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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兰国—第八话:光芒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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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一路紧追不舍,最后跟着疫医来到了一处隐藏在山顶的观察站之中。此刻疫医怀着十分期待的心情按下了操作台上的开关,紧接着一门威力巨大的激光炮从观察站的隐藏舱门处缓缓上抬到了疫医的左手边5米处。

疫医:

“紫渊.....我等这一天很久了。那时我还会为了电池的问题而担忧,现在不会了......”

疫医将内部存有光之种子的特制电池拿在手上。

疫医:

“我偷偷研究你很久了......在无数次的实验失败后,我终于锁定了你这种生物的弱点......说实在的,不知道是你没进化完还是你还依依不舍地保留的作为人的‘象征’,你留下了一个足以杀死你的致命弱点......那便是你的头颅之中的大脑。”

疫医打开了这门激光炮的能量注入口,接着将手中的特制电池放进了注入口之中。随即这门激光炮上的指示灯凉了起来,同时炮口伸长,炮口变宽,内部的能量开始汇聚。这门激光炮的一切参数正常,很快它就能完成蓄能。

疫医:

“我专门制造了这门激光炮,就是为了在你苏醒之后夺走你的一切,也就是你的生命。这门激光炮能够锁定你的大脑,并直接送你上西天。这不是为了我自己......”

激光炮系统:

“蓄能完成,可以开炮。”

疫医:

“这是为了她和我的战友们.......”

激光炮面前的墙壁与天窗在控制台下的命令下缓缓给激光炮让出了一片空间,供激光炮开炮。疫医闭上了眼睛,心中默默祈祷这一炮能够成功开出。

“疫医!”

疫医睁开眼睛,转身看向身后,发现伊正站在他的不远处。

疫医惊讶地说:

“你怎么?”

伊缓缓掏出腰间的手枪,并用手枪对准了疫医的头。

伊命令疫医:

“把光之种子还给我!”

疫医点点头,说:

“可以。”

伊伸出手,说:

“拿来吧。”

疫医摇摇头,告诉伊:

“抱歉,这个时候还不能还你。”

伊大声质问道:

“你想搞什么幺蛾子?!快把光之种子还给我!”

疫医深情地说:

“我想请你在拿回光之种子之前......”

此时疫医身后的激光炮的炮口开始闪烁耀眼的光芒,这道光芒吸引到了远处紫渊的注意,但是此刻已经为时已晚,这门激光炮已经完成了最后的蓄能。

疫医转身看向远处的紫渊。

“见证一下紫渊的陨落。”

疫医此时的眼神十分坚定,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此刻一炮解决掉紫渊。他等待这个时刻等了很久了,为了找紫渊报仇,他在现代武器学方面从零学起,只为了能在今日处决掉他最大的仇人紫渊。他十分勇敢地凝望着远处的紫渊,他早已不惧怕一切事物。

疫医愤怒地说:

“零号病患紫渊,现在是时候为你所犯下的罪......付出代价了!”

就在这个关键时候,意外却发生了。即将开火的激光炮突然因为某种不知名原因停止了工作,所有的指示灯在一瞬之间全部熄灭。看着眼前的景象,疫医的本来坚定的眼神瞬间变得涣散,他的身体在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最后竟然失败了。

疫医惊慌失措,疑惑道:

“什......什么?!这不可能!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了?!”

伊这时看到了正在挥动巨爪的紫渊,她十分惊慌地大叫了一声。

“小心!”

