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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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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雪妖双手抱在胸前,沉静的眼眸氤氲着秋夜萧瑟,昏黄的路灯洒落在静谧又寂寥的街道。季雪妖早早就发现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她,为了顺利的将这两个人给抓到,她出了这个计策,拿自己做诱饵。现在计划圆满的成功,她这才轻轻跳上停在路边的白色轿车里,赵泉兴安置好一切之后,这才小跑着打开车门,将车倒了出来。

“少夫人,我们下一步去哪里?”赵泉兴恭敬的问道,自从上次跟着季雪妖出去遇到意外之后,他被君墨宸雪藏了半个月的时间,现在复出他异常的珍惜这个机会。

季雪妖的眸子滟潋着秋夜的雾气,听到赵泉兴的话语,她的眼睛才从雾气朦胧车窗上转了过来,“平时少爷会把这些人带到哪里去?”季雪妖轻柔的问道。

“会带到会所那边去。”赵泉兴立刻回道。

“我们去会所吧。”说着季雪妖微微阖上眼睛,靠在舒适的后座上。

杨长伟和李乐云的头上都套着黑色的袋子,手脚绑在椅子上,这些绳索和袋子本来是他们准备用在季雪妖身上的,结果却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围绕在他们身边的是一片死寂的沉静,杨长伟甚至能听到自己飞速的心跳声,他们两个坐在那里,无法动弹,等待的每一分钟都被拉的很长,怀着惊恐无比的焦灼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沉闷的死寂被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打断,杨长伟和李乐云听到沙发挪动的声音,人来人往的嘈杂声,听到这些声音的两个人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被蒙上的眼睛因为看不到图像,每一个细碎的声音都让他们变得无比的惊恐。

黑色的袋子突然被人摘除,李乐云那双精明的三角眼被灯光刺伤,有了瞬间的黑色印记,之后才缓缓的恢复正常。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间有着苍白墙壁的屋子内,屋子的陈设很简单,一张黑色的沙发正对着他们,在他们身后则是一排原木色的柜子。杨长伟抬起晦暗的眼睛,他注意到站在沙发旁的几个彪形大汉,他们负手而立,恭敬的将坐在沙发上的季雪妖围在中间。

“名字。”季雪妖微凉的声音响起,这是季雪妖第一次处理这样的场景。跟着君墨宸的时间久了,她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样的事情总是伴随着金钱而来,她并不惊讶。

杨长伟在看到季雪妖的那一刻,心底埋藏了太多的疑问,这个女人的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她到底是做什么的?季雪妖微微并拢着双腿,双腿上搭着一张白色的毛毯,遮盖着她略短的裙裾。她静静的坐在那里,璀璨的眼眸滟潋星光,她似乎在看绑在她眼前的两个人,又似乎没有看。

“问你话呢。”一个黑衣人看到两个人没有回答的意思,抄起短棍,一棍子打在杨长伟的小腿上。杨长伟瞬间鬼哭狼嚎的叫了起来,“我说,我说。”他忍着疼痛,耷拉着脑袋,轻轻的开口,“我叫杨长伟,旁边的是李乐云。”

这两个名字钻入季雪妖的耳窝,她的眸子瞬间睁大,这两个名字是她掩埋在心间的恶魔。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寻找这两个名字,没有想到眼前这两个人竟然如此巧合的叫这两个名字。季雪妖轻轻的站了起来,搭在腿上的白色毛毯滑落在沙发上,她缓缓的走到李乐云和杨长伟的面前,负手而立,微微眯起的眼角带着探究的目光。

