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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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雅微微一怔，低头看去，一个人偶被他随性而为的丢在地上。那分明就是……月影石。
“月影石……呐，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乔雅微微一笑，恍若沾染着清新晨露的美好白蔷薇温柔盛放。
“哼！我刚刚已经被指教过了！”月影石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费力地站起身。这才有功夫去看眼前的少女。
少女身着欧洲宫廷风格，配备齐全的礼裙，不仅样式繁复、华丽精致。还配套了白色天鹅绒的吊带袜、以及一双白色带蕾丝花边的手套，脚下是一双纯白色的绑带靴子。
这时的她，宛如真正的皇室公主。身上的衣裙很有质感，层层叠叠的轻纱薄如蝉翼。
礼裙上是特别镶嵌的零碎珠宝，自带璀璨的琉璃灯光，散发出淡淡星辰一般的光芒。处处张扬着血族奢侈却高贵的品味。
少女羸弱的身躯，窈窕柔软的身段，无不令他惊叹。她腰肢纤细，走路轻盈，几乎在第一时间，便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而她这么一个少女人偶，似乎亦不能免俗。
一个精致甜美的洋娃娃。
这是月影石对乔雅的第一印象。仿佛注定了她们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没有任何交集。因为她们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月影石是一个很矛盾很复杂的人偶，高傲而又自卑，冷漠而又温柔，狠毒而又善良。将一切温情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却又憧憬渴望着温暖。
月影石走到乔雅面前，人偶小小的身子让她仰视着她，“你们打败了我，然而只有你是人偶师。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乔雅。”乔雅打量着眼前的人偶，目光温柔而又肆意，却不会令人觉得轻浮。这是属于她多年以来培养的名媛礼仪。
“我想，你会乐意见到一个熟人。”歪头想了想，乔雅将一直躲在自己身后变扭的月光石，轻轻推了出来。
两个人偶四目相对，久久无言以对，却又仿佛有激烈肆意的火花被摩擦生热，爆裂四溅。
最终还是月影石率先开口：“这可不是我高贵的姐姐月光石吗？我们已经一百六十八万小时二十分钟没有见面了呢~真是好久不见啊！”
“月影石……好久不见。我……很想念你。”月光石嘴唇几度犹豫不决地张开，最后还是微微一笑。而乔雅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微微泛滥成灾的晶莹。
这一句话几乎猛然击中了月影石沉寂的心脏，她微微一怔。良久，她别过头，“月光石，你应该庆幸的。”可是她的眼睛里，分明也有汹涌澎湃的情绪。
乔雅有些破坏气氛地打断这一幕，“月影石，要和我契约吗？”
月影石仰起头看着乔雅，少女裙角波浪花边很有淑女的气质，显得更加顾盼生辉。亭亭玉立的婀娜少女，几乎在刹那间就虏获人心。
她看起来不过是个高中生，白皙的脸蛋，柔嫩得仿佛可以掐得出水来。精致漂亮的脸庞，一双血红色的眸子含着盈盈银色水泽，长长睫毛卷曲，洋娃娃一般。
月影石眼底闪现几分质疑，微微侧过头去看月光石。月光石看向乔雅的眼神，和她看向最宠爱的妹妹的眼神，是何其相似，不过是多了几分尊敬。
不，这么说来，这种眼神更像是看创造她们的最初主人格莱斯的。
“按照至尊系统设定，我是副本首杀的奖励，不想与你契约也不行。”月影石垂下眼睑，轻叹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来，“请亲吻我的契约戒指。”
乔雅与月光石契约过一次，早已对过程轻车熟路。她俯下身亲吻月影石指尖的紫色蔷薇戒指，戒指散发出柔和的淡紫色微光。乔雅眼角的白色蔷薇印记闪现一道紫芒，随后恢复原状。
月影石静静地看着发光的戒指，语气听不出情绪来：“吾格莱斯第二人偶月影石，再此与汝契约。自此之后，代表禁锢的爱，破碎的幸福，无法得到的爱的紫色蔷薇是汝。在此立誓，誓死护主，我与你同在。”
月影石的契约誓言与月光石大同小异，最后一句都是我与你同在。乔雅略一思量，只觉得会和隐藏任务有关。
【我不一定会爱你，但我一定会保护你，守候你，誓死不变。誓死护主，这是我穿越无限循环时空，都必须做到的誓言。——月影石】
“神秘的过去，缥缈的命运，操控各式各样的人偶，如同操纵他人的生命。这就是人偶师，这就是决定我们命运的人。做我们的主人，你要有这样的觉悟。”月影石抬起眼眸，手中的紫色蔷薇轻轻触碰乔雅的心脏位置。
……
“哇哦！”“嘿！舒萧，你赢了！”“天呐！你居然打败了top 3的阚见？”“奇迹啊！”
胜利的欢呼声如同海潮般将舒萧淹没，他微微一怔，环顾四周激动到有些扭曲的面容，迷茫而又期待。像是个渴求糖果的贫民孩子，犹豫不定。
没有想象中少女如同含苞待放花苞般的，纤细柔软身段。那群人当中，没有他想要看见的人。
小雅……忘记了吗？
舒萧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刺客的武器是双剑，他的两只手上都有摩擦破的伤痕。
似乎有心电感应似的，舒萧猛的抬起头，看到蓦然出现在角落里的乔雅。
她穿着样式精美华丽的洋装，即使隐在暗黑的角落里，也丝毫不掩她美丽容貌。
即使是额间碎发都被细密的汗珠黏住，身上仍有一股高贵娴雅的气质，让在场之人望尘莫及。
精心保养过的世家千金，名门望族的高傲名媛，也是几次走出温室摸爬滚打的女孩。
微微抬头，乔雅浮动银色光点的血色的瞳眸望向他，周围阳光似乎都明媚了些。她身上有贵族高不可攀的气质。
身上那条价值连城的礼裙，奢华璀璨的首饰，也到了根本不敢想像的地步。
不同于奔波于市井的平民，每日须为生活操劳。作为一向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乔雅反而并不是生活在单纯没有杂念的世界里。但能保持初心，在这样的乱世里，实在太可贵。
她是娇贵的，纤细的身子，配那一身华丽的礼裙，淑女而优雅的气质，如同脱离了这尘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