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兰国—第二话:藏骨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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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叶哥带着那个红衣人回到了他们临时的据点废弃监狱。此刻监狱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天空中电闪雷鸣,仿佛是老天爷在向这片土地诉说着什么。叶哥和那个红衣人拿着刚刚从河里抓来的鱼走到了关押伊和马婷婷的那一层监狱,然后找个干净的地方把今天的收成放下,之后便招呼那两个红衣人准备生火。
叶哥大喊道:
“卡特,安杰罗!今天的晚饭来了!赶紧过来帮忙生火。”
卡特和安杰罗回应道:
“知道了,叶哥!”
随后他们在监狱之中升起了一团不大的篝火,他们以这团篝火所释放的热量与光芒作为他们的依靠。他们围坐在篝火旁烤着叶哥和那个红衣人弄来的鱼,他们知道这里的鱼不能吃,但是出于他们残存的最后一丝人性与他们的明天考虑,他们还是得吃下这些来自危险地带的水产。
卡特咬了一口手中的烤鱼,尝到滋味的瞬间皱起眉来,五官都凑到一块。
卡特:
“嘶......这鱼的口感怎么怪怪的?吃起来就跟城市里的橡胶轮胎一样。”
安杰罗:
“你就别挑剔了,能吃上一口食物都算是不错的了。这里可不是城市!”
卡特的表情显露出担忧。
卡特:
“我老感觉这有些不妥。”
安杰罗还在意之前的事,于是就有些不耐烦。
安杰罗:
“不妥?这总比吃了那个小朋友要好吧。”
卡特:
“也是。”
刘(叶哥旁边的红衣人):
“叶哥,我们是不是该去给那个目标送点东西吃?不然她在路上饿死了怎么办?”
叶哥:
“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们得给那两个家伙送点吃的。”
安杰罗得到机会,赶忙借这个话题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安杰罗:
“还要给那个小孩送吃的?叶哥,我们要带走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个小孩完全就是累赘。”
卡特:
“怎么说话呢?那是我的宠物!”
叶哥:
“你们两个别吵了!在情况没确认清楚的时候这两人我们都要保护好,不然到时候我们就少拿一部分钱。多拿些,总比少拿些要强。”
叶哥站起身来,拿起了篝火上烤的滋滋作响的烤鱼,迈着大步走向了关押伊的那间这里最安全的监狱。通往关押伊的牢房的走廊很是寂静,这寂静寂静得有些吓人,让人很是不舒服。昏暗的光线从墙上的洞口照进走廊之中,许多的尘埃在光的照耀下在空气之中飘动着,看起来这里很久没人打扫了。曾经这里是关押许多罪犯的监狱,如今这里却成了空无一人的空牢。变成这样并不是所有囚犯都被释放了,而是本该在这里关押着的囚犯已经不在这里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许是死了,也许是逃出生天了。
此刻的伊正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发呆,她一动也不动,远处看起来就跟一具尸体一样。叶哥走到了栏杆前喊了喊她,她没什么反应。叶哥又喊了一边,这时她才从发呆之中回过神来。伊转头看着他,她的眼神之中满是害怕与恐惧,她很怕眼前的红衣人会杀掉自己。她眼前的这个红衣人将手中的烤鱼顺着铁栏杆的缝隙给她递了过去,并且用着一种严肃之中有着一丝关心的眼神看着她,这让她既害怕又有些感动。
夜歌把手中的烤鱼递给伊。
叶哥:
“吃吧,别饿死了。不然我们不好交差。”
伊微笑着接过烤鱼。
伊:
“嗯。谢谢......”
听到伊这么说,叶哥有些不解。
叶哥:
“你谢什么?我现在可是抓捕你的人,是你的敌人。”
伊坦然地一笑。
伊:
“敌人?原来我们是敌人吗?对我来说,想杀我的都是我的敌人,可你只是来保护我的赏金猎人。”
叶哥: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是真的这样......还是你只是伪善而已,就跟那些欺骗过我们的都市人一样。”
伊:
“你怎么想,我就是什么样。”
叶哥:
“这个样子......我是不是从哪里见过?”
此刻叶哥瞬间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一幕偶遇,那时他还是一名平凡的2阶都市猎人......