紫渊对着这个观察站挥了一巴掌,直接将观察站的外墙连同屋顶一起掀翻了。在观察站内的疫医和伊由于躲得及时逃过了一劫,他们没有被这一巴掌掀飞,但是他们两个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伤。疫医那门激光炮就没那么幸运了,那门激光炮直接背着一巴掌拍成了许多零件。这门激光炮的零件到处乱飞,唯独那个特质的电池还留在了原地。

疫医缓缓站起身来,他看了一眼身后准备下一次攻击的紫渊,他十分生气与不甘心,但为了生命考虑,他直接头也不回逃离了这里。此时伊也缓缓站了起来,她也想逃跑,但是她感应到了光之种子的存在,她此时留在了原地,看向了那个已经部分损坏的特制电池。

此时伊面临两个重要选择,一是为了生命着想而抛弃光之种子逃离这里,这样她可以很顺利地逃离这里并且保住自己的生命;二是为了光之种子而去赌一把,这样她很可能就会命丧于此。

伊心里:

“怎么办?光之种子就在眼前,我到底该不该赌一把?如果赌赢了,我就能成功带着光之种子离开这里了!但如果赌输了......我就会命丧于此,我所经历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我所坚持的道路就会前功尽弃。.......我妈妈说过一句话,在努力和没努力完全是两种事,虽然结局很可能是失败,但起码努力了,就无怨无悔了。——为了所有人的希望......拼了!”

伊在不到半秒的思考之后,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她不顾生命危险直接捡起了地上的特制电池,接着就转身准备逃离这里,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一条滑溜的舌头抓住了她的腰部,接着一把把她拽了起来。伊试着挣扎,但是并没有什么用。伊转头看向身后,她发现自己现在距离紫渊的那张血盆大口越来越近了。她很害怕,以至于全身都在颤抖,但她始终没有松开手中的电池。在伊来到紫渊的血盆大口前时,紫渊没有立即把伊送到嘴里,而是把她送到了自己中间的那只眼睛前对伊说了些嘲讽的话。

紫渊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伊,说:

“小家伙挺可爱啊......可惜了,这么可爱的人马上就会变成一摊黑色的液体了。与其让你这个小家伙被我的利齿撕碎,不如让我好好折磨折磨你的灵魂,让你的灵魂成为我体内的一部分能量。”

说完,紫渊一口把伊吞了下去。之后,紫渊继续扭动身体,努力挣脱束缚。现在地下的岩石已经碎裂大半,很快她就要从厚重的混凝土中释放出来了。

此刻伊的眼前是无尽的黑暗。她什么也看不到,她什么也感受不到。她此刻很害怕,恐惧涌上了她的心头。在这黑暗之中,一种强大的窒息感涌上伊的心头,伊很害怕。她感觉到自己正在被黑暗所侵蚀,她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缓缓流逝。望着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伊陷入了绝望。

伊害怕地说:

“这里好黑......我好害怕......殇......妈妈......谁来救救我?”

伊越来越害怕,越来越绝望。她的眼角慢慢流出了泪水,很快,她在黑暗之中蜷缩了起来,并开始独自哭泣。哭着哭着,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想到自己母亲交给自己的使命,伊感到了一种强烈的负罪感与自己内心的谴责。

伊愧疚地自责:

“对不起......妈妈。我......我对不起你。我没能完成你交给我的使命,我没能保护好光之种子。我真是个废物......我真是个废物啊!”

就在这时,伊突然想到了殇。她回想起了殇对自己说过的话,她回想起了殇教她的道理。

“你必须变得强大,你必须变得坚强。只有这样,你才能保护得了你所珍视的一切。”

想到此处,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慢慢抬起了自己低下去的头。她看了看周围的无尽的黑暗,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虽然这里很黑,但伊却能依稀看到自己的手。这个发现让伊很是惊喜,这证明了这里不是绝对黑暗的,这附近有能发光的东西,这附近有光存在。

想到此处,伊的眼中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她赶忙站起身来环视了一圈周围,她审视着周围一望无际的黑暗,试着从黑暗之中找到一丝光明。在此刻,她的眼神变得十分犀利,好似一柄能够刺穿盾牌的长矛。

伊看了好几圈,始终没有看到黑暗之中的光芒。她找了很久,可就是没找到那个发光的东西。这让她很失望,但她没有放弃,即使这样,她仍在坚持寻找黑暗之中的光明。找着找着,她突然感觉到了手心处暖暖的。她张开手,惊奇地发现她的手心之中有一颗发着微光的种子。看着手中的种子,伊感到格外的高兴。

