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寻找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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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腊月二十二。
秦家村先前藏在山中亲戚的村民也都回来了，村中烟火气也逐渐浓郁了起来。
大家三五结群，也都推着推车开始去置办年货等。
而整个秦家村都流传着关于秦晨的传说。
几个老妇人坐在一起，靠在大槐树下，择着菜唠着家常。
“我听我家掌柜的说，有个将军叫种师道，打仗英勇无敌，派了身边最厉害的人，保护咱们秦家村的人。”
“可不是嘛，我丈夫说那名士兵那几日和他同吃同睡，胳膊都比他大腿粗。西夏人趁黑摸进屋子，那士兵直接手起刀落，一刀咔嚓，就将脖子差点给抹断了。”
“你这算啥啊，我家来的那两个西夏人，我家那口子，被吓得躲到了床下边，那西夏人直接被硬我大宋士兵硬生生的几拳给打晕了，他说那两个士兵的拳头有砂锅大！”
“反正啊，我看周围村子谁还敢得欺负咱们秦家村，听说族长表现的英勇的很。”
“谁都没想到这秦家小子秦晨还有这本事，我得托人把我远房表妹说给他，先前不惜为五年长工，就为了给父母买口棺材，我就觉得他能成大事。”
“你可得了吧，听说那耀州城的陈家小姐喜欢秦晨，出事那晚，连夜带着丫鬟来找秦晨。”
“我觉得吧，秦晨厉害是厉害，可陈家他还是有点高攀不起。”
“我听族长说，那耀州知州都来秦晨家里了。”
“知州大人啊，那可是咱们秦家村有史以来来的官职最大的人了，真是祖宗保佑！”
……
秦思源家！
秦孝文给爷爷奉上了一杯茶，这才将肚子里边的苦水往外倒。
“爷爷，这厢兵的活真的不是人干的，您看我的手都长了茧子，我才去了个把月啊！这挖山修桥，平日里的吃食还不好，就那点军饷够谁花啊。”
“学文，你的性子需要好好的磨一磨，这吃苦是最能磨炼人的。”
“爷爷，就真的不能想想办法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既然入伍厢军，那就好好干，努力刻苦成为禁军。”
“哎，厢军能有几人成为禁军啊，我们营去年才三个人成为了禁军。”
“祸是你闯的，当初你不交那些狐朋狗友，不在人家茶摊上闹事，哪能被官府登记入册。一切啊，都是你张狂所致。”
待到秦学文走出屋子，秦思源这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他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孙子！
因为铲除西夏死士那一夜，秦晨就开口顺便提了一嘴这个事情，说是秦家村族长英勇率村民抗敌，孙子在厢军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
结果陈显峙爽朗的答应了，直接从政和五年一月一日，秦学文就不用入伍厢军了。
秦晨没有多问，一州之长官，要是这么点小事都解决不了，那愧对于知州的名号。
秦思源这次十分激动，陈显峙竟然赠字秦家村三个字，他已经命石匠在村口大石头上雕刻。
这是秦家村的荣耀，也是秦家村村民用生命换来的一份认可。
在此之前，他根本想都不敢想，知州大人赠字，这是何等的荣耀。
中午，秦晨也没有心思置办年货，家中就一人一狗还有几只鸡鸭鹅，还真的没有什么要买的。
就索性来到了陈家窑场，今日是陈家天字一号开窑的日子。
此窑瓷器异常珍贵，乃是烧造的一批青色耀州瓷，不论是样式还是釉料都是选用的最上等的。
五年没有点头火，虽然此窑瓷器售卖的钱财会归于窑神庙，但陈博瀚却相当看重。
尤其是前段时间差点遭受了灭门之灾，所以要更加敬重，尤其是得到这次来之不易的点头火机会，自然要去去厄运。
还未开窑，秦晨就到处瞎溜达，无意中听到身旁的工友说，齐大壮已经好几日请假了，秦晨想到齐家父女，在这乱世当中能救一些人是一些人。
等到回到青瓷小院的时候，青瓷小院的几位老者都已经回家准备过年了。
他烧着火炉，往里边添炭。
嘴里自言自语：“到底是谁派土匪要灭陈家所有人的口。”
西夏死士解决了，流民也安定了，是时候解决一些棘手的问题了。
……
陈家！
陈博瀚书房。
除了老四陈星辰，其余三兄弟老大陈星宇、二房陈星河、三房陈星云都站在书房内。
陈博瀚一改往日神态，神色凝重：“近几日你们派人查的怎么样了？”
陈星宇：“爹，我已经派人去打听沙岭子的土匪窝了，想必这几日就有消息了。”
陈博瀚：“不论用到什么关系，花多少钱，一刀斩土匪窝子一定会留人，要不惜全力找到剩余的人，就是硬撬也得撬开。”
陈星河：“爹，大哥，三弟，依我之见，这凶手怕就是耀州城的人，我陈家素来与多方交好，平日里也不得罪人。要我看，能有这种狠毒的计划，那定是获得利益一定值得派土匪去做这件事情。耀州城许罗两家首先不能排除，多年竞争关系，我已经派人暗中的收集线索，看看有没有眉目。”
“所言极是，许罗两家素来与我陈家有竞争！暗中派人盯着，查到凶手是我们陈家现在的首要之事。”
陈家遭受如此大难，看起来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实则在陈博瀚的部署下，一切可疑的线索都在被排查，包括家中下人的背景身世再次调查，但凡有存疑者，皆给一笔遣散费。
陈博瀚的手段也非常人！
自此次之后也加强了陈家家宅的安全工作，而前几日陈曦半夜溜出去找秦晨，回来之后也被他说了一顿。
除了秦晨，陈博瀚父子三人，陈曦也在暗中调查，另外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元空主持。
所有人都想揪出元凶，秦晨始终相信一句话，犯罪必留痕迹。
不论背后的元凶隐藏的多么深，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他绞尽脑汁，在青瓷小院想了大半天也未想到，出屋子透透气。
这时他从二楼看到了一人背着包袱，不是别人，正是齐大壮。
“大壮，大壮！”
“恩人！”
齐大壮见了秦晨的面，三十多岁的汉子竟哇的哭出声来。
“恩人呢，小女丢了啊！”
秦晨也惊住了：“什么时候丢的？”
“大前天我下工后，给小女带了两个馒头，叫门一直没人开，我急了就翻墙进去，屋子里边空空如也，怕是被人贩子给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