“谁派你们跟踪我的?”季雪妖的眸子再也不复往日的妩媚动人,此刻她的眸子隐藏着烈火。

“没有人派我们,我们就是看不惯你。”李乐云翻了翻带着血丝的眼睑,他和陈雅丽的感情深厚,怎么会因为这点小挫折出卖陈雅丽呢,想到这里,他冷冷的说道。

“赵哥,我记得有一种药水,喷在身上奇痒难忍。”季雪妖的眼眸带着凉意,唇角溢出的语气温柔甜美,听着杨长伟和李乐云的耳间,却止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赵泉兴站在季雪妖的身旁,听到季雪妖的话语立刻明白了季雪妖的意图,“是的,这种药喷上去之后,大家会死命的挠,把自己的皮肤抓破之后药水进到肉里面,他们就去拼命的挠自己的肉,最后把肉挠到稀巴烂,露着森森的白骨。”

“把药拿来。”季雪妖轻声的吩咐道。

杨长伟听到这里,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寒战,眼前的女人看着妩媚动人,说话温温柔柔,心肠却是如陈雅丽所说,歹毒无比。

“你们两个谁先来尝尝这个药水的味道?”季雪妖的唇角勾起了魅惑力十足的微笑,“或者你们可以说说谁是幕后指使。”季雪妖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之后,便一直试图将过去的事情和眼前这两个人联系起来。她并不认识这两个人,但是他们却跟踪她,想到这里,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全部的真相。

李乐云看着赵泉兴拿着一小瓶喷雾,似乎有些不相信这一瓶小小药水的威力,直接选择低头,忽视季雪妖的话语。杨长伟则有些担心的盯着这一瓶药水,不发一言。

季雪妖看着眼前两个人并没有说话的意图,眼睛闪过一丝的狡黠,“不想说话也可以,这样吧,你们两个石头剪子布,输的一方先喷药。”季雪妖轻轻的回头看了眼赵泉兴,“赵哥,把他们的手解开。”

赵泉兴立刻叫人将杨长伟和李乐云绑着的手解开,然后退到一边。

“好了,现在开始石头剪子布。”季雪妖温柔的笑容铺满脸颊,但是眼神里的晦暗却愈发的浓重。

李乐云和杨长伟看着被勒到通红肿胀的手指,有些奇怪的看着季雪妖,不知道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了免受皮肉之苦,还是象征性的举起了手。李乐云出了布,而杨长伟出了石头。

季雪妖看到这么快就出结果,满意的点了点头,“赵哥,就喷杨长伟的左胳膊上吧,这样他的手能够到,好挠。”

钻心的痒席卷了杨长伟的全部神经,右手的指甲开始疯狂的挠了起来,脸颊被痛苦的扭曲的表情取代,为了防止他叫嚷,季雪妖让人将他的嘴巴堵了上去。刚才还满不在乎的李乐云看到杨长伟的胳膊上瞬间起了一道道的血印子,他的脸颊压抑不住的惊恐,这个疯女人看来是玩真的,想到这里,他的心底开始动摇。

“李乐云,如果你今天说出真相,我不但把你放了,还会替你保密。”季雪妖看着李乐云惊恐的眼神,微笑着说道。

“我要怎么相信你?”李乐云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你相不相信,对我一点都不重要,我有一百种撬开你嘴巴的方法。”说着季雪妖轻轻转身,又坐回黑色的沙发上,将白色的毛毯搭好,舒适的靠在沙发上,对于李乐云的疑问,她并没有兴趣解答。

杨长伟胳膊上的皮肤已经被他的指甲抓到破皮,血红色开始从皮肤渗透出来,他的嘴巴因为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李乐云越看越害怕,最终眼神之中的惊恐战胜了一切,“我说,我说,是陈雅丽叫我们跟踪你的。”

陈雅丽这个名字瞬间击中了季雪妖的心脏,这个噩梦般的名字追随着她十年的光景,即便是后来,她还时常在梦中惊醒。事隔多年,这个名字又一次出现在她的生命之中,弯弯绕绕,兜兜转转,带着血淋淋的脚印戳进她生命的年轮。季雪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除了跟踪我这件事,她还指使你们做了什么?”十年前的一幕幕出现在季雪妖的眼前,那些被埋藏的伤害并未随着岁月的逝去而风干,而是埋藏在记忆的深处,一旦回忆起来,隐约的疼痛裹挟着她的心口。

