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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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初步目标，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冯·迪思在通话接通的第一时间就这般问道，并且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很明显是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阎岫怪异地看了看伯劳，说道：“那个……我们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回去，要不你先走吧，我们随后就会跟上……”
冯·迪思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是发生了一点事，”阎岫坦言，道：“不过是好事，我们必须借助这些实验室的力量才能完成接下来的研究，并且，那对你将来的计划也是非常有用的。”
“这样啊……”冯·迪思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很快说道：“那好，我就不等你们了，不过在临走之前，我有一件事告诉你们，就是关于海尔蒂拉脱离陈氏集团的真正原因。”
“哦？你先等等。”阎岫来了兴趣，在冯·迪思开口之前先一步阻止了他，随后在两人一机周围布置下一圈阵纹，随后让伯劳打开他的数据终端，用于防止有人窃取信息。
“多余。”冯·迪思倒是觉得阎岫这么做有些多余，但想到他们几人还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因此要预防任何有可能发生的意外，便是理解了。
“你说说吧，有什么发现。”
“……我在混进她公司内部之后，就发现里面的人有些不对劲，那天晚上轮到我值班，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我就从值班室出来……”
冯·迪思语气中似乎还有一些恐惧的成分，但还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道出。
原来，他从到达地球之后，便开始张罗着人脉，最终成功靠着第五均给的虚拟面孔进入了海尔蒂拉控制下的冯氏公司，虽然地位并不高，但是能够接触到各个级别的人，从而能从多方面获取消息。
只是他逐渐发现，这些人每经过一定的时间就会变得……非常奇怪，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奇怪了，因此最开始他还没怎么在意。直到有一次，他直接撞见了一个人从“正常”变得“奇怪”的现场。
那好像是一个人正站在一团橡胶燃烧产生的黑烟里，那黑烟并不多，只是堪堪在那人的体表有着薄薄一层，但在明亮的走廊里显得非常扎眼。
当冯·迪思看到之后，就觉得那些黑烟里面好像生长出一只眼睛在盯着自己，让他顿时不能动弹。
大约几秒钟后，黑烟消失，那人也像是没事人一样从原地走开。在他经过冯·迪思身边的时候，直接就将他给无视了，且后者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非常恶心的气息，好像是从臭水沟里泡了三天的臭鸡蛋再与大粪混合起来，几乎让他当场晕过去。
不过冯·迪思好歹也是拥有命纹能量的，因此在第二时间就将自己的嗅觉感知屏蔽远远地跟在那人的后边，想要看看他接下来会去哪里。
然后，他就惊悚了。
那是公司内部的研发部实验室，平常，现在里面应该是一片漆黑，没有人才对，可是现在，里面灯火通明，并且不时有好多人的争论声和仪器的碰撞声传来。
然而除了刚才进去的那人，冯·迪思没有在里面看到其他任何的人影，但是那些仪器却在凭空移动、更有清晰的、大概有一百多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从里面传出来，号线正在进行着什么让人Exciting的重要实验。
冯·迪思壮着胆子看下去，终于，在大约五个小时之后，黎明即将到来之际，实验室里终于恢复了平静，所有的仪器与实验垃圾都被收拾干净，那人也从实验室里走出来，同样无视了他，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壮着胆子走进实验室，在确定了这里确实没了人的气息之后，冯·迪思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方才所见他虽然并不怎么害怕，但也太过匪夷所思——他是不相信鬼神之类的，即便存在类似的事物，那也是没有被人类认识的自然现象而已，因此，他迅速在之前几个小时内看到的几个重要的实验台前翻找起来。
这一找，还真的让他寻到了一些东西。
那是实验报告。是之前他看到那场实验的总结，用漂亮的法语写成，看笔迹应当是一个相当成熟稳重的人。
冯·迪思从实验报告中了解到，这些看不见的“人”其实是在研究一种被他们称为“空”的物质，这“空”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空间，而是一种很早就被发现的、具有特殊性质的物质。
而这些人之所以看不见，就是因为在最初的实验中被“空”所沾染，从而进入了“空”的物质世界，并且被永远地困在那里，至于昨日所见，其实是他们在不确定状态中，因为有人身怀“空”的结核出现在了本世界，这才使得他们能够短暂影响本世界，甚至利用这里的实验室进行工作。
而根据实验报告上的编号，冯·迪思了解到，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不下百次，这间实验室，其实就是为了这件事、这些不可见的“人”而建立起来的！
这些事情在阎岫和伯劳听来确实有些新奇，但也并不算什么。他们很快将那种被称作“空”的物质与同维空间联系起来。
但是冯·迪思接下来所说的却是让两人万分震惊：
“……实验报告的署名处，写的是‘陈武明’，他在那天的实验之后，正式将这种物质正式命名为‘空’，而那个世界，被他称作‘大空世界’……”
阎岫顿时惊了，而后想起自己当初似乎是把一块骨头交给了陈武明，而他在后来据说也多次出现，留下了诸多痕迹，只是阎岫一直不理解，如果陈武明的状态是常态的话，那么为何不见其他人也出现，并且留下痕迹？
原来是跑到那里躲了起来。
冯·迪思间两人渐渐了然，接着说道：“而后，我又在实验室里发现了一些东西——海尔蒂拉已经知道了那些人里面的领导者是陈武明，并且两人似乎还达成了什么合作关系，陈武明和他的团队给海尔蒂拉提供了很多基于‘空’的新技术，只是现在都处于封箱的状态，还不知道何时会启用。”
伯劳闻言，等着冯·迪思说话的间隙，立刻问道：“有没有提及从‘大空世界’进入本世界的方式？或者是类似含义的文字？”
冯·迪思一怔，仔细回想了一下，终于确定道：“没有，这方面完全没有提及过。但是关于如何获取‘空’倒是有不少，只是每一种方案后边都画着一个红叉，似乎是被否决了。”
伯劳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放心道：“还好，他并没有寻到这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