伊高兴地说:

“找到了!我找到了!是光,是这颗小种子所发出的光。”

这时,奇异的光芒出现在伊的身旁,温暖的感觉涌上伊的心头。伊的瞳孔突然变成了蓝色,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伊抬头看了看周围,她发现浩渺星河出现在了自己的周围。星河之间,群星闪烁,浩渺星河,宛如画卷。看着眼前的景象,伊很是惊讶,眼前的这一切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仙境之景,天河之画。

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入了伊的耳中。

希德薇拉:

“我的孩子,好久不见。”

伊转身看了看周围,她并没有找到对她说话的那个人。

伊:

“请问,你是谁?”

希德薇拉:

“我叫希德薇拉,是你的母亲。”

伊:

“母亲?你不是我母亲,我的母亲是伊娜。”

希德薇拉:

“伊娜?她的确是你的母亲。但我,也是你的母亲。”

伊:

“你也是我的母亲?那我岂不是有两个妈妈。”

希德薇拉:

“真相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我的孩子。我将激活你血脉之中的力量,让你突破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之墙。”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能量就在伊的体内苏醒。在片刻之后,漫天星河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星河之间的黑暗在那一刻被照亮了。一条由金色光辉构成的丝带落在了伊的肩膀上,变成了伊的披肩。伊摸了摸这条丝带,她感受到了这条丝带内所蕴含的能量与温暖,那种感觉仿佛是在触摸这世界上最完美的丝织品。

伊微笑着感激道:

“谢谢你,希德小姐。”

伊握紧了手中发光的种子,用心感受着这颗种子的温度。伊闭上双眼,静静地感受着周围的光芒所带来的的温暖。光辉在此刻汇聚成了一片又一片的羽毛。在片刻之后,这些羽毛在伊的背后汇聚成了一对巨大的光之翼。伊睁开眼睛,高举握着种子的手,让光芒注入这颗种子。周围的光芒汇聚成了一条条的线,然后这些线都涌进了种子之中。在光芒汇聚完成之后,伊松开手,将这颗种子扔向了漫天的星河。

伊微笑着说:

“去吧,去长成一颗参天大树吧。”

突然间,这颗种子发出了及其耀眼的光芒。这光芒十分温暖,十分耀眼,仿佛天空中不灭的明星。看着这道光芒,伊露出了欣慰的满意的笑容。

此时紫渊周围很大一片范围内的小石头突然向着上空飘去,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引了。一种怪异但很温暖的能量涌动在所有人的身旁,这种能量仿佛是一个个调皮的小精灵,它们自由自在地穿过了所有人的身旁,并且为所有人送上了独特的“祝福”。

此时在肃清者这边,许多人都感受到了这种能带给人温暖的能量,他们很多人都沉浸在这种能量之中。这种能量能带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就仿佛是在做什么美梦一样。

肃清者:

“这种感觉......好温暖,就跟冬日的炉火一样。”

轇:

“我从未感受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一定是我这辈子感受到最舒适的感觉了!我感觉自己的身心仿佛得到了解放,好开心啊!”

肃清者: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释放了。”

此时在另一边......

海王:

“这是......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这是我体验过的最舒适的感觉。”

殇:

“这种感觉......光之种子?难不成伊她......”

紫渊的体内有着一股强大能量在涌动,这股能量使得紫渊感受到了温暖与恐惧。她能感受到这个能量具体的位置,这股能量现在就在她的体内。紫渊意识到了危险,但已为时已晚。

紫渊:

“不......不好!我大意了......”

