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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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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未达到比例, 此章为随即显示章节, 补全订购可看最新章节。 她太小了。

难怪……难怪梦中她会哭成那般……

知她仍旧醉着, 虞应战垂眸看去, 她诚然是个美艳惑人的女子,他是个男人, 对她升起欲望并非奇事, 可他不会因为这身体之欲娶她,他想要娶的女子始终是……剑眉皱起, 虞应战努力回忆着自己脑海中应属于妻子的轮廓, 然而越模糊不清, 甚至下一刻便被那娇艳的脸所取代。

再要仔细回想时, 脸忽然被细腻的双手抚上, 回过神, 看到的却是她越凑越近的红唇。

肌肉紧绷, 虞应战缓缓屏住呼吸,哪知那凑过来的小脸突然停住, 一脸懊恼的撅了撅红唇:“表哥, 你太高了,我够不到。”

虞应战一惊,想立刻将人推开, 然而那脆弱的腰身却浮现在脑海,顿住了手, 沙哑开口:“放开。”

他的拒绝李言蹊即便酒醉也感受的到, 想到他宁愿抱郑雨眠也不愿抱她, 心里一怒,她哪里不及那她了?

亲不到他的唇,点着脚尖,顺势咬住了他的喉结。

喝酒后的李言蹊浑身软绵,哪有力道?现在的咬合力如初生婴儿一般无力,不疼,却让人根骨酥麻。

“表哥,你娶了我好不好。”

脖颈间一瞬间触碰到了潮湿柔软,喉咙瘙痒,喉结攒动。

然而片刻虞应战的僵硬却因着李言蹊的话而松弛下来。

黑眸凝视面前的女子。

他并不是看不起这个出身小门小户的女子,而是他自幼的观念里,门当户对尤为重要,侯门淑女自小以礼教制,重视礼数,娶那样的人府中才能安宁,他才能心无旁骛的驰骋疆场。

况且他的生母便是这样的人,温柔贤淑不喜张扬,他是要娶像他生母那样端庄内敛的女子。

想清楚了,神思也归了位,不得不承认,李氏所寻的这个女子确实有些本事。

将人推开,虞应战眼眸恢复往日的漠然,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笑看他的艳丽女子,冷声道:“我不能娶你……”

“锵——”的一声巨响,打断虞应战的话,闻风回身,兵刃破空而来,黑眸凌厉,迅速抽出腰间金镶玉的腰带,反手迎上。

腰带上的金扣与袭来的剑碰撞出刺耳的声响。

目不暇接,院中迅速涌入几个黑衣人。

虞应战冷哼,这一次的刺杀似乎比上一次简陋了些,一目过去寥寥数人。

虞应战不知道,此时的另一处小径上,虞应朗面对的却是数十手执寒光剑的刺客。

想要留下活口,虞应战手上的招式并不狠厉,腰带伸出一掷一拉间,便将其中几个黑衣人的剑抽走,锋利的剑就着那力道‘登登’两声没入不远的树干,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手作钩状飞身攻来。

眼眸森黑,虞应战一手握拳,指骨猛地击中其中一人的胸口,在那黑衣人大吐一口血,连连后退时,另一只手则迅速卸掉一人的下巴,翻手握住黑衣人的脖颈:“说!受何人差遣?”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见状不敢上前,可现在这状况不死你死就是我活,犹豫片刻,几人提剑,再次攻来,自知不是对手,几人腾空之时对视一眼,一人踏着一人肩膀越空转身,身下的人攻向虞应战,腾空的人借力翻身落到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女子跟前。

一剑击出,刺向李言蹊的胸口。

虞应战黑眸骤然紧缩,手下未收力道,“咔”一声,手中的黑衣人瞠目咽气,猛地一推,将手中之人扔向袭来的黑衣人,自己则迅速回身,掷出腰带,勒住那拿剑黑衣人的脖颈。

自此手下再不留情,不过片刻,院中已经尸横在地。

李言蹊眼中仍旧因着酒醉而迷离,分不清状况,踉跄时又被人抱入了怀中。

虞应战微微喘息,刚刚那心头颤动的感觉让他手有些凉,心中只有一幕幕黑衣人出剑的画面。

醉酒的李言蹊显然不知道面前的男人经历了何等的心潮起伏,人都看不清的抬头一笑,凤眸慵懒娇憨,口中的吐着属于女子的馨兰芬芳。

她与他离得很近,鼻间竟都是她的气息……

“表哥……唔。”

他手上还有鲜血,随着他手握住她脸颊,鲜血蹭到了她洁白的脸上,他顾不得去在意,喘息着吻上那一整晚都让他难以移开眼眸的红唇。

他以为他与旁的男人不一样,他不会被情·欲所操控,但现在才现,自己骨子里同样有着男人的劣根,面对女色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第一次放纵自己的体内的热火,想尝尝那红唇的滋味。

滑腻异常,混着酒香甜软美妙,许是第一次亲吻,他不懂章法,只顾着啃食舔吮,他身量高大九尺有余,李言蹊虽比同龄女子高些但在他怀中却极为娇小,唇腔被那粗粝的舌头全部占满,鼻间都是属于男子的粗犷气息。

