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孤独（八）——井蛙之选,虎狼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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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怒于形，仇恨于表。
一侧地安徒生满眼愁容看着眼前这俩人许久许久。
画面再转，来到拜访第三日。
军统遵守自己承诺又一次来到孔儒学舍门前，其身后则是一直尾随跟上的安徒生，虽两人距离不到一丈，但现在安徒生眼里只有着种种愤恨，恨不得上去给前面这个人渣一拳，
不过心里还是清楚知道，就算是现在将眼前这人渣弄死大卸八块，也无法改变历史痕迹。明白自己在这里只是一个看客身份，并不具备改变命运的契机。
思绪回转过来，他暗暗叹口气表情略显无奈地待在后方静静观望着，保持应有的沉默。
只见军统再次做着往日相同动作，叩拜、鞠躬、弯身。几乎完全能感受到军统时时刻刻都怀着一颗虔诚之心，低下着头嘴角边微微颤动发声
“先生可在！我再次前来赴约，望先生能否一见。”
其声洪亮，光传四方。
身响落下，军统依旧是原来姿势一动未动，现在周围一下就平静下来，各自都一语未发，大自然也顺带着配合它们的平静，沉寂却又显得格外压抑，这种若有若无特别沉闷地氛围，一直在周围持续。
突然一声哐当从学舍大门处传出，瞬间打破了这难言氛围，见其大门口慢慢打开得比之前要大好几倍缝隙，下一时从缝隙中羞答答走出了前两天前来告知的小童。
双手掷放于两腿之间，轻咬着透底发光红唇像极了是才刚受过什么气跑出来打转撒泼。小童双手在两腿间交叉环扣两大拇指在不停来回打转，嘟起轻咬小嘴轻微没好气道
“嗯.....先生今日先生仍为从外归来，还是请军统今日不必像前两日一样在此...等待，之后如果先生回来的话，军统你先.....留下个通讯地址，我便前来告知，请军统就不必在此久留”
话中略带停顿且说话前能把撒谎做的动作都做了，句句离不开想支走我。傻子才看不出来有什么端倪把！这孔儒生啊是打算把我当傻子处理吗？那好！
想到此处军统嘴角直接咧起一个长长笑意，弯曲身子瞬间直立起来，叩拜的双手也将其展开持平于地面仰天一笑。
随即转过身背对着学舍大门，此时面色一贯是带有恭敬之意的脸上，霎时也随机在面上挂了点随性，笑意瞬间凝固住嘴角处见其左向外一撇，脸色也从随意转变为阴沉下去，漠然看向军营方向冷淡起声
“孔儒生啊！孔儒生！我三日来访。皆以君子之礼相邀，以恭敬诚意拜见。”
“用帝王朝见为礼，视一军统帅为无。”
“着实让我感到汗颜蒙尘，如今的东华边境百番受挫，虎阳之战已然避无可避，百姓以身处于水火之内，先生还想继续视而不见冷漠绝情至此吗？”
接着深深地叹了口气
“唉！这也就是先生之意。也罢，若此事就此传出我想必会为世间留下一段美妙佳话供后人颂扬，先生之名也必将获取一个美名之称，我还是就悄然离开便好，不打扰先生在舍内韬光养晦了。”
说着军统挺拔身姿向前已经是大步迈了几步出去，而学舍门口处那个小童还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突然从学舍内传出一道浩荡之声
“军统阁下，还请止步！”
军统闻言忍俊不禁脸上偷露出一起淡淡笑容，看上去格外诡异迈出几步地步伐，也随即放慢速度，不过并未停下继续向前走去。
这时学舍大门发出喀嚓声响，其左右两边门面向两侧缓缓打开，从里不紧不慢走出一位手持拂尘的白衣中年人，下一时从门口又传出一道清脆声音
“砰”
“哎呦！”
那位中年人正巧经过小童身侧时拿起手中拂尘敲了下小童头，撇了小童一眼继续朝前走，白衣中年人见军统丝毫没有停下地意思，随之抿了抿嘴开口
“军统阁下，还请就此止步!”
