女朋友啊。”
于承艺：“？？？”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和她碰了一面后，简单聊了几句，发现合得来，然后我给他卖了杯冰奶茶，然后……”
“够了！”
于承艺听不下去，再听就要酸死了。
白潜是眼瞎吗，看上这么个逗比。
不过，何进先应该不是内鬼。
那剩下的只有一个人，周蒙山。
将这个结果告诉曲恬，曲恬难以接受，因为她给了周蒙山很大的自由和尊重。
要是伶乐戏园有谁背叛她，都没有周蒙山的背叛赖得难受。
“怎么会这样……”曲恬靠在椅子上，伤心说道。
于承艺说：“恬姐，事情还不一定，我们先和他对峙一番，再难过不迟。”
又过了一天，于承艺、曲恬、周蒙山，都坐在一张座位。
望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两人，周蒙山微皱眉头，问：“你们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周教习，听说，你以前是冯家班的演员？”
于承艺自己来问，他不想让曲恬承担这份怀疑手下罪责。
听到这番质问，周蒙山便知道这场谈话，目的是兴师问罪。
他沉沉叹出一口气：“是的，我的经历小曲知道，我想小曲也全告诉你了，可是，你现在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
于承艺再一次讲出自己的推理。
周蒙山闻言，没有生气，心平气和地说：“原来如此，你们怀疑我是内鬼啊。”
于承艺对他的态度有些意外：“我这么怀疑你，你难道不生气吗？”
周蒙山笑着说：“你们有怀疑我理由，何况，不久前，冯军华的确叫我去了一次。”
于承艺和曲恬闻言，互相对视一眼，且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惊讶。
“周教习，你去了吗？”
“去了。”
“你们说了些什么？”
“冯军华想让我会冯家班，帮我洗去污点。”
“嗯，很有诱惑力的条件，他们不是免费的吧。”
“没错，只要我定时向他们汇报伶乐戏园的动向。”
“所以你就是我门苦苦追寻的叛徒？”
“很可惜，我不是，”周蒙山顿了顿，“的确，那条件，我也动心能，身为一个戏子，能有机会登上舞台，我怎能视而不见。不过，小曲对我的恩情，我就算报不了，也绝对不会恩将仇报，所以我拒绝了冯军华。”
曲恬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握住周蒙山的手：“周叔，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你的怀疑是对的，若是园子出现内部问题，的确得积极应对。”
“但既然你不是，那就没人会是内鬼了，奇怪啊……”
周蒙山说：“既然如此，把之情的人叫到一起，开诚布公地讲开，说不定能有新线索。”
当天晚上，于承艺在群里把这几人约到一起。
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通后，全部陷入了沉思。
怀疑的气氛，瞬间的团队内部弥漫开。
这时，何进先说：“也许，内鬼的确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人。”
“但是，只有我们能知道选题，其他人没有这个条件。”
何进先摇摇头：“不对，可能不止我们几人知道选题。”
他缓缓行走两步，大脑急速运转：“要是没记错的话，上次商量选题的时候，你也是像这才这样，在咱们的群里叫我们过来的吧？”
于承艺点点头：“嗯，这样方便一点。”
“那就对了，既然有人知道我们讨论选题的时间，那会不会有被偷听的可能？”
“你是说……”于承艺恍然大悟。
何进先点点头：“他上次成功得到了我们的选题，那应该在四大班哪里尝到了甜头，所以还会再犯。”
他边说边走向大门：“你这次也是在群里通知的，他会不会以为我们又在讨论选题，而再次来偷听呢？”
何进先忽然推开大门。
一个原本趴在门上的人，顺着开门的方向，倒向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