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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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市临海，所以相比于武市来说空气中的湿度大很多，建峰下了火车后，一股潮热的气浪铺面袭来，让建峰有些不适应。出了车站，在车站附近吃了水煮鱼片外加两碗米饭。他是那种可以吃辣的人，但吃完水煮鱼片还是觉得嘴唇火辣辣的烧疼，喝了碗免费的韭菜汤，这才提着包出了食堂。他没有耽误，直接叫了出租车，告诉了司机地址。他是会一点福市方言的，与司机交流起来虽然磕绊，但不至于到写字的地步，但他还是害怕司机听不懂，于是将记录徐哥他们所在地的纸条给司机看了一眼。司机点了点头，说自己听得明白，让他不用担心。
建峰坐在副驾驶上，行李放在车后的座位上。他看着窗外的蓝色天空，远处，还可以看到一抹湛蓝，鼻尖的风带着海的腥味，和武市相同的是周围都可以看到工地正在施工，整个市区都好像在盖房子，但和武市不同的是这里的气候变化地有些突兀，明明刚刚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瓢泼大雨。
出租车跑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这才到了位置，建峰看了看计表器，微微皱了下眉头，心里叹了口气，从外衣的内口袋里掏出钱包，将车钱付了。打开车门，淋着雨，下了车后将后座的一大一小两个包提着，用膝盖将车门关上，跑进徐哥他们所在的夜总会中。司机本想替他打个伞来着，没想到建峰的动作会这么快，等他点完钱，抬头向他说用不用替他打个伞，但建峰这时已经下了车，看着建峰快速的动作，他也就打消了这个想法。看着建峰进了夜总会，司机也没走，将车开到路边便熄了火。
这家名叫明珠夜总会的地方并没有在市区，而是靠近临海的区域，这里属于郊区与市区的分界线位置，交通便利。如果你在海边玩累了，想找个休息唱唱歌，这里片地区便是最好的选择，这里不仅有夜总会还有酒店、餐厅等。当然，这里也有情侣用的性用品店，这些性用品店基本上没有人进去，但它们一天二十四小时大门敞开，没有一天落下的。
明珠夜总会算是这里较大型的夜总会，因为没到晚上，这里看起来冷清不少，人也不多。
建峰带着淋雨的包跑进去后，因为鞋底踩了水，虽然被门前红地毯吸收了一些，但因为是地板是光滑的，建峰踉跄了一下，这才改跑为走。
里面挺安静的，他透过过道看向深处，那里被一堵墙挡着，继续深入，穿过过道，可以看到一圈环形走廊，环形走廊的外侧是一间间小房间，内侧，是一个大型酒吧，上面有个台子，台子上放着乐器，另一旁是一排排酒柜，上面摆满了酒，柜前是个长台，放置着酒杯，台子下面是一大片空地，空地四周是红色的皮质长沙发，沙发前是钢化玻璃做的桌子。酒吧与长廊之间有些许高度差，在长廊上有一米高的扶手，不至于让人不小心踩空掉下去，周围有十二个小楼梯可以抵达下方的酒吧。
“你是？”一位看起来三十来岁的男人从酒吧那里走了上来，手里拿着抹布，疑惑道。
因为没有开大灯，只有一些照明用的小灯开着，有些暗，刚刚建峰看到这样的场景大脑有些恍惚，并没有及时发现那名男子。直到听到有脚步声，这才向那边看去，那男人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过去，这才有了那男人的疑问。
“这里有叫徐磊的吗？”建峰用福市的方言说道。
“你找他？”那男人有些惊慌的语气问道。
建峰听出了那名男子的惊慌，心里直犯嘀咕：“那家伙不是说正道吗？这怎么提到他别人就慌成这样了？”
“他人呢？”建峰不慌不忙地问道。
那人放下抹布，小跑上前，脸上露出谄笑道：“徐哥在三楼，我这就带您上去。”
那男人在前面侧着身子走着，时不时注意一下两人的距离，将建峰带到了一间看起来就很大气的房间门口，道：“徐哥就在里面。”顿了顿，道：“您稍等。”
那男人“砰砰砰”轻敲了三下门。
里面沉寂了会儿，传出声来：“谁啊？”
建峰听到声后微微一愣，那并不是徐磊或者他们村的那几个的声音。
“有人找徐哥。”那男人说道。
“徐哥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吗？”房间里说话声顿了顿：“那人找徐哥干嘛？”
