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长途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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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芳环》情缘系列是我的又一部长篇小说，文体为我自创，名叫“书外之书，剧外之剧”……寄情古今，赠予相知……
大年初八，二月十四。绵绵细雨，迎春花市。路人歆羡，哪般心思？心中执念，女神恩师。
明月女神（二十一）
她又问：“那你们这二十几位小伙子呢，心中又盼着哪位女老师担任班主任？”我笑道：“弟兄们倒没有什么闲情去讨论这些……因为见到女同学如此崇拜那几位男老师，嫉妒之意已令他们有些难受了……”我的话哄得她欢笑不止……见到她如此愉快，我早已忘掉了疲惫与烦恼……“那你呢？你心目中的人选又是哪位？”她这一问是在我的预料之中……我是这样回答她的：“若是未来的班主任，是男还是女，在我看来，并非关键……我们学校任何一位教师，都足以为我等之师了，故而世一不花无谓心思……不过，倘若能得一位才貌双全的女老师带领我们走完高中这段路，世一当然十分乐意……”她不再笑了……我知道，她在注意我的眼睛……我觉得，与其说她是憎恨谎言，还不如说她是害怕谎言，这虽说是她脆弱的一面，但更是优点——正如成熟之后的赵月明一般，她不再会自欺欺人，亦不会再作危险的幻想，更不稀罕虚伪的恭维，因此，她不会再次受伤，更会变得愈加坚强，但前提是她必须从以前的阴影中走出来……我一定会尽力助她迈过这道坎……不过我刚才说的全是真心话——如果说我不希望她能成为自己的班主任，那是假的……我更不愿在她与瑾缎老师之间做一个比较……但我认为，以她现在的状态，她可能还不适合做班主任……另外一方面，我每个星期能有四到五天与她在这个办公室相处，已应该知足了，何必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而希望她去承受更大的压力呢？再有，历史培优班每周只有一次，我倒是希望能有更多的机会与瑾缎老师见面……
她叹了口气，道：“你真是一个心地非常好的男孩子……可是，世一，这同时也是你的弱点啊……你不愿厚此薄彼，你对每一身边的人都这么好，你希望对他们都一视同仁，这就有些苛求了……”“不！”我断然道：“我愿意以诚待人，我希望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开心、愉快的生活、学习、工作，我希望他们都幸福、美满……”她听到这，眼中又似有泪光闪烁了……此时，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忙看了看表，然后有些失声道：“天哪，快九点了，你回去该挨骂了……快走吧……”我也有些紧张了，但还是舍不得走……她又笑了笑，道：“我没事……我今天很开心……谢谢你！”“素素老师……你春节在哪过？”这对于她来说，恐怕是个很敏感的话题，但我还是鼓起勇气问了……我图的只不过是一份心安，因为那些年，这个城市一到春节，尤其年三十（或年二十九）到年初八这几天，便会有些冷清……我知道她上一次春节就没有离开这里……但当时我一点也不敢问她，因为我心里实在没底，生怕关心之意反而令她难过……但如今，我更不愿看到的是新春假期她会孤单，因而觉得不问便过不去了……
《裂世情缘》中，杨庭因对赵月明始终是小心翼翼，言行举止都细细揣摸，丝毫不敢惹她生气，除非是特别大的事……其实庭因并非真的很怕她，她对月明的畏乃源于对她的敬与慕，这点与我对素素老师的感情是非常相似的……素素老师的含蓄、矜持犹在晴晴老师之上……我比庭因幸运的是，恐怕永远也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事情会令我不得不违背自己心中的女神……但庭因也有比我方便之处，那便是他身边还有一位好姐姐、好妻子卢玉珉，而卢玉珉又是赵月明唯一的亲生女儿，有许多关于月明的事，他自己若是想不明、想不通、想不透，玉珉会告诉他、开导的……在爱人与娘亲之间，玉珉显然是偏袒庭因的，也不止一次的护着他，尤其在关键时刻……而在我与素素老师之间，没有这位“玉珉姐”，也许瑾缎老师有类似卢玉珉的言语行动，但这类事情并不太多，而且她从未在我面前说过有关素素老师的事，我也不会去向她打听……如果各位在“赤霞仙子”卢玉珉身上也找到了瑾缎老师的身影，我也不否认确有如此安排……然而，卢玉珉最主要的人物原型却是另有其人的……
