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独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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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崎回到登州时节日已过，又迎来了新的1年：形势非常不好的靖康6年。
回登州不等视察水军培训成果，也来不及视察新的造船厂工作。只见登州知府高德铁青着脸站在港口上，曹晟下船第1时间高德就拉着曹晟快走：“出事了。”
回到州衙后递给曹晟1份文报，曹晟展开就看到了要完气氛：西南打仗了。
大越国不宣而战，在利平寨1战中，大宋广南边防军大约2千人规模的队5被击溃，约莫两百多宋军被杀。
其后非常诡异，气势如虹的大越人，不推进，又快速缩了回去，却在边境地区遥望着邕州，引而不发。他们并不知道大越人做什么打算，但因为边防力量暂时薄弱，邕州之形势堪忧，于是哪怕大越人缩了回去，文报中也用词为“邕州告急，请朝廷速决策”。
纵使曹晟也惊得跳起来，想不到闹这么大，越南人也特么在这关键时刻跳起来了，他们还真会挑选时候？
要说这事的导火索，其实是广南转运使江超。因为他的不当执政，导致广南边境的摩擦早就有了。
当然这也主要是交趾的问题，时大越内政太严苛黑暗，产生了许多逃户。那些逃户就到处乱跑，最喜欢跑宋境避风头。
越军可不是宋军那么温柔，是真会追剿杀人的。又处于边境地区，就会导致经常追过头、越境至宋境。
这种事理论上经常发生，要说起来它也可大可小，得看执政官是谁。
譬如后世缅甸的炮弹也经常落在云南，要认真它当然是个事，那么进行国战也是可以的。但是这种事真要这么上纲上线的话，那么这世界上的战争是打不完的，所以就看当政主官怎么看。
当时江超这龟儿子就是个不爱管事的人，不但不管，交趾经常越境的消息他还压下不报。曹晟知道这些消息，是因为有少年军的参与做出的私下汇报。
所谓脾气都是惯出来的，江超越不回应越不作为，交趾军队胆子就越大。兴许第1次越线他们会如履薄冰，第2次就只是紧张，第5次第8次就基本没感觉了。
第十次时候交趾人相反会嘚瑟，看不起宋军，觉得宋军是摆设，这就是人性。
而金军南侵让1直觊觎中央王朝的李阳焕起了心事，不住的在作死的边缘试探，但是事与愿违，随后曹晟大破金军，李阳焕又害怕宋国报复。曹晟哪会有心事理会他，大宋进行军改和经济改革之后，对于人力需求暴涨，在大宋本土人力市场价格暴涨的同时，资本家的眼光自然盯着国外，鉴于东西北的紧张局势，平静的南面就吸引了“人贩子”的眼光。
宋国以越来越高的报酬吸引越来越多的逃户进入，这种洗髓似的状态让交趾皇帝李阳焕越来越紧张。
而表面事情的爆发点是从江超被梁子美调离广南，回京述职，诏令李赟全面主持广南西路工作开始。所谓1届官府1个政策，又所谓新官上任3把火，李赟是接受曹晟思想的新派官员，大宋鹰派角色，1上任就开始全面颠覆江超政策，做的相对过激，这理论上就会导致矫枉过正。
面对交趾的1步步的试探，李赟这个鹰派官员没有犹豫，严令边防军要注意影响注意国格，绝不能再放任交趾人越过边境线。为此李赟还启用了1个狠人将领田震主持边境关防事。
冲突就从这里开始的。1边是上官李赟1刀切的强压转向，启用了跃跃欲试的田震。另外1边狠人田震急于表功，也早见不惯那交趾蛮子了。随后冲突展开，交趾军队我行我素惯了，再1次入境追杀逃户，毫不在乎宋军的警告，田震果断出击，2千边防军包围交趾越境军队，直接干掉5成，交趾军队逃回去1半。
这事过去1段时间，并未有所波澜，这事是陶节夫亲自批复，也是交代南和的政治目的。
陶节夫他本身是西北边防出身，这种小阵仗在西北那是家常便饭的存在，觉得小事1桩，根本无须理会，再说他本身也是强硬派，只是鉴于军机处的东霸北守南和西攻的政策导向才批示李赟要克制而已。
随后靖康5年年底，事情已经过去2个月，交趾忽然出兵，5百兵越境，田震毫不犹豫的带兵上前，哪知道这是交趾的陷阱，从交趾1方出来足足1万兵卒，宋军大败，被斩首5百余人，田震战死。