他那时正在大街上低着头去思考接下来的战斗该怎么应对,他的心情很是焦躁与复杂,因为他即将面对的敌人跟自己的实力差不多,他很可能被对方杀死。像他这样的底层人民,被杀了也就是找个地方埋了的事,他们连一块属于他们的墓地都不陪拥有。城市之中喧闹的噪声吵得他没法思考,但他也不能张口抱怨,因为抱怨也没有什么用,没人会愿意为了他这个底层的尘埃而降低音量。
那时,那座城市还是嘈杂的。可如今,早已沦陷寂静。
与他同样平凡且不起眼的人组成的人流从他身边经过,各种负面情绪从他身旁如潮水一般流过,可他却丝毫不在意。各种痛苦的人从他的身旁默默地走过,他们不想分享痛苦,更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痛苦,对于他来说,这些人只不过是一粒沙漠之中的沙子罢了。灰色的城市之中人流如潮水一般流动,人们又如无数条血管之中的血液一样流动,不是他们想动,而是事实逼着他们动。他早已习惯了城市之中的灰色秩序,所以他便不再会抱怨与苦恼现实的种种不幸了。
此时,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与他撞到了一起,他被撞得后退了几步,然后他停下来很生气地看着眼前这位抱着孩子母亲。他刚想大声辱骂这位抱着孩子的母亲,没想到这位母亲先开口了。
那位母亲很愧疚地说:
“对不起,先生。很抱歉撞到你了。”
他一听这位母亲这么说,他也不好意思去大声辱骂这位母亲了,更何况这位母亲怀中还抱着一个正在熟睡的孩子。他只是低声简单的骂了两句,以表自己心中的不满。
叶哥有些生气地说:
“你这女人走路时长点眼睛!下次再撞到我有你好果子吃的!”
那位母亲十分愧疚地点了点头,说:
“十分抱歉......我不该撞你的。”
说完她便抱着孩子从叶哥身旁走过去了,叶哥本不想回头的,可他不知为何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抱着孩子的母亲。他的眼神之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人与人之间只有杀与被杀的关系的都市之中会有一位以善良对待他人的人。
不知为何,他能从那位母亲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一种他从未感受到的温暖,这种温暖......就像是在漫漫寒夜中一团能融化寒冰的烈火。
他不会忘记那位母亲的眼神与样子,他记这个记得比其他的东西还要清楚,因为这是他难得从他人那里感受到了温暖。那位母亲的名字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那位母亲那种独特的眼神,这种眼神就跟眼前周围名叫伊的目标一模一样。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伊正在吃着那条他递过去的烤鱼,而且这条烤鱼已经被伊咬了两三口了。
叶哥若有所思地想道:
“像......你很像一个人。虽然这个人的名字我说不出来,但是我记得她的眼神。不知为何,伊的眼神跟她一模一样。也许她们两个是一个人,又或者她只是另一个跟她有着同样善良之心的一个陌生人罢了。”
一码归一码,任务还得继续。
叶哥:
“你给我在这待好了!别试着逃跑。告诉你,没人能救得了你。”
伊点了点头。
伊:
“嗯。”
叶哥:
“我这么说你不害怕吗?”
伊摇了摇头。
伊:
“不,我一点都不害怕。”
叶哥:
“哎,真搞不懂你啊......”
叶哥转身回到了篝火的旁边又烤了一条鱼,接着给马婷婷送过去了。他倒没跟马婷婷闲聊,他只是把东西送过去然后就回到了篝火旁与其他人共度晚餐。在他们共度晚餐的时候,他们无意之中聊起了各自的过去。他们四个刚刚组成这个小团体不久,他们对各自的了解还少之又少。在这个话题聊开后,每个人轮流讲述自己的往事,每个人讲述的故事都是一段悲惨的故事,大体都是讲述他们的种种悲惨遭遇与受到各种的苦难。在听完各自的故事之后,他们几个看待彼此的眼神都略微发生了一点改变,也许是可怜彼此,又或者只是同病相怜而已。
与此同时......
