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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国—第二话:斩蛇纳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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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

在与黑衣刺客们的混战之中,殇和邵铁华重创对方,以强有力的攻势瓦解了对方一次又一次的致命攻击。这时,伊悄悄被两个黑衣刺客掳走。伊试图挣扎、呼救,但她被捂住了嘴巴、双手也被控制了起来,她所做的挣扎也无济于事。殇他们在激烈的战斗中对抗着前来索命的敌人,殊不知伊被掳走一事。

激烈的交锋之后,殇和邵铁华打倒一众黑衣刺客,打碎了对方试图用包围战术粉碎他们的计划。现在只剩下越秋来和甘霖饶以及五位黑衣刺客还伫立在街道上,其他的刺客要么重伤倒地,要么就已经命归黄泉。两方人马都各有损伤,但两方的战意却仍未消减半分。

越秋来:

“诶呦,不错嘛。竟能在一众刺客的包围下生还,不愧是曾经的王。”

殇:

“少拍马屁,赶紧纳命来!”

越秋来:

“真是不礼貌呢。”

甘霖饶:

“越公子,既然局已经如此,不如你我二人挑一个去面对,那样更显得公平些?可否?”

越秋来:

“可以,郭姑娘。那么......”

越秋来抽出腰间的七曲长剑,用其指着殇。

越秋来:

“我要与王对决!”

甘霖饶:

“正合我意,越公子。那我就与这贱人做较量了。”

邵铁华:

“你这厮纯属贱货一个!我会让你明白......何为‘雷龙之仗’。”

话音刚落,殇冲上前一脚给越秋来踢退到街的另一边,正巧为甘霖饶和邵铁华的决斗提供了场地。殇向一旁伸出手来,又很潇洒地漫步走向越秋来,看起来是丝毫没有畏惧他的对手。

殇:

“激活E协议,生成Emw-145,血骸。”

一把红色长柄战斧出现在殇的手中。它来自于薇莉莉,是薇莉莉专属的Emw,殇将它学习复制过来,变作如今的手中兵武。殇双手握紧这把战斧,慢慢地走向了越秋来。边走,殇边说:

“尔等杂人,竟有能挑战王的勇气,实属可嘉。无需多言,让我看看你到底多能为你那所谓的大人卖命吧。”

说完,殇猛地停身,随即用力跺脚,借着跺脚时的反冲力一个健步跃起到半空中。接着,殇一甩手,将手中血骸扔向越秋来。血骸回旋而来,越秋来用七曲长剑灵活招架,以柔克刚将回旋的血骸静住,随即用力一甩将血骸甩到一旁。殇见此竟丝毫不慌。殇空中一个转体,紧接着对血骸伸出手来,又用力一抓,他即刻飞速跃到血骸旁。殇拿起血骸,二话不说抡起血骸来就是一顿猛攻。越秋来灵活运用手中的七曲长剑,刚柔结合,见招拆招,努力压制殇猛烈的攻势。

殇的攻击迅猛而致命,手中的兵器与腿脚的配合堪称完美,既规避了长柄武器的弊点,还利用好了长柄武器长而猛的优点。越秋来也不甘示弱,配合着他的武功与法术,他将手中的武器用得出神入化,可谓是避其短用其长。他手中的七曲长剑就如毒蛇一般,迅猛、致命、还灵巧。殇用出回旋斩、二连斩、回身扫叶斩、猛虎重劈等一系列招式去猛击越秋来,越秋来则用出七曲剑法的五段连招来正面招架这些招式,同时借机寻找突破点,试图给殇致命一击。

两人在较量之中不分伯仲,谁都没展露出自己的破绽来。但是,这种持平的局面也只能维持到殇与对方试招完成的那一刻。殇自始至终还为认真去应对,这是他身为王的一种仁慈。

两人的战斗只是进行了半分钟,殇就摸索出了对方出招的全部可能,同时依照战斗记忆明晰了对方的弱点。殇主动后撤几步,随后举起战斧,用柄底砸地一下,震慑对方。殇的震慑效果甚微,反而让对方警惕地召唤出幻影剑来护身。殇委婉地叹了口气,说:

“看来,今天得跟城管谈谈了。这地砖,不知得花掉我多少钱。”

越秋来一脸疑惑地问:

“都这时候了?还在乎你那点钱?”

