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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返老还童茶(4k求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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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七月的苏州府绿荫垂柳,烟花飞舞,江南的女子柔情似水,俏丽多姿,吴侬软语伴随着轻声浅笑,一路流泻出明净清澈的水泽。

风景如画的太湖边,游人如织,碧波荡漾的水面上,那大小画舫传来悠扬的丝竹管弦之调,使人如痴如醉,恍若步入仙境。

皇帝的车驾从松江府出发,刚到这里便走不动了,终日居于行宫之中,饮酒作乐,全然不理政事。

晋阳公主司马怜琴对此颇有怨言,特地挑了个适宜出行的好日子,前往桃花庵烧香拜佛,祈求早日回家。

即使是盛世,寺庙中依旧人来人往,乱世求安,盛世求静,凡尘俗世的愿望永远也求不尽,却不知要怎样潜心求诚,才能换得垂眼菩萨的零星眷顾。

司马怜琴是微服出行,不好动用特权清路,只能老老实实排在队尾。

可惜左等右等也前进不了一步,急得她口干舌燥,连连跺脚。

跟在她身旁的黑衣女护卫见主子如此急迫,不免感到好奇:“公主殿下可是思念驸马爷了?”

司马怜琴意识到自己过于失态,略有不好意思,拉着女护卫躲到僻静之处后,压低声音缓缓道来:

“与驸马无关,是无晴前不久传来消息,贾亭东勾结天道盟犯上作乱,被发现后畏罪自杀。

如今红衣卫与御林军都牢牢掌握在无晴手里,汴梁城大局已定,若不早些回去准备起事,恐生变故。”

女护卫闻言一脸担忧地劝道:“殿下,请恕卑职直言,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即使掌握了红衣卫和御林军,起事也难有胜算,还是得从长计议啊。”

司马怜琴悄悄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本宫又何尝不知?可现如今我们哪还有盟友?

那些短视之徒皆因本宫是女子,便不拿本宫当回事,转而去讨好本宫的五个哥哥,呵……再这样拖下去,只怕本宫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女护卫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便说。”

“公主殿下,您不是还有驸马爷吗?这些年姜家频繁资助阵亡将士的遗孤,在各大军中威望甚高,而这些遗孤长大后又纷纷从军,立下不少战功,个别人甚至已经统领了上千人的部队。

更何况,姜家的漂亮丫鬟都被嫁给了那些寒门之士,再加上一直和姜家有来往的山贼、马匪、水匪、流寇等地头蛇,其势力绝不亚于贾家啊。”

司马怜琴听后不禁陷入沉默。

当年她之所以与姜河结亲,看中的就是姜家的势力。

可她又迟迟下不了决心与姜河做真正的夫妻,只能跟叶无晴自导自演了一场大戏,如今既有了姜家媳妇的名分,又保全了清白之身。

但即使如此,她也很清楚自己的婆婆并非等闲之辈,如果不生个孩子出来,她和姜家就永远站不到一条船上。

权力地位和婚姻幸福,究竟孰轻孰重,她到现在也分不清,只能对女护卫轻声吩咐道:

“无晴两次来信都毫不吝啬对姜河的赞美之词,可本宫总觉得他们两个有一腿,明日你便先行启程,回去替本宫试一试姜河。”

女护卫瞬间想起了初次替公主试婚的场景,脸上一热,声如蚊呐道:“启禀公主殿下,驸马他身体很好,卑职觉得不……不用再试了。”

司马怜琴白了她一眼:“谁让你试那个了?本宫是让你试试他的武功!

他爹姜游曾是我大周第一宗师,他大哥姜海年仅十五岁就步入三品,就算他的习武天赋不如父兄,也不能一直停在六品吧?

就连本宫都有五品修为,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要本宫保护他吗?说出去真是让人笑话!”

女护卫无言以对,只能低头称是,而后问道:“若驸马爷不愿与卑职交手,又急于向卑职打听您的行踪,卑职该如何答复?”

司马怜琴撇了撇嘴,满脸不屑道:“就说本宫在江南新认识了一位名门少侠,不仅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且武功高强、足智多谋,本官正忙着切磋武艺,暂时不想回去见他。

若他有胆量,敢直接来江南将本宫抢回去,那纵使他武功再差,本官也认他这个驸马;若他不敢,那就活该当一辈子缩头乌龟!”

