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八 初见长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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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德宁郡主看着画纸上那惟妙惟肖的自己,从画艺上看,的确要比宫中的那些宫廷画师要强许多,不过她在意的是旁边提着的一句小诗。
这诗还算通俗易懂,德宁郡主瞥了一眼,就知晓了什么意思,俏脸微红。
芙蓉花也不及盛妆的美人好看,屋内微吹吹来,珠翠香气四溢。
这话既然是陈墨写的。
德宁郡主肯定认为在陈墨的心里,他觉得自己比芙蓉花还要美。
被一个自己看得顺眼的俊男如此夸赞,德宁郡主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
“看来你在画画上很有天赋,看上去和赤虚子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了。”德宁郡主笑着夸赞道。
“郡主谬赞了,我比起师父他老人家来,还差的远,还得多钻研。”
“陈千户谦虚了。”
“…”
客套了几句,德宁郡主要陈墨留下来用膳,陈墨婉拒离开了。
接下来的三个月,德宁郡主时常叫陈墨入府作画。
渐渐的,二人也是熟络了起来。
此时的房间里,陈墨像个学堂的老师一样,双手端在下巴下,打量着屈坐在长案后的德宁郡主,片会后,走过去,让她上半身趴在长案上,右手握拳撑着脑袋,左臂弯曲横着放在长案上……
陈墨手把手教她怎么做,还让她轻咬着红唇,这样能增添一丝女子的诱惑力。
“对对,就是这样。”走远后,陈墨望着趴在长案上撑着脑袋,妩媚中带着端庄的德宁郡主,撑着脑袋的样子又有着几分女夫子的样子,很是满意。
起初,德宁郡主还有着扭捏、拘谨,陈墨教她摆弄姿势也很客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关系的拉近等因素,德宁郡主摆的姿势也相对大胆了一些。
有时候,陈墨说的姿势,德宁郡主摆弄不出来,陈墨就上手去教了。
而德宁郡主对此,从刚开始的有些抗拒,变为了渐渐习惯。
且从对陈墨的称呼,由陈千户,变为了平辈的你,再到了现在的“小墨。”
而陈墨对德宁郡主的称呼,也从郡主变为了“子衿姐”。
德宁郡主名叫杜子衿。
“子衿姐,别乱动,很快的。”所谓轻车熟路,画杜子衿画的多了,画的速度也变快了,现在半个时辰不到,陈墨就能画完她。
杜子衿轻轻的嗯了一声。
作画的时候,两人的目光再次难免的进行了对视。
虽然已经画了多次了,但杜子衿还是脸莫名的一红,心中的异样再次滋生。
女人本来就是感性的。
陈墨长的俊美,实力又高,又富有才气,能作诗能画画,这对女子来说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尤其是他给她作画的时候,经常是两人共处一室,目光经常对视的情况下,容易滋生暧昧。
三个月下来,杜子衿恐怕自己都没有发现,对陈墨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约摸半个时辰后。
陈墨深吸了一口气,停笔收工。
望着画中的女子,很是画意。
画画,只会越画越好。
而这张画,是他画的所有杜子衿中,画的最好的一张。
并且也是杜子衿表现的情感最强烈的一张。
在画中,杜子衿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
“小墨,好了吗?”见陈墨停笔,杜子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若是没画好的话,她害怕自己乱动会遭到陈墨的批评。
她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对陈墨已经生出了一丝服从。
“好了。”陈墨说道,现在只要等风干就行了。
杜子衿起身过来查看。
画中的自己,好像活了一样。
“真美。”陈墨突然说道。
闻言,杜子衿眼神微微一慌,不知道陈墨说的是自己,还是说画。
杜子衿心里当成陈墨在说画,于是道:“小墨你若是喜欢,就送...你了。”
不过说完,她又觉这话有些怪怪的。
这话是陈墨画的,自己却说要送他...
陈墨闻言微微一愣,道:“子衿姐,这画是我给你画的,我拿去算怎么回事...”
“没事。”杜子衿抿了抿唇,温和道:“你给我画了这么多张,自己却没留一张,我也要不了这么多。”
“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
等风干后,陈墨如往常一样,准备收起东西离开,可杜子衿却一把抓住了陈墨的胳膊。
“子衿姐,怎么了?”陈墨回过头来看着她。
两人本就离得比较近,目光在空中交接不足一尺,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杜子衿慌乱的放开,可是刚才准备想说的话,居然忘了,就在她尴尬的不知所措的时候,下面的侍女来报,长乐公主来了。
杜子衿正不知怎么缓解尴尬,听到这话,忙让侍女把长乐公主请过来。
不一会儿。
一名紫裙女子从远处走了过来。
人未至,一阵香风便是袭来。
在多名侍女的簇拥下,来到了二人的面前。
进了屋子后,长乐公主一眼就看到了画板上还未收起的画,旋即目光便是扫向一旁的陈墨,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这画,是伱画的?”
她的一双大眼睛看着陈墨,含笑含俏,含妖,其内媚意荡漾,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回公主,正是微臣。”陈墨低头恭声道。
“不错,这手法有几分赤虚子的痕迹,看来你确实继承了赤虚子的衣钵。”长乐公主夸赞道。
不等陈墨说话,杜子衿接过话去:“妾身见过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找妾身所谓何事?”
她总感觉长乐公主来者不善。
果然...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听闻赤虚子的弟子,近来在给郡主作画,本宫仰慕赤虚子许久,既然他的弟子在给郡主作画,想来是继承了赤虚子的衣钵出师了,特来一见...”长乐目光的目光在画上流连了数息,旋即说道:“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她的嘴角泛起一抹笑容,欲引人一亲芳泽。
她的目光扫向陈墨,笑道:“不知陈千户可有空为本宫执笔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