越秋来不知道殇说出这话代表着什么,也丝毫没有察觉到殇刚刚是在放水,他以为殇尽了全力,还信心满满地妄想着击败殇。

殇单手抡起战斧,疾步前冲御风前行,眨眼之间来到越秋来面前。殇挥出手中的战斧,只听得当的一生,越秋来本能举起的七曲长剑刹那间碎成了无数银光闪闪的碎片,哗啦一下散落一地。只是用力的一招,竟能粉碎宗门内顶级工匠打造的兵器,这属实震撼到了越秋来。越秋来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连续后撤与殇拉开距离,同时舍弃手中的长剑,选择战略性退避。但就是他这么一退,就给了殇完美的进攻时机。殇抡起战斧,一个疾步追上前去,在逼近对方的一瞬间挥出致命的一记裂地下劈。轰的一声,地面被击碎大片,顿时间掀起高达三米的气浪,刹那间气浪席卷整座街道,撼碎了五六盏路灯。越秋来侥幸躲开了这一下,但被气浪所波及,不仅身旁护身的幻影剑破碎,而且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不小的损伤。

越秋来不敢怠慢一刻,他急忙使用蛇宗阵法,变出一对蛇牙兵器于双手之中,并点亮了衣服上的蛇纹。越秋来不得不用出全部实力来应战。刚刚的那一击他心有余悸,若是被那一招打中,即便修为几十载,也定会肉体坏灭。

殇拔出战斧,没等对方出手,就又一招斩马横扫招呼了过去。越秋来见了,化作绿色幽影灵活躲避,躲开攻击的同时掏出蛇牙,对着殇连续猛攻。殇后撤两步接转身打出横扫,逼退越秋来。接又双手持握二连平砍,阻击越秋来的蛇牙连击。但越秋来身手矫健,一个横移躲开攻击,又一个高跳来到殇的头顶,张开双臂就要给来殇一个蛇之啃咬。殇岂会站在原地挨打,他聪明地下压身体,利用杠杆原理加速斧头上移,接着一记弯月下劈打出。越秋来猝不及防,但灵巧变招,使用凌云步在斧头靠近时蹬腿,又一个后空翻快速落地。

越秋来心里:

“好险,差一点就被打中了。”

殇见这招打空,瞬间用出回旋斩,同时移步向前突进。越秋来以为殇要劈砍向他,就猛地后撤挪步与殇拉开距离,同时将法力汇聚于蛇牙之上,等殇停下来的一瞬间就对殇用出猛蛇突进。突然有一刻,殇不再挪步,用力挥动战斧的手也松了些力气,似乎殇要停下来了。越秋来见此喜出望外。他知道机会已经成熟,于是立即停下后撤的脚,用力一个蹬地用出猛蛇突进,像一只狩猎的毒蛇一样冲向他的猎物。但他想错了,殇手中的战斧虽减速、殇的动作虽显出疲累之意,可殇那双犀利如鹰隼般的眼,可还死死地盯着他呢。这也是殇计划的一部分。

殇:

“你我之间的游戏已经结束了。”

殇慢速转身,一个急停甩出手中的战斧。越秋来始料未及,难以想到殇会使出这样的阴招。回旋的战斧飞速逼近越秋来,此刻那只毒蛇却怯懦了。越秋来将法力变性为防御属性,紧接着抬起双臂格挡这飞来的回旋战斧。他知道他此刻无法躲避,只能硬着头皮去防御殇的攻击。垮啦一声,如镜子被打碎,越秋来手中的蛇牙碎裂成无数闪烁的翠绿色碎片,紧随着就是几滴鲜血从越秋来的嘴中飞出。

越秋来:

“唔啊......这......这是何等的力量?”

战斧被弹开了,越秋来在强大的冲击下被击飞。这时越秋来才发现,那把战斧上闪烁着密集的红色雷电,定是那殇将巨量的核心能量汇聚在其上所致。越秋来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何殇要用出那般破绽重重的招式。那并不是无所作用,而是障眼法。可惜,他醒悟的太晚了。

殇猛地用力蹬地,飞速来到战斧旁边,一把拿起战斧,而后一个回旋落地。接着,殇轮动战斧卷起飓风,在风达到某个最剧烈的顶点时,殇一个疾步前冲加蹬地一跃而起。这一跃并未达到殇的预期,殇没能一下子跃到理想中的最佳位置,但此刻他身处的地方,却是另一招必要的完美位置。殇竖着一把扔出手中的战斧,随即战斧猛击地面,掀起四尺气浪与碎石。正巧此时越秋来落地,还没完全从刚刚的那一击中回过神来。殇抓住这个机会,伸手一拉加空中转体三周,尽可能快地来到了战斧旁边。殇双手握紧战斧,接着一把将战斧从地里拔了出来。越秋来此刻与殇共处一条直线,而且越秋来的意识还有些模糊。

殇:

“血骨裂刺,出!”

