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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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村家禁地
志村大波已经坐在屏幕前，望着画面之中，慈爱美丽的女人，足足三天了。
千手扉间开始没好意思说，现在是终于忍不住了。
“大波老师，你可以了，那毕竟是寡嫂，你能不能注意一点。”
本以为志村大波，会回一句“本人和本人的老公都没不乐意，你管得着么？”
可他这次竟然没说话。
这让千手扉间意识到了不对。
“大波老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志村大波只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随后身影消失，来到了千手水户的房间。
水户见来人，只是微微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志村大波躺上来。
志村大波照做了，享受着膝枕的柔软，闭上了双眼，这种感觉，以后不会再有了。
水户温柔的声线传入志村大波的耳中。
“大波老师，我要走了。”
“嗯。”
“我其实，挺舍不得这里的，可我孩子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我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我......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白皙的手滑过志村大波的脸，手上已经开始有了皱纹。
志村大波默不作声，没有去回答水户的话，只当作她是在喃喃自语，而事实上，也确实就像水户在喃喃自语一般。
“记得当初啊，我嫁到千手的那一天，扉间带着护卫队，被斑连人带货全都截下了。当他知道我是柱间妻子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现在想起来都很好笑呢。
后来，有个人救了我，我不知道是谁，但他那股特殊的气质，深深的吸引了我，我好像，真的在那一瞬间，爱上了那个背影。
但我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了不是么？
再后来就有了孩子，我也成为了九尾的人柱力。
九喇嘛这个小呆瓜，起初吵吵闹闹的，后来就跟个孩子一样，还会闹脾气，其实真挺可爱的。
后来熟悉了，九喇嘛跟我聊天，说他曾经见过一个很强大的男人，远比抓走它的柱间更强。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背影。
然后啊，九喇嘛就说什么都不肯再提被抓走以后的事情了。
知道小猴子收了徒弟，那一天我也在，九喇嘛畏惧的看向一个方向，我才确定了，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像个长辈，又像个哥哥，水户只有在那里，才能真正当一会儿小女孩。
我真怀念那段时光啊，在柱间走后，我就不得不担起了千手一族的担子，成为所有人尊敬的水户大人。
志村，倘若我现在跟你说，我爱你，你会回应这份爱么？”
志村大波不能，默默的从水户的膝枕上起身，微微一笑，摸了摸水户的头，就像很久之前一样。
水户那亮红色的头发，光泽已经变得暗淡了许多。
“水户乖，如果你不想去净土，咱就不去，好么？”
千手水户目光直视志村大波，双眼如炬，一字一句的问“你会回应这份爱么？”
“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生命活力，或者神树查克拉怎么样？你有九喇嘛在体内，还能帮你控制，也许你还能加强一下阴阳遁的力量。”
“你会回应这份爱么？”
“喂，九尾听到了么？你要帮忙控制，知道么？不然小心我......”
志村大波的话，戛然而止，千手水户放下了所有枷锁和束缚，死死的抱住了志村大波，轻声细语。
“我早就知道你不会回应的，你跟我说过一句话，最后让我们记住的，不是那些浅尝辄止的关系，而是每个你希望让时间停止流转的瞬间。
所以不要去承诺永远，我要你去把握，每个这样的瞬间。
那一次的背影，就是永远了。
志村，我......”
千手水户最后的话没说完，志村大波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最后的两个字，也再没说出口。
无人之处，志村大波在黑暗中低语。
“倘若我回应了你的爱，你便会选择活下去，可如果你选择活下去，你又怎能接受我回应的爱呢？
水户，你还是那个傻丫头啊。不，这一次，傻的是我。”
爱是什么？
爱很复杂，有人为了它可以放弃一切，有人因为他，束缚了一生，有人凭借它，走上了巅峰，有人抛弃它，放弃了一生。
爱到底是什么？
没有人可以去真正理解。
志村大波对任何人，都可以无情，可偏偏对待水户，总有那种无法言表的情绪，那会是爱么？
他不敢承认，因为如果那层窗户纸捅破，志村大波就一定会和水户走到一起，让她背负上心中的愧疚，和外人的辱骂。
外人之声可以不在乎，甚至抬手便可覆灭，但她心中的愧疚，又能拿什么来填补呢？
那种等待的回应的时间是幸福的，水户已经幸福了一辈子，这足够了。
千手水户，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对于志村大波来说，漩涡水户，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临死之前的她，还要将九尾转移到新的人柱力体内。
她真正的为木叶奉献了一生，这个伟大的女性，值得木叶任何人尊敬，哪怕是已故的初代火影。
漩涡玖辛奈接任了九尾人柱力。
水户的葬礼。
志村大波并没有去现场，他真的很怕。
望着屏幕中那逐渐盖上棺椁的水户。
一滴晶莹了泪珠，划过脸庞，片刻间消失不见。
“老子有时候还真是搞不懂自己啊，水户，你特娘的，要是对我不那么重要，老子早就收了你了！该死的！该死的！
该死的感情啊......”
人生总是充满了遗憾，路明非最终也没能救下绘梨衣，奥特曼总会打败小怪兽，奔赴战场的男人，永远回不去妻子的怀抱。
遗憾啊，人之常态，除了没有感情的神，谁又会没有呢？
志村大波隐去身形，来到水户棺椁的半空，透过他的双眼，看到了已经走入净土大门的水户。
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但水户灵魂好像听到了一般的猛然回头！
背后是空无一物的现世。
“我听到了，志村，我听到了，我很幸福。谢谢你，陪伴了我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