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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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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未达到比例, 此章为随即显示章节,补全订购可看最新章节。 她太小了。

难怪……难怪梦中她会哭成那般……

知她仍旧醉着, 虞应战垂眸看去,她诚然是个美艳惑人的女子,他是个男人,对她升起欲望并非奇事, 可他不会因为这身体之欲娶她,他想要娶的女子始终是……剑眉皱起,虞应战努力回忆着自己脑海中应属于妻子的轮廓, 然而越模糊不清, 甚至下一刻便被那娇艳的脸所取代。

再要仔细回想时, 脸忽然被细腻的双手抚上, 回过神, 看到的却是她越凑越近的红唇。

肌肉紧绷,虞应战缓缓屏住呼吸, 哪知那凑过来的小脸突然停住, 一脸懊恼的撅了撅红唇:“表哥,你太高了,我够不到。”

虞应战一惊, 想立刻将人推开,然而那脆弱的腰身却浮现在脑海, 顿住了手, 沙哑开口:“放开。”

他的拒绝李言蹊即便酒醉也感受的到, 想到他宁愿抱郑雨眠也不愿抱她, 心里一怒,她哪里不及那她了?

亲不到他的唇,点着脚尖,顺势咬住了他的喉结。

喝酒后的李言蹊浑身软绵,哪有力道?现在的咬合力如初生婴儿一般无力,不疼,却让人根骨酥麻。

“表哥,你娶了我好不好。”

脖颈间一瞬间触碰到了潮湿柔软,喉咙瘙痒,喉结攒动。

然而片刻虞应战的僵硬却因着李言蹊的话而松弛下来。

黑眸凝视面前的女子。

他并不是看不起这个出身小门小户的女子,而是他自幼的观念里,门当户对尤为重要,侯门淑女自小以礼教制,重视礼数,娶那样的人府中才能安宁,他才能心无旁骛的驰骋疆场。

况且他的生母便是这样的人,温柔贤淑不喜张扬,他是要娶像他生母那样端庄内敛的女子。

想清楚了,神思也归了位,不得不承认,李氏所寻的这个女子确实有些本事。

将人推开,虞应战眼眸恢复往日的漠然,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笑看他的艳丽女子,冷声道:“我不能娶你……”

“锵——”的一声巨响,打断虞应战的话,闻风回身,兵刃破空而来,黑眸凌厉,迅速抽出腰间金镶玉的腰带,反手迎上。

腰带上的金扣与袭来的剑碰撞出刺耳的声响。

目不暇接,院中迅速涌入几个黑衣人。

虞应战冷哼,这一次的刺杀似乎比上一次简陋了些,一目过去寥寥数人。

虞应战不知道,此时的另一处小径上,虞应朗面对的却是数十手执寒光剑的刺客。

想要留下活口,虞应战手上的招式并不狠厉,腰带伸出一掷一拉间,便将其中几个黑衣人的剑抽走,锋利的剑就着那力道‘登登’两声没入不远的树干,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手作钩状飞身攻来。

眼眸森黑,虞应战一手握拳,指骨猛地击中其中一人的胸口,在那黑衣人大吐一口血,连连后退时,另一只手则迅速卸掉一人的下巴,翻手握住黑衣人的脖颈:“说!受何人差遣?”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见状不敢上前,可现在这状况不死你死就是我活,犹豫片刻,几人提剑,再次攻来,自知不是对手,几人腾空之时对视一眼,一人踏着一人肩膀越空转身,身下的人攻向虞应战,腾空的人借力翻身落到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女子跟前。