殇抡起战斧猛地劈地,一条细长的细长与两人共处的那一条直线所重合,刹那间就蔓延到了越秋来脚下乃至身后七八米处的地面上。殷红色的血雾从这道裂缝中喷涌而出,紧接着耀眼的红光伴随着血雾出现。地面微微颤抖几下,暴风雨前的宁静很快过去。斧头劈地后还不到两秒,一排锐利的、覆盖着血肉组织的骨头锥子从裂缝中向上刺出,接着这排骨头锥子在眨眼之间就向上刺出了四米多的高度,其速度快到肉眼难以可见。越秋来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脚下的骨头锥子刺穿了腹部,接着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啊!!!”

这一排骨头锥子出现的快,消失的也快。越秋来还没叫两声,这些骨头锥子就化成轻薄的血雾,飞速消散了。越秋来狼狈地落在地面上,一时之间像个娃娃一样一动也不动,直到殇拔出战斧的那一刻,他才艰难地从地面上爬起。越秋来使用蛇宗阵法治疗自己,但此时他已如风中残烛,任何的自救与挣扎都是无济于事。见治疗术已经对自己没用,越秋来放弃了挣扎。临死前,越秋来苦笑着对殇说:

“你杀了我也没用的!在大人回归这片土地的时候......你们......都是待宰的羔羊!哈哈哈哈!——我全都知道,人没法杀掉天上人......就是你也一样。哈哈哈哈,我们......都是尘埃与小鼠。”

越秋来趴倒在地面上,随后便失去了生命。越秋来死后,他的身上泛起了翠绿色的灵息,灵息显露出竹子的形状。见到越秋来死去,殇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又对越秋来的尸体鼓了鼓掌。

殇:

“若他能不被那所谓的大人当做傀儡,他的一生也许就不会这么快结束。我很佩服你的实力,但可惜这份夸奖你听不到。——我讨厌拿别人的生命不当命的人,尤其是那该死的傀儡师。”

“人没法杀掉天上人?我怎么就不信呢?我的祖先就连神明都可以猎杀,而我作为他的后人,我也能像祖先那样英勇。更何况,我还是王。”

在邵铁华这边......

在几轮远近交锋之中,甘霖饶凭借着灵活的身法与远程武器的加持,在多方面碾压邵铁华。但邵铁华铁姐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她真如钢铁一般坚挺,无论是她的意志还是她的肉身。她在硬接了三支破甲毒箭后仍能战斗,而且丝毫没有表现出一点虚弱的样子。战斗时,她身姿轻柔如水鸟踏水,进攻招式猛如兽王捕猎,短时间内就逆转局势,很快就让甘霖饶陷入被动的局面。

甘霖饶被迫使用血瞳凝视,使用宗门阵法来应对邵铁华。血瞳一开,甘霖饶手中的弩就变了样子,同时她发射出的箭矢也变了样子。血瞳加持下,她发射出的每一支箭都是具有灵性的、带有一定追踪性的、且都是附带着沸血之火的,若是被这样的箭打中,非死即伤。但邵铁华怎会满足她心愿,邵铁华见甘霖饶手中武器变了样,就立即激活了她体内的继承者之力。

她所继承的血脉:“铭龙”,其对应的超拟态即刻在她身上显现。

她手背处长出黑岩色龙鳞,头上冒出一对有着黑夜之色的龙角,瞳色也变成紫罗兰的颜色,龙的神锐在其中浮现;密集的紫色闪电在她身上如风儿般呼啸而起,顿时间她全身上下都充满了雷电的力量。她手中的铁棒内部的机关感受到这股力量,随即内部机关转动,一行字在铁棒中央亮起。其为“风雷金刚杖”这五个耀眼的大字。同时,这根铁棒的造型发生了细微的改变,两端的造型变化最为明显。似乎是为了加大雷电的释放,棒头两端的开口变大了些。

邵铁华:

“敬请见证,铭龙之雷震颤大地,不屈之人粉碎强敌。”