那男人听到第一句话时微微有些喘气，听到第二句话时他将目光看向建峰。
“我叫丁建峰，徐磊让我来的。”建峰平淡地说道。
听到这话，门被拉开了，里面是个如五星级酒店般的房间，光洁的地板，略微泛黄的墙面，吊顶有个巨大的吊灯，四周有书架，专门用于写书法的桌椅，正对着门的是个白色的皮质沙发与钢化玻璃做的长桌。一个男人站在门口，上下扫视了一下建峰，让开了位置。
建峰进门后，那男人指了指沙发：“先坐。”随后他向那名带建峰来的人点了点头，关上了门。
“你是？”建峰问道。
“我叫王志，今年二十三。”那男人回答道。
建峰略微尴尬，他只是想问问他是什么身份，没想问年纪。
建峰笑了下，道：“我叫丁建峰。所以，你是？”
“我是徐哥的手下。徐哥他们正在睡觉。一会儿就起来了。”那人取来保温壶，拿起玻璃杯，为建峰倒了杯水：“喝杯水，先等等。”
建峰看到王志也是睡眼惺忪的样子，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这里的工作时间上下颠倒啊！
没等多久，屋里便有铃声传出，一个个打着哈欠出了房间。
“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有人将闹钟拍在地上，可闹钟依然在响。
“起来了，你的媚儿还等你呢！”有人笑着道。
建峰听到这两声，脑海中便知道了两个人是谁，他们俩人是跟着徐磊来这里打工的村里同乡。
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那些人纷纷向建峰打起了招呼。房间里共三个房间，两个洗手间，共住了七个人，原本是三人一间房，但，徐磊和他弟弟两人一间，剩余的房间刚好可以再住一个人。这不，建峰来了！
建峰和两个同村的人寒暄了几句，他们一个个排队进了洗手间洗澡。
“每天都是这样？”建峰疑惑地问坐在自己旁边喝水的一个人。
“每天六点起床，洗澡、上班、洗澡、睡觉。”那人笑着道：“福市这边潮气大，一天不洗就有味儿，三天不洗，就臭了！”
建峰颔首，表示明白了。
“等徐哥收拾好，他，给你安排房间。”那人继续道。
建峰再次颔首。
那人侧过脑袋，看了一眼建峰，道：“你就不好奇我们是怎么工作的？”
“等会儿不就知道了。”建峰道。
那人看着实在是聊不下去了，便放下杯子，回到房间换起了衣服。
他们其实也不算是洗澡，就是在淋浴下冲了一下，没花多长时间就全部冲完了澡，换上了工作时穿的挺“黑”的衣服。
黑西装，黑皮鞋，打着领带，头发统一小平头，身高相近，身材相近，看起来就有一股黑道风。
看到这阵仗，建峰眼皮微跳了一下，心中一阵感慨：“挺，霸气！”
他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徐磊弟弟。
“你那个弟弟呢？”建峰向徐磊问道。
“他啊！我给他报了个私立高中，让他去念书了！”徐磊坐在一旁喝着刚刚倒的水，笑着道：“学费反正是挺贵的，能不能学进去是他的事儿，我这个当哥哥的得做好自己的事儿。”
“现在，我们坐在这儿干嘛？不应该去巡视巡视吗？”建峰疑惑道。
“我们啊，就在这儿等着就好了。”徐磊不慌不忙地对建峰解释道：“我们啊，就是这里的打手，如果没人闹事，我们就不用出面。穿上这身衣服就要保持神秘感！大部分人都是害怕未知与神秘这两种东西。我们在这儿就是威慑。”
建峰这才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当然了，你也可以脱了这身衣服出去转转。”徐磊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继续道：“我其实也是给别人打工的，这点你要明白。”
建峰微微皱眉，随即了然，道：“你是说，这家店，还是其他的？”
徐磊微微一笑，道：“我也是需要向上面交钱的。这里的酒店、夜总会，分属不同的幕后老板。我可没那个实力。这家店给我交钱，我给上面交钱。就是这么回事。”
建峰点了点头：“那老板们和谐吗？”
听到这个问题，徐磊笑出了声，缓声道：“有人还嫌钱多吗？”