此刻一道光芒从她体内出现,一股压抑了许久的能量即将释放。在片刻的安静过后,一道刺眼的光芒照亮了夜空,紧接着一道半径二十多米的光束直接从紫渊的体内直射向天空。这道光束产生的亮度照亮了整个夜空,天空中的乌云瞬间被这道光束击穿。这道光束直冲云霄,照亮夜空,也照亮了这个被黑暗所笼罩的世界。

此时在风岭区的某个郊区之中,处理事物的都市猎人们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转头去看向远方地平线处升起的光柱。他们也被这个景象深深震撼到了,他们从未想过还能有这等景象出现在这世界上,那种震撼感不是用言语就能表达出来的。同时在凤岭区中的其他就业者也注意到了这一景象,但他们没看多久就便继续工作了,对于他们来说,工作永远是第一位的。

此时在地平区和穹顶区的大城市之中,许多人都看到了地平线处的那道耀眼的光柱,他们即使见过各种震撼的场面,但在看到这一景象之后还是被深深地震撼到了。许多协会的人也注意到了这番景象,他们也很是震惊,但是在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好奇与疑惑,但很快他们就冲向回到了正常的工作之中去了,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工作永远是第一位。

紫渊的躯体在如此强大的能量面前如同在烈火中的蜡一样,很快就化成了许多飘散向空中的微尘,最后随着这场雨一起落在了这片伤痕累累的土地之上。在舰船上的所有人都目睹了这一壮观景象,他们被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们此生从为见过如此壮观的场面,就连电影中的史诗景象就没有他们眼前的景象震撼。

过了一会,这道光束渐渐减弱了,最后慢慢消失了。天空中重新下起了大雨,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过了一会,殇和海王拿着武器赶了过来,他们很担心伊的安全。等到了之前光束发出的地方的中心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一个很奇妙的场面。

伊确实没事,但是......她此刻晕倒了过去,还是一个蜷缩着的状态在地上躺着,并且还咬着自己的右手大拇指,看起来就跟一个小婴儿一样。殇看着这种景象瞬间无语了,他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了。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伊没事,他不用担心了。

殇转头看向海王,问:

“海王,你有照相机吗?”

海王回答:

“没有。——对了,你要照相机干什么?”

殇坏笑着说:

“我想把这样的她拍下来,以后给她看。”

海王调侃道:

“你这也太损了。”

殇很苦恼地说:

“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那样就能让她亲自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了。”

殇走到了伊的身旁,把她背了起来。

殇说:

“海王,走吧,我们该撤离这里了。”

海王点点头,说:

“嗯。”

之后殇背着伊和海王来到了山顶上的一座小房子之中。这个小房子很小,只有一个客厅和两间卧室,并且其中一个卧室还是拿来当仓库的。屋子里很暗,灰尘很多,看样子是许久没人来过了。所幸屋内还留着一些蜡烛,这些蜡烛虽然没有电灯好用,但是总比没有强。殇让海王点燃了一根蜡烛,接着他们进入到了那一间能住人的卧室之中。

这间卧室就只有一张大床和一张桌子和椅子,其他的只有一盏油灯。海王把蜡烛放在了油灯罩之中,并把油灯放在了桌子上来当照明。殇把背上的伊放到了这张床上,接着便和海王一起出门寻找食物。

过了一会,伊醒了过来。她很惊讶地看着周围,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活了下来。她用手摸了摸自己躺着的这张床,她此刻意识到是殇把她送到了这里。一想到殇,伊的脑中又回想起了之前的景象,她现在十分害怕殇,她害怕殇有朝一日会因为某件事夺走她的生命。她不想死,她不想让体内的光之种子还未萌芽就枯萎。

伊心里:

“不行,我得赶紧离开这里。等一会殇回来了,我就逃不掉了。”

伊从床上下来,走到了这间房子的大门前。就在她将手放在门上想要推门而去的时候,她却犹豫了。她此刻突然回想起了殇对自己的包容以及呵护,殇虽然是个危险的人物,但他却从未真正对伊起过杀心。她的心情有些复杂,这种矛盾的心理使得她停在原地开始思考。她想要摆脱殇这个危险人物孤身一人去王座之间,可她又对殇有些不舍,或者说不想分离的理由。

伊犹豫不决。她自言自语道:

“我......我该在这时偷偷离开吗?如果我离开,也许我就会被外面那些危险的怪物杀死。可我如果不离开,那么我就时刻处在被殇杀死的危险之中。”

伊仔细分析道:

“殇......是个很危险的人物,他杀死我就跟碾死一只虫子一样简单。可那样危险的他......即使在我犯下这种错误的时候也选择的包容我。如果他自始至终都把我当做了工具人,可为什么在那种时候他会选择饶恕我呢?”

