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薄唇内溢出三个字,“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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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公安局外。
此时,已经是深夜。
一辆黑色的达茨SUV停在草坪旁。
男人墨黑的眸落在公安局门口,浓黑的眉拢在一起就没松开过,眸底覆盖着厚重的阴鸷之色。
就在两个小时前,芙兰生了一件轰动全城的事。
桐城晋安区公安局缉毒大队队长收到举报,说有人在芙兰某包间聚众吸一毒,与之一起的还有一起强一奸未遂的案件。
他给慕酒打过电话后便知道不对劲儿,她可能遇到了危险,但是他并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后来动用了小数人力才查到,她跟刚刚芙兰生的缉毒案和强一奸案有关,已经被警察带回了公安局拘留。
这起案件牵涉甚广,且参案人员有的人身份特殊,所以一并关押,并且不允探视。
战北霆一只手握紧了前面的方向盘,眸色深沉,舌尖轻轻顶了顶腮帮。
刚刚进去一趟,对方居然告诉他这次涉案的所有人员均没有通过尿检,包括,慕酒。
他连想都不用想,这绝对不可能。
他的身份敏感,且现在是他调查国安局的特殊时期,不方便直接将她弄出来。
男人拿出手机,拨了一通号码,可以说是拨了三遍。
那边终于接起,战北霆捏了捏方向盘,沉声:“我有事找你。”
那边传来一道不悦冰冷的男声,带着点沙哑的调子,“你最好有什么快要死人的急事。”
显然是睡眠正香刚被吵醒。
“帮我在桐城晋安区的警局捞个人,现在。”
萧何抬手摁了摁泛晕的眉心,“你有毛病?你自己看看几点,什么人值得你大半夜把我挖出来给你捞人?”
那边静了两秒,薄唇内溢出三个字,“我太太。”
神他妈——什么鬼?
谁?
萧何睁开漆黑的双眸,从床上坐起来,短硬的丝还有些凌乱,一向精明的大脑停滞几秒,“谁?”
…
因为尿检被证实没有通过,事态严重。
所以这件事需要萧何亲自出面,在萧何未到达桐城前,萧何安排的人只能带战北霆见到慕酒,但她并不能离开公安局。
京城。
萧何安排好之后准备去机场,一个小时后的飞机。
刚准备走的时候,门被人敲响,‘咚咚咚’的没有什么节奏。
他将手中的东西先放下,看了一眼墙壁上哒哒哒转动的钟表,这个点儿——
冷沉着一张脸打开门,还没看清楚外面站着什么人,怀里就被塞进娇软软的一团,夹杂着股子清冽的酒香。
萧何下意识的揽住那一小团,低头看到那张漂亮的过分的小脸,俊容倏尔沉至零度。
“小姐,我把你送到了,我走了。”尤其是出租车司机在看到那个站在门口的男人阴沉的快要滴出水的脸色时,麻溜的消失。
消失之前,不忘体贴的带上门。
萧何沉冷的一张俊容浮出一层凉薄的暗色,薄唇抿得紧紧的,看到不想看她一眼,直接将她从怀里拎出来。
大掌扣上女孩儿娇嫩的手腕,拽着她,要去开门,另外一只手刚搭上门把。
她身形敏捷的一转,堵在门口,漂亮的迷醉的眸盯着他,“你要干嘛?”
男人俊美的容颜冷漠至极,嗓音更是冷的沉,“把你扔出去。”
“我不,”她瘪了瘪嘴巴,好似很委屈,纤细的双臂朝他扑过来,踮起小脚勾住男人的脖颈,“我不走。”
她晃了晃小脑袋,大概是醉得厉害,有点晕。
男人绷紧下颌,抬手想要将黏在他身上的她拽下来。
然而她紧紧的抱着,怎么也不撒手。
“米粟,”男人的唇中挤出她的名字,黑如曜石的双眸泛着冷光,垂眸,嗓音夹带着讽刺的意味,“你就那么缺男人吗?”
她歪歪小脑袋,也不恼,小脸被酒精醉的红扑扑的,很认真的道:“我缺你。”
米粟垫垫脚尖,凑近他,柔软的呼吸朝他洒过去。
“你敢把我扔出去,我就让去全楼的人都知道你,你,你要——强一奸我。”
男人唇角微微扯了扯,不知道她是真的喝醉了还是装的,脑子都要喝瓦特。
萧何微微眯眸,“你当别人都蠢?”
她皱起眉头,大概是真的喝晕了,“我这么貌美如花一小姑娘……会有人不信?”
“我没有饥不择食到去上一个醉的是个男人就扑上去的女人。”
“……”
她低头,小脑袋抵在他的胸膛上,仍旧晕晕的,“我跟你说,我跟我爸吵架了,你收留我一晚,好不好?”
她可怜兮兮的,抬起一根手指头,“就一晚。”
结果她被萧何拖进了浴室,又被花洒里的水浇了一脸。
萧何将她摁进浴缸里,俊容压低靠近她那张嫣红的好看的小脸,嗓音冷的没有温度,“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米粟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将脸蛋儿上的水擦掉,长睫颤了颤。
萧何将手中的花洒扔掉,冷声道:“清醒了就自己离开,我没时间陪你玩。”
“……”混蛋。
男人从浴室出来,拿了黑色的外衣穿在身上,长身玉立,视线淡淡扫了一眼浴室的位置。
俊容上的暗沉之色又深了一层。
他拿了东西离开,去机场。
时间有点耽搁,不知道赶不赶得上。
……
桐城,公安局。
审讯室的房间被人打开,战北霆走进去就看到那只缩在角落里,将自己抱成一团的小姑娘。
丝凌乱,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耷拉着小脑袋,整个人全身的神经仿佛全部绷紧。
男人垂在身侧的拳捏了捏。
原本陪同她的女警跟着领导出去,审讯室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战北霆朝她走过去,手刚触上她的手臂,她颤抖了一下,然后拼命的往后缩,“不要,不要。”
“是我,”
他嗓音低沉,抬手捏住她的两只手的手腕将她缩成一团的姿势打开,一只手探过去捏住她的下颚,让她抬头,“是我。”
他不知道她刚刚经历过什么。
只是她身上披着的衣服掉了下去,他看到了她肩膀上爬着几根触目惊心的红痕,脖颈间有淤青的痕迹。
男人黑不见底的双眸漫上浓稠的化不开的颜色,有沉冷的冷色调徐徐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