“没有什么了。”李乐云听着突然提高音量的季雪妖,吓了一跳,立刻出声否认。

杨长伟已经被药物折磨的苦痛无比,他立刻举起了手,示意自己想说些什么,季雪妖示意赵泉兴将杨长伟嘴巴里的东西拽出来,“我说,你们给我解药,我交代。”杨长伟的眼睛因为痛苦完全凸了出来,嘴角发出求饶的声音。

“很好,给他解药。”季雪妖的眼眸压抑着苦痛,她已经意识到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当年害死佩蓉蓉的凶手,而这一切都和陈雅丽有关系,想到这里,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

杨长伟的胳膊被喷了解药之后,钻心的瘙痒开始如潮水般退却,他耷拉着脑袋,失去了往日的生龙活虎,看着胳膊上血红的色泽,带着求饶的语气说道:“陈雅丽让我们跟踪你,最终目的就是要整死你,头段时间她指使我们在君悦教育广场放火,目的是烧死你”

季雪妖的眼睛瞬间睁大,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的眼前的两个男人,她本来以为会听到关于佩蓉蓉的事情,没有想到却听到了君悦大火的事情。怪不得君墨宸这边迟迟查不出来火灾的真相,那是因为查找的方向就是有问题的,他朝着君家的仇人方向,而真正的罪魁祸首确是季雪妖的仇人。想到这里季雪妖的手指在无意识的颤抖,唇瓣扬起了残酷的弧度,“继续说。”

“我们早早的就被她安排到广场里面,去做装修工。她为了接近蘑菇屋英语,让我们和玛丽丝舞校的装修工搞好关系,放火那天,我们正好去帮玛丽丝舞校的装修工干活,他们两个去楼上吃饭休息了。”

多么缜密的计划,季雪妖的眼底那一抹怒意和哀伤无法掩饰,“你们知不知道,那两个装修工被你们活活烧死,他们都是无辜的。”季雪妖的声音带着凄凉和恨意,“继续说,她还派你们做了什么事情?”

“没了,就这么多,都交待完了。”杨长伟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道。

“真的交代完了。”李乐云看着杨长伟已经说了,自己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把这一切都推到陈雅丽的身上,可以少受很多皮肉之苦。

“蓉蓉这个名字听说过没有?”季雪妖的眼睛被绯红的恨意掩埋,她从沙发上又站了起来,一步步的走到杨长伟的面前,“你们十年前对蓉蓉做的事情难道忘了吗?需不需要我提醒一下你们?”

杨长伟浑身微微颤抖,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按理说这件事情只有陈雅丽,他还有李乐云知道,他们早早的约定这件事要埋在心底,怎么眼前的这个女人会知道呢?他抬起头,惊恐的眼睛看着站在眼前的季雪妖。第一次他感受到眼前这个女人身上隐约的杀气,威严,那双丹凤眼散发的凌厉让他没来由的发怵。

“你们对蓉蓉做了什么?”季雪妖的眼底晕染着寒意,一步步逼近杨长伟和李乐云,睥睨他们惊恐的面庞,带着刻骨冷意的声音响起。

李乐云在季雪妖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注视下,又看了一眼杨长伟胳膊上的血迹,十年之前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蓉蓉的事情都是陈雅丽干的,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只是听命于她。”终于,李乐云也耷拉下脑袋,不敢和季雪妖那双凌厉的凤眼对视。

季雪妖执拗的站在那里,修长的双腿都在无意识的颤抖,手指掐进肉里,眼底晕染着疯狂的恨意。凤眸之中的波光婉转,妩媚动人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凌厉和威严。跟在她身边的赵泉兴也是第一次看到季雪妖发火的样子,空气之中弥漫着浓重的隐晦。