一剑击出,刺向李言蹊的胸口。

虞应战黑眸骤然紧缩,手下未收力道,“咔”一声,手中的黑衣人瞠目咽气,猛地一推,将手中之人扔向袭来的黑衣人,自己则迅速回身,掷出腰带,勒住那拿剑黑衣人的脖颈。

自此手下再不留情,不过片刻,院中已经尸横在地。

李言蹊眼中仍旧因着酒醉而迷离,分不清状况,踉跄时又被人抱入了怀中。

虞应战微微喘息,刚刚那心头颤动的感觉让他手有些凉,心中只有一幕幕黑衣人出剑的画面。

醉酒的李言蹊显然不知道面前的男人经历了何等的心潮起伏,人都看不清的抬头一笑,凤眸慵懒娇憨,口中的吐着属于女子的馨兰芬芳。

她与他离得很近,鼻间竟都是她的气息……

“表哥……唔。”

他手上还有鲜血,随着他手握住她脸颊,鲜血蹭到了她洁白的脸上,他顾不得去在意,喘息着吻上那一整晚都让他难以移开眼眸的红唇。

他以为他与旁的男人不一样,他不会被情·欲所操控,但现在才现,自己骨子里同样有着男人的劣根,面对女色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第一次放纵自己的体内的热火,想尝尝那红唇的滋味。

滑腻异常,混着酒香甜软美妙,许是第一次亲吻,他不懂章法,只顾着啃食舔吮,他身量高大九尺有余,李言蹊虽比同龄女子高些但在他怀中却极为娇小,唇腔被那粗粝的舌头全部占满,鼻间都是属于男子的粗犷气息。

虞应战像一座大山将盛放摇曳着的桃花树紧紧的揽在胸前,一片花瓣都飘不出去。

“唔……”难以呼吸,李言蹊推着他的肩,推不动人便扭动身子,妄图摆脱他的桎梏。

坚硬的手臂死死的握着那纤细的腰肢,直到……直到怀中不再挣扎。

胸膛起伏,虞应战喘息着抬起头,怀中的人已经面泛不同于醉酒的红晕,眼眸紧闭,陷入昏厥。

慢慢恢复了神智,后悔在胸中涌起。

他不该招惹她。

*

宫宴快结束了,始终不见那两人回来,吴岚不住的回身去看身后的小径。

衣摆摩擦着树叶的声音响起,吴岚再次回身,是虞应战抱着人走来。

好在这处席宴隐蔽,虞应战将人抱过,除了同在一桌的吴岚,并未惊动其他女眷。

将人放下,虞应战神色严肃的看着吴岚:“劳烦吴三小姐带她先行回府。”

实在有些好奇,吴岚抬眸探究的看过去,但在对上那与往日无异的寒眸后却突然怯喏了,只点了点头,她平日可以与男子打作一团,可却对这个西远将军却总莫名的心怯,唔,大概和她自小怕夫子一样。

看着那人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吴岚才收回视线去看怀中昏睡过去的人。

这一看不由大骇,李家小姐的嘴唇怎么肿成这副模样!

后知后觉,鄙夷的看向那早已没人的小径,刚刚她还觉着以那西远将军的性子,带着姑娘离开估摸也不过是喝喝茶说说话,现在她只觉人不可貌相,任平日多正经的男人总有如狼似虎的一面。

*

虞应战重新走回男席,隐在暗处的侍卫上前耳语:“刚刚二爷花园遇袭重伤,国公爷怕惊动圣驾已将二爷送回府中。”

侍卫说完,见自家将军面色白,额头似有薄汗,微微一怔:“将军可是头疾作了?”

头有越来越痛的趋势,虞应战沉声:“备轿回府。”

心里莫名的难安,李言蹊垂头看着面前的碗,撅了撅嘴:“小刀也总头疼呢,怎么不见嬷嬷这么关心。”

徐嬷嬷为自家小姐盛汤的手顿住,不赞许的看过来:“小刀少爷虽然有顽疾在身,但咱们李府上下一条心,我不疼,咱们府里哪个不心疼着?可那位将军虽然出身显赫,但哪有个操心他的人,瞧呢,病了这么久府中、宫中都不知道那位有头疾,罢了罢了,那是人家的事咱们不多说了,不过小姐既然提了,那嬷嬷我可就与你再说说与咱们有关的了,小姐您小时与小刀少爷成日腻在一起便就罢了,您小着,可现在都大了,虽然小刀少爷是您的义兄……但咱们也要讲究男女大防,嬷嬷我不是不喜欢小刀少爷才防着您与他亲近,而是我担心男女终究有别怕您坏了名声,您是老奴的乖乖,老奴不经心着点能成吗?”