邵铁华抡起金刚杖,对着甘霖饶就是一顿乱打。甘霖饶近战招架邵铁华猛烈的攻击,同时一直频繁移动身位,寻找能拉开距离上弦射箭的机会。可是邵铁华穷追不舍,就抓着她近战能力不强这一点来对她持续猛攻。虽是这样,但甘霖饶还是抓住几个时机,放出了几箭来。但很可惜的是,这几箭有一半因为瞄准失败而打偏,还有小部分被邵铁华挥动棒子弹飞,或是用雷击销毁,只有可怜的一根箭打中了邵铁华的右手小臂。

虽已命中一箭,理应邵铁华该在痛苦中倒下,可她却凭借坚强的毅力忍住痛苦,并勇敢地拔出那根插入小臂中的箭。甘霖饶能看出邵铁华的表情是痛苦,可邵铁华就如钢铁一样,叫也没叫、哭也没哭、就连一滴泪水都不愿因此流下。甘霖饶被这种强大的毅力所感动,但因为两人是对手,她也便没有对邵铁华仁慈些许。

甘霖饶:

“诶呦,可以吗,小妹妹。这般毅力超越男子,可不是优柔寡断的女人该拥有的。你呀,前世是不是那个将军啊?”

邵铁华:

“少说废话!纳命来!”

在与邵铁华较量了一段时候后,甘霖饶身上已然有了多处伤痕,邵铁华身上的情况也不乐观。现在处于上风地位的邵铁华身上,伤痕竟远比甘霖饶要多。两人的战斗力差距能从这里看出,邵铁华不及甘霖饶强大。但是论最后谁最有可能取胜,还属邵铁华。因为她拥有超越常人的坚强毅力、如钢铁般强大的内心、还有如群山般不肯屈服的身躯。这一场战斗比不上生死决斗,但邵铁华硬生生打出了宿命之战的韵味。只是奉大人之命来刺杀她们的甘霖饶,未曾预料能遇到这样令她难忘的对手,瞬时间她就觉得战死在这里倒有些值得了。

甘霖饶:

“小妹妹,也许今天老娘就得死在你手里了。不过,你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是单纯的战斗回忆。虽然我是来杀你们,但我实则只是傀儡而已。无论结果如何,我也早就料到我会死在这里。”

邵铁华:

“哦?开始打感情牌了吗?我告诉你!没有敌人可以在我的手中得到仁慈。若有,那得是天王老子!”

甘霖饶:

“哈哈哈......就和我年轻时一样呢,不服输,还总想着去证明自己......喜欢去耍帅装美,还又有些不自量力。——哎......这一战算是没白来了。”

邵铁华:

“你到底在嘀咕谢什么?难道退却了吗?还是说......我触及到你心中的某个区域了?难不成......你真的就想跟我说几句?”

甘霖饶:

“也许是吧......那么休息也休息够了,我们继续战斗吧。——无论最后是谁活了下来,都逃不过被人当做傀儡的命运。但是你......——哎.......希望你能是把锐利的剪刀,或是一把无柄的刀锋。”

邵铁华:

“好嘞!谢谢啊,借你吉言哦。”

又在一轮交战过后,甘霖饶不出意外地败下阵来。

在硬吃了穿云雷枪与雷棍三连打之后,甘霖饶虽能保持站立的姿态,但却做不出任何攻击的动作来。她全部的法力都用在了消除雷电、消除攻击损伤以及维持血瞳形态上。她很后悔跟邵铁华近程战斗,若她能拉开距离在大楼上放暗箭,她也许就不会败在邵铁华的手中。她同时也很欣慰,因为就是这样愚蠢的决定,让她结识了这个如钢铁一样坚毅且强大的姑娘。这个姑娘的名字她不知道,仅能知晓她姓邵。但即便如此,她心里已经想好了自己对这个姑娘的称呼。“铁莲花”,这是她想出最好听的称呼。

甘霖饶心里:

“真是的......明明只能在都市中出场这么短时间,唯一一次短暂的战斗却弄得这么深情。——也许......是她的魅力太大了些吧。也许是我爱上了她吧......——如果我们不是敌人,我真希望我和她能是朋友。或者说,若能转世再来,我希望我是都市内平凡的一员。即使我在都市之中没有地位也没关系,只要能让我以朋友的方式结识到她就好。”