初春的天气还带着丝丝的凉意,枯黄的迎春花挂在细细碎碎的绿色叶片之中,春风吹起荡漾起一圈圈的波浪。佩蓉蓉穿着树名一中的灰蓝色校服,手里提着用各色破布拼成的袋子,独自伫立在午后的乡村道路上。蜿蜒曲折的柏油马路不断的延伸,消失在远处的丘陵,她站在路边等候着开往树名县的小巴车。她不知道的是在远处纵横的丘陵折痕里,出现了三位年轻的男女。

陈雅丽穿着一条黑色的皮裤,白色的小吊带上挂着一件灰蓝色的牛仔外套,顶着一头蓬松的爆炸头,眼影打的很重,似乎看不到她原来的样子。站在她身边的也是一头爆炸头的杨长伟,而李乐云则挑染了几撮深棕色的发辫。

“杨哥,李哥,看到那个站在路边等车的女人没有?”陈雅丽伸出手指,顺着她指的方向,杨长伟和李乐云立刻注意到孤零零站在路边的佩蓉蓉。

“看到了,她就是李招男?”李乐云那双倒三角眼一闪而过的精光。

“不是,她是李招男身边的狗,一直都很听她的话。”灰色的眼影都遮掩不了陈雅丽眼底的算计,“不但如此,她还抢走了我的男朋友。”

“哦,就是她抢走了大军?”杨长伟眯起了眼睛看着远方。

“是呀,杨哥,李哥你们一定要替我报仇啊。”陈雅丽带着哭腔倒在杨长伟的怀中,楚楚可怜,揉碎了杨长伟的心。

“妹子,放心吧,这件事情包在我们身上。”杨长伟立刻拍着胸脯打着保票。

陈雅丽站在丘陵处,看着杨长伟和李乐云骑着摩托开往佩蓉蓉所在的方向,眼角之中的恨意和嫉妒无法遮掩。她这次打工回来,意外听在树名一中读书的同学说,佩蓉蓉和时明宇算是公开约会了,每天都在一起亲亲我我的,心底的怒气便无法掩盖。再加上佩蓉蓉和季雪妖亲如姐妹的感情,这一切都不断的挑战她的底线,尖利的长指甲掐进肉里,她恨不得季雪妖和佩蓉蓉立马死去。

杨长伟和李乐云骑着一辆黑色的摩托车从远处的丘陵迎着阳光驶来,摩托车轰鸣的声音刺破了安静的午后时光。佩蓉蓉神情落寞的站在路边,失去了外婆,她的心痛无以复加,对于驶在马路上的摩托车她并不在意。

“你是佩蓉蓉?”开着摩托的杨长伟穿着一条黑色吊裆裤,流里流气的眼睛扫了一遍一身灰蓝色校服的佩蓉蓉,不屑的勾起了唇角。

佩蓉蓉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摩托车上的两个男人,一个满脸横肉,一个尖嘴猴腮,发型都很出挑,穿着流里流气,和自己学生的身份完全不搭。压根没有和他们交谈的兴趣,便转过脸没有说话的意图。

“哦,这是给脸不要脸了。”李乐云从车后座上下来,杨长伟将车熄火,停好,便走到了佩蓉蓉面前。

“我不认识你们。”佩蓉蓉有些不耐烦的往后退了退,在她身后是疯长的野草和郁郁葱葱的迎春花,之后便是一小块绿油油的麦田,再之后便是层层叠叠,望不到边际的树林。

“说说话不就认识了,我们听说你在树名一中很有名。”杨长伟带着猥琐的笑容不断的逼近佩蓉蓉,“交了很多的男朋友。”

“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赶紧滚开,再不滚我喊人了。”佩蓉蓉听着这些人嘴巴里不干不净的话语,皱起了眉头,带着警惕的眼睛看着他们。

杨长伟对于佩蓉蓉的威胁压根没有放在心上,佩蓉蓉瘦弱的样子压根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所以,她的威胁对他们来说分外的好笑。杨长伟伸手拐过佩蓉蓉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捂上了她的嘴巴。布袋子在佩蓉蓉挣扎的过程中掉落在草丛里,铺天盖地的惊恐裹挟着佩蓉蓉的意识,大脑一片空白,只凭借着本能在不断的挣扎。

