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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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迷人！
月光下的陈曦更为让人着迷，秦晨赶快请她进入书房。
“那日和你说过我有些诗词藏书，今日晚上正好无事，给你送来。”
秦晨翻阅了几本，大都为唐诗和宋前期的诗词：“谢谢，实在是太麻烦了。”
“姑爷，这些书小姐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阿雯，辛苦你帮我在书架归置一下，我和小姐去一趟窑场。”
到了窑场。
秦晨已经知道陈曦将他选中的土源区域给买了。
“陈姑娘，你可知为何我独独让你买此块区域的坩土。”
“你这样做，定有道理吧！”
“此地绵延十里，地下都为矿脉，所以才造就了上好的坩土。”
“矿脉！”
“是的，应是为铁矿，而我们所需的釉药，则就是需要一种含钾钠镁钙等熔剂较多的一种釉石。”
虽然钾钠镁钙陈曦还听不懂，却不妨碍她备受震惊。
“另外，这烧制耀州窑你要注意这些，另外配制的时候，釉料要格外注意……”
等到秦晨将汝窑天青色的制作方法，事无巨细的再讲述一遍的时候。
陈曦发觉！
她一直想嫁给人，不就是眼前这种，对于瓷器与她一样，发自骨子的深爱。
先前之所以未答应那些登门提亲的人，并非不是说那些青年不够优秀，也有家世过人，背景深厚之辈。
可她感觉始终是差点什么！
这一刻，她才大彻大悟！
秦晨的那种认真和博学的瓷器知识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她数倍。
她喜欢对方讲解瓷器制作的样子，就犹如一位站在战场上打仗的将军，一切都运筹帷幄。
“你听懂了吗？要是我哪里讲的不好，你就提出来，咱们一起探讨。”
陈曦转过身去，眼泪滑落！
一个人，愿意将汝窑天青色的秘方送给她！
这才是世间最为感动的定情信物，至少在她的世界中是这样的。
秦晨那博学精进的青瓷知识可能在其他女子面前一文不值。
可于陈曦，那完全就是精准降维打击！
“怎……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讲的不好！”
秦晨见陈曦落泪，不知为何，但她哭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情急之下，急忙抬起袖，帮对方拭泪。
“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你是想问我，为何将汝窑天青色的秘方于你说吧。”
陈曦这么些年，委屈的泪水再也掩饰不住，她性本要强，可身为女子，遭受的白眼实在是太多太多。
“这世间，总会有毫无保留的爱和奉献。你怎么想这些事情呀，很多理论我也只是猜想，我也并非是一次成功，而是因为有你啊，你看秘色瓷若不是你开始苦心烧制，我又能如何改进。汝窑天青色，若不是你，我也无心去研制。”
“为何？”
“帮你阻击许家的商业板块的扩张。当然最重要的，耀州窑和汝窑同属青瓷。”
“怎么不说了。”
“在我心中，世间唯有你，才能配得上汝窑天青色的美。但它一定不是更美的颜色，等书院的事情忙完了，我要为你烧制一种从未出现过的颜色。”
陈曦越来越感动！
真正意义上，感受到被保护的宠爱！
秦晨大胆的牵起了陈曦的手，对方娇躯一惊。
“这世间，论其瓷器，你是我见过第一个真正热爱这门技艺的女孩，所以有时候我感觉你和我很像。”
陈曦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心里一暖！
整个人也逐渐放松下来，毕竟秦晨是要成为自己夫君的人。
“对了，秘色瓷今日烧制的如何了？”
“已经出了两窑，我带你去看看！”
望着货架上的秘色瓷，秦晨借着月光和烛火，一件一件的看着。
一口气看了一百多件，便开始指出问题以及后续改正方案。
“只是有些小瑕疵，下一次烧制便可以批量开始了。”
“这么快，平日里得需要将近十窑才能几乎发现全部问题。”
“无碍，对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陈家。陈家去年末招工的那些灾民怎么样了？”
“约剩下二百八十多人！工价还是本地工人的一半。”
“善事无为，苦命的灾民，待到他们有意回家乡，将剩余那一半给当做盘缠吧，回来数额是多少，我来补！”
“你哪来的钱？”
“我没钱啊！”
“那你……”
“你先借给我，我先补了，回头还你。”
“爷爷早就吩咐过我了，不用你叮嘱。”
两人坐在马车内，离开了窑场。
今夜无眠！
“我听说，京兆府知府韩大人想让你将书院选址距离京兆府近一些。”
“嗯嗯，我也在思索这个问题，毕竟要盖一座书院，不是个小事情。尤其是书院这种东西，一个地方的百年基业，万不得马虎。新书院建造估计得个一年半载，今年秋我就打算开学，所以还是暂时找个宅院，当做暂时的书院。”
两人说话间，便到了漆河岸边。
漆河的水于耀州城就如同生命中的精灵。
陈曦和秦晨相对而坐，倒是说了一句很称赞的话。
“你写的诗词绝妙，真乃无人能与之比，我虽然不怎么懂诗词。”
“你谦虚了，论女子才情，论心中浪漫，你已经属实为上乘之界。”
“为何这么说？”
“否则，你怎么会陪我做如此无聊的事情，大半夜来这河边听河水流淌。”
“我也喜欢站在漆河岸边，去感受这片土地带给我的力量。”
两人不知道闲聊了多久，陈曦怕是早就喜欢上了有点小幽默的秦晨。
这个曾经肯为了自己拼命的男人，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
他对于世间人都如此善良。
“对了，我要和你说个事情，让阿雯回头也去书院上学吧。”
“阿雯是女儿身，去书院不方便吧？”
“会有女子班呀，这人总得学点知识，况且阿雯才十几岁，多读书没啥坏处。”
“嗯嗯，也好！”
“走，我带你去吃夜宵！”
秦晨一时兴起，和陈曦待在一起，早就忘记了时间已至午夜子时。
两人乘着马车，不久后，便到了繁华的耀州城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