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叛徒?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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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先是看了眼手腕,随后抬头目瞪口呆盯着许清宴,符咒在他手腕处留下一条极细的红线,随后看向许清宴的手腕,她手腕处也有三条极其细的红线,他指着红线,“这是什么东西?”
“归将符。”
许清宴面容越发难看,嘴唇发白,呼吸也有些不稳。
“……主要是前辈过于强大,晚辈无奈出此下策。”
“你!”
魔尊眸子猩红,大地开始震动,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你真的以为本尊不会杀了你嘛!”
他浑身到下散发着浓烈的杀气。阴鸷的眼眸如嗜血般可怕,他极快抬起就打算掐住面前之人的脖子。
砰!
他还没触碰到就被股巨大灵气给激动了出去,紧接着手腕处传来了剧烈痛感就好似有烈火焚烧着他的四肢。
“啊!”
他发出凄厉的喊叫,疼痛使得他不停撞击,轰隆一声,忍不住痛撞塌了一座高山,顽石乱飞原本就是强如之末的许清宴猛然被击中一下子没抗住口吐鲜血被击飞了。
两人都已极快速度下降穿过云彩。
一股子钻心疼痛传遍每个部位,原本青色衣服已经被染红,血迹从衣摆滴落。
她喉咙一疼,鲜红的血直接喷吐而出,快速降落的风把血吹得满脸都是,血顺着脸颊留到了耳朵里。
她眼皮越发沉重,头一重就昏了过去,没了任何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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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门派来到邙山之时已经一片狼藉,高山倒塌,满山都是植物尸体,土地凹陷,看上去像是经历了大战。
太微站的笔直,他看着满目疮痍咯噔心已经凉了半截,但他依旧跟着众人赶到了凌峰家。
他进了院子皱了皱眉头,空气有着明显的血腥味,放在背后的手紧紧握拳。
“你们是八大门派嘛?”
凌羡鱼满身血,眼神麻木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眼眶泛红,眼泪不自觉滑落。
“是,姑娘你这是……”
南弦子站了出来。
“仙人要为我报仇!”
凌羡鱼冲了过去跪了下来。
“我爷爷死的冤枉!”
“灵墟弟子勾结魔尊杀了我爷爷!”
“你在说什么!”
南弦子皱眉呵斥,他偏头看向太微,随后又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凌羡鱼,仇恨如同潮水在她胸中汹涌,恨意迸出灼灼盯着。
“……”
南弦子有些不适应,眼神微微偏头躲避。
“你有何证据?”
“我亲眼所见。”凌羡鱼那一双完全赤红的眼眸死死盯着南弦子,“如果还不够,我还这个。”
凌羡鱼沾满血的手掏出了许清宴给的羊脂玉,上面刻着微字,她似乎十分仇恨玉佩的主人,用力将它扔在了地上。
这是象征着灵墟山掌门首徒的玉佩。
这玉佩一扔出,在场所有人心里都激起了惊涛骇浪。
众人相互对视,两眼发直,根本不信这是真的。
但这玉佩确确实实是许清宴的。
“我亲眼看见这对狗男女走得异常近,爷爷就是被他们残忍杀害的。”
“封印破除那时我正好在采药,等到赶到这里的时候爷爷已经死了,现场只有两人在谈笑风生。”
南弦子?得张?结?,两只?直颤抖,但是很快冷静下来,“这事还得调查,不可妄下言论。”
“爷爷尸体就在里面,你们要不要看看!”凌羡鱼站起身,表情变得凶狠,她瞪着眼睛指着屋里,“你们身为仙人应该清楚他是被谁杀的吧。”
“他的心,眼都被挖了出来,我想问问你们除了魔族还有谁会如此残忍!”
“难不成就因为那女子是灵墟山的你们就打算包庇她,还是说你们打算原谅魔尊!”
“你莫要胡说!”
南弦子有些气愤,但也理解对方是亲人惨死情绪激动了些。
“许清宴是太微的徒弟。”南弦子叹口气,他看向一旁面色同样不好看的太微,“这事交于他处理最为妥当。”
“推来推去还敢说不是包庇!”
南弦子脸渐渐变了颜色,眉头拧到了一起,眼中射出锋利的光,大声呵斥,“事关灵墟山跟八派的声誉,我们岂会儿戏!”
“我们知你悲痛欲绝,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八派很重视不会马虎,更不会冤枉任何一人。”
凌羡鱼长长的睫毛上挂满泪珠,她瘦弱的脊背猛然抽搐起来。
“灵鼓可以记录声音。”
男人幽冷的嗓音让凌羡鱼头皮发麻,她身子抽搐的更为厉害了,额角冒出了汗珠。
“对啊,我把这事忘了。”南弦子拍了一下脑袋,“你刚刚说许清宴跟魔尊来过这里,肯定能记下些许东西。”
“仙人……”
凌羡鱼想要出声阻止,但还是晚了南弦子双指射出灵力只听见一道清脆的鼓声,很快就传来了断续的对话。
“屋里的人……”
“死了。”
虽然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但现场的人都能听出声音主人分别是谁。
太微眸色幽暗,隐隐有暗火流动,原本冰冷如霜的脸有一瞬间的破裂。
他呼吸急促只能闭上眼睛控制住这股情绪。
活着。
她还活着。
“真是太过分了!”
这两句话不能定死罪,但也可以看出许清宴跟魔尊关系匪浅,要知道苍爻是出了名的残暴无情,平生最痛恨八大门派,怎么可能会留着她的性命!
“你可知他们去哪里了?”
男人低沉清冷的嗓音再次响起。
“不知道。”
凌羡鱼松口气,她抿着嘴摇了摇头。
“你是她师父一定要为我报仇,我不接受逐出师门那一套,定要血债血偿!”
南弦子觉得有些头疼,揉了揉额角,“……此事还是得找到许清宴之后再说。”
“我要你说,你是她师父!”
凌羡鱼像是没有听见南弦子的话,执拗的将视线放到了太微身上。
“不能因为我是个凡人你就敷衍了事。”
太微狭长的黑眸带着冷漠的锐气,“姑娘放心,若此事是真,定会给姑娘满意答复。”
“这事就是真的,人证物证都在了,不知道你们还在期盼些什么。”
凌羡鱼听到这样的话原本消散一些的怒火又重了一些。
“你……”
“我要跟着你去灵墟山,要是你迟迟不行动或者念及师徒之情将她放走怎么办!”
“我只是个凡人活不了那么久,你们拖上百年我就死了!”
“你这丫头怎么这般说话!”
南弦子只觉得气血上涌。
“我没与你讲话。”凌羡鱼觉得眼前这个中年老头管的太多,有些不喜的瞪了他一眼,“人家叛徒师父都没有说什么。”
太微冷清的眸子注视她,看不出喜怒,“……行了,你跟我去灵墟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