杨长伟人高马大,拖着她死命的往树林深处走,地面上错乱交杂的灌木丛将佩蓉蓉的校服磨破,她的皮肤被划开了几道口子,触目惊心的血迹和划痕布满了她的双腿。李乐云则兴奋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带着无法压制的笑意。

杨长伟刚刚将手指松开,佩蓉蓉立刻站了起来,迈开腿往外面跑去,还没有跑两步被李乐云抓了回来,揪着她的头发,“我让你跑。”说着一巴掌抽在了佩蓉蓉的脸颊上,瞬间唇瓣渗出了血迹。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佩蓉蓉的大脑在短暂的空白之后,已经恢复了正常,此刻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处在极其危险的境地,“我还有三个多月就高考了,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说着佩蓉蓉缓缓的跪在了地上,眼神之中带着惊恐和哀求。

“小云,你说,我们哥两个谁先来?”杨长伟看着跪地求饶的佩蓉蓉,丝毫不为所动,他的眼底甚至闪现出一种奇异的兴奋。

“当然是哥哥先来,我做弟弟的,哪有先吃的道理。”李乐云伏小做低,带着讨好的表情。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没有钱给你们。”佩蓉蓉带着哭腔,跪在地上开始哀求,眼泪不知不觉中爬满了脸颊。

“我们要的本来就不是钱。”杨长伟没好气的说道,“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阴冷的声音响彻在佩蓉蓉的耳间。

佩蓉蓉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对方想要的是什么,眼底的惊恐开始蔓延,浑身不由自主的在颤抖。曾几何时,她幻想着将自己所有珍贵的一切都交给时明宇,时明宇的脸颊迅速的后退,她挣扎着试图逃脱杨长伟的钳制,可是她哪里是人高马大的男人对手,更何况是两个男人。身下是混乱生长的野草,后背被散落的枯树枝咯的生疼,脖颈被杨长伟的大手掐着,无法呼吸,无法动弹。时明宇那张俊逸张扬的脸颊上闪现过一抹的哀伤,似乎张了张嘴说了些什么,最终他的脸颊破碎在佩蓉蓉的脑海里,她如此深爱的人啊,却无能为力为他留存那一抹天真。她所有的热情和梦幻随着钻心的疼痛分崩离析,肮脏的侵犯,刻在骨缝之中的疼痛,痛到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发泄完的杨长伟心满意足的换上李乐云,“好好玩吧,哥哥可是又破了一个处,哈哈”,杨长伟的笑容就像钉子一样钉在佩蓉蓉的心口。佩蓉蓉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反抗,浑身的疼痛让她的意识涣散,似乎听到了心脏破碎的声音,又似乎听到生命离她远去的脚步声。

“长伟哥,你说她是不是死了?”李乐云从佩蓉蓉身上下来之后,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声息皆无的佩蓉蓉,浑身遍布的伤痕和血迹,触目惊心。

“没事的,死不了,要是睡一觉就死了,那谁还敢结婚?你说是不是?”杨长伟舒适的伸了伸懒腰,“看来乐云老弟还是需要多多经历一些事情啊。”

“知道了杨哥,我们赶紧走吧。”李乐云害怕夜长梦多,开始催促着离开。

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佩蓉蓉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失去生命的破旧娃娃,身上的疼痛不断的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正因为是真的才让人格外的绝望。未来的美好还没有来得及展现便消失殆尽,所有的故事还没有来得及开始便已经结束。她将这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的记在心间,即便记着又怎么样,她的疼痛无人能够替代,更无人能够拯救她。

“宇哥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无能。”佩蓉蓉躺在杂草堆上,她甚至看到杂草堆上沾染着自己的血迹,那一抹嫣红本该是属于时明宇的,现在的自己再也配不上时明宇的好了。再也配不上了,她的眼泪缓缓的溢出,头顶上郁郁葱葱的树叶变得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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