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来自祂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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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玉古书的主人，曾对时玉造成数之不尽的‘杀孽’……”句昀的这句话让阎淼没能在第一时间理解，但很快它就明白句昀想表达什么意思。
“昀爷爷，您是说，这篆刻时玉古书的种族虽然是因为时玉而诞生，但同样孕育他们的时玉矿脉也因此而枯竭、灭亡——您已经是将时玉当作一个智慧的种族来看待了吗？”
阎淼如是问道，对这点看上去非常在意，因为句昀的看法，在阎淼的理解中就代表着“宇宙秩序的承认”——当然这其中有很大程度上是阎淼自己臆测的成分，只是有一部分臆测还真的蒙到了点子上。
事实上，句昀也是在不久之前接到了来自宇宙意志传达给万千高等智慧生命’、尤其是能够直接接触到本质的种族——时玉，已经被祂承认为一个新的高等智慧种族。
而当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句昀等人皆是叹息练练，因为这一来自宇宙意志的直接讯息，就表明祂已经不再认为时玉对某些事情有威胁，他们日后与时玉相关的各种计划也都受到了冲击。
——即便在某种程度上，句昀等人的层次仅仅比本宇宙意志低一丝，甚至在某些方面持平，但就是这一丝，让他们不得不放弃有些已经准备充分的计划，当然，这些都对目前的进度没什么影响。
听闻阎淼的话，句昀微微点头，无奈道：“这也并非是我的本意，而是更高等级的意志决定，我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是这种决定的执行者——我清楚你想做什么，但特别针对时玉的计划还是放一放吧——哼，这么多年安生日子，怕不是让祂忘了当年那人消失后的一段时间，自己究竟是如何提心吊胆！”
“什么？”最后一句话让阎淼迷惑，但还来不及追问，句昀便降至一句话带过，接着说道：
“此事暂时到此为止，这部古书你且拿去，但记住不可滥用——另外，限你在这半年之内将剩余的空间阵纹掌握三成——这么点不算很多吧？”
“啊？这……”前半句话让阎淼大喜过望，然而这后半句就让他心情沮丧——倒不是因为不愿意，而是真的有些难。
——前面两年多的时间里，阎淼将那一套空间系阵纹里最简单的那些全部掌握，剩下的都是一些中等偏上、以及一些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东西，虽然他这段时间没有放弃对中等难度阵纹的学习与解读，但是在这方面的进度仍然比较缓慢，一个多月，一座阵纹的一半还没理解，这多少让阎淼受到点打击。
思前想后，阎淼终于是回答道：“好，我尽最大的力量去学习它们。”
“不时尽最大力量去学习，而是一定要做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换了形态的原因，句昀的声音失去了以往的和蔼，之中不可置否的语气甚重：
“这是关乎到你个人性命存亡的大事，怎能如此敷衍过去？”句昀后面的话稍微缓和，终于是让阎淼明白了其中的意义。
“您是说，在未来半年的时间内，祂有可能会直接出手？”阎淼骇然，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他就必须尽快完善自身的时空之道架构，让自己无限接近时空之道本体，如此才能在祂的影响下安然存活。
“这怎么可能，”句昀的话让阎淼松了一口气，然而接卸来却是让他差点吸炸了肺：“祂不会对你亲自出手，而是会降下力量来阻碍你，最终让你沉沦在阻碍之中——这种阻碍，可能来自你自身，也可能是你周围的人，甚至是原本和你毫不相干的种族，总之，一切都要小心谨慎。”
阎淼舒缓情绪，淡然道：“我明白了，诶？您这是？”
阎淼话未说完，便看到句昀化身上瞬间布满了金色的纹路，仔细一看，那竟是一道道深邃的裂缝——这具化身的影像竟然被某种力量直接从因果层面摧毁。
反观句昀本身的苏晴倒是对此见怪不怪，句昀在化身崩碎之前趁机说道：“希望下次见面，你能够完成这个目标……嗯？不对，这是祂……”
话未说完，句昀的化身便瞬间崩灭成无数光粒子，随后又化作尘埃落下——他的后半句话声音已经变得轻微，阎淼仅仅捕捉到了两三个字，但也足以脑补出一些惊人的事实——祂，已经开始影响自己！
看看苏晴，似乎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她看阎淼惊诧的样子，解释道：
“昀老当年为了解除封霆世界先民对自己的信仰，从根源上做了一些事情，而那些事，就导致我们一旦通过这些往日的残破神殿联系他，就会触发毁灭神殿与化身的事件，这就是你看到那些现象的解释。”
阎淼点头，没有敢在第一时间作出回答——就在方才，他真切地捕捉到了“这是祂”这几个字，自己完全没有听错，绝对没有听错，在经过超灵体的校正，他更加确认这点。
“快走吧，这座神殿要崩塌了。”苏晴看阎淼仍旧皱眉思考，忍不住提醒道，虽说两人在站在正在坍塌的神殿中并不会因此受伤，但暗中画面显然是苏晴不愿意接受的。
阎淼跟着苏晴离开，直至返回巨塔后回到第三层，他的心思也沉浸在句昀最后说的那句话上，但真的只能在记忆中寻找到那三个字，至于其他，甚至完全没有印象，时间长了，阎淼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听到过包含“这是祂”的那句话……
苏晴很快离开，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阎淼一个人留在第三层，一个人对刚才的想法感到恐惧——有某种力量，在影响自己的记忆，即便是有超灵体辅助校正，也还是难以脱离那种影响。
“难道，现在就已经开始了吗？”阎淼这般想着，起身来到窗前看着天上闪烁的光电——东方，有光明出现，但不见日头，那些光点在这种诡异的“阳光”里依旧熠熠生辉。
“目前，我的时空之道完全不足以自保，连回忆都会被影响……我需要更多的……时玉！”
阎淼眼神凌厉，周身刮起一阵轻微的能量旋风，搅得他的衣衫微动。
似乎是感应到了阎淼的心思，他体内某处，一页纯白的纸张散发出无数能量丝线，顷刻间贯穿阎淼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