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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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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武师兄一直都没有回来,三人就开始聊起来各自情况。原来大超、小超二人都是江湖子弟。不同的是,大超是来自关外的饮刀门,他们李家多年居于关外,祖辈有一位了不得的饮血狂刀李子瑜,当时一把刀基本天下无敌,只是他去世后,人才凋零,当然子孙也借助祖辈威名得以继续混一口饭吃,大多数时候都是给一些商贾、官府做保镖来养家糊口。李超群是继李子瑜之后李家又一位武术奇才,之所以把李超群送进风华门,也是希望他多多学习,增长见识。

马超的家族是四川一带有名的马帮,他们专门干那些押运进出西川的物资的。不论是进是出,都会有拦路抢劫的匪徒,四川马家在这一行也干了几十年了。雇佣的脚夫都有几百人。所以马超家里属于当地的大富户了。只是,干这一行风险也很大。用马超的话说“脑壳硬”,就是命够硬才能活得下去。马家也是希望他来风华门增长武功,以后回到家里继承家业或者至少独挡一面。

苏不惊相比较二人而言,出身虽非江湖世家,但是他的轻功却是三人中最好的。眼瞧着太阳西斜,武师兄也没有回来的意思,三人等得肚子空空,杂货铺老板的点心也吃光了,茶水倒是有,只是越喝越饿,三人也聊不下去了。都齐齐的站在杂货铺门前四处张望。此时,他们开始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儿了,是不是这位武师兄在哪里喝多了,看他那红扑扑的脸庞,应该是位美酒品鉴的专家了。然后,三人将整整齐齐四个大大的醋桶托给杂货店的老板;便开始分头寻找。果然,在一家酒楼找到了已经喝得不省人事的武师兄。三人结了酒钱,扛着武师兄往回走。经过一番计议,由大小超分别抗两桶醋,苏不惊扛着武师兄。三人飞也似的蹿跳而上。三人只管低头赶路,所以一路无话。苏不惊除了在武师兄身上闻到浓重的酒气,还嗅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想是哪位师姐师妹拖武师兄给代买的脂粉。

回到山上之后,大小超去后厨送醋桶。而苏不惊负责将武师兄送回房间。在房间外他见到了这脂粉的主人。这位师姐显然是医部的。穿着整洁,娥眉杏眼,一张微微发福的圆脸,小小的嘴。看到苏不惊后,便问武师兄在不在。在看到武师兄状态之后,她只一瞬就从武师兄怀里把脂粉抽了出来,出手迅捷,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把苏不惊看得愣在当场。这倒是叫苏不惊想起了某一位神偷。那位师姐没有多一句话,也没做停留,转身离开。倒是她那惊艳的一手叫苏不惊对风华门的功夫有了更深的了解,也爆发出深深的渴望。终于见识到厉害的武艺了!

第二天,武师兄醒来后,苏不惊特意问了那胭脂水粉的主人的事情。当他把看到那一手之后的惊讶表达完之后,武师兄只是笑了笑。“那是咱们医部数一数二的师姐,她虽然在医部,但是手上的功夫可是了得。跟着咱们医部的师兄学了多年的医术和武功。好多受过伤的师兄弟都是她给医治好的。”苏不惊点了点头,又问“那位师姐的武功这么厉害,她那出手又快又准,好像江湖上的神偷!”“胡说!什么神偷!那些个小偷小摸怎么能跟咱们风华门的武功相提并论。他们医部练习的就是这手上的功夫,一共三十六招擒拿手,江湖上叫做风追手。意思是手上动作比风还快,风都追不上”苏不惊听到很好听的名字,表达了强烈的想要学习的意愿。只可惜,武师兄说“咱们风华门各部都学自己的武功,互相学习比较难。关键是,你入门尚浅,一时半会也学不会。”“那我要多久能够学习武功啊?”“一年以后吧!等你一年以后,基础打得再牢靠一些。你们三个人之中,数你基本功最差。你还是好好的跟着我练习基本功吧!”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苏不惊跟着武师兄天天练习基本功。第四次考核,对于苏不惊来说,没有什么难度,听说在勤部被淘汰了二十几人,他们当中有很多都是武功上下不均衡的。勤部对于武功偏重上路和偏重下路的弟子都会直接淘汰,要想进勤部,必须在上下两路武功都要过硬。也就是说,厨房里都是大神。像苏不惊这样连基础都没打牢的年轻人连进厨房打杂都没资格。

经过四次考核,这次风华山的收徒仪式才算完成,总共收徒四十二人。医部、勤部各六人,信部十二人,守部十五人,其他部加一起才收了三人。苏不惊在之后的日子里一心一意的跟着信部的众师兄弟苦练基本功。借着偶尔下山送信办事的机会,他给西北老家的韩川送去了一封信,把自己进了风华门的事情告诉了远在家乡的好哥儿们。然后,他又给李逢春送去一封信,约定好,如果自己能够去江南办事,还要跟李逢春见上一面。至于刘屹,给他留在风华镇的联系人,苏不惊在入门半年之后才知道,是镇里头一个酒楼姓胡的老板。巧合的是,那天也是跟武师兄下山采买,武师兄醉倒在他的酒楼里,苏不惊扶起武师兄的时候,露出了那块玉,叫这个胡老板给看见了。之后,胡老板告诉苏不惊在山上的任务就是盯住三个人的行踪,杨亨通、严语、李大珲。他们也知道以苏不惊目前的情况,恐怕很难办到。只是如果发现他们三人有下山办事的时候,最好来通知胡老板,其他的就不用管了。苏不惊觉得这事儿不难。所以很轻松的就答应下来了。

虽然,之后很少跟大小超一起办事,若是三人同时在山上的话,还是会聚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自己的江湖见闻。这一年之内,他们这些新人都不会单独执行外出的任务,更多的是就近采买,或者临县送信之类的。大小超也经常指导苏不惊的武功,毕竟都是武术世家,对于打基础一点都不马虎,不像苏不惊,之前那些武功都是胡闹。

成为正式弟子之后,每个人都要接受医部的把脉检查。一开始给苏不惊把脉的师兄,对于他的情况很是迷茫,最后苏不惊被推倒了那位取脂粉的师姐面前,大家都叫她“唐师姐”,这位姓唐的师姐,在给苏不惊把脉了一阵子之后,又跟医部的师兄研究了一番。他们告诉苏不惊,他体内的真气很是奇特,貌似笼中猛虎,想问问苏不惊是怎么被打伤的,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苏不惊对于这件事自己是说不清楚的。只说从小就拉肚子,他之前的师傅,也说他体内的真气化解不掉,所以没法教他真正的武功。然后,唐师姐给他一本书籍,“自然功”。告诉他,从现在开始每天都要早中晚各练习一遍。这是一种非常普通的功法,都是那些入门弟子用来强身健体的武功,但是它的好处在于可以疏导体内真气,本来是用来教授那些武术门外汉练习真气,引导在全身周天流转的。依照苏不惊目前的情况看,他体内大概有两强一弱三股真气,两强真气因汇聚于他的腹部,所以他经常腹泻。至于另外一股较弱的真气,应该就是他自己的“不惊心法”了。就这心法太简单了,太随意了,近乎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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