建峰这时才明白过来，这家店的利润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这家店自己的，另一部分是幕后老板的。幕后老板控制着不止一家店，这些店里每年的利润应该不少。不仅如此，这里还是洗钱的好地方，每天的流水多一点，少一点，会计怎么可能一笔笔的去核对，国家也没那可能与精力去做这样的事儿。另外，偷税漏税、官商相互这些肯定少不了。
想到这儿，再想想徐磊对自己口口声声保证过的“正规、合法”表示了微微一笑。
“正规？合法？”建峰微笑着向徐磊道。
“肯定是正规，合法的。”徐磊大笑道：“我们是受了这家店的雇佣，有正规合同的，当然合法了。”
建峰叹了口气。他来的时候就猜到会是这样，不过那些阴地里的勾当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已经退役了，不再是军人，即使是军人，他又能怎么办呢，这些是警察们、督查们该管的事儿。就像徐磊说的那样，他们只是受了这家店的雇佣，是有正规合同的。他只是挣一份辛苦钱。
徐磊为建峰安排了房间与衣柜。
三张床，三个衣柜，三张桌子，三把椅子、一台电视机。这些便是房间里的全部了。
房间每天都有人专门进来打扫，每个星期都有人拿着他们的那些稍微大件的脏衣服与床单被罩拿去干洗。
平时他们的工作就是处理些，酒后闹事的、调戏店员的、逃单的等等事件。这里并没有所谓的聚众吸毒、强制卖淫等的恶性事件。
徐哥告诉了他原因，那些东西只是在这家店没有罢了，他们的老板喜欢放长线，那些东西虽然来钱快，但不能长久，国家早晚会动手。还有就是像广市那边的打黑，在全国都有了动作，没人会顶峰作案的。
“虽然，有这些因素在，但是，有些还是在干的。”徐磊扬了扬下巴，明示了前面空无一物的方向。
建峰微微思索了一下徐磊所指的方向有座看起来小一些的夜总会。
即便知道，他有不能怎么样。他在心中一叹。
建峰他又不傻，这片那家店背后幕后老板没有点能量啊！
每天昼夜颠倒的工作，刚开始还有些不太适应，但习惯了，也就那么回事。
这里的女服务生挺多的，但大多数都是晚上陪着客人喝酒，白天睡觉，也没那个精力去谈什么恋爱，她们啊其实一天天的这么喝酒是非常伤害身体的，但为了生活，只能拿健康去换钞票，有的实在是忍受不了，干脆就答应了客人的那种要求，开个酒店，一夜过后，钞票就够一两个月的工资了。当然了，那些长相一般的，就是半个月左右的工资。
人家是自愿的，建峰他们也挡不住啊！
当建峰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但心理始终都不是那么自在，一个很好的女孩就这么~，他也只能在心里感叹几句。
其实，不止是女孩，其实还有男孩呢！
建峰第一次见男男的，三观都不太对劲了。
还有，就是老太太和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尽管他经历了心灵上的摧残，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那小伙子看起来也不怎么有力啊！老太太看上哪一点了？
“也许是祖孙呢？”旁边的小姑娘看到他惊掉下巴的样子，笑着道。
建峰点了点头：“有可能！”
那小姑娘叫赵婷，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相甜美，鹅蛋脸、柳叶眉、桃花的眸子，初中上完就错学了。别看年纪轻轻，酒量是真的好。
一次她被一个喝醉了的中年人压倒在地，上嘴就啃，当时也没其他人在场，建峰那时听到房间里有人叫喊，他便英雄救美了一回，将那中年人拎了起来，摁倒在了沙发上，朝脖颈后来了一记手刀，这招对于清醒的人作用有限，但对于这种半昏迷状态的还是挺管用的。
这时的赵婷已经站了起来，喘着粗气向建峰道了声谢。
建峰摆了摆手说了声：“工作而已！”
赵婷自嘲一笑：“是啊，工作，而已。”
赵婷心里其实挺难受的，对于这一切都习以为常的她。在一次次经历这些，还是会害怕与彷徨。她的第一次还在，按照她的容貌，应该会值些钱。但她就是无法踏出那一步，因为心中还对未来留有一丝希望，对那个上天注定的人抱有一定的幻想。
就是如此简单的对话，她总会在不经意间来到建峰身旁，刚开始还吓了一跳，但渐渐习惯了这小丫头的神出鬼没。
建峰其实隐约察觉到了赵婷对他的意思，但他对她只当妹妹看待，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这点赵婷岂会看不出来，要是建峰真的对她有那份心思，她也不会时常注意建峰了。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对建峰是喜欢还是单纯的想找个可以靠得住的男人好让她不至于走出那一步。