女护卫又问:“若驸马爷已经突破到五品,殿下您可愿接受他?”

司马怜琴垂下眼眸,紧紧抿着唇,犹豫了半晌,才一字一顿道:“日、后、再、说。”

话音刚落。

一个挑着担子,身穿粗布麻衣的老太婆忽然凑到两人面前,眉开眼笑道:

“一口养生茶,活到九十九~两位姑娘,要不要来一斤啊?”

司马怜琴仔细打量了老太婆一眼,发现她头发花白,身形枯瘦,面上满是皱纹与黄斑。

唯独两只眼睛不像寻常老人那般浑浊,反而清澈有神,闪着自信的亮光,想必年轻时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女护卫把手按在剑柄上,警惕地问道:“婆婆,你这是什么茶啊?”

老太婆吐沫横飞地介绍道:“此茶中的茶叶,名为‘无需做梦今日就返老返童茶’。

每一片都是我冒着摔死的风险,从雒阳城外的芒砀山上采下来的,又花费了七七四十九天杀青、揉捻、烘干、炒干、晒干,最后才堪堪制成这两桶。”

女护卫冷笑道:“雒阳采的茶,你居然带到苏州来卖,真够辛苦的呀!”

老太婆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嗓子里发干似的说不出话。

紧接着,老泪纵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司马怜琴本就是微服出游,生怕被外人认出来,连忙掏出一块手帕递过去,然后柔声安慰道:

“婆婆,你先别哭了好不好?只要你讲清楚这茶的来历,本……我一定全部买下来。”

老太婆接过手帕,边擦眼泪边说道:“我丈夫死得早,三个儿子在邺城服役,直到一年前,大儿子捎信回来,说另外两个儿子战死了,可衙门却不给发抚恤金。

如今家里只剩下大儿媳妇和一个正在吃奶的孙子,进进出出都没有一件完整的衣服。

我听说江南的达官贵人们喜欢喝茶,便冒险前来售卖,谁曾想赶上皇帝出游,来来往往全是官兵,根本不许我摆摊。

实在是走投无路,我只好用担子挑着茶叶,走街串巷不停叫卖,可惜一上午了,一点都没卖出去,唉……”

司马怜琴听得有些心酸,掏出钱袋问道:“你这茶多少钱一斤?”

老太婆立马道:“三百两一斤。”

“三百两?!”司马怜琴惊得花容失色,“你祖上是当山贼的吧?!”

老太婆尴尬地挠了挠头,解释道:“价格虽然贵了一些,但绝对物有所值啊,别的不说,光是我祖传的制茶工艺,就让这茶叶不同于其他茶叶。

凡是用它泡出来的茶水,甘甜如蜜,喝一口补气养颜,喝两口减肥瘦身,喝三口白发转黑。”

女护卫秀眉上挑,语气不屑地质疑道:“有这么厉害吗?喝了以后要是不用管怎么办?”

老太婆正色道:“姑娘,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绝不能质疑我的茶叶,这茶我也是亲自喝过的,不信你猜猜我今年多大了?”

“七十?”女护卫问。

老太婆摇头。

“六十?”司马怜琴问。

老太婆又摇头。

“那你今年多大了?”两人同时问。

老太婆得意洋洋地笑道:“九十八啦,没想到吧!”

司马怜琴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老人们的外貌都差不多,仅凭肉眼很难看出真实年龄,但面前这位老太婆给人的印象确实很年轻,甚至有一种小姑娘才有的灵动感。

“怎么样?是不是保养的很好?”老太婆眉飞色舞地捧着自己的脸颊,“你们别看我现在人老珠黄,年轻的时候,我可是前朝第一美女呢!”

女护卫凑到司马怜琴旁边,悄悄耳语道:“殿下,这两桶茶叶少说也有五十斤,岂是一个百岁老人能挑得动的?

依卑职看,这老太婆前言不搭后语,恐怕患有疯病,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老太婆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嘴角弯弯翘起,笑着问道:“两位姑娘,你们到底买不买啊?价格好商量的嘛,三百两觉得贵,那二百九十九两总不贵了吧?”