殇正在密林之中寻找着那个前往小鸟口中所谓的废弃监狱的道路,密林中有着许多仍然长着叶子的树,这些树很密集,很阻挡视野,这让殇十分苦恼。幸亏他的身旁有着一个知晓岛上全部道路的向导大鸟告诉他路具体该往那个方向走,不然他这个路痴压根就找不到所谓路。殇在大鸟的多次指引下成功离开了密林,来到了一处分岔路口。左边和右边的路看起来都差不多,都是通往山顶的道路。这让殇这个路痴犯了难,他思索了一会,根据男左女右的法则走了左边的那条路。由于殇在密林之中按照大鸟的指引也能走错路,所以殇带着他来到了一处连他也不知道地方,这就导致了大鸟压根就不认得这里的路。不得不说,殇这么大个人还分不清东南西北以及左右。
在往山顶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天空中的雷声越来越大,并且雨越下越大,这让殇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他懒得往回走了。狂风呼啸,暴雨倾盆而下,天空中雷声滚滚,一场规模巨大的风暴正在肆虐着这片土地。当殇来到半山腰的时候,他走得有些累了,便找了块挡雨的石头靠着歇一会。他转头看向了远方,此刻海面上升起了一层朦胧的薄雾,让人看不清海面上的一切。此刻他注意到了海边的那片大沙地,那片沙地上有着许多艘已经荒废了很久的渔船,这些渔船不知为何都搁浅在了这片沙地上,也许是遇到了风暴,也许是遇到了什么灾难。殇,他有些难过,他也许猜到了那片沙地上发生的故事,因为他在岸边醒来时看到了其中一艘渔船上令他难忘的一幕。
几个化成了白骨的渔民正靠在渔船里“休息”,其中一位还拿着一张已经腐烂了一半的地图,地图上还有着一个巨大的红叉,看样子那是他们的目的地。渔船内的小桌上有着一封给远方家人的信,虽然字迹已经模糊到不能再辨认,但是它所蕴含的具体意义殇是可以看出来的。那是对家人的思念以及愧疚和遗憾,那是这些渔民生前所盼望的、所希望的、所珍视的东西......
殇叹了口气,说:
“哎......安息吧。”
他凝望着那片沙地,他的大脑中回想起了一个曾经从书上看到过的成语,此刻用来形容那片沙地在合适不过了。那便是:被弃者的沙滩。这个词曾经是一部由知名大作家写的作品的名字,那个故事讲述的是一个隐居在世界之外的孤独之人的快乐生活。可眼前,这个词只能用来形容眼前这片希望与绝望共存的沙滩。
殇又叹了口气,说:
“哎,想必那些渔民曾经是想通过这片沙滩来逃离这个岛屿吧。可是他们最后却失败了,最后只剩下了这一幕悲凉的景象。这场疫病真的毁掉了太多了,太多无辜的人死去了。”
殇闭眼思考了一会,说:
“想当初,这里可是鲜花盛开,鸟语花香,人民安居乐业的天府之国啊。可现在......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了,就跟那种景象从未存在过一样。真是令人惋惜。”
殇在短暂休息之后便继续向山顶走去。雨点打在他的身上,飓风吹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影在雨中十分清晰,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在他来到山顶之后,他看到了这周围的全部景象。
密林遮盖了这周围的山体,让大山变得郁郁葱葱的,但是这一抹绿色其中还有着许多的畸变与腐化。远处还有着一个巨大的高塔,高塔之下是一座巨大城市,城市之中黯淡无光,很显然没有人居住在那里,又或者说他们躲在了黑暗之中。再往远了看,就是青兰国国王的皇宫,虽然它的影子在雨中很是模糊,但是这依旧改变不了它看上去十分壮观的事实。往近了看,就是殇一直在寻找的废弃监狱,它就在山脚下静静地矗立着。
殇看了看周围,他惊奇地发现想要下山去那个废弃监狱只能走过一段充满阻碍的山脊,山脊上插满了避雷针,看起来十分的危险,正常人看一眼绝对会绕路,可是我们的殇可不是平凡人,他毅然决然选择了走这条山脊下山。
殇露出自信的微笑,说:
“真男人就是要挑战极限!只要我一直前进,就没什么能阻挡我前进。”