“如果是他，感觉也不错。”赵婷心里这么想着，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随后，将头埋进被窝里。害羞的想着建峰那健硕的身躯。
然而，她的想象在一笔巨款面前败下了阵来，那是让她少奋斗十年的钱数，在离开夜总会的时候她多么希望建峰过来拦住她，告诉她～，是啊，告诉她什么呢？那个男人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她被裹挟着往前走着，她没有求救，所以，建峰没有出现在她的身旁。
在楼上，徐磊和建峰喝着酒，聊着。
“你身边的那个小丫头，被人包了。”徐磊笑着道。
“你笑什么。”建峰道。
“你就一点不生气、不愤怒？”徐磊道。
建峰紧了紧拳头，随后缓缓松开，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她选择了这样，那就这样吧！”
“你就真对那丫头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徐磊好奇道。
“说实话，时间久了，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建峰笑着道。
“那你为何不去？”
“我不是说了嘛，她选择如此，那便如此。”建峰终于压抑不了内心的暴躁，大声吼道。
徐磊笑得更大声了：“你对我吼什么，你应该去酒店，将那个王八蛋揍翻过去，自己搂着那个小丫头在床上滚一圈。但你不敢！你个废物！”
被骂了以后，建峰这股火气再也抑制不住，夺门而出。
看着喘着粗气，大步向外狂奔的建峰，他微微一笑：“看来得要准备火车票了！”
他随即吩咐了一个人去购买了俩人前往广市的火车票。随后他叫了一辆出租车上两人的贴身衣物与几件外衣外裤直接开往那家酒店门口。
建峰跟随徐哥安排跟踪的人一路上开着摩托直奔酒店，进了酒店有人告诉了他门牌号，走到门前他一脚差点将门踹飞出去，门变了形，卡在了门框上，他再来一脚，彻底将门踢得平躺在地板上。
这一幕彻底将还在嬉戏环节的二人直接吓蒙了。
看到二人脸上的表情，尤其是赵婷脸上的，他只觉得自己是个白痴。大脑有些晕眩。等站稳后，转身缓步向门外走去。
看到如此一幕，那男人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而赵婷，眼泪夺眶而出，什么也不顾了，穿着性感的衣物，赤着脚，不顾形象，狂奔而出。
她要追上那个男人，她的内心从未有过的急切，她想要去解释，想要去辩解，她后悔了，后悔那个为了钱出卖身体的行为，憎恨那个为了金钱出卖身体的自己。
她在楼道里叫喊着建峰的名字，希望他的脚步有那么一丝迟疑，建峰在听到赵婷哭的时候他的脚步迟疑了一下，但一想到刚刚那张满面春光、衣着暴露的她，心里一颤，只觉得自己傻。
赵婷没有停下脚步，冰凉的地板，让脚冻得发麻，但她没有感觉到，她只是望着远去的背影跌跌撞撞追着。
这么大的响动，这一层的每个房间都听到了，一个个纷纷出门查看。一眼就看到衣着暴露的赵婷正在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中追离她没多远的一个男人。
“这是，奸情被抓了？”
“我觉得也是。”
“那女的挺漂亮啊！”
四周的围观者纷纷议论起来。
原本正和赵婷嬉戏，正准备要开始享用的那个男人，本来也在那儿看热闹，他只觉得有趣，但听到周围人的议论时，他就有些犯了愁，他可是某上市公司的高层，如果被人发现这里是他搞出来的，公司非得开了他不可。那人心里也是一阵无语，他只是看那小妞长得不错，养着就养着了，谁知道会闹出这么一出来。他现在只能当个缩头乌龟，藏在卧室的床底下不敢出去。“这是干嘛的呀！门都给踢飞了。”他在心里吐槽道。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建峰停下了脚步，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的心还是软了下来。