说着,她又从担子里掏出一碗现成的茶水,递到司马怜琴面前:

“姑娘,这碗是我备着自己喝的,您要是不嫌弃,就先尝一尝好了。”

不知为何,司马怜琴明明内心非常抗拒,可这碗茶飘出来的香味诱人至极,让她几乎就要忍不住一饮而尽。

女护卫立刻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银针插进水中试毒,只要银针变黑,她会毫不犹豫地拔剑砍死这个老太婆。

却不料,银针一点变化也没有。

司马怜琴本就因为炎热的天气口渴难耐,此时见茶水没毒,便稍稍放下心来,接过茶碗轻轻抿了一小口。

没有任何怪味,反而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甜,从嗓子眼直击心窝。

于是乎,她不再多想,直接将剩下的茶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太婆突然放声大笑,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女护卫怒目圆睁,拔出剑来呵斥道:“死老太婆,你发什么神经?!”

老太婆不答话,丢下担子疯疯癫癫地跑走了,看那轻盈如风的步伐,完全不像个上了年纪的人。

女护卫正想去追,却听见背后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扭头一看,茶碗已经摔在了地上。

司马怜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变越老,乌黑的秀发白成了蛛丝网,挺直的细腰弯成了垂杨柳,吹弹可破的白玉肌肤变得千沟万壑,既像久经干旱的黄土地,又像风吹雨打的枯树皮。

“公主殿下,您……”

“我没事,至少死不了……”

司马怜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和声音显得沉着冷静:“想必这又是什么江湖人士研制的蛊毒,你先给我备好马匹盘缠,再易容成我的样子留在这里,掩人耳目。”

女护卫颤声道:“那……您要去哪?”

司马怜琴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将气吐出:“去雒阳找柳烟雨,想必她会有办法解毒的。”

……

姜府。

近些时日,姜河的书桌对面总是会多出一个红衫曼妙的身影。

她芊芊素手轻转,砚台中墨色渐浓,等到墨水干涸后,又不断重复之前的动作,好像这砚台是个玩不腻的玩具。

“你要不要去做点别的?”姜河试图将其打发走。

叶琳琅小嘴一撅,疯狂摇头:“不行,你都多久没陪本小姐了?再这样下去,我都怕你把我给忘了!”

“怎么可能呢……”姜河漫不经心地哄道,眼光却偷偷看向自己藏在桌下的蓝色名册。

自从裴文德、苏宏伟等人相继身死之后,玄武堂分崩离析,大部分死士都老老实实潜伏在原地,照常生活。

但也有一些耐不住性子的人试图逃跑,或者直接杀了压迫自己多年的主子,又或者当街制造恐怖袭击,打伤无辜百姓。

眼看汴梁城越来越乱,姜河觉得自己必须要赶紧行动,以新任玄武堂堂主的名义收拢这些人。

可惜每当他准备查看名册找人的时候,叶琳琅就会不约而至,死皮赖脸地缠着他。

时间久了,姜河未免有些厌烦。

毕竟花容月貌也有看腻的时候,何况叶琳琅还是个一马平川的小丫头,实在不符合他的审美。

“唉……”姜河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叶琳琅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嗲声嗲气道:“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叹什么气啊?整天就知道埋头翻书,也不休息休息眼睛,多看看美女,是我不够漂亮吗?”

“漂亮漂亮。”姜河语气疲惫地应付。

叶琳琅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像只小猫一样撒娇道:“那你亲我一口!”

姜河刚准备俯下身去,琥珀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热茶。

见此情形,她慌忙将头扭开:“对不起少爷,我……我来的不是时候。”

“没关系,你来的正是时候,把茶端过来吧。”

说完,姜河轻轻拍了拍怀中少女,用眼神示意其赶紧起来。

叶琳琅却像没看见一样,死死搂着他的腰不肯撒手。

“这是柳副使托人从雒阳给您送来的茶叶,”琥珀小心翼翼地把茶杯放到了桌面上,“听说叫什么‘无需做梦今日就返老还童茶’。”

“居然还有这么奇怪的茶叶。”姜河端起茶杯,仔细闻了闻,忍不住赞叹道,“真是好茶啊!”

“你跟柳烟雨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她为什么不送我和我姐,只送你啊?!”

怀里的叶琳琅猛地坐起身来,一头顶翻了茶杯。

刚煮开的茶水顺着姜河的衣领倒灌进他的胸膛,烫得他大叫一声。

琥珀慌忙掏出手帕想帮他擦拭。

叶琳琅也吓得连连道歉。

但下一秒,两位少女都呆住了。

“少爷,您……您好像变年轻了。”

“什么啊,明明是这茶有问题,呆着别动,本小姐去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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