天空中雷声大作,这似乎是在警告殇,但是殇没有理会这雷声,他依旧在前进着。狂风十分用力地推着殇的身体,试着把殇推回去,但是殇使出了比风更大力气前进,他依旧在前进着。雨点无力地拍打着殇的身体,试着用这无力的攻击让殇停下,但他依旧在前进着。此刻一道闪电劈在了山脊之上的避雷针上,这仿佛是老天爷在威胁殇,但他只是轻蔑地笑了笑,然后对着天空中竖起了中指。
此刻有好几道闪电劈在了山脊之上的避雷针上,似乎是殇惹怒了众神,但是即使这样,殇也依旧在前进。此时一根长相奇特的避雷针吸引了殇的注意力,这根避雷针看起来跟其他的避雷针不一样,这根避雷针是一把双头长柄斧,看起来十分的帅气。殇走到这根避雷针面前打量了一番,他觉得用这根避雷针作为武器是个很不错的注意,正好他也用惯了大理石柱子。
殇:
“看样子又有一把新玩具可以当做武器来用了。”
殇拔出了这根避雷针,这根避雷针的重量很重,但是对于殇来说却是刚刚好。就在他拔出避雷针的瞬间,他的核心闪烁了一下。他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立刻查看了一下他的EcL目录。他很惊奇地发现这把避雷针竟然被核心感染了,而且感染程度还很严重,但是它没有编号。殇想了想,给他编了个编号,然后计入了自己的EcL目录之中。他试着变一根避雷针出来,可是他的核心提醒他该举动是无效的,这就证明这根避雷针是独一无二的,就跟之前他那把忘记扫描的生或死一样。
殇简单地耍了一下,手感甚是不错。殇情不自禁地竖了个大拇指表示赞扬。
殇:
“看样子这把武器还很好用。看样子这算是个正常的武器了。不知道它强度如何......到时候找那些绿毛怪试一试就知道了。”
殇背起这把避雷针继续向着山下走去,此刻一道闪电劈中了他背后的避雷针,殇没被闪电劈死,他毫发无损。殇拿起背上的避雷针挥了一下,许多道闪电光束在挥的那一刻涌动在避雷针上。
殇惊喜地说:
“哦?想不到这东西还有这种能力。看样子,可以让那些敌人体验一下雷电法王的厉害了。顺带一提,我好像从未使用过能放电的武器。”
殇背起避雷针一路走到了山下的密林之中。这是殇最不愿意走的一段路,因为他是个路痴,他容易迷路。但好在监狱就在他的前方,他只要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到达目的地,而且大鸟和小鸟就在他的身旁。等等......他们两个去哪里了?殇看了看周围,他发现那两只鸟消失了,他满脸的疑惑与不解。
殇:
“诶?那俩鸟呢?怎么转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殇看了看周围,确认那两只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殇无奈地耸了耸肩。
殇:
“管他呢?反正我自己一个人也行的。”
殇很自信地迈着大步向着密林深处走去。走了一会后,他闻到了一种极其难闻的腐臭味,这种腐臭味就跟尸体腐烂了许多天一样。他掐着鼻子低着头继续前进,又过了一会,他注意到周围的地面变成了紫色,他抬起头来看向周围,他发现他的不远处有着一个巨大紫色球体,这个紫色的球体周围有着许多个正在飞的小蜜蜂。
殇:
“那是......蜂巢吗?”
这时,殇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大问题。
殇:
“看起来真恶心。话说,这东西是不是挡在了我前往目的地的道路上?我是绕道走呢......还是直接传过去呢?”
就在殇思考的时候,殇突然意识到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他不知道在密林之中与那座山上浪费了多少时间,反正现在夜幕即将降临了,他必须先找个地方歇脚,不然在黑夜中赶路将是十分危险的。他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迫于能安全救出伊的想法,他还是委屈了一下自己的战斗之心,找了一个还算安全的地方歇脚。他盖起了一个简易的木头帐篷来挡雨,他升起了一个火堆来温暖自己并用它作为自己庇护所的信标。在做好这一切之后,他采了些蘑菇做成了晚饭,然后靠着帐篷睡着了。
与此同时......