幸好素素老师的反应不算太大，但我看得更清楚了，她没有多数人此刻一心只想早日飞回远方故乡的那种冲动……她轻声说道：“走吧，世一，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我过年期间不回老家了……你呢……”路上，她终究还是坦言相告了……我说：“我要和爸妈一起回……的确，老人的年纪都大了，我在两边都是长孙，无论是爷爷奶奶还是姥爷姥姥都特别想我，姥爷身体一直不太好，妈妈常说是见一面少一面……明年这个时候，我怕是不能回了……上了大学以后，许多事又更难预料了……对了，老师，你的宿舍装电话了吗？”她微微一笑，道：“怎么，去到千里之外了，还想打电话给我啊？”“是的……”我低声道，也有些难为情。她摇了摇头，道：“还没装呢……”见我有些失望，她又道：“这样吧，方便把你爷爷、姥爷家的电话告诉我吗？我打给你。”我听了甚是高兴，道：“当然可以……稍等一会，我写给你……”
我还是把她送到宿舍楼下……见我依然是难舍难分，她微笑道：“回去吧。学校还未正式放假，你过两天又能见到我了……春节也还不是马上就到，回家前你想来找我也可以啊。”我想想也是，便同她依依告别了……
回家路上，我还来不及回味联谊大会上的种种风光及考虑如何帮主珊珊提高成绩，而首先是在猜想在礼堂里，两位女神老师究竟都谈了些什么……看来她们今日谈得还挺愉快……他们提到我了吗？应该是有的，一来我是这场联谊活动的组织者，二来我不敢相信自己现在便有如此大的能耐安慰好素素老师，想必瑾缎老师开导了她一番……瑾缎老师有这个本事，她待人接物蛮有水平的……还有，其实我也同样关心如今我们班众多同学共同关心的事情——究竟哪位老师会成为我们班新的班主任……会是瑾缎老师吗？笔者实在不敢奢望，但至少她可以做我们班的历史老师吧（前文提到过，高二第一学期我们班的班主任顾老师是教我们历史课的）……我看不出也听不出素素老师有什么暗示啊……不过素素老师本就是位非常含蓄的女子，她是守得住秘密的人……
到家时，已过了22:00……慈母给笔者留了饭……严父显然不悦，因为我之前说的晚上八点钟左右应能回到也只是让他勉强接受而已……好在这次期考我的成绩不错，他也就没多说什么……
寒假正式放假的前一日，我不忘去高一年级组办公室向瑾缎老师告别……她很高兴，也告诉我今年她与家人会回四川过年，还留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开学之后，希望我们不再是一周只见一、两次面了。”我未及多想，便问：“莫非你打算增加培优班的场次？”她笑道：“傻小子，你就这点心吗？好了，到时你就知道了……”
我出了高一年级办公室后，刚走到楼梯口，便见到小青下来了……我们二人均是一惊，随即便擦肩而过，彼此未有只言片语，就连个招呼都没打……看她欲往之处，应是高一年级办公室，而此刻那间办公室里只有瑾缎老师一人……“她是去找瑾缎老师吗……”，我寻思：“莫非她与瑾缎老师也相识，甚至有些渊源……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算了，没必要多加猜想，随遇而安吧……”
随后，我去了文学社办公室……素素老师还在那儿……我知道，即便假期，她依然不时来这里……她问我道：“你们哪天走，怎么走？”我说：“过两天就走，开车回，还有一位叔叔、一位阿姨一道，爸爸和那位叔叔轮流开车。”她笑道：“看来你们今后都是以这种模式回家了，这样也好，不用买火车票了……你妈妈会开车吗？”我摇摇头，道：“还不会……等我再长大点，就去学车……”她说：“回去好好玩几天吧，好好陪陪老人……”我点了点，又道：“素素老师，别忘了给我打电话……”她笑着点了点头……
那年没有年三十，我们是年二十八晚上赶到老家的……我住在爷爷奶奶家，父母住在姥爷姥姥家……他们早商量好了，今年除夕夜我和父母在姥爷姥姥家吃饭，年初一在爷爷奶奶家吃饭……次日下午，我随母亲及舅舅去医院把姥爷、姥姥接回家……姥爷身体不好，长年住院，姥姥一直陪在他身边……回到家，我又与舅妈及表妹去原来的食堂打“加菜”（春节的加菜）……这时，表弟跑来了，对我说：“哥，有人找你，电话……嘻，是个女的……”笔者觉得一定是素素老师，便有些心神不定了……大舅妈笑道：“快去接电话吧……”又对表弟道：“成成来帮我们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