在越秋来战死后,甘霖饶与邵铁华的战斗的结果也即将分晓。

最后时刻,邵铁华连续对她身体打了两棒,直接将她打退到街的一旁。她此时全身酥麻、精神恍惚,最后实在无法支撑自己站立,一个重心不稳靠着墙倒下了。邵铁华提着金刚杖漫步向甘霖饶走来,甘霖饶见了竟没有丝毫慌乱,她的眼中甚至看不出有半分对死亡的恐惧。甘霖饶把手一撒,扔掉手中的武器,彻底放弃挣扎。一想到自己即将战死,甘霖饶反而露出微笑,倒觉得坦然了些。邵铁华一看,甘霖饶竟一点挣扎的意思的都没有,感觉疑惑至极,觉得不可思议。

邵铁华:

“你为何不奋起反击至你死亡的那一刻?这样放平自我,你是彻底放弃生的希望了吗?”

甘霖饶:

“不,我是看到我的命定之死,我才选择此时放手。”

邵铁华:

“为何?你这样只会显得你的死很憋屈。”

甘霖饶笑了,笑得很阴森,还有些无奈与绝望。

甘霖饶:

“最后时刻,就算是条狗,也该缩起身体胆怯害怕了吧。——多咬一口,少咬一口,敌人也不会死的不是吗?若是凤凰那样临死反扑对方,能让对方在生命淬炼而成的火焰中殒命,那样还有做的意义。可我......只是一条小狗,一条天上人的小狗。”

邵铁华:

“你为何这么贬低自己?”

甘霖饶:

“这不是贬低,这是在阐述事实!”

邵铁华:

“怎么个事?!”

甘霖饶:

“我们,只是笼中的犬,不......应该说是鼠。——世界的命运都掌握在那群高高在上的天上人手中,或是掌握在那些富绅官僚的手中。我们再怎样修行,就是成仙了,只要无法斩杀神只,还终究是那笼中之鼠啊!”

邵铁华手中的金刚杖上的雷电消失了一大半,同时她身上象征着警戒的闪电也随之消失了许多。

邵铁华:

“你为何不反抗?”

甘霖饶:

“呵呵......反抗?我早就累了,真的累了。”

邵铁华:

“此话怎讲?”

甘霖饶:

“我早在反抗的过程中失去了一切。——我曾制造出能让天上人流血的箭矢,也曾制造过能一箭贯穿重甲的机关弩。可最后我还是失败了,我甚至都没有见到天上人的样子,我就输得彻底。——我的家人都成了被人操纵的活体傀儡,就连最疼爱的姐姐也都是那样。除了我的宗主姐姐以外,我的其他姐妹都被天上人所蛊惑,成了自愿献身的傀儡。”

邵铁华:

“什么?!这天下竟然有这种事。”

甘霖饶:

“看看我们这可悲的一行人吧!那个不是不要命的战斗?那个不是因为天上人而鬼迷心窍?那位越公子,你看他活得好好的,实际上他的心早就被蛊惑住了。他还是我们这些人中被蛊惑程度第二浅的人呢!可都变成这样了,还有什么能够去挽救的余地呢。就像这场大疫病一样,毫无胜算啊!”

“迷失在权力、财富、力量的漩涡之中,被深渊无情撕裂啊!就连我这个反抗者......都已经不在岸上了。”

邵铁华被甘霖饶给说动了。她身上展现出的超拟态消失了,那些环绕在她身上的闪电也消失了,她不再处于战斗状态。这时殇走了过来,见到邵铁华迟迟不动手处决甘霖饶,感觉其中有蹊跷,于是在一旁静观。

甘霖饶低下头来,无奈又绝望地说: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可我还用梦想在欺骗自己。——人终究是无法战胜天上人的。命定的局我们终究还是要屈服。”

“哎......说的太多了呢。”

这时,甘霖饶抬起头来,微笑着说:

“啊......临死前,我还想说几句。”

甘霖饶看向了邵铁华。

“你呀,以后一定要更加坚毅,就像你与我战斗一样。——说实在的,你看着挺招人稀罕的;黑头发还留着长辫子,皮肤白白净净的,眼睛看着也好看,身上穿着的也挺有个性,都挺不错的。”

“那么.....我是不能再存活于这个世界上了。刺杀任务失败,就只能回去领死,或是由你来处理掉我。无论哪种,我这把老骨头都活不下去了。——修了三十多年仙,想不到死的时候却没有一点不舍得呢。”