虽然交趾人退了回去，不过邕州告急，李赟也紧急反应从桂州带3千禁军，火速进驻宜州，但是交趾兵力猛增到2十万之多，广南兵力太过薄弱，暂时不能有作为，只是观察为主。
这就是截止目前的形势，就处于这个曹晟内改和处理日本政治的时节。
“还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曹晟把文报拍在桌子上喃喃道：“李赟固然有错，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交趾所谋甚大，不过这交趾何德何能敢撸大宋虎须，他的底气何在呢？”
曹晟1时间心里有些逼得慌，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步子大了，有点扯着蛋了，他于靖康3年突袭黄龙府，逼金国议和，1时间风头无俩，这几年是真的飘了。
“散了吧，我需要考虑1些时候。”这个时期的曹晟已经2十6岁，已初具领袖威严，微微摆手后占领高德的州衙，全部人散了去……
至暗时刻还没有真正来临，但兴许快了。直觉告诉曹晟，这件事不同寻常，这后世的经验告诉曹晟，这大宋周边的国家虽然同属于儒家文化圈，更时常有小中华之称，但是这些国家在1定程度上并不友好，可能是历史原因，或者是华夏文明同化周边比较厉害，封建王朝的当权者当然不愿意不高兴，再就是大宋土地的富饶让周边眼馋。
现在曹晟也面临抉择和考验，是否真的在这节骨眼上对交趾宣战？大宋是否具备同时打赢多场战争的能力？
“若再有两至3年时间，大宋就会真正脱变，无惧任何挑战！可惜……”曹晟念叨着1掌拍在桌子上，由于用力过猛，巴掌被震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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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难题是道高1尺后，魔随之提高1丈的道理，很显然是金国搞出来的。这不难猜测，但是他大势已成，只能迎战！”这是护国军首席军事白子句的最终定论。
理论上金国是以勇猛着称，历史上所有的战争基本上都是亲力亲为，但是作为开国不过数年的王朝，还未进入舒适区，汉名完颜晟的金国皇帝也是1代明君，这样的王朝精英在遇到历史上从未遇到的挫折后，痛定思痛，转向合纵连横，这1切也是合符常理的。
完颜杲的确是战略名家，这个历史上1手促成占领北宋，擒贼擒王的战略名将当然有能力做到合纵连横，诱饵很诱人，就是瓜分富裕的大宋国土。曹晟不由的自责起来，他居于经验主义，眼光还在看着金国的形势。
由于曹晟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本应该去年就去世的完颜宗望依然强壮，但是3大攻宋之功臣的完颜宗翰被诛杀，完颜娄室只能躲在后世的西伯利亚苟延残喘。而完颜杲是个爱学习与时俱进的人，原本就是战略名家的他深知不学习就落5的道理。
这些就是曹晟带来的效应，作为先行者有自己的难题，看起来他们所有人经过了蜕变，化茧成蝶了。
那么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军机处1时间针对最坏战略环境的时候，暂时达不成1致。
理由很简单，如果真是金国做的合纵连横，那么金国定然倾巢而出，这样的话，他们出动8十万左右是大概率可能的，西夏满打满算3十万到4十万之间，韩国水军和金国水军联合，也是兵力不少，交趾已经出兵，2十之数，应该是国力的7成了。那么现在的新军现役和预备役军队加上护国军，也就6十万大军，这独立对金国也不怕，但是同时对阵4面，肯定不够，所以在南和日本用兵那就是1种浪费了，1旦不能快而歼之，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而鉴于曹晟弄出来的所谓民主，1旦国内防守不住，那么大宋的百姓必定不答应，在大改革的情况下，国内旧的利益集团不可能不抓住这1点，那么中枢这边就要集结重兵，这样对战西夏和金国的主战场还有多少兵力，都不想算了。曹晟也明白自己的战略有些过激，暂时也未强制表决，他也在犹豫现实问题。
不过时势不由人.......
