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东南是个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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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晟认真的倾听者，老梁陪在徽宗旁边，正好在曹晟目光之内，当徽宗说道先皇后之事时，梁师成微微色变，很快，但是还是被位置正好的曹晟补捉到了。
曹晟正感到奇怪时，徽宗问起东南，曹晟只得先放下，想了想道:“儿臣知晓，这东南很是繁荣，杭州府、应天府、苏州府为主，辐射整个东南，是我大宋主要赋税之地，一度占四成之多，而且无须拔款。父皇问起，这是否有其他.......”
“晟儿聪慧......”说着徽宗看了老梁一眼。
“陛下，老奴去为您和驸马准备一些茶水。”说着退出御花园，田俊在远处听候差遣。
“晟儿是不是也有一些觉得不妥之处？”
“父皇，晟闻昨日早朝御史参奏蔡卞、蔡攸等，蔡卞等皆贬出京都，蔡卞知杭州，蔡攸却未受处罚。本来儿臣只是认为这是蔡党为了施政，消除小蔡党影响力而已。
可今日父皇提起东南，那么晟联想上次刘正夫知苏州，按理戴罪之臣怎么会发配这么繁华的地方，起初儿臣也未多想，这父皇一向仁慈。这样的话，儿臣试言。”曹晟分析道。
“晟儿讲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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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南因为五代故事，西北战乱，北方经济南移等逐步崛起。在太宗真宗朝等都议过迁都之事，就可知晓其中奥妙所在。东南州府有历史底蕴，有运河水网之便利，又逢天时，所以发展很是迅猛。
蔡相两次当政，造成东南主官基本都是蔡京**，而且形成东南系，有朱勔、何执中、王祖道等都曾参与其中。而赋税也确实是大宋之最，所以无法动其主官，其他官员上任，也恐怕是寸步难行，就像宗泽有大才，在东南也只能主政龙游一县，赵相上台才提拔回京。
韩相赵相也未必多差，但是东南不配合，韩相手段不行，赵相被制的只有安排通判掺沙子的份。儿臣在想，如果东南一直繁荣，那么国朝赋税不缺，父皇可能就有时间慢慢消化，现在的话......”曹晟说着，想着某种可能，历史上是东南水灾，造成灾民无法存活，方腊把罪名安在徽宗花石纲头上，趁机起事，攻破杭州、苏州等。大宋政府花了很大力气才完成平叛，东南官员也因为方腊被宰杀殆尽，余者也就离开大本营，回京任职，东南危机才得以消除，为以后赵九提前消弭了阻碍。
“晟儿说得对，林仙师告诉朕，他算出东南有乱相，朕也让皇城司探查，确有这种征兆。但是之前的宰执都不行。”徽宗道。
“所以父皇只好让蔡京复相？”曹晟道：“此时，只有蔡京才能控制东南，他在，东南不敢乱，不敢抗，父皇才能经略东南？”
“是的，东南太过重要，所以只能慢慢来啊。”徽宗若有所思的叹息道。
“父皇英明，儿臣可以为父皇做什么？父皇但请吩咐。”曹晟躬身请战道。
“晟儿有心了，以后参加朝议吧，不得偷懒。”徽宗勉励道。
“尊父皇令。父皇，皇后只有一个兄长，现在被贬，而且父母为子女则为之计深远，所以皇后之反应也是正常。晟请旨父皇，儿臣愿为父皇解忧。”
“你不怕皇后迁怒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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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儿臣有父皇赐予不死金身，皇后也不行。”
“好，准奏。”看着曹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徽宗哈哈大笑道。
告别老丈人，今天曹晟收获了皇帝老丈人的十分信任，很是得意，轻快的跟着田俊往宫门走去，看着田俊，曹晟觉得这皇宫中也应该有些自己人了。
于是乎曹晟一声：“田公公，你好啊。”喊的胖胖的田俊一阵哆嗦。
“田公公，你是老梁那边的人吗？”曹晟和田俊并排走着，问道。
“咱家只为官家办事。”田俊有些愕然，无奈的说道。
“哦，那就不是老梁一伙的，很好，要不要投靠本驸马？”曹晟鬼兮兮的在田俊耳边轻声问道。
“啊，驸马饶了咱家吧？咱家就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太监，帮不了您的。”田俊苦笑着哀求道。
“那你不投本驸马，那也不能留你了，你现在就是本驸马的敌人了，我会跟老梁一起把你害死。”曹晟面露凶相的小声威胁道。
“驸马爷，咱家也没得罪你不是，咱家就是一个天家奴仆，您不该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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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暂时不要你投靠了，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咱家是个什么身份？怎么敢跟驸马......”
“踏马的。你看不起我？我要发飙了。”曹晟瞪着田俊，怒道，手抓着田俊，开始用力。
田太监开始额头冒汗，无奈的道：“谢驸马，咱家高攀了。驸马快放手，这老胳膊快断了。”
“这个好吗，田兄，这是小弟的见面礼。”曹晟拿出千两银票，塞到田俊衣袖里。
“驸马，不可啊，不可啊！”田俊很是紧张。
“收着，我们是朋友了，以后若有相负，诛之。”听到曹晟的这个“誓言”，田俊更加紧张，想要还回银票。
“收着，再不答应，我就到父皇面前诬陷你索贿。”
“唉，咱家收着，咱家收着就是。”田俊知道今天不上不行了，这个驸马估计要下黑手，这家伙有不少前科啊。
“公公，不要担心，晟以先母发誓，承诺绝不让你做危险的事。也没这个必要，晟只是想为父皇分忧，父皇不容易啊，以后父皇不开心了，还是有忧心的事，派人告诉我一声就行，刚刚也是玩笑而已，公公不要往心里去，日后我皇兄登基，定报答。”曹晟一本正经躬身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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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严重了，此等孝心，感天动地，咱家答应驸马就是。”田俊松了一口气，赶紧回礼。
二人在门口告别。
“这个驸马有意思，咱家也该动动了，再不动就老了，动不了了，就为小柱子博个将来吧。”田俊驻足看着天空，自言自语道。
曹晟刚走出宫门，就看到远处曹毅和李麽麽在向他躬身招手，看样子很是急切。
“驸马，帝姬被皇后召见入宫，这都三个时辰了，还不见出来。皇后贴身公公李玉丢下一句话，说让老身告诉你一声，帝姬被皇后召见。老身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就找曹将军，可是驸马也在宫里，老身也进不去，就只能等在这，驸马快快去看看吧，估计帝姬.....”李麽麽焦急的说道。
曹晟想了想这事，安慰道：“麽麽，晟知道了，无须担心，帝姬无事，晟这就进宫。”
说着又匆匆赶去皇后寝宫仁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