虞应战像一座大山将盛放摇曳着的桃花树紧紧的揽在胸前,一片花瓣都飘不出去。

“唔……”难以呼吸,李言蹊推着他的肩,推不动人便扭动身子,妄图摆脱他的桎梏。

坚硬的手臂死死的握着那纤细的腰肢,直到……直到怀中不再挣扎。

胸膛起伏,虞应战喘息着抬起头,怀中的人已经面泛不同于醉酒的红晕,眼眸紧闭,陷入昏厥。

慢慢恢复了神智,后悔在胸中涌起。

他不该招惹她。

*

宫宴快结束了,始终不见那两人回来,吴岚不住的回身去看身后的小径。

衣摆摩擦着树叶的声音响起,吴岚再次回身,是虞应战抱着人走来。

好在这处席宴隐蔽,虞应战将人抱过,除了同在一桌的吴岚,并未惊动其他女眷。

将人放下,虞应战神色严肃的看着吴岚:“劳烦吴三小姐带她先行回府。”

实在有些好奇,吴岚抬眸探究的看过去,但在对上那与往日无异的寒眸后却突然怯喏了,只点了点头,她平日可以与男子打作一团,可却对这个西远将军却总莫名的心怯,唔,大概和她自小怕夫子一样。

看着那人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吴岚才收回视线去看怀中昏睡过去的人。

这一看不由大骇,李家小姐的嘴唇怎么肿成这副模样!

后知后觉,鄙夷的看向那早已没人的小径,刚刚她还觉着以那西远将军的性子,带着姑娘离开估摸也不过是喝喝茶说说话,现在她只觉人不可貌相,任平日多正经的男人总有如狼似虎的一面。

*

虞应战重新走回男席,隐在暗处的侍卫上前耳语:“刚刚二爷花园遇袭重伤,国公爷怕惊动圣驾已将二爷送回府中。”

侍卫说完,见自家将军面色白,额头似有薄汗,微微一怔:“将军可是头疾作了?”

头有越来越痛的趋势,虞应战沉声:“备轿回府。”

薛定洲炸毛般的一窜老远:“我还年轻,年过二十四正是一枝花,再说我可是有喜欢的人,我跟你们不一样!”

冷哼一声,虞应战想起,薛定洲二十岁时似乎也曾说过这句话,但他素来懒于口舌,仍旧若无旁人迈向宫门。

薛定洲确实有喜欢的人,可他喜欢的吴家三小姐已经定亲了,并且探春宴后即将成亲。

想到这里薛定洲肩膀霎时颓唐下来,垂头丧气的向府中走去,再过几年他马上与他们一样了。

只顾着低落的薛定洲懊恼前行,突然迎头与人撞做一处,心里烦躁,并不在意,正要继续向前走,衣袖却被扯住。

薛定洲抬头,面前的男人衣衫破烂,头蓬乱,是个乞丐。

乞丐并未急着让开路,而是四下看了看,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张红纸,神神秘秘的凑近薛定洲:“少年郎,要符吗?”

轻呲一声,薛定洲绕开继续前行,他看起来像傻子吗?

乞丐见人离开,一时着急顾不得其他跳起来高喊:“这可是心想事成十分灵验的符呢!”

薛定洲的脚步慢了下来,回身走近,严肃开口:“多少钱?”

*

探春宴近日时常被提起,李言蹊即便不刻意去听,也知晓了些。

探春宴这日原是皇室祭祖的日子,祭祖毕后宫中总会设宴,宴请朝臣及内眷,许多公子小姐平日无从结交,探看合适的人家,在这日便得了方便,成就几桩人口·交赞的亲事,久而久之这探春宴便得了这样一个雅名。

临近探春宴,街上来往采办饰衣裙的夫人小姐便多了,李言蹊在淮安就因为爱抛头露面惹了不少闲言碎语,人在屋檐下不好给旁人惹了麻烦,这几日便乖乖的待在了自己的院中。

平日光洁明艳的脸被一层黑色膏体覆盖,李言蹊养神般的闭上眼眸,享受着来自于孔雀的服侍。

“小姐,刚刚角门递过来话,说前几天看见郑家小姐哭着离开的,表少爷回府时面色不大好看,您看咱们的计谋是不是初见成效了。”

咱们?

李言蹊斜瞥了眼讨好笑着的鸿雁,对着这个随时可能加入敌方阵营的丫鬟她实在不敢苟同。

鸿雁见小姐不搭理自己,苹果脸有些失落,红着眼眶道:“小姐那日应该与我通个气啊,我便为表少爷鼓掌了。”

轻哼一声,李言蹊起身去洗脸上的药膏,待脸上的药膏褪去,光洁水润的素容便重新显露。

倘若一个人生的清秀,画上浓厚的妆才能显出艳丽,但倘若一个人生来便妖娆,点个唇都似蛊人的妖女。

李言蹊便是如此,所以甚少涂脂抹粉,闺房里玩玩便算了,出门她从不施妆。

虽然面上不显,但李言蹊听了鸿雁的话,心头还是欢喜的,郑雨眠哭着离开,那便表明她与表哥生了忌嫌,他两人生了忌嫌,那便是她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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