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长大意味着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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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是个神奇的地方，我记事的日子总是来的太晚，因此那些摇晃的时光伴随着午后阳光的光晕在记忆里显得恍惚和氤氲。

那时候我怯弱，胆小，老师的话就是圣旨，因为记事晚，我的每一天都是无意识输出，基本是个傻傻呆呆的状态，是怎么以正常人智商的姿态走过来的至今是个谜底。

那时候年纪小，老实说午饭时不许上厕所，我就硬憋着，直到午饭后上课，终于憋不住了，就坐在椅子上尿裤子，一直淌到地上。后座的小犇同学小声和我窃窃私语“嘿，不知道谁水洒了”

我默默一笑，尴尬的点头，不敢再接茬。不过噩梦没有结束，晚上爸爸还会骑着自行车接我，每次都是我屁颠屁颠从后座下来去开家里铁质的大门。那一天，我照常怀着侥幸心理鼓足勇气装作若无其事的去开门，爸爸一声把我从美梦中惊醒“你裤子怎么湿了，是不是尿裤子了！”

接着，就是父母的训斥，妈妈一边给我换裤子一边严厉的念念有词“都多大了还尿裤子，真有6啊！”她的眉头是紧锁的，没有一丝调侃，父母都是不怎么擅长开玩笑的，如你所料，我也是。

在这样吵吵闹闹，和每一个平凡家庭一样，偶尔拌嘴偶尔欢笑，生活总是这么充满不确定，但唯一确定的就是生活是杯酒，五味杂陈，你觉得甜的时候，苦也就不远了，接着是酸，是辣？反正会夹杂各种情绪，循环下去。

我幼儿园那年非典，是我记事起的第一件全国性灾难。好像闹的很严重，类似于国难那种。我顺理成章的休学在家了，当然，几乎所有学校都停课了。

如你看到的那样，我的幼儿园生活极其短暂。爸爸会教我识字，算数，他是个乡镇小学老师，高中落榜后生活还是施舍给他一点点好运，这伴随他一辈子的职业竟在后来成为养家糊口的唯一可靠来源。

我还有个姐姐，那年她大概在上初中，是的，我们差了八岁，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以至于人生早期我们一直都找不到可以深入探讨的话题。

不过小孩子对大孩子总是莫名其妙的喜欢，我也不例外，她骑着自行车放学从大门口进来的时候，我总是第一个听见动静，然后从屋子里飞跑出去，她会刻意把午饭的馅饼留一个给我，或者是方便面的一个底儿，还拌了调料的那种，我总是特别满足。

后来，我就上小学了，同样的，我还是无意识输出，就像做梦一样，对什么都是一知半解的状态。爸爸把我领进老师办公的地方，一个胖胖的老师问我要答多少分，我说一百。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答一百，但我想八九不离十是大人常常念叨的。

于是，小学也开始了，而且几乎低年级我都是恍恍惚惚的度过，没有清晰的记忆和意识，大概率是混在小学生队伍里滞后发育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