暗自叹了口气,李言蹊慢慢将粥送进口中,男女大防?可她当初不知道婚约之事,不知道什么是痴傻之症时,确实心心念念想要嫁给小刀,就连如今上京也一半是因着他啊。

想到那个短凌乱远远被人牵着站在门前看着自己离开的人,李言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小刀还不知道她幼时那句话再不能实现了吧。

傻子,他又能懂什么呢。

扎着两个朝天揪的胖姑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摇摇晃晃的扑向黑少年。

“小刀,爹爹说我胖,日后要嫁不出去,你要娶我啊。”

短凌乱的少年因着小姑娘的哭泣而手足无措,黑眸慌乱,急的不住去拉脖颈上的铁链:“喃喃,喃喃。”

鼻子莫名的酸,李言蹊捧起汤碗小口啄着,汤水的热气升腾,将眼中的酸涩化作了一声轻叹。

因为惦记小刀,李言蹊分外低落,连带着听到要出府也兴致缺缺。

听太医说寻不到长孙病痛的症结,虞老夫人这才想着去佛前拜拜,捐些香油,毕竟寻得到症结的是病,寻不到症结的许不是病,她们这样的高门,暗地里窥探的邪祟多着呢。

老太太惦记长孙,却行动不大方便了,便让李氏代她出府,顾念着府中的几个孙儿也临近秋闱,索性一并让府中小的们都去拜拜。

虽然是临时起意,但准备并不仓促,李言蹊知道表哥也要去,几日没见,从府门出来就去瞧,瞧了一圈,表哥没看到,却率先看到了那黑马上的男人,男人面色虽比那日来的苍白,却仍旧带着与以往无异的寒意。

猛地对上那双黑眸,李言蹊一怔,忙低下头,提裙上了马车,心下却懊恼,那人刚刚不会就那般一直看着她吧?不会有人看见吧?

李言蹊心里不安,李氏也好不到哪去,婆婆只说让她去寺庙里,可没说这位嫡长子也要跟着?不知这位病可好些了,若是路上有个闪失她……

正思忖,车外传来响动:“女眷出行,到底让人惦记,老夫人见爷好些才让跟着护送的,也算出去散散病气,夫人不必担忧。”

知是那位身边的小厮,李氏僵硬挑帘向那处点了点头:“劳烦了。”这才吩咐动身。

广恩寺是京外比较大的寺庙,不但香火旺盛,沿途的风景也极好,马车走在路上便能听到潺潺流水的声音,在夏日里山水风光最让人惬意,李言蹊原本也会与其他小姐一样挑帘看向外面,但几次后便再提不起兴致了。

鸿雁不解的看着自出府便兴致缺缺的小姐:“小姐怎么不瞧风景了?”

心下烦躁,李言蹊连鸿雁也不理会了,先前她还怀疑,现在却可以肯定,那人确实在看着她,他如此光明正大的看她,倘若被人看见,难保不会被人说闲话,那日她明明说的清楚了啊。

李言蹊支着额角心思正烦,偏生这会儿坐在马车另一侧的虞应娇放下车帘回身,笑呲道:“表姐平日在京中与二哥经常拉拉扯扯,怎地出了城,到了这没人的地界反而遮掩不敢多瞧了,岂不是掩耳盗铃?”

虞应娇比她小,若是以往李言蹊是懒得与她浪费口舌的,但现在正烦,这处又无旁人,在外惯做端庄贤淑的李言蹊顾不得端庄了,睁开眼眸看向对面身着鹅黄轻纱的少女,娥眉轻皱,轻叹开口:“妹妹看我倒是看的仔细,我却从不曾关注过妹妹呢,想来有些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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