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师傅迷惑行为 徒弟福祸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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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屏风，他递过来一个锦布小包来。“这是本门三套外家武功，醉汉拳、百家棍和踏风罡步。待你祛了体内风邪，再勤习本门先天气运功一年以上，就可以练习这些外家功夫了。这便是为师之前教导你的一而三的三套外家功夫了！至于，三而万千，就要看你的造化啦！”“如何？这半年的杂役不吃亏了吧？哈哈哈哈”他眼中又露出期许的眼神。

我禁不住这诱惑了。不过也划得来。锦布包着，应该不是假的了吧？！且信他一回吧。

“常掌柜，咱们走吧。师徒如父子，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好！苏公子高见！在下佩服！”酒铺掌柜冲我拱了拱手，又向老头抱了抱拳，转身走出院门。

“师父，您老人家好生照顾自己，徒儿半年既回！”行了个大礼。

“好，去吧！要记得我交代你的话，一定要待风邪祛了，再习得养气之法一年，切记切记！”怎么好像还有点不舍？

回头看了看师父全白的头发，油得发灰的长衫。心里想：老家伙，你可要好好的啊！等我回来。

常掌柜的酒铺倒是不远，过了条街便是。只是他说我这身衣服不适合干杂役，叫我再换一身去。聊天时我也问了，他怎么能就赊酒给那个老不羞呢？！首先，他说，“刘老先生仅是这个月的酒钱拖欠”“他之前在你们酒铺买过酒？”“没有，上个月他欠的是张家酒铺的酒”“那你还敢赊酒给他！”“这小镇内谁不知道你师父是品酒的名家，喝酒的行家；镇上就张家跟我们常家两家酒铺，他买谁家的酒，那是谁家的光荣”“若是光荣，为何又追要酒钱”“我们也是小本经营，再说你师父这一个月的酒钱是普通人家两三年的数，不收回来，我们也担不得这么大的亏空不是？！”

这都是生意人的头脑吗？！就不怕老头子一夜之间跑了，亏了他的酒钱。哼哼！

酒铺的杂役就是每天搬下搬上，打打扫扫。闻着酒香却一口也喝不到。

杂役的日子是即无聊又丰富的。他们笑话我砸碎酒坛子时，我总是不屑于争论的，这能怪得了我么？那么大的酒缸，谁搬得不费力气？他们笑话我每到忙时必去茅房的时候，我试图让他们明白，不是我爱去茅房躲着不干活，实在是肚子一直在和我做对。他们嘲笑我被师父骗来当苦力的时候，我都解释给他们听，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做杂役就是为了依靠酒气祛除体内的风邪，虽然干了三个月后肚子依然没有好，也许只是时间问题呢？

他们笑话我傻大臭的时候，我愤怒了，让他们领略了本门独门武功的厉害。他们都是和我一起干活的杂役，凭什么笑话我呢？！其实，他们三人的力气是比我大的。

这三个月以来每天醒了就干活，吃了就睡。肚子不见好转，倒是结实了不少，就连杂役头李大壮都夸我壮实了不少。李大壮从不苟言笑，尽管其他杂役嘲笑我，他是不参与的，只是“嗤”一声，难得他夸我壮实。那天晚饭都多吃了几斤。嗯，这里的饭是要论斤的，如果干得好了，老板也会赏些酒喝。都是和李头较近的家伙喝的到的。反正我也不喜欢喝酒，师父那种老头子才爱喝酒呢！

就在干杂役满四个月的时候，李头说我可以回去了，说帐房嫌我吃得多干的少，经常打碎酒坛子，而且还越吃越多。

开始我是高兴的，但是没祛除风邪，跑茅房还是断断续续的发作。沾了杂役的光，我健壮了不少。是不是该开始练习那个什么什么拳了还是棍法呢？

还是先去问问老头子好了。

发现老头子家人去楼空的时候，我晓得了，他是先得到了我被酒铺放出来的消息而跑掉了。其实，他大可不必呀，就是在酒铺做杂役，我也是可以来找他的。再后来听邻里们说的，就不免担心起来。

邻居吴家婆娘是这么说的。那天夜里他男人在外面喝了酒回来的晚，天都黑透了。一个人走在小巷里，只觉得身边一阵风吹过，眼前便飘过一个黑影。钻进老头的院子里。男人以为遇见鬼了，怎么也是三尺高的汉子，揉了揉眼，趴到门口一看，院子里漆黑一片。屋子里劲风阵阵。拳脚风声应和着叱咤声，晓得是武林高手在过招。本想进去看个究竟，但无耐双腿发沉，却一步也进不得那个院子了。事后想起，一定是屋里的高手内功修为甚厚，教他动不得半步了。

李大爷说老头子是被狐仙掠了去，他们有三生三世的情缘，这狐狸来报恩，所以带着老刘头去过神仙日子了。屁！他要是有狐仙罩着，还用那我去抵酒钱？！

里上也来了人，在屋子里查看了一番。屋内有喝空的酒坛子，旁边还有打斗的痕迹却无血迹，料想老刘头是遇到了江湖上的旧交，喝酒尽兴便过了几招，趁着天亮前出发去闯荡江湖了。

他们说的都是屁！这事不简单，我得去找个明白人，问个明白清楚。莫教老骗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