马婷婷在半夜因为一个噩梦惊醒了过来,她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从走廊窗口透过来的一丝丝光芒还能依稀辨认。
马婷婷心里:
“太好了,现在这里一片漆黑,他们一定看不到我......是时候逃离这个地方了。”
她在黑暗之中摸索了一会,她从牢房的墙角之中摸出了一个很粗糙的刀片,她不知道这个东西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她还是一把拿起了这个刀片。她摸索着找到了拴着自己的那根铁链,又摸索着找到了铁链另一头的铁栏杆。她用手轻轻握住了这根铁栏杆,她摸到了许多铁锈,她又用手摸了摸拴住自己的那根铁链,她发现这根铁链比那根铁栏杆要粗上许多。
马婷婷心里:
“看样子是不能通过切断铁链来逃跑了......那就切断那根铁栏杆吧。”
她用手把这些铁锈一一撕下,然后用这个刀片小心翼翼地摩擦着这根铁栏杆,在她摩擦了不知多久后,她的手的酸了,但好在她成功磨断了这根铁栏杆。她用手抓住铁栏杆切口的上端,然后小心翼翼地往上一拉,她成功把这根生锈的铁栏杆弄出了一个不大的缝隙,这个缝隙正好使她把铁链的另一头从铁栏杆上卸了下来。
马婷婷心里:
“呼~终于弄下来了,接下来就是想着怎么逃离这里就行了。”
马婷婷在黑暗中摸索一下,她发现如果这道裂缝的开口足够大,她就可以侧身从她打开的那个裂缝钻出去。所以她继续去掰那根生锈的铁栏杆,在掰了不知多久后,她掰开了一个可以让她侧身钻出去的裂缝,然后侧身钻了出去。她在走廊之中小心翼翼地行走着,她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因为那怕是一点声音都有可能唤醒那些熟睡的红衣人。在她在黑暗之中走了不知多久后,她被一个铁链绊倒了,接着她就从台阶上摔下去了。
在一阵剧痛之后,她的眼前不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而是比黑暗更加令她害怕的暗红色。她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她的右臂处传来,她看了看自己右臂,她发现自己的右臂上的衣物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马婷婷咬着牙,痛苦地说:
“嘶......该死的,我的右臂......不管了,继续前进吧。无论如何先活着逃出这里。”
她顾不得伤痛,继续在这个有着昏暗红光的地方前进,试着寻找到出路。她的眼角不知何时流下了两行泪水,也许是这伤痛所致吧。她忍着剧痛向着这条路的尽头行走着,周围的空气之中开始弥漫一种灰尘,幸亏她戴了一层口罩,不然她肯定会感到呼吸困难的。此时,一扇微微打开的大铁门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想都没想就直接侧身从门缝钻进了这扇铁门之后。在来到了这扇铁门之后的空间后,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变多了,而且还有一中焦味也弥漫在空气之中。在她走到一处通往内部的大桥入口时,一幅令她一生难忘的景象出现在她的眼前。
密密麻麻的烧焦尸骨如山一样堆积在大桥之下的空地上,在这些烧焦的尸山之中,有着几台提取尸体中某种神秘物质的机器正在工作。无数尸骨被这些机器吸入,碾成碎末,榨取精华,最后化作一团骨灰混合物被无情地喷射出去,看起来格外地让人毛骨悚然。这些机器的工作效率极慢,每次它们需要消耗大量的时间去处理这些烧焦的尸骨,因此这里还有这么多未被处理的尸骨。最让人毛骨悚然的,还是那些从机器里出来的神秘物质。这种物质有一部分会被一根运输管道运向深处的空间,还有一部分将会被另一根输送管道输送到最近的一台发电机内为这几台机器提供能量。
马婷婷一脸惊恐的样子。
马婷婷:
“这......这是什么?”
马婷婷此刻突然感到十分恶心,她直接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她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令她作呕的景象,甚至都未想过它能真实存在。
马婷婷擦了擦嘴,此刻她的表情很是难看。
马婷婷:
“这比我见过最恶心的东西还要恶心几万倍!”
即使前路有这等景象,马婷婷也要前进,因为逃出去总比在这一直被关着要强。马婷婷向前走去,她的视线直直地看着前方,她不想再看到那种景象,那怕是看到一秒钟也会让她感到十分恶心。当她走过大桥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块巨大的显示屏,显示屏赫然写着藏骨堂三个大字。她看到这三个大字之后不禁打了个寒颤,毕竟看这三个字她也知道这里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地方。
她继续向着藏骨堂的深处走去,在走到了另一座大桥中间的时候,一只巨大的白色骷髅手突然拍在她前面的道路上,她被吓了一跳,刚想转头逃跑,只见另一只巨大的白色骷髅手拍在了她后面的道路上,这下是彻底堵死了她逃跑的道路。此时一只穿着战甲的巨大的骷髅缓缓从大桥下向上升起,许多的尸骸从他头顶与肩膀上滑落,其场面十分的壮观。他对着马婷婷发出了一生怒吼,这一吼直接把马婷婷吓得倒在了地上,她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腿都吓得开始发抖了。
马婷婷:
“这......这......这是什么?”
