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神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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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我闻得那泰山上有个叫杜子美的做了篇望岳，你听听如何？”

皓厄穷一笑，然后转过头来取出一张纸来，纸上誊抄着一首小诗。厄穷的笑像是对待友人，然后紧的便是用手捏着那纸，道：“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一览众山小！不错！望高而去，众山便小。好意境，像是成了鸟，该是个什么鸟呢？嗯？”

皓厄穷仿若陷入思考，然后转向目光看过了太白。

“长安觉得该是什么鸟？”

李太白脑海中微微思索，然后抬起目光看向那十五皇子的眼睛。闪烁的瞳仁显出的光亮照在他脸上，觉得像火光，脸上烧灼，显出红晕。

忽的打进一缕阳光，光芒照亮了房堂的大半，又照亮了太白的半张脸来。

太白道：“本应是大鹏，但更该是鹰。”

皓厄穷在黑暗中，洋洋洒洒的大笑，笑声吓退了阳光，光芒霎时宛若退散了一般消失。

屋堂的大门被三个人关了住。

三个人慢慢向前而来，对着太白躬身作揖，然后转过身去跪在地上，同时地对皓厄穷道：“主，我等归来，引渡那朝歌亡魂。”

“亡魂之事暂且停滞，你们与长安，共同前赴那神弃之地。”

那三人一笑，其中一人道：“亡魂是朝歌的气运，停不得。望我主周知，勿要难为我等！”

“那倘若我们所去的神弃之地，要面临的是神呢？”

其中又有一人上前，三目张开之后透出光亮。

张开嘴来又是一股寒冷之气，气息微弱但却极具力量。道：“神，大皓者可知设若神现世，乃会发生何事？神来，便是丑恶的显现。神，你们可知到底为何？”

那三人中一个个子极矮的少年结结巴巴道：“神，神的，结结果只只有，有死。”

“神是灾难。是这个世界的灾难。我们唯有斩神，才可以活着。神，比人还丑恶！”

这三人站定，站定之后便是笑。

那其中三目的男人立身一道：“我们杀神。但绝不屠神。我们引渡朝歌的亡魂，你们要保证朝歌，永远归复大皓！”

“我要你们杀神，同时再杀一个人。”

“谁？”

“你们朝歌的王，天下亡魂的主。我大皓的十六皇子皓御轩。”

“你，你让，让我们，杀，杀我们的王！”

“我们臣服于朝歌，你让我们杀他。你在触碰我们的底线。我们三人三息之间便可以屠尽整个穷广宫。”

皓厄穷看着三人，然后一笑。

对着那躬身摸约半柱香的李太白道：“长安，告诉他们，谁是朝歌的王。”

李太白一笑，然后躬身退去。

步履向后之中，摸约六步便几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无法见得。

“一，二，三……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忽的皓厄穷数完五十个数字，而后便道：“纣王，我的兄弟！”

黑暗中又来了一人。

身材魁梧，身后伴着个狐狸似的女人，满脸的媚色。

他叫纣王，是商朝最后的王！

她是妲己，是天下最妖的女子！

他们分别是雷震子，杨戬，土行孙。

他们都是朝歌的臣！

是朝歌这灵魂归所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