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狮狼友谊靠猫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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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饮下布洛奇隆之水又透支战斗的缘故,杰洛特的状态很不好,甚至骑马都可能坠下来。
于是兰恩便邀请他和希里、莫斯萨克一起先住进自己宅子里。
猎魔人生性孤僻,似乎也不喜高处,所以他的房间在一楼走廊的尽头。
当兰恩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正听见两个人争吵的声音。
“杰洛特,她就是你的命运。你们的道路已经交叉三次了,你不会认为这只是单纯的巧合吧?你曾要求卡兰瑟、帕薇塔和她丈夫立下誓言,那是‘意外律’,是命运的力量。他们遵守了承诺。希里就是那个意外之子。命运要求……”
“要求我带走她,让她变成猎魔人?她是个女孩!看着我,莫斯萨克!你能想象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变成我这样?”
“让猎魔人那套规矩都见鬼去!自从希里出生,你的愿望和计划就不再重要了。看在瘟疫和霍乱的分上,就连伱自己也不值一提!你明白吗?命运是把双刃剑,摆弄它很危险。别再玩了,杰洛特,同希里建立起监护人和被监护人那样的关系。
否则……纽带可能会以其他形式出现,更可怕的形式。我想保护你们!如果你带走她,我不会反对,我会冒险向卡兰瑟解释一切。”
接着兰恩又听到杰洛特大声否定的声音,然后是更加激烈的争吵声。
这两个加起来估计不止三百岁的老家伙,嗓门真大。
过了一会,莫斯萨克怒气冲冲地推开门,正看到立在门口的兰恩。
“莫斯萨克叔叔……晚上好?”
德鲁伊叹了口气,有些尴尬地朝兰恩笑了笑。
“你刚刚可能听到了一些东西,我们晚点再谈这个。”
兰恩点点头,其实屋内两人争吵的内容他早已一清二楚。
缓步上前出于礼貌敲敲门,正在消化情绪的杰洛特抬头。
说起来,杰洛特说过一句名言:我是个猎魔人,猎魔人没有感情。
而现在,屋内的他正胸口起伏大口呼吸,显然刚刚和莫斯萨克的争吵让他情绪激动。
“兰尼斯特阁下。”杰洛特朝兰恩点点头“请进吧,我还未感谢你的收留。”
“拜托,叫我兰恩就好。”兰恩笑着走进来“不管怎么说你也救了希里,也为我顶撞过艾思娜女士。在对战狮鹫的时候还多次救过我,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
“战斗的时候没有什么‘救’,一起对敌罢了。”
兰恩察觉到杰洛特的话语带着淡淡的疏离感,他对待自己的态度似乎和对待其他贵族之间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想要和杰洛特建立“友谊”的话,这可不是一个算得上好的开端。
兰恩想了想,说道:“不知道莫斯萨克叔叔跟你说过没有,我对猎魔人一直很好奇。”
“能看出来,猎狮鹫的时候你用的是银剑吧?”
杰洛特的语气冷冰冰的,这下兰恩一听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猎魔人不能失去剑,就好像鹰隼不能失去利爪,狮子不能失去长牙。
而银剑在非猎魔人手上,就说明这个人的手上沾染了猎魔人的血。杰洛特显然是误会了。
兰恩掏出怀里的猫首徽章,解释道:“我前段时间剿匪的时候碰上一个盗贼团,他们的团长也是一个猎魔人。他袭杀了不少路过的商队,屠戮过我们的村庄,所以我让他付出了代价。”
杰洛特看了眼那个猫首:“他叫什么名字?”
“贾德·卡拉丁。”
杰洛特摇摇头:“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但是总有害群之马。”
因为兰恩是外人,杰洛特也没有细说,毕竟猫派可以说是猎魔人的家丑:猫派不但盛产疯子,也是唯一一个会接杀人委托的学派,甚至他们接杀人委托要多过接狩魔委托。
有好些人认为,猫派背离传统,几乎已经不算是“猎魔人”了。
而狼学派和猫学派之间还有其他的宿怨:在兰恩知道的背景故事中,科德温国王曾经被术士蛊惑认为猎魔人会动摇自己的政权,所以便雇佣猫学派骗出狼学派的骨干组织了一个所谓的“学术交流”比武大会。
大会中,猫学派背刺了狼学派,将其狼派的骨干屠戮一空。当时还是学徒的杰洛特也在现场,最后是被路过的莫斯萨克救下的,这也是他俩友谊的开端。
这个事件直接导致了狼派的衰弱,甚至再没有能力招募和训练新人。等到希里长大后,狼学派就算加上她这半个猎魔人,总共成员也能一只手数过来。
顺带一提,背刺了狼学派的猫派猎魔人最后也被雇佣他们的国王背刺了。
作为那场大屠杀的亲历者,杰洛特对猫派哪怕没有仇恨,也是好感缺缺。
更不用说兰恩杀的还是一名自有取死之道的恶人。在杰洛特的道德观里,贾德·卡拉丁说不定也是“怪物”的一种。
当然,在未来,杰洛特也有帮助过猫派猎魔人,其他的狼派猎魔人也有猫派好友。狼派猎魔人能够理智地分辨“善”与“恶”,而不是迁怒一整个群体。这是恪守“绝对中立”的他们所秉持的难以理解却又令人敬佩的道德观。
以后的事情现在暂且不提,至少在现在,当杰洛特了解事情的原委之后,他所刻意制造出来的与兰恩的隔阂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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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洛特在感叹完贾德的所作所为后,又问道:“那么,兰恩。这么晚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关于你的酬劳问题,杰洛特。”兰恩说道“你救了希里,且一路保护她。我听说希里许诺了你很多财富?而且你为我的领地除掉了两头狮鹫,我有义务为了我的领民感谢你。”
杰洛特摇摇头:“希里的事情不用在意,我救她不为别的。狮鹫的话,我也只参与了其中一头的猎杀,你给我一百克朗就行。”
兰恩却笑着说道:“但是我很愿意交你这个朋友,我不想让我们的关系局限于这么浅显的金钱交易,杰洛特。
你在战斗中所展示的高超技巧让人敬佩,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一些其他的委托,比如私人剑术教习,怪物知识老师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