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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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芳环》情缘系列是我的又一部长篇小说，文体为我自创，名叫“书外之书，剧外之剧”……寄情古今，赠予相知……

倾情演讲，学校礼堂。《海市蜃楼》，梦幻女郎。芳华绝代，武艺高强。灰飞烟灭，天涯断肠。

明月女神（二十八）

睡了没多久，便觉天亮了……忙洗漱穿衣，拿上辞职信，赶去学校……我把辞职信交给了申老师，他稍做挽留，便同意了……我正要告辞，关老师过来了……他让我去和素素老师说一声……我心想若辞职之事不亲自跟她说，反而令她生疑……于是便去高一年级办公室找她……见她不在，便去文学社办公室找她……今日的时间怎生过得如此快？她还真的已在社办公室里了……“你要辞职……为什么？”她问我。我说：“快要期末考试了……下学期就是高三……世一也该专心学习了……”她看着我的眼睛，说：“世一，你没和我说实话……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我估计是哄不了她了，便将心一横，道：“素素老师，世一今后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你多多保重……”她听了这话，不禁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她回过神来，淡淡的道：“你走吧……”我此刻真是万般不忍，但既然决心已定，就不应再瞻前顾后了……于是转身出了社办公室……然而，此刻我觉得自己的双腿似乎非常迟钝，难迈大步，也难以疾行，故而许久没有走到西南楼梯口……蹭着蹭着，似乎听到了她的哭声，又感觉到她出了办公室……我急忙转身，见她边哭边跑进了正西楼梯间……我心中升起一股极不好的预感：“她要去哪……遭了……”我急忙追了过去……文学社办公室在六楼，再上一层便是楼顶了……我跟着她的哭声而追——确是向上跑的……及至楼顶，见她已站在了天台的边缘，不禁大惊失色，忙唤道：“素素老师，你这是做什么……你冷静点……快下来……”她回过头来，哭道：“你别过来……你还管我做什么……”我见她已是泪流满面，不禁心如刀割，道：“老师，就算世一不能在你身边，你又何至于此……来，听我的话，冷静些……别想不开……来，我们回去……”我一面说着，一面缓缓向她靠近，一面向她伸出右手……“你别过来！”她叫道：“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跳下去！”我听了，本能的停了下来，不敢再向前一步，可心中却是极度紧张……“世一，连你也学会骗我了……”她哽咽道：“我真是失败……曾经错过一次，却仍未接受教训……再优秀的男人，口口声声说如何如何在乎一名女子，都是假话，其实你们最在乎的还是你们自己……关键时刻，你们还是会牺牲她……”“素素老师，我错了，世一错了……”我也落泪了：“你快下来吧……世一保证，一定不会离开你了……求你了……”她摇了摇头，道：“世一……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你只是一名学生……但我真的不想再留在这个世上了……我觉得我是一个多余的人，也是最傻的人……当初我不听父母亲人之言，把自己的终身幸福托付给了一个薄情寡义之人，还为他生下了孩子……如今，连你也不敢接近我了……你说，我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素素老师！你就算不顾世一的感受，那你的孩子呢？你难道连她也不管了……”我哭道。她又摇了摇头，道：“你不懂……你不会明白的……世一，你把我忘了吧……我不值得你爱慕、不值得你眷恋……世一，你保重……我走了……”她说罢竟寻了短见……我大惊，正欲向前，撒然觉来，乃是南柯一梦，浑身冷汗……那封辞职信安然躺在茶几上……我一把将其抓起，撕成碎片……

我洗了个冷水澡，换身干净衣服，回自己房间躺下了……回想起梦境中之事——“素素老师的伤心往事难道真如梦中她亲口所言？果真如此，那我还是不离开她为好，免得梦中之事成为现实……那嘉嘉、珊珊，还有诗研姐怎么办……”想着想着，又再次睡着了……