军统不语丝毫不曾停下继续向前前行。
整这么一出直接让白衣中年人不时感到有种似曾相识味道，只淡淡轻叹一口气，望向那位军统萧瑟落寞背影，挥了挥手中拂尘，摆了摆头低落语气缓缓开口
“军统当真是心狠啊！欲让夫子汗颜于此，才能解心中不快。阁下应有虎狼之才俯首之姿，岂能与井中之蛙一般见识。可悲！可叹！”
前方正不停前行地军统，终是慢慢止住脚步，高挺身姿上却带着轻蔑口气质问
“嗤！先生待我如此，我亦待先生如此，孰为礼尚往来，可先生轻蔑井蛙，视虎狼为枭雄。不知先生可知井蛙若出，谁与争锋，虎狼之姿，亦不能妄自菲薄。不知先生是否赞成我的看法呢？还是说先生有别的看法，在下愿在此洗耳恭听。”
见军统已然停下脚步，白衣中年人刚起伏不定心绪总算是平稳下来，不过从军统刚出口话中瞬间明白其中深意，停留于原地转瞬抬头望向无际天空，口中也不时起声
“坐井观天并非井蛙之选，枭雄之姿亦非虎狼独属。受教了！”
声音传至军统耳中，脸上有些些许得意表情立即转变成严肃神情。这一瞬得转变尽数落于安徒生眼里，他眼神上扬正对看着前方的这伪君子，还是一语未发就这样死死盯着。
此刻面带严肃地军统微微颤动着喉咙发声
“虎阳之战，已成定局，避无可避，先生何解？”
白衣中年人依旧仰头看着无边天际，不过此时天空中已是聚集不少乌云将耀眼光束给遮蔽，中年人将手中拂尘自然放松垂下，闭上双眼嘴唇轻轻发颤出声
“虎阳之战，申天对禁国，申天似虎狼，禁国为井蛙，虎狼残与暴，井蛙如羔羊，亦是交锋时，绝无一环生。”
白衣中年人缓缓收回语调，在平静得向前方身影望去
“但并非毫无对策可言”
“何？”军统低声问道
“只需一城换全身，便可打破申天平息战乱。”
“何城？”军统直接开口
“虎阳关安居城”
“为何？”军统再次发问
“以安居为中心，引申天之入城，用周边之地势，埋伏于之其内，进可攻，退可守，实乃上策之选”
“可还有它法？”军统继续询问
“别无它法可言”
“那安居可有解”继续发问
白衣中年人淡淡叹口气
“无解”
军统眼神微眯继续起声
“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白衣中年人心中诧异不过一下就明白其中深意
“多久？”
“一日、一月、一年亦或是十年、二十年。”
白衣中年人再次望向那道萧瑟身影，静静看着没有在继续出言
“再会！”
军统说完一丝笑意从他脸上一闪而过，随之向前大步离去。走至与安徒生擦肩之时，嘴型轻动从口中发声
“计划可以开始了！”
这一语虽然极其微小，小到甚至都没有产生任何波动，但对于看客身份地安徒生来说，却是能听得一清二楚，军统走过安徒生被这一语给惊了一下楞在原地毫无任何动静，直到军统彻底在画面当中消失。
此时此刻安徒生早已茫然若失，想起军统走过时那一语，这一语就如同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将他不堪入目内心瞬间就彻底崩溃，身体也在不自主得发抖，两手环扣交叉，卑微弯下身子蹲了下来，精神更是陷入最深层次遐想里
救我的恩人既是我的仇人，一生至信的先生既是导致家破人亡的帮凶。果真如之前镜中人所言啊！我这一生皆是荒谬与悲哀。照这样说来，原来我这一辈子都是活在他人安排地陷阱中，从来没有想过去挣脱命运之不信。哎，真是可悲！可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