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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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与阳光相伴。
（这几天的不断相处，日子有了盼头，加了些佐料）
前些天读到的阿多尼斯的一句话：我向星辰下令，我停泊瞻望，我让自己登基，做风的君王。
想必他是有一件超级保暖的羽绒服，要不冬天凌冽的寒风最终会将他一起带走。
吴程骑着车子，迎面的风，拍打他的脸，眼睛上一层哈气，使他看不到前面的路，手套护着他那已经要被冻着的手。
风很大，如刀叉剑戟，好些人都套上了学校校服（冲锋衣），来的路上去当这风。
“冷啊。”吴程自己从自行车上面下来，抖了抖身子。
“快迟到了吴程。”地理老师骑着电车就过去了。
吴程看着老师离去的身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带我一程，那自行车怎么办。
吴程推着车子就走，到了学校东门，看哪里能停车，这个点了，前面的几乎没戏，吴程又停到快到小学那里，这周围都是小学辅导班。
吴程小的时候就是这样过来的。
“走吧，你不晚？”一个学习日语生看到吴程，问他。
“晚了，晚了，快快快。”吴程跟他一块跑，几步就到了学校，门岗大爷都没看到他们。
“拜拜”
“拜拜”
一楼两个人都已经分道扬镳了。
吴程掀开红门帘，进到班里眼睛片上又起了雾气。
摘下眼睛。
走到李亖弎旁边，她来了，但看样子是没完全醒过来，还发癔症呢。
“歪，我要进去好吧。”吴程拍了她一下，这才缓过神，手里还有护手霜之类的。
她起了身，吴程跨过她的凳子坐到自己的凳子上。
“赐座。”吴程倒是清醒的很。外面的冷风可比洗脸要提神百倍。
“呀～”李亖弎还没带口罩，一种想小孩子会有的一种踉跄姿态，还看着吴程撇了一下嘴，漏出了牙床来。
“咋。打一架吧。”吴程也学着她的样子。
“不给你打。”李亖弎涂好之后头向后摆了几下，有捋了捋头发。坐下来翻开今天要读的书。
这一天是语文，拿出了选修古诗词来，就这本书要背的多。
吴程看了看后面的孔韶馨跟秦淑雨，她们都趴在桌子上“咳咳。”
她俩起身看了前门，后门，教室左边的窗户，都没老师，然后就看着吴程。
“李亖弎要我这么干的。”吴程跟她也做了五天的同桌了，说话间玩笑也就多了。
“你以为我会信。”秦淑雨给了吴程一下。
吴程看向李亖弎，后面的孔韶馨不知怎得“咦，程程啊。”
“啊？”吴程目光投向她的大身躯。
“咋了？”秦淑雨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没事啊。对吧。”吴程也不知所措。
“对对对，没事。钢炮你激动个啥。”孔韶馨笑着拍了一下她。
这个早读，好些人也都格外兴奋，今天是周五，半个月一回家的日子到了。
好些女生也都精心打扮过了。对于男生来说，洗个脸，刷个牙，还有洗个头，就算是打扮过了。
吴程早上在家就吃过饭了，喝了热好的纯牛奶，在热水器里放了两个鸡蛋，都是热好直接吃，吃完后就直接上学，每次就是早上最为痛苦，不仅冷，而且还要五点多就要起来。
这个早读，吴程一旁的李亖弎都没发声。
“李亖弎，你今天不积极啊。”吴程看着她这无精打采的样子。
“没有啊，我会了。”她的手就开始翻书。
“有。”吴程直言。
“好好好，我有好吧。”李亖弎妥协了。
“对啊，你就是有。跟我说说呗。”吴程身子倾斜着。
“呀没啥。”李亖弎还是不想说。
“呵，好你个李亖弎，我们都是同桌了，还不跟我说。”吴程一副狐假虎威的脸色。
“好，我说好吧。”李亖弎还是拗不过他，他们两个本来都算脸皮薄的，脾气好的，但这两个相处吴程显然性子都要比李亖弎无赖些。