一向声称自己对待战斗是冷血无情如块钢铁的邵铁华,竟在此刻心软而陷入深深的思考,她犹豫着要不要杀掉眼前的甘霖饶。摆在邵铁华眼前的两种选择,她能所预料的结果都不尽人意。于是,她尝试着创造第三种选择,她希望这种选择能让结果尽可能是最好。

见邵铁华犹豫,甘霖饶劝说道:

“不要犹豫,小妹妹。犹豫会让你败北的。杀了我吧,这是属于我的结局。即便你不杀掉我,我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

邵铁华看了看身旁的殇。殇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似乎是决定不去干涉邵铁华的选择。殇的表情给了邵铁华底气,她知道该去怎么抉择了。

邵铁华:

“你将决定你生死大权交给了我,你不会后悔的,对吧?”

甘霖饶:

“为何这么问?——啊,也对。我的确把决定权交给了你,我也不会后悔。”

邵铁华抡起金刚杖,对着甘霖饶猛地一挥。甘霖饶吓得闭上了双眼,她不敢去直视死亡的到来。但紧接着,死亡并没有如期到来,这一棒似乎打了空。甘霖饶睁开眼睛,她很惊讶自己竟然没有死去。邵铁华将手中的金刚杖缓缓移到她的脸旁,然后金刚杖贴紧了她的脸。邵铁华对她露出笑容,这看的她满脸疑惑。

邵铁华收起金刚杖,将其重新变回金刚杵。邵铁华底下身来,凑到她身边,用手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脸。邵铁华笑着告诉她:

“既然我掌握你的生死大权,是生是死取决于我。那么,我让你活着不过分吧?”

甘霖饶无奈地说:

“你这样是没有意义的。我难逃一死,你这样反而会让我在恐惧中殒命。”

“不不不。活着总比死了要好。”

“呵呵呵......在颠沛流离中生,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死。——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我的归宿早就成了樊笼。成全我吧,给我个痛快。”

“嘻嘻,那怎么可以呢?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怎么可以说死就死呢?”

“你这话......等会,什么意思?”

甘霖饶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邵铁华的脸也多了几分红润。

邵铁华坏笑着对甘霖饶说:

“嘻嘻,既然你没有去处,那么就跟我一起走天涯吧。咱们成个家吧,这样我们都不孤独。”

甘霖饶红着脸说:

“喂喂喂!你......你这是违背礼仪道德的。女子之间,怎可以?”

“没关系的。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老婆哒。”

“这成何体统?女子之间,怎可能有这等关系?你可曾想过,香火怎延续?家室怎体面?”

“没事,只要你在就行了。别人怎么说我不在意,亲爱的我只在乎你的想法。”

“你!”

“你就从了我吧,甘姐姐。”

“我......你......”

“我们说好的哦,你的生死大权在我手中呢。我想让你活着,你不就得活着吗?我想娶你,不就可以娶你吗?”

“哎呀呀!别说了,别说了。我从你,我从你还不行吗。”

“好嘞,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

“唔......等下,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也叫老婆呗。”

“嗯......好的呢。”

“走,老婆,咱们回家。”

在一旁的殇表情十分奇妙,既有疑惑又有欣慰,他此刻的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殇看着刚刚还为敌人的两人现在却成了情侣,满脑子都是大大的问号。殇被邵铁华这一通操作弄的是瞠目结舌,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只是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二人。等殇缓过劲来,殇陷入了深思。

殇心里: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怎么打着打着就打出感情来了?合着我是来干架的,她是来相亲的是吗?跟异性也就算了,还是跟同性?!我滴个妈呀,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比起薇莉莉的那些事,邵铁华才算得上是真离谱。这太离谱了,这超过我知识的理解范围了。”

殇咳嗽了两声,忍不住对邵铁华二人吐槽道:

“你们刚刚不还在打架吗?怎么现在就订婚成妻妻了?不是,这......这,这也太离谱了吧。——还有,邵铁华。你难道不要跟伊好了吗?而且我家也容不下这么多人。”

邵铁华露出笑容并摇摇头,她告诉殇:

“我和老婆租住在你们隔壁,不跟你们住一起了,怕添麻烦。”

殇瞪大眼睛问她:

“这么爽快的吗?——那伊......”