伊猜测道:

“难不成他真的把我当做了朋友?可......他明明知道我是光之种子!既然我是工具,那为什么还要选择饶恕我?他真的......把我当做了朋友吗?”

伊靠着门坐在了地上望着天花板思考,她想站起身来推门走出去,但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使得她站不起来身。她心中的天平正在掂量着殇的好于坏,殇对于她来说有好也有坏,他的好坏几乎是一样的,这让伊一时下不定主意。

伊疑惑地说:

“我该作何选择呢?是相信他,继续跟着他前进......还是默默离开呢?”

伊思考了一会,最后选择了相信殇。她留了下来......

在他们寻找食物的途中,他们惊奇地发现这里的感染者似乎被某种力量直接抹杀了,他们在这一路上都没看到一个感染者,就连感染者会制造出的血迹也没看到。

殇:

“诶?奇了个怪了?那些张牙舞爪的各色毛怪都跑哪里去了?怎么这一路上都没见着?是不是躲起来了?还是说都死光了?可是要是都死光了......那是什么杀死了他们呢?”

海王:

“难不成是那道光束导致的吗?”

殇: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毕竟在那道光束出现之后我便再也没见到过感染者。”

海王:

“这光束难道有杀死感染者的能力吗?这样的话那为什么我什么事都没有?”

殇:

“难不成你这样不是疫病导致的?”

海王:

“这倒还真有可能,毕竟我是怎么复活过来的我都不知道。”

到了日暮的时候,殇和海王带着些许柴火与一些能食用的蘑菇回来了。此时伊已经醒来多时,她很担心地在屋里来回走,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一见到殇他们回来,伊立马跑到了殇面前诉说了她的担忧。

伊着急地说:

“殇!你终于回来了。快!我们快去另一边山顶的天文台!马婷婷和小鸟在那里!我担心那个叫疫医的人很可能会伤害她们。”

殇这时才想起他们来。殇恍然大悟道:

“啊?我都忘了!才想起来那个小姑娘和那只鸟不在我们身边。”

海王问殇:

“那我们还在这里吃晚饭吗?”

殇思考了半秒,说:

“不了吧,毕竟还有人没救呢。”

海王放下手中的东西,说:

“那这些东西我们就先放在这里吧,到时候回来再说吧。”

伊急切地说:

“殇,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吧。”

殇叹了口气,说:

“哎......今天的事可真多啊......走吧,我们去救那个小崽子。”

说完,殇和海王放下收集来的东西,带着伊在日暮下开始了赶路。在太阳完全没入地平线下之前,殇他们来到了天文台前。这个天文台不算太大,但是很高,它的高度差不多得有七八层楼那么高。此时,天文台中传出了老式唱片机的舞曲声,这听起来有些怪诞,毕竟谁会在天文台里放音乐呢?而且放的还不是新式的音乐,而是老式的舞曲。

殇疑惑地说:

“这里面怎么在放舞曲?是有人在里面跳舞吗?那家伙的兴趣可真是奇怪啊。”

殇他们走进了天文台之中,在他们走进天文台的那一刻,一个为他们准备好的机关触发了。只见一把机械弩对着殇他们发射了三根麻醉箭,殇瞬间反应了过来,身体本能地用侧闪躲开了麻醉箭,同时还不忘推开一旁的伊。

伊和殇成功躲开了麻醉箭的袭击,但是海王就没那么幸运了,由于反应不及时,海王被麻醉箭击中,然后站了不一会就倒下了。殇走到海王身边查看情况,发现海王只是晕厥了过去,殇松了一口气。

殇:

“看样子这家伙早就料到我们会来!这是狡猾啊!”

伊:

“殇,海王他没事吧?”

殇:

“没事,只是晕了过去而已。”

伊:

“那我们还要上去吗?”

