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探秘衍神冰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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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激发，异象转瞬即逝。

阎淼躺在地上睁开眼睛，他的身体现在还不能动弹，只有瞳孔中投射出的命纹光芒边缘，一层异样的能量辉光正在迅速蔓延，映入他眼中的景象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无数细微的黑色丝线在周围的能量场中穿梭，但是每一根丝线之间永不相交，好像没有真正的根源。

第一眼看到这些丝线的时候，阎淼心头震惊——他以为这些黑色丝线如同他在封霆世界看到的那些锁链是同一种东西，但仔细一看，才发现并不是。

黑色丝线在灵魂力的视场之下并不呈现出纯粹的黑色，而是有一根更为细小的白色锁链作为“轴芯”，外面包裹着一层半透明的黑色的、类似于“玻璃”的物质。

虽然形态上与旧秩序能量锁链有相似之处，但它却没有一丁点的旧秩序能量的气息，甚至也没有新秩序能量的感觉。

更加细致的观察之下，阎淼发现，这些细小的锁链是一种他从未接触到过的能量体，但是其本身不受周围各种自然的能量场的影响，仿佛一个完全没有属性的物质。

随着目光的移动，阎淼发现大部分的锁链实际上是有源头的，而这个源头，就是阎淼本身。

“莫非这些东西，就是第五前辈们经常说的‘因果之力’？”

阎淼如是猜测，大约过了几秒，他感觉到身体上传来了一些轻微的疼痛——他的知觉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也逐渐回归。

腾的一下从满是碎石的斜坡上坐起来，大脑中传来仿佛被敲闷棍一样的疼痛感，阎淼揉揉太阳穴，眼睛里的光芒仍旧在不断地外泄，丝毫没有散去的迹象——但这并不是他有意为之。

灵魂胚胎完全孵化之后，阎淼的灵魂力在质与量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这让习惯了控制以前那种比较孱弱的灵魂力的他有些力不从心，即便已经尽力收敛了灵魂力的逸散，但依旧是有一些从灵魂寄所中顺着大脑中的命纹逃逸出来，两眼放光只是其中一种表现形式。

“这还真是一种完全不同的视野，只是现在这个阶段就孵化了灵魂胚胎，真的没问题吗？”

阎淼想着，看向那依旧附着在屏障上的一层纤薄的灵魂力薄膜，阎淼这一回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装模作样地学着第五均挥了挥手，撒出去的“渔网”如同被一无数根纤绳同时牵引，并且重新回到了撒网人手中。

灵魂力视场下，阎淼看着手里的一个闪烁着大量光点的淡灰色球体，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就将这个球体仅仅一握，一团星辉在他的手掌心里爆开，而后沿着他的命纹逆行而上，抵达脑中。

——他打算就在这里解开这衍神冰设下的强大防御屏障。

这并不是阎淼自大，而是他真的就有这个实力来进行这件以往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成的事情了。

灵魂胚胎孵化之后，在新形成的灵魂寄所的中央寄居——在那里，有一座金色的大湖，完全由液化的灵魂力构成，湖的中心，有一座小小的岛屿，一颗刚刚萌芽的小树苗露出金色的土壤，小树苗的正上方，便是刚刚孵化出来的阎淼的“灵魂体”。

此时的灵魂体和在胚胎中之时相差不大，就是一个缩小了十几倍的阎淼，眼睛鼻子什么的都有，且五脏俱全。于是乎，这就导致这个灵魂体在某种条件下同样具有和阎淼一样的思维与能力。

这就是阎淼敢这么做的依仗。

构建一个“两个人”之间的大脑联网，在灵魂寄所中构建出大量的虚拟计算机，这个数量的上限是多少阎淼不知道——目前，他已经弄出了一万台左右——并且全都是实验室主机级别，前段时间在主机跟前呆那么久，除了传导数据之外，他就是跟着AI学习基础的知识，本来想着是在精神世界里实现这样的架构，可不曾想还没有来得及实践，精神世界就不复存在、成为灵魂寄所的一部分了。

灵魂寄所内，中央的金色大湖周围，虚拟的林木之间一万多台虚拟计算机紧密地陈列在一起，并且有非同寻常的线条将它们连接起来，并且所有的连线最终全都通入金色大湖边缘的湖水里。

在小岛周围，新的线条从小岛的周围冒出来，形成一个……也不知道有多大的鸟笼状结构——灵魂寄所中的存在无法描述其大小，毕竟不是真实的世界。

这个鸟笼比灵魂体整体的高度大三倍，并且所有的丝线在鸟笼顶端收束为一点，汇聚在这一点的一万多条线条的粗细没有变化，它的末端发散出远远多于一万这个数目的细小分支，而后俯冲下来钻入灵魂体的大脑中。

至此，整个复杂的计算体系构建完成。

外面，阎淼仅仅是觉得眼睛有些干涩，将记忆中的大量数据全部导入灵魂体内，并且以之为整个计算系统的核心部分。

做完这一切，阎淼心念一动，他三分之一的脑力以及一半的灵魂体全都投入数据量庞大的阵纹运算中，仅仅几分钟，直径一公里、总面积三百多万平方米、符文总数达到百亿数量级的球状屏障已经有十分之一被完全求解出来。

虽然这么做能量的消耗还是非常大的，但阎淼甚至觉得他还有大量的余力去做一些别的事情，比如分出一部分灵魂力从数量极少的屏障缝隙中钻进去，想要看看真正的衍神冰核心是什么样子。

然后他就看到了。

那是一头全身透明的、在头部和心脏部位各有一团明亮光芒的庞大怪兽。

那好像是巨鹿与蜥蜴的结合体——蜥蜴一样的头部生长着一对硕大的、足有它的身体长度三分之一的鹿角；它的身体是蜥蜴，同样是生长着巨鹿的腿脚，有一片片厚重而宽大的鳞片覆盖在他的身体上——另外，它的尾巴尖也是鹿尾巴的样子。

这模样虽然可怕，但在阎淼看来却是颇为滑稽，身在屏障之外的他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他就看到那头巨大的半透明怪物的脑袋转了个圈，同样是透明的眼球里面向阎淼明面观察的这边投射过来一道询问的目光。

阎淼愣了，这是什么情况？这衍神冰是傻了吗？或者说，它是真的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某个问题的答案吗？

他这么想着，忽然觉得那道目光变了，从询问变成了迷茫，从迷茫变成了惊诧，又从惊诧变成了震怒，震怒紧接着又转变成了无可奈何。

阎淼不能理解，他怕出现意外，迅速退出了屏障的范围，此时，外面的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一百多亿的符文已经有十分之三被破译，阎淼寻了块石头坐下，正欲放松，却听到第五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保持警惕，情况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