邵铁华笑着回答道:

“那她就是我的二老婆喽。”

殇皱紧眉毛,满脸疑惑。这时,殇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刚刚提到伊,殇这才想起伊来。殇看了看周围,并未看到伊。殇慌了,他大声地说:

“坏了!说起伊来,你看到伊跑哪里去了吗?刚刚净顾着战斗,都没注意到她。现在找不到人了!”

邵铁华这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邵铁华张望四周,并未看到伊的身影。她这时也慌了。

邵铁华:

“坏了!把伊大妹子给弄丢了!咋子办吗?殇。”

殇:

“你说呢?找呗!”

这时,甘霖饶把手搭在邵铁华肩上。邵铁华转头看去,发现甘霖饶的瞳色又变得血红。甘霖饶告诉邵铁华:

“我的血瞳能找到她的足迹。不用担心,我的朋友们。”

邵铁华冲她笑了笑,说:

“太好了,老婆真棒。”

甘霖饶又脸红害羞了,她急忙露出一抹笑容来缓解。

甘霖饶用仅剩的一丝法力在打斗现场找到伊的足迹,并顺着足迹的延续确定了她的移动路线。但当甘霖饶她们顺着足迹一路摸索到一个漆黑的巷子口前时,那足迹突然断掉了。甘霖饶她们在足迹断掉的位置寻找半天,愣是连伊的一根头发都没找到,伊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为了确保不留死角,甘霖饶特意排查了足迹消失处附近的楼顶以及房梁,依然是什么都没找到。

甘霖饶试图通过现场的其他足迹来找到伊的踪影,可最后能与伊的去向扯上关系的足迹都是在这个位置断掉了。甘霖饶又搜寻了巷中,发现巷中的足迹多达几十种,压根没法一一排查出带走伊的神秘人的足迹是哪个。

找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殇一行人放弃了继续寻找的念想。

之后,殇他们三个坐在一起,商讨了下伊的去向问题。最后经他们三人一致猜想,伊应该是被某个神秘人带走了。但具体这个神秘人是谁,殇他们也猜不出个准确答案。

就在这时,殇突然想起伊随身携带了手机。于是,殇拿出手机,给伊打了个电话。第一次没打通,殇又反复试了两次。最终在试第四次的时候,电话打通了。不过接电话的人可不是伊,而是另一个陌生男子。

殇问电话那头那人:

“你是谁?你把伊怎么了?!”

电话那头那人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

“看来,人类的救世主还有朋友?”

“你到底是谁?你要把伊怎么样?!”

“既然你是救世主的朋友,那你也就是我的朋友。听你这成熟又带有磁性的嗓音,你是她爸爸吧?”

“额......对,我是。你把我女儿咋地了?”

“咱们先别讨论这个,我们先认识一下彼此。”

“认识一下彼此?怎么?我还要绑架我女儿的绑匪成哥们是吗?”

“别急着先下定论,我的朋友。我和你都是一个阵营的,不过有些事很急,迫不得已才这么做。”

“嗯?”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陌·达纳拉·穆加德士,是天宗地区大名鼎鼎的‘天昭法圣’。你也可以称呼我为‘最后的死灵术士’,或就叫我陌。。”

“好长的名字!法圣?你难道是法师?”

“没错。而且我还是近战法师兼召唤师。”

“你和傀儡师是一路货色吗?”

“嗨嗨嗨!不是。——傀儡师是什么东西啊?啊,傀儡师你就是个歌姬吧,弟中之弟,啥也不是。要实力没实力,要颜值没颜值,就是个躲在别人身后放暗箭的垃圾。”

“看来你也跟我一样不喜欢傀儡师啊。”

“咳咳,扯远了。——哥们,那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殇。”

“哦!很有个性的名字。——好了,该说正事了。我把伊小姐带走不是图谋不轨,我可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耗子。我是为了响应生命律法卡门·赛普斯的感召,将人类的救世主送往方舟圣殿,让其获得能改变世界命运的圣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拯救这个濒临毁灭的世界。”

“哦~~~原来如此。想不到她竟能有这番资质,真是小看她了呢。——你能保证你说的是真的吗?陌。”

“我能用我百年的荣誉保证,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若我欺骗了你,你随时都可以来我的故乡找我寻仇。我不会逃跑,因为再死一遍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早已超越生死。”

“多的我也不说了。——这段时间拜托你照顾好她。她是个战斗上的菜鸟,战斗力不高,别指望她能去战斗。她还挺脆弱的,老容易被弄哭,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照顾她的时候对她温柔些,别让她受伤什么的,不然很麻烦的。”

“嗨呀!你可真是亲爹呀,不是亲爹都说不出这样的话来。我小时候要是有个像你这样的父亲,我也不至于能惆怅半辈子。——咳咳......说远了。我记住你说的这些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有时间你和她都可以用这个手机跟我联系。她那边要是出了啥事,可务必要给我打个电话。别让我担心,可以不?”

