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神泣（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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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于流沙中的小鱼，看着那远去的打渔的人家。老汉苍老的大脚再也不会伸进水里，那地方的官府判处他们死罪，因为老汉的大脚污染了海水。老汉气愤的，让儿子用斧子砍去大脚，大脚跳动着，落进了水里。

老汉的女儿入了官府，就再也没有出来。出来的只是一个身子溃烂了，皮肤褶皱的尸体。老汉看着尸体，那曾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出落的亭亭玉立。村里打渔的人都知道，那女子要嫁给村长的儿子。可女子死了，村长的儿子不会娶一个尸体。老汉把女儿的尸体扔进海里。鱼虾嫌弃那女子，身上有男子的腥臭，已经深入了血液。

老汉此后不能打渔，儿子去打。儿子本是最会打渔的，却始终再也达不到一条鱼。村中最穷的老汉和老汉是好友，那穷老汉告诉老汉，所有打渔的人都不让那小伙，小伙的网撒下的地方，都被别人打完了鱼。

老汉懵懂的去问：“望娃得罪他们了么？”

穷老汉吸着烟锅，白色的雾气吹进老汉的嘴里，那喉咙发出被呛住的咳嗽。

穷老汉享受着，然后张开了嘴：“他们嫉妒。嫉妒你家什么也没有了，可是曾经却受过的优待。他们愤怒，觉得你们两口和你的儿子不配。”

后来，老汉的儿子掉进了水里，淹死了。

老汉被妻子塞进了水缸，然后也扔进了海里。

老汉的妻子高声呼喊天道不公，自己失了儿子，又没了丈夫。实则她略微庆幸，自己已然净身出户，凭借不错的姿色，可以混个善终。

她把屁股露出来，很大，但没有弹性。她已经老了。

后来她跟了穷老汉，贫穷让她们失去了尊严，他们生出了个儿子。这儿子让人吃惊，两个百岁的人生出，男孩可爱。却在生出后被扔进海里，小孩轻，随波逐流。

他到了一个姓魏的家中。

……

数年之后，小鱼长大了。

那魏姓的小伙也大了，名字叫魏子越。

他的父亲是魏落桥，是当今有名的贵族。

大鱼游动，看着那魏子越步履缓慢，踩踏这地面上的石头。

而远去的魏家，一个蛮狠的敌人袭来，带着一群人，他说他叫刘备，来此是为灭了魏家。

魏子越走动着，身后的房屋都是火气。

火光冲天，燃亮了光芒。

魏子越来到家前，处处焰火，像是献礼。

悲哀的献礼。

生命中第二次的离开……

……

魏子越提刀仗剑，他已经长大，足以独当一面。眼睛上蒙着乳白色的布料。

他正穿行于沙漠之间，少年站住，喊：“来者取我性命，便露出些踪影，遮遮掩掩好不小家子气，真是对自己的功夫那般不做信任？”

沙漠中迎来一根朽木，朽木袭来，带着妖气。

朽木之后传来声音：“少年，我修妖道，修的是仙术。你修的是什么？提刀打打杀杀，修的是武术。匹夫之勇，和我相比，你是想送命吗？”

那少年身后来了一大汉，手拿禅杖，道：“流沙沙僧在此，杀人，可问过我？”

……

鱼儿与男儿，几乎相伴了一生，直到男儿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