殇:

“当然得上去了,不然怎么把马婷婷她们救出来?”

伊:

“那海王怎么办?”

殇:

“就让他在这躺着吧,反正这里也挺安全的。”

伊:

“这样没问题吗?”

殇:

“放心,没问题的。”

说完,殇带着伊就向着天文台的顶楼走去。在他们走到第四层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分别被关在巨大储罐之中的马婷婷和那两只鸟。

伊:

“找到了!殇,在这里。”

殇见此二话不说直接避雷针劈开了这三个巨大储罐,接着救出了被关在里面的马婷婷和那两只鸟。此时的马婷婷和那两只鸟还处在睡眠的状态。殇见此想到了一个最佳的处理办法,他来回上下两次把熟睡之中的马婷婷和那两只鸟跟晕厥过去的海王放在了一起。

伊:

“这样......真的好吗?”

殇:

“管他呢,反正到时候一起运出去就行了。”

伊:

“那么我们接下来撤退吗?”

殇:

“不,现在不是撤退的时候。我得找那个叫疫医的家伙算一笔账。”

伊:

“你确定吗?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离开这里了。”

殇:

“我确定,我必须找他算账。我这人从来都不受气,所以这账必须算。”

伊:

“用我帮你吗?”

殇:

“额......不用了,我怕你再放个直冲云霄的大柱子给我秒杀了。”

伊:

“大柱子?什么大柱子?”

殇:

“额......到时候再跟你解释吧。对了,你还能再次使用之前你对马婷婷的那招吗?”

伊:

“哪招?”

殇:

“就是把她从叛逆小孩变成我们朋友的那招。”

伊:

“那个不是什么招数。我只是给了她一个爱的拥抱而已。”

殇:

“反正就是差不多,就那种东西。到时候你看你能不能去给他一个爱的拥抱什么的,这样也许能让我们多一个朋友。”

伊:

“行。”

说完,殇带着伊一路听着舞曲走到了天文台的最顶上。当他们来到那里的时候,他们看到了疫医以及在天文望远镜旁边竖立着的巨大储罐。

疫医此刻背着手凝望着那个储罐之中那些发着淡蓝色微光的液体,他的身影看起来格外的苍老,仿佛经历了这世间的一切沧桑。这个储罐周围有着许多管道以及许多认不出来的装置,看起来很高科技,储罐之中有着一种念不出名字的淡蓝色液体,这种淡蓝色液体发着一种很美丽的幽光,看起来就跟闪闪发光的宝石一样。

疫医听到殇和伊到来的声音之后摇了摇头,紧接着对着那个储罐开始了自言自语。殇此时想要上前去找疫医算账,可伊伸手拦住了他,并用眼神示意他先看看情况。殇停了下来,静静地和伊聆听着疫医的自言自语。

疫医深情地说:

“在那场浩劫之中,我是唯一的幸存者。我所有的同事都死去了,只留下我一人艰苦奋战。疫病的感染力与进化能力超出我们的预期,它们比我们想的要强上太多了,就连核心的力量也没法战胜。新出现的潘多拉病毒夺走了我们许多人的生命,同时也夺走了她的生命。”

疫医苦笑三声,说:

“我真佩服紫渊啊,她竟然可以让自身的病毒发展到可以感染核心的地步,真是厉害啊......”

疫医低下头,自我质疑道:

“我曾经努力过,奋斗过,到头来换来了什么呢?我换来的难道是我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地离开我,无尽的痛苦缠绕着我吗?”

疫医按下了那个储罐旁边的按钮,接着整个储罐内部的液体开始压缩,压缩好的液体由一根管子输送到了储罐旁边桌子上的药瓶之中,最后这个储罐之中的所有蓝色液体变成一瓶发着十分美丽的淡蓝色幽光的液体。

疫医拿起了这瓶药水,转身用一种悲情的眼神看着伊和殇。

疫医深情地说:

“我曾试遍了所有的办法,但都无济于事。就仿佛这疫病是神创造的一样......本来我是坚信科学是正确的,但后来我改变了想法,因为科学不能解决问题。为此......我做了一件极其荒诞的事。”

疫医突然激动地说:

“我这个身披科学家大衣的科学家竟然会去研究最不科学的童话与传说?!”

