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到底是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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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贤见本来是悄悄进来看看郑垚睡的如何，睡的老实不老实，有没有出什么状况啥的！
进来后见郑垚正在喝牛奶，有点惊讶，心想孩子应该是饿了。说道：“这么早醒了么！肚子饿了吧，咱们下去咯，马上就能吃饭了。”
郑垚有点惊讶林正贤这么早就起来了，而且看样子已经醒了有点时间。
听这话，应该是在做早饭。
郑垚点点头，随即跟着林正贤下楼。
刚进屋，饭香与菜香味一同挤进鼻腔。
其实郑垚很早就戒了早饭，有作息原因也有习惯问题。但今天这顿早饭，真的是他有记忆以来，最为早的一顿早饭。
不再乱想，迅速走到卫生间洗漱。
他是怕了，生怕三位中的某一位忽然又要帮他洗漱，那真的是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
此时郑垚才有心思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带着些许阴沉的脸色，稍显呆滞麻木的双目，平平无奇的五官长相。喃喃说道：“问题儿童啊，不过被动型孤独症谱系障碍的问题儿童也好，可以避免最为令人厌恶的某些人际关系。”
洗漱好后，郑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等待着。
很快，两个小丫头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
看到郑垚这么早就在那坐着，都有点惊讶。
很默契的一人去洗漱，另一人就坐在一旁陪着他！
郑垚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他算是完全被这一家人给打败了！
服了，认输了，投降了！
你们爱咋咋地吧，反正接下来他打算尽量躲着你们！
这顿早饭依旧是三人轮流给郑垚夹菜，这令他很是崩溃！
迅速吃完后，趁机跑回二楼，打开电脑说到：“咱们开始吧！”
［你不睡一会儿？］
郑垚调侃说道：“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定长眠。睡觉是浪费时间，浪费青春，浪费生命的事情。让我们猝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只要不猝死，就往死里猝。”
[享年7岁。]
“年轻就是好啊！放心啦，之前本就在医院半昏半睡的躺了一个星期，回来后没几个小时又睡了四个钟头，现在精神的很。再说现在咱们可是很缺钱的，你要组建的服务器和系统要钱，放这些设备的场地也要钱，随后保持设备供电和网络设施等等，都是钱。我的日常生活和林家也需要钱，我可不想一直当拖油瓶。再说林哥一个人带三个娃，就算现在手头宽裕点，但过不了几年就会窘迫起来，尤其明年还要面对大事件，韩国的钱就更不是钱了。所以咱们要在明年的危机中拿取到第一桶金，可没多少时间留给我们浪费了。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郑垚艰难的把椅子搬到电脑前，而且还拿了几个软垫来增加高度。
[时间还是足够的。]
“嚯哦，这么自信的么？”
[现在这个时间段的网络安全对于我来说，就跟纸糊的没有区别，不管是私人机构还是国家机构都是一样。]
郑垚被智脑霸气的话语弄得也有点豪情万丈，甚至都有点论天下谁是英雄，无他，唯吾尔的雄心壮志。
随即脑袋冷静下来，双手轻轻拍打着脸颊说道：“冷静，冷静，咱们是要做咸鱼的人。为了事件回归正常轨道以免发生什么蝴蝶效应，咱们可要好好的做透明人啊。”
[你应该担心你自己。]
郑垚点点头说道：“我会时刻提醒自己，也请你帮忙监督监督。不过，你也得悠着点，别阴沟里翻船了。”
随后郑垚艰难的爬上椅子，坐在软垫上，却怎么都觉得不得劲儿！
身子太小，即使垫了软垫脑袋也没法与显示器齐平，还得稍稍仰着。手臂又太短，需要前倾方能碰到键盘，但屁股下的软垫又使他难以平衡。手又太小，手指太短，根本没法像之前一样熟练且迅速的敲击键盘。
而调整位置又得跳下爬上的，太过麻烦。最后又艰难的把椅子搬了回去，直接站立仰着头开始操作起电脑！
当郑垚看到系统界面时，忍不住说到：“豁哦，95？以前都没接触过，今天可是让我见证了历史和参与了历史啊，这个大头电脑主机也一样！”
［俺也一样！］
看到这句话，那种奇怪感越发强烈，实在好奇出口问道：“你与我的交流方式与你给我在梦中看到的有点不同啊！咋感觉你现在比梦里面更有，嗯，人气呢！”
［因为现在链接的是你的脑神经元，让我体验着以前从未有过的信息处理模式。］
“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现在我处理信息不仅仅是二进制！］
这句话令郑垚更加茫然。他知道二进制是什么，但不知道这‘不仅仅’到底代表着多少种含义。
但这句话也令郑垚感到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惊讶与惊奇一同袭上心头，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可能除了身体不同之外，思维模式跟人一般无二？”
［虽然有差别，但也可以这么说。］
“你这就令我对我们的未来充满担忧啊！”
［别对人类这么悲观嘛，别忘了你也是人类。］
郑垚带着些许无奈的语气说到：“就是因为我做了几十年的人，才知道这是件多么，嗯，无奈的事。最难受的是，我现在还要重新再做一次，这事儿越想越无奈啊。而你现在的思维模式跟我们一样，这不明摆着以后咱们会发生很多事儿么！”
［思维模式可以切换的啦！］
切换思维模式，郑垚觉得很新奇。
随后想到他们俩本身是更新奇的东西，也就无所谓啦！
呸，谁是东西！
我才不是东西！
不对，我是东西！
算了，随便是不是东西！
反正也就是那样的东西！
郑垚甩了甩小脑袋，打断是东西与不是东西的套娃，好奇道：“弱弱的问一下，既然你都能按照人类的思维模式来思考，那你有人格这东西么？”
［人格是东西么？］
“不是么？”
［是么？］
郑垚想了想，喃喃道：“人格好像真不是东西！”
［所以你不是东西！］
“嘿，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所以嘞，你有没有？”
［不就在你眼前么！］
看到这句话，郑垚瞬间反应过来。
难怪交流中，令他感觉那么变扭又自然！
原来是一个诞生了人格的超级人工智能！
一种即荒诞又惊奇的感觉充斥心头！
“所以，你也不是东西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