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如晦,鸡鸣不已（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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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那几个人显然也是个个训练有素，顺着街道依次而行，有的探路，有的警戒，掩护着大家通过巷口。

躲在暗处的胖子身子往前移动，就要偷袭，却被瘦子制止住，瘦子摇摇头，示意胖子不可造次，胖子这才作罢，兴怏怏地趴回到原地。

确定那群黑衣人走远了，两个人才从树上跳下来，一前一后继续前行。胖子压低了声音问道：“这又一波？难道是冲着咱们来的？”

瘦子没有转身，脚步不停地继续在前面探路：“不知道，不过不可大意。”

胖子没再说话，而是继续跟着瘦个子往前疾走，不一会儿，两个人便也隐在了黑暗之中。

漆黑的夜色中看不见任何身影，冷风在空荡荡的街巷中呼啸而过，旋即又转到别的地方，丝毫不曾停留。

王重霸带着两个人，猫着腰在这一片仔细搜索，他们不放过任何细节、任何角落，不过却是丝毫没有收获。

这时，前面传来一阵布谷鸟的叫声，王重霸朝两个手下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停下来，然后朝一个点点头，这个心领神会，也朝前面学了几声。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接头暗号。不一会儿，山羊胡子和另外两个手下凑了过来，几个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两个人负责警戒，其他的人猫进了黑暗的角落。

山羊胡子拿出水带喝了一口，又递给王重霸，王重霸接过来喝了一口，觉得不太对劲，瞪了山羊胡子一眼，低声呵斥道：“怎么是酒！你执勤还敢喝酒！”

“嘘······”山羊胡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陪着笑对王重霸道：“天气太冷，喝一口暖暖身子。不要纠结这些事了，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王重霸摇摇头道：“没有任何发现。咱们都把这一片翻了个底朝天了，怎么连半个影子都没有看见？你说他能藏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山羊胡子把酒抢过去，自己喝了一口，递给边上的小弟道：“你们也喝一口，暖暖身子。”

小弟接过酒，却不敢喝，将目光投向王重霸，王重霸叹了口气道：“喝一口吧，咱们先歇一歇，一会儿还得找。”小弟这才喝了起来。

山羊胡子捋着自己的胡子，也摇摇头道：“我们也没找到，难道已经跑了？”

“应该不会，”王重霸眯了眯眼道：“他应该还没有探听到什么消息，目的没有达成，所以应该不会走，咱们还是搜得不仔细。”

“还要怎么仔细？”山羊胡子反问道，就差进宅子里去看了。

“难道真躲进了宅子里？”王重霸也一时拿不定主意了，紧紧地皱着眉头继续道：“这样不行，光靠咱们几个人找已经找不过来了，要是那贼人真进了宅子，就更麻烦了，咱们得赶紧和上面汇报，让上面想办法。”

山羊胡子捋着自己的小胡子摇摇头道：“暂时还不行，报上去了，要是能抓住贼人还好说，要是抓不住，就是你我谎报军情了，大半夜的把大家祸祸起来，人家不得和咱们拼了命？小胡子不是去搬救兵了嘛，等兄弟们过来，咱们再好好找一找，有了真凭实据，咱们再向上面汇报不迟。”

“你总是把事情想得这么坏！总是不想担责任！”王重霸有些生气。

山羊胡子却冷笑一声道：“定大啊，你不要嫌老头子我呱噪，有些事情不一样了，高福的人头可还挂在村外的旗杆上呢，你比他如何？”

王重霸听了这话也不再坚持，于是道：“行，就依你，不过小胡子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走丢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测？”

“你心急什么！”山羊胡子看了他一眼道：“这样可不行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可得改改你这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