疫医情绪恢复正常,他沮丧地说:

“到头来,我所信仰的一切都只是这雨中的浮云罢了。”

疫医高举手中的药瓶,痴痴地说:

“看啊,它是多么美丽啊!多么让人陶醉啊。你敢相信它是由一种违背科学常识的炼金学秘术研制出来的吗?你一定不信吧,起初我也是不相信的。可后来......”

疫医闭上了双眼,静静地思考。

疫医深情地说:

“当我研究出它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是个傻子。我一直信仰的、迷恋的、为之努力的还不如这一瓶靠生命换来的禁药。我们可真傻啊,一直迷失在自己的‘童话’里,一直认为童话就是童话,传说就是传说,那些都是不实际的东西。”

疫医沮丧地说:

“可......到头来,那些我们所认为虚构的,才是真实存在的,而我们认为真实存在的,才是虚构的。”

疫医痛苦地说:

“我还能说些什么呢?除了慨叹自己和战友的不幸......就是慨叹这个世界的不幸......”

疫医打了个响指,他右手边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裂口,接着一个冬眠仓缓缓从这个裂口中缓缓升起。疫医缓缓打开了冬眠仓,冬眠仓内是一位全身长满紫色荆棘的女科学家,她一动也不动,看样子也是个被疫病折磨致死的可怜人。疫医很深情地用手摸了摸她的脸,他的眼神之中很是不舍,但又无可奈何。她已经死了,死了很久了。

疫医对她深情地诉说:

“我做到了,我完成我们当年许下的诺言了......你看到了吗?治好一切的解药已经被我研究出来了!我们......”

疫医露出辛酸的笑容,说:

“可以去拯救这个腐化的世界了。”

疫医沉默片刻,悲伤地说:

“......可你们,再也回不来了。我所做的一切,没有人会见证了。真是够可怜的呀......”

疫医把手中的药瓶在她身体上方轻轻一横,倒出了一滴如宝石一般的药水,然后这滴药水滴在了她的身上。在药水滴在她身上后,她的躯体快速融化,就如同在高温情况下融化的雪一样,最后她变成了一滩暗红色的血水。

疫医此刻心情很是复杂,他一时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过了几秒,他继续开口说话。

疫医深情地说:

“既然答应了所有人,那我就要说到做到......我不求什么功名利禄,我只期望这个世界的人们可以不用担心这该死的疫病......”

疫医突然话锋一转,批判道:

“你们从来不理解我的痛苦,你们也从知道我们的存在......这个世界的人们从来都不会去怜悯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可怜,可悲,愤怒,哀伤......这些东西都曾出现在我的身上。”

疫医沉默了片刻,而后沮丧地说:

“......我曾经努力与命运抗争,得以才走到了现在。我自甘堕落为无人区的恶鬼,只为了拯救我所珍视的一切。可到头来我才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一切就如同一场虚幻的梦境一样......”

疫医迷茫地说:

“最后留给我的是什么呢?一段美丽且痛苦的痛苦的童话罢了。我还能作何选择呢?覆水难收啊!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疫医悲叹道:

“哎......可悲啊。”

疫医很悲伤地用颤抖着的手摘下了他的鸟嘴面具,露出了他那张历经世间沧桑而苍老的脸。他的脸上有着许多皱纹,时间摧残他所留下的痕迹还历历在目,他黄色的皮肤上有着许多伤疤,这些伤疤都是他为了实验所受的伤。他的那双褐色的眼睛曾经闪烁着梦想的光辉,可现在变成了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他的表情很是悲伤,他的脸上还有泪痕,看起来他曾经哭过,他也是个被现实摧残到崩溃的人。

在此刻,奇异的光芒再次出现在伊的周围,紧接着她和殇的眼前出现了疫医的记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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