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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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渐晚，阎岫也正好从矿场回来。
阎淼觉得，时机到了。
他并没有把眼睛部分的命纹吃透，但是他已经大致上明白了命纹与人体的关系——他本可以不用去请教就可以自行觉醒甚至是选择某一处身体组织定向地让命纹显化，但他没有这么做，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初入此道的新手，不能急功冒进。
阎淼直接进门，看到阎岫正做着喝水，直接开门见山，说道：“老师，我成功了。”
“噗——”阎岫起初一愣，然后刚喝进去的水有喷回杯子里，他有些惊愕地看着阎淼，问道：“你说啥？啥成功了？”
阎淼微微一笑，伸出右手，眼睛里的命纹发光，掌指间，一柄袖珍的小刀渐渐成型——虽然在三秒钟后它就彻底溃散，但这足以说明问题。
阎岫震惊了，他难以置信，道：“这才一下午的时间，你竟然就掌握了神纹之力的掌控方法，还是人吗？！”
阎淼看着他有些嫉妒的眼神，不解道：“老师你当年用了多长时间？”
“……”阎岫安静地坐下，说道：“不多，不多，大概半年左右……”
随后，他似乎嘀咕了什么，抬手示意让阎淼坐下，说道：“既然你如此有天赋，那么从明天开始，我就要改变对你的教学方案——以后的目标，不是尽力去完成，而是在我限定的时间里，必须完成！”
“啥！？”阎淼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不过，就在他想着阎岫要如何变更计划时，又听他说道：
“对了，这也这么长时间了，明天开始教你体术。”
“体术？”
“嗯。体术也可以称为武术，那是几千年前一个民族传统武士近身格斗的专用称呼，不过现在指的是所有的格斗术，我们的先民创造了它们，并在后世发扬。
——不过在这之前，你要记住，所有的武术在创造之初，都是用来杀人的。而现在，你要用它做什么，完全取决你你的心境。好了，回去吧，我得喝口水压压惊。”
“哦……”阎淼莫名其妙，没有多问迅速离开，他一直在院子里练习命纹之力的运用，直到阎岫来叫他吃饭才停下，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又发现了很多问题，在把自己的想法告知阎岫后，师徒俩一直讨论到深夜才回到各自的房间。
“‘神纹诞生于意识，意识又生于神纹’……这小子究竟是怎么想到这些的？难不成天才和天才的差别就这么大吗？”阎岫在房里思索。
他是块老姜了，对这话的理解自然比阎淼高了不少层次，这一夜，阎岫精神得很，通过这句话，以及由其延伸出去的诸多想法与猜测，让他不知疲倦地尝试了一整夜，每一种尝试都能让他对神纹的理解更上一层楼。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阎岫的院子，地面上的某块光华石板将太阳光从窗户反射到阎岫的脸上，他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
紧接着，从他的额头开始一直到脚底，一道道各色的纹路逐一亮起，它们闪烁，伴随着阎岫的呼吸，亮度有节奏地变化着，大约闪烁了十几次，它们的颜色开始趋同于一种纯净的红色。
百息后，阎岫身上所有的神纹都变成了同一种颜色——这是命纹境达到顶峰的特征。并且，在他胸腹间的命纹之下，所有的脏器都在发出金光，凌厉的气息透体而出，几乎将他身前的木桌掀翻。
“这就是……呵，前所未有的力量……原来所有的神纹真的可以连成一体，它是不可分割的……原来在神纹之上还有一层隐藏的秘境……不过应该叫它什么？这件事从来没有听说过……”
阎岫开始兴奋，他的双手握拳，很快就收敛了气息，浑身的神纹与五脏之光也全部内敛，开始思考这个闻所未闻的新秘境。
“恭喜啊，现今的人类社会中第十个贯通命纹，踏入归命境的修行者——你不用纠结了，它叫‘道藏’。”黑衣人的声音忽然传来，让阎岫为之一振，迅速套上长衫起身，但他并没有见到按个印象中的虚影。
“不用找了，这次我来只是为了跟你说一些事情。”黑衣男子的声音继续，不顾阎岫一脸懵逼和欲言又止，说道：
“首先纠正你一个错误，那就是你们研究了一千多年的神纹、圣痕什么的，都是错的，它真正的名字，叫做‘命纹’，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现在的你应该很容易就能想明白；
其次，你现在是如今的人类社会中为数不多的贯通命纹，进入新秘境的修行者之一，有资格知道它的名字了——记好，命纹之上，是为归命！
归命分生于五行，金主五脏称‘道藏’，水主体液称‘流海’，木主骨骼称‘天枢’，火燃大木称‘焚道’，最后，土主肉身称‘望灵’。”
“完了？”阎岫有些发愣，他的记忆力毋庸置疑是非常好的，刚才那些话他已经完全地记下，但……即便是见多识广的阎岫，在面对这些从未听说过的知识时还是表现的和刘姥姥一样。
“没有，继续！”黑衣男子的接着给阎岫灌输知识，他将一整套的归命秘境的修行方法全部以阴晦的方式留在那些信息中，他相信，以阎岫的聪慧，将之提炼出来是完全可以的。
将近一个小时后，黑衣男子的声音终于丢下“完了，别忘了把这些东西教给他——我在他面前，说不出这些信息。”这句话就悄然消失，留下震惊的阎岫在这里冷静。
片刻后，阎岫起身来到院子，阎淼已经在外面做他布置的那些锻炼任务，院子中央的石台上，还有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饭在等着他。
他没有管那些，直接冲着正在走桩的阎淼说道：“阿淼，过来一下。”
“哦，来了！”阎淼跳下梅花桩，大步朝着阎岫走来，问道：“老师，怎么了？”
阎岫看了看天，说道：“今天开始，我要开始教你体术，每天五个小时，之后的时间则是指导你关于命……神纹的修炼——昨天，在和你交流之后，我得到了一些好处，我想将它传授给你。”
“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阎岫说着突然出手，像过去一样一巴掌拍向毫无防备的阎淼。
——过去，阎淼早就捂着后脑勺了，但在今天，每天都在进行着身体强化训练的他早已今非昔比，再加上每天早上看到阎岫一个人在那练武，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会了一星半点，很容易就躲了过去。
但接下来，阎淼的嬉皮笑脸还没展现出来，阎岫蒲扇一般的大巴掌再度扇过来，并且，是在侧面朝着他的胸口打来，上面的力道很明显重了几分。
阎淼仓皇躲避，但依旧比较轻松。不过，在这样躲了十几次之后，阎淼用尽了自己学来的所有招式，最终被一巴掌扇在墙上——当然，阎岫并未用多大的力量，但却足以让阎淼鼻青脸肿。
“老师……你这……”他委屈巴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揍了一顿。反观阎岫那边，一边背着手朝这边走来，一边笑着说：“嗯，不错，有点底子，我没白给你看。”
他看着乌眼青的阎淼，说道：“别哭丧着个脸，我可是听伯劳那家伙说了，他给你做了不止一次的身体改造，再加上你的细胞本身就非常强大，这种伤明天就没了，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吃个早饭。”
阎岫转身走向石台，坐下之后没忘给阎淼留下一句：“对了，这是你以后每天的标配。”
阎淼顿时神伤，转身拳打梅花桩、脚踹石地板以发泄心中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