“好的。兄弟。——等等,兄弟,我再问个事情可以不?”

“问吧。”

“你会死灵术吗?或者说你身旁的人会死灵术吗?”

“不会呀,怎么了?”

“那没事了。我单纯好奇,就问问。”

“那好,话就说这么多吧。再唠下去她手机就该欠费了。”

“行。——还有,这玩意怎么挂啊?”

“啊?你会接电话,怎么能不会挂电话?”

“我来来这里就看过别人接电话,不会挂啊!”

“行吧。——你点那个红色的球,就能挂电话。”

“哦。是这样吗?”

随后电话那头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邵铁华很担心地问殇:

“伊怎么样了?”

甘霖饶也担心地问:

“是被其他宗门子弟抓走了吗?”

殇回答道:

“不,她被一个德高望重的法圣大哥带走了。”

甘霖饶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了。甘霖饶叹了口气,说:

“所幸不是被爪牙带走了。”

邵铁华很惊讶地说:

“啊?那他现在在哪里?我们去把伊救回来。”

殇摇摇头,说:

“不用了。伊身上肩负了新的使命,她得取到圣器之后才能回来。”

邵铁华和甘霖饶异口同声地问道:

“圣器?那是什么?”

殇摇摇头,说:

“我不知道,也许是某种厉害的武器。——总之得等伊回来,我们才能知道那所谓的圣器是何物。”

与此同时......

在殇的暂住地中,一道黑色的裂缝从殇卧室的地板上出现,紧接着一个身披黑衣的骷髅人从这裂缝中钻了出来。骷髅人一眼就看到了化成石像沉睡着的小咒刀,这正是它前来寻找的宝物。它喜出望外地说:

“戊赦天殿下,终于是找到您了。”

它立刻用法术将熟睡中的小咒刀唤醒。法力通过它的手输送向了小咒刀体内,随即小咒刀身上的石化现象消失。小咒刀缓缓睁开了眼,在见到它的一瞬间,小咒刀愣住了。小咒刀疑惑地问它:

“他妈的!你怎么穿得如此露骨?而且,你这时候把我叫醒是要干嘛?”

它吐槽道;

“过了这么多年,您的嘴依然是这么奇妙啊。”

小咒刀有些不耐烦地说:

“有屁快放,我还要美美的睡上一觉呢。”

它告诉小咒刀:

“戊赦天殿下,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小咒刀疑惑地问:

“戊赦天?你怎么知道我的本名?”

“是您在路上留下的种子开了千年的花,如今结了多种缤纷的果。”

“说人话。”

“就是你血脉的传承人因大业要将您换回到身旁。”

“啊?”

小咒刀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他回想起当初那些年里他背着他正婚妻子干的那些事......以及他曾说的那些无法兑现的承诺。它不禁开始害怕起来。

小咒刀十分慌张地说:

“那......那,那跟我有啥关系,又不是我的祸。只是春天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稍稍融洽了些。”

它一脸疑惑地问:

“啊?殿下,你在说些什么?”

“哦,我知道了,没事,没事。你继续说你的,给我个能动身的理由。”

“我的主人找到了人类的救世主,恳请你帮助这位救世主取得圣器。”

“不去。没意思......”

“确定不去吗?”

“我告诉你,我,戊赦天,就是被人打成碎渣,烂在外面,从天上摔到深渊底层,我也不会陪你们去找什么圣器。”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嘿嘿,我的主人告诉我了,那位救世主可是叫伊哦。”

“啊?!!不行,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回到主人身边去。”

“刚刚殿下您还说不去的,怎么又改口了呢?”

“不嘛不嘛,人家刚刚是开玩笑的,别放在心上嘛。人家哪能这么无情,说不去就不去呢?都是玩笑,玩笑。”

“那好吧。——戊殿下,跟我来吧,我带你找我的主人去。”

“好的呢。”

说完,小咒刀跟随着它一起走入了地板上黑色裂缝,随即一同慢慢没入裂缝之中。在他们的身影消失之后,那黑色的裂缝也随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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