此时这个巨大的骷髅用鼻子凑近闻了闻马婷婷。
???:
“嗯?我还以为是你呢......”
这个巨大的骷髅用他那只巨大的手指指了指马婷婷,接着让这只手指缓缓马婷婷靠近。马婷婷见此十分害怕地蹬了蹬腿,想让自己离眼前这个怪物远一点,但是此时的她已经使不上任何一点力气了,她只能看着。见到那只手指即将碰到自己,她十分害怕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祈祷自己没事。在此刻,她的脑中闪过了无数种自己被碾碎的画面......
可下一秒,她却没有感受到被碾碎时的痛苦。她感觉到那只巨大的手指正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那种力气十分微小,就跟一位正常人的力气差不多。她睁开眼睛,她看到那只巨大的骷髅的那根手指正在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脑袋,而且这个巨大的骷髅正用一种和蔼可亲的笑容看着她。
???:
“小家伙,是我吓到你了吗?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驻守在这里的一个孤独的守卫者。”
马婷婷以一种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大家伙。这个巨大的骷髅似乎有眼睛一样一眼就看出了马婷婷内心的想法,他停止抚摸马婷婷,转而笑着在马婷婷前面张开了手掌。
???:
“小家伙,你迷路了吧?让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吧。来,站在我的手上。”
马婷婷看了看他那只巨大的手掌,又看了看他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脸,她虽然心里有些顾虑,但她还是选择相信了眼前的巨大骷髅,她毅然决然地跳到跳到这个他的手掌上。
???:
“抓紧了!等下......你的手上还有束缚着你的东西,这样你容易掉下去。我帮你把它弄下去吧。”
说完,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地夹住了马婷婷手腕上的手铐,接着稍微一用力,这个手铐随即变成了几块碎片。马婷婷见到他这么做,高兴地对他道谢。
马婷婷:
“谢谢你......帮我解脱束缚。”
???:
“不用谢。对了,抓紧了!我要开始行走了。”
马婷婷:
“好。”
马婷婷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臂抱紧了他的食指,此刻的她对这个陌生的可怕大家伙有了一丝坚实的信任。这个巨大的骷髅缓缓站起身来,他那庞大的身躯在完全直立的那一刻注定是十分壮观的。这让马婷婷头一次感受到在高处的感觉,也让有些恐高的她感觉到有些害怕。他单手托着手中这个比自己小了不知多少倍的小家伙向着藏骨堂的一个隐秘出口走去,他虽然是一个长相丑陋恐怖的巨型骷髅,但是他却有一颗善良且纤细的心。
他每走一步地面就颤动一下,马婷婷也随之颤动一下。但无论怎么颤动,马婷婷始终没有出现过重心不稳的现象,就仿佛他的这只手掌有一种可以稳固重心的神奇魔力一样。在走了一段时间后,他在一面金属墙壁前停了下来,他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用极其微笑的力气打开了一扇隐藏在这面金属墙壁之上的一扇小门。他缓缓将托着马婷婷的手靠在了这扇小门的前面,他笑了笑,用手指了指那扇小门后的通道。马婷婷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松开抱着他食指的手,然后从他的手上跳下,走进了这扇门后的通道。在离开这里之前,马婷婷回头对着这个大家伙说了几句话。
马婷婷诚恳地表示敬意,并向他鞠了好几个躬。
马婷婷:
“非常感谢你。”
???:
“不客气,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而已。”
马婷婷:
“对了,我叫马婷婷,你叫什么名字?”
???:
“名字?我没有名字,我只有一个叫做看守者的职位。”
马婷婷思考了一会,很快她用她丰富的想象力给眼前这个大家伙取好了名字。
马婷婷:
“要不......你就叫骨先生吧!”
骨先生:
“骨先生?听起来不错。”
马婷婷:
“那么......有缘再见了!骨先生。”
骨先生:
“再见了,马婷婷。”
说完,马婷婷便转头向着通道的另一头走去。
......
宙级洪流:
“哎,我的王啊,你知道吗?为了让你成功完成你的诺言,我重置了时间许多次。”
“因此......我一手造就了扭曲现象。”
“现在扭曲现象已经十分严重了,很多城市与无辜的人收到了来自扭曲的迫害,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个世界......终会被扭曲所吞噬的。希望,你可以不让我们所有人失望,让这一切走向‘最坏’的‘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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