次日早晨上学途中，我遇到了珊珊……本来这样的相遇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我那时却有些心神不定……见她精神不好，我还是忍不住关切了一番……珊珊说她哥哥前几日考试没有考好，她妈妈很不高兴……她哥哥感觉很烦闷，就跑出去和同学喝酒，深夜未归……伯母一一打电话到那几个和他要好的同学家，他们都称聚会早已结束了……伯母因而十分着急，便要出去找他，珊珊便和她一同出门了……结果下到二楼，发现他就坐在楼梯梯阶上……母女俩一齐搀扶着不知在那坐了多久的他上楼之时，恐怕都已明白醉意不重的他并非不能独自上楼，而是没有勇气回家了……我听了心中也有些难过，又如过去一般安慰起她来……越靠近校门，向我打招呼或行礼的人就越来越多……进入校园后更是如此……我忙着还礼，因而未让珊珊发现自己今天有何不对劲……

送珊珊到她的教室后，我并未往自己的教室走，而是朝高一年级办公室的方向而去……我要确认几个小时前的恶梦不是事实……素素老师果然安安静静的坐在办公桌前备课……我没有进去，只是悄悄在办公室外看着她……她今日将秀发盘了起来，显得格外端庄，更似一位贤妻良母……我静静端详着，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预备铃的铃声提醒我该回教室了……早读时，我又在心里对自己说：“看来若羽是看透你了……你真是个处处留情之人，一见到珊珊楚楚可怜的样子，你那多管闲事的老毛病又犯了……要你放下素素老师恐怕比登天还难……”午饭后，我回到教室里……也许是昨晚没休息好，一坐下便不想动了，伏在课桌上便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怪闷热的……也感觉有人在给自己扇风……笔者忙抬起头，见给自己扇风的是同桌小怡——她手里拿着的是把别致的小折叠扇……我忙说：“小怡，你想折煞我吗？快别这样……”小怡笑道：“没关系，反正我也不睡午觉……”我环顾四周，见风扇都是不动的，便问她道：“怎么不开风扇呢？”小怡说：“这里停电了。”我说：“哦……这折叠扇是你的？”小怡摇头道：“不是……是嘉嘉的。”我又问：“嘉嘉呢？怎么不见她？”小怡道：“她见你睡得满头大汗的，想为你扇扇风，但教室里实在太热，她感冒还没好，受不了，我便代劳了……图书室有电，估计这会她和莉莉是在图书室里吹空调……”我听了，心中甚是感激……小怡问道：“世一，你下午记得谢谢人家啊……”我说：“这个当然……”“我见你今天上午心神不定，究竟在想什么？”“……没什么……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世一，我一直想问你，那次秋季外出活动，小青对嘉嘉那样出言相伤，你为何不替嘉嘉说句公道话……”“小怡，这事已过去了，何故又要提起……”“但嘉嘉一直过不去啊……嘉嘉在你心目中难道还比不上小青吗？”“小怡，你别再说了……是我有愧于嘉嘉……都是我的错……”“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算了，懒得管你了……”小怡初中时也在我们学校就读，与我不同班，但早与我相识……她非常看不惯小青刁难我，常替我不平……中考时，她的成绩远未达到我校高中的录取分数线，去了一所卫校……后高一第二学期又作为插班生回来了……但仍未与我同班……直至高二第一学期，我俩终于同班……这是她多年的心愿，也是我多年的心愿……不但同班，更是同桌，我与她这大半年来甚是亲密，无话不谈……高二第一学期的秋季外出活动结束后，小青曾抓住此事刁难我，小怡实在看不下去，便与小青争执起来……这次争吵，两人彻底撕破脸皮且豪不留情面……这便是《裂世情缘》中秋狩比箭时玉珏与玉琴为了庭因大吵一番的灵感来源与素材基础……小怡也是《裂世情缘》中“紫薇仙子”邓玉琴的人物原型之一，在女神医李玉箫身上亦能找到她的身影（因为小怡与雨箫一样，大学是学医的……于医科大学毕业后，也成为了医生）……

我向小怡提出要代她将折叠扇还给嘉嘉……她当然乐意……我去了图书室，见嘉嘉和莉莉果然在那……不但她俩在，各年级许多学生都在那……幸好，小青不在，我于是当众将扇子还给了嘉嘉，并关心了她一番……在同学们的歆羡与笑声中，嘉嘉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也因此十分开心……可预备铃铃声的传来，让我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与“智者”之言相悖之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