赵婷扑在了他的后背上，双手搂住建峰的腰，两团绵软紧贴在他的后背：“对不起，我不该，不该的。”
赵婷小声地在建峰背后呢喃地哭着。
建峰想要将赵婷紧紧露在自己腰间的胳膊分开，但，没什么用，他越用力，赵婷就越用力。没办法他拍了拍赵婷的胳膊，轻声道：“我不会走的。”
赵婷这才将力量卸下。让建峰将自己的胳膊分开。
建峰转身用拇指擦了擦赵婷脸上的泪痕，当赵婷看到建峰那温柔的眼眸时，她的心又一次颤动，眼泪止不住地流出。
建峰一把将赵婷抱起，那份力量感，让一旁看热闹的女性怦然心动，那样的动作让男性嫉妒。
赵婷小鸟依人地蜷缩在建峰的怀中，脸上尽是开心，还有泪水。她的心在被建峰抱起的一瞬间被填满了，只感觉到幸福。
“看起来个子小小的，没想到还挺重。”建峰低着头看着怀中的赵婷。
赵婷脸上起了红霞，把头埋地更低了。
看着赵婷那穿着性感衣物的身体，建峰咽了口唾沫。
听到建峰咽口水的声音，赵婷一抬头就看到建峰的视线。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的衣物是那种在性用品店才能买到的衣物。
她大叫了一声。
“行了，都被人看光了！”建峰笑着道。
建峰也想找一件衣服给她披上，但，自己穿的短衣短裤，走得急，也没换什么正装。
“你不介意吗？”赵婷小声道。
“我介意，现在还能变出衣服来么？”建峰笑道：“你啊！我如果不来~”
还没等建峰说完，赵婷出了声：“你如果不来，我就真的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到时候，到时候你还会这样吗？”这句话赵婷没有问出口来，她已经不想想那些可能了。
赵婷将头埋进建峰的怀里，死死地握着自己的拳头。
建峰在心中一声叹气。
他是有机会在第一时间阻止的，但他看着她被男人带出夜总会。
看到这一幕时他的心里一抽，但看到她并没有什么抗拒，所以只能将失落埋在心底。要不是徐磊推了他一把，他是没法跨越自己设置的那条准绳的。
“我是可以阻止的！我！”建峰有些自责地说道。
“可我，当时并没有求救，你不用自责的。”赵婷心里有苦楚与懊悔，说道。
但看到抱着自己的手臂时，赵婷的心里是温暖的。
建峰看了看出口，看了看身着片缕的赵婷。
“这个，恐怕不能再走了。再走的话，不是一层楼人看见了，而是满大街的人都能看见了。”建峰有些尴尬地说道。
建峰正要去前台看看能不能借一身衣服再走。但他还没回头。一件黄色的连衣裙就被人从酒店门口送了进来。
那人是和自己在一个夜总会的人，他不知道那人的姓名，但就是他告诉了自己门牌号。
建峰将赵婷放下，因为没有鞋子，赵婷只好赤着双脚踩在地面上，一股凉意从脚面传至全身，她穿上那件属于自己的黄色连衣裙后，建峰再一次将她没有防备地抱起。
她的脸又一次红了起来。
“徐哥，为你们准备好了，去广市。”那人说道。
建峰刚听到去广市，还一脸懵，好好的为何要去广市，略微一思索，明白了徐磊的心意，这是害怕他在这儿混不下去了，给自己找了条路啊！他的心中感谢了徐磊一句。
建峰抱着赵婷进了出租车，出租车上放着两个背包。
“背包里有五千块~”那人顿了顿，有些忐忑地笑着对建峰说道：“是大老板的一份儿！”
我，大老板？我什么时候和大老板打过交道了？大老板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小人物如此？
他不解，那人也不解，甚至是徐磊都不明白大老板什么时候和自己这里的一个小人物有如此缘分！
这个问题建峰是想不明白了。
“一路顺风。”在某处的别墅的阳台上一个看起来和建峰年纪差不多大的男人向着火车站的方向望去，说道：“到了广市那边应该~”那人笑了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多虑了。
“那么多钱，应该够他做个小买卖了。”那人心里思忖着：“你做个普通人就好，这里不适合你。”
“少爷！您真的不见见他？”一位有些老态的管家说道。
“不用了！”顿了顿，继续道“那家伙，遇到了我们这些人，不知是福气还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那名男子笑着骂道，接着便是一声意味深长的感叹。
（纯属虚构内容，并非现实，切勿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