之前吴程跟李韶做同桌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说吧。”吴程将书竖起来，遮住他们，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想回到画室了。”她才说了一句话，吴程就打断了。
“不会吧同志，你还想画画啊，我可不想回去，晓琳老师，就管我们那两排的老师，咦，不行，你想不开了啊？”吴程不敢相信李亖弎说出这样一句话。
“嗯，是，但我感觉啊，就我自己感觉，画室还挺好的。”她本来还要说什么，吴程又给打断了。
“得得得，我不听了。我可不想回去了。”吴程是真的厌倦那里的生活了，虽然有些日子里也还倒映着光芒。
“你不觉得画画挺好的嘛？”李亖弎看着吴程。
“原来还好，画多了就要吐了呀。受不了一直这样吧，虽然最后也都没什么感觉了，但想想那几个老师，冷嘲热讽还是算了吧。”吴程心里又打退堂鼓了。
“嫩俩？”第三排，彭湘瑾前面的张情扭头看着她俩。
“好好好，情姐。”吴程点头收到后，就把书挡到李亖弎的面前。
李亖弎看了看书面，又转向吴程“你挡着我干啥？”脸上带有一丝不解。
“我可害怕你俩一会儿吵起来啊。”吴程还挡着。抿了一下嘴。
“哦，我有嫩可怕也？”李亖弎问他。
“那倒没有。”吴程。
李亖弎将他那本书放下，吴程端正板凳，趴在桌子上。
“吴程。”李亖弎就这样喊了一句。
前面的张情回头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还没过多大一会儿的消停时间，后面王钰又叫李亖弎来着。
后面一只手戳吴程的背，一转身王钰的手，给了他一个小纸条，让他给李亖弎，接过之后，就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瘫在桌上，一只手拿着纸条放在李亖弎的面前。
李亖弎习惯性的将一旁散着的碎发撩到耳边“谁给的呀？”不大不小的眼睛看着吴程。
“王钰。”吴程嘴巴敲动，由于好奇也随口问了一句“她跟你说啥了？”
“就不说。”李亖弎用差色笔回了一句，折好了给吴程“给王钰吧。”
“我也不，略。”吴程回绝。
“呀，王钰就问了我一会儿吃什么。给她吧。”李亖弎交代了。
“切，我不想知道了。我就不递。”吴程不管什么。就是想这样一下。
“行。”李亖弎将后面正趴着睡觉的秦淑雨叫醒了“钢炮～把这个给王钰吧。”
虽然没睡醒但还是照做了，王钰一直看着这个纸条的走向。一脸的期待。
没睡醒的秦淑雨问李亖弎“非把我叫醒，都不会让吴程给。”
她开始诉苦“他不传，还要让我把你叫醒。”
吴程看着她，有点吃惊，“李……”
秦淑雨打断了吴程给了他一拳“程程，长本事了。”
吴程一脸的不敢相信，“钢炮，咱们认识的久还是你俩认识的久，你竟然相信她。”
“咋了，你有意见啊？”秦淑雨抬起头来，带上眼镜，看了一下后面的表，伸了个懒腰。
“得，没。切不稀罕。”吴程瞪着李亖弎。
李亖弎呢，一直在旁边笑。
“李亖弎，你竟然把我们班的人反编了。”吴程快翻了几页书。
“哈哈哈，不对你说。”后面的秦淑雨也小，手又给了吴程一下。
吴程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她俩这狼狈为奸的样子。
铃响了。
早读下课了，干饭时间到！
她们这个时候倒是精神了，前面的王思歆跟邵柯菁几个一起，李亖弎，王钰，赵诗雨，等四五个人一起，张情，彭湘瑾韩冰，几个人一块。
“你吃不吃饭？”李亖弎起身，整理一下羽绒服问吴程。
“切。”吴程小脾气。
“切。不管你。”李亖弎拉着她们一块玩的女生的手就走，到门口看了吴程一眼问“切。”
“切。”
“你不吃饭，把咱俩中间垃圾袋倒了吧。”李亖弎说罢就走了。
“我……这就走了，不扔。”吴程看着她离去。
看了看垃圾袋子……
高三徒步，迷茫，这个寒冬会过去的【九百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