大宋靖康6年2月，当宋国还未真正的决议是否对交趾开战的时候，日本大战开始，平氏进宫，随后鸟羽天皇宣布宋国是入侵者，4意践踏他国尊严，曹晟被大日本列为不受欢迎的人，源氏被列为叛臣。随即平正盛亲自挂帅，对源为义所在的9州岛进行猛攻。好在大宋援助了源氏不少远程武器，9州岛又有水道相隔，1时间才让平正盛未能进入9州岛，但是平氏得到金国助力，韩国已经开始于海上集结，源为义铁定不能坚持太久，紧急向曹晟向韩世忠求援。
曹晟亲自于长崎给日本人洗脑，转眼就遇到了后院起火局面，若就此不吭声、漠视敌人的嚣张行为，这或许不算背信弃义，但也将丢失掉负责任大国的公信力。领袖之所以会成为领袖，是他能解决掉追随弱者的问题，这是政治家。当蛊惑了追随者，信徒拿着刀流着血时，发起者却缩头坐岸观火的，这或许算聪明却也只是猥琐政客，不是政治家不是领袖，这是战术不是战略。
也许换任何人来决策，都不会选择这时候对平氏和韩国宣战。
但曹晟仍旧会，小野子的遭遇足以引发国战，这是毫无花俏的仁者无敌思维，和白银利益、国际关系无关。区区韩国人和越南猴子，他们不足以威胁到今时今日的大宋，对这两个投机取巧的棒槌同时开战简直毫无难度。
难得是怎么同时对西夏和金国开战。不过这1切明摆着的，情势不允许曹晟再拖，现在时间就是金钱，再定不下方向。那么1旦对方出现不理智的状态就会措手不及。
于是2月中旬，曹晟觉得不能再等，在说服梁子美和张叔夜、赵鼎等人的时候，于大朝强行进入“独裁”时刻，皇帝在无奈之下加封曹晟为统领全国的政治军事双职能的大宋军国平章事，并赐天子剑，行皇帝事。这种情况基本就是他曹晟1人说了算了，李刚、吴敏等并不赞同，李邦彦张邦昌上奏几人罪行，曹晟像个大奸臣似的直接将其解除1切职位，监视居住。
并同时升李邦彦出任刑部尚书、张邦昌出任御史大夫，开始巡检大宋、秦桧上任开封府尹，东京留守。
太学生上书指责曹晟的奸臣行为，秦桧以曾经的教授身份下场，说的学生偃旗息鼓，董卣下令太学生不许出校门。当然这是东京的问题，这样的问题其他府城并不关心，这也是曹晟的底气所在。
次日曹晟登报：“告大宋国民书，向大宋全体百姓告知，大宋的至暗时刻即将到了，敌国亡我之心不死，这次是最艰难的1次。曹晟号召全体大宋子民开始行动，共同保家卫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曹晟不能说我没有错，但是大家都是人，不会永远正确，但是这个时候没有选择，我们必须备战......
我曹晟承诺于国战之后，辞去平章事1职，3年后下野，辞去1切官职，还政于大宋。”
大宋曹晟的拥护者真的很多，东京和大宋主要州城开始相应他们的大将军和战神的号召，开始形成1致准备国战的状态。
“老张，看看，这就是我大宋底蕴，来吧，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钢铁洪流、什么才是真正的长城守望！”曹晟看着各地的情报松了1口气，对着张叔夜大呼道。
张叔夜狐疑的看了看，叹息道：“你小子大势已成，好吧，胳膊拧不过大腿，老夫就被做1次吧奸臣吧！”
3月初，曹晟不再拖，命令韩世忠威胁平安京，在次警告平氏，若在不遵守约定，宋军将在平安京登录主持正义。平正盛自然知道韩世忠这老相识的强大，战场慢了下来。
中旬，新1军张浚部开赴广南，同时上任礼部尚书的曹真亲自出马，进交趾进行外交交涉，礼部左侍郎乐和进入大理，要求大理段和誉出兵于大理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