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白马城跃马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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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元前7063年5月18日。
大勇号停靠在巴沙国白马城港口。
港湾里,到处都是战船,一些在休整,一些在修理维护,还有一些在紧张演习。
号角声、战鼓声不绝于耳。
王一、谷爱玲、丘丽斯趴在窗边,向岸上望去。
只见船长余大勇带了几个得力助手上了岸,对着岸边哨站里的几个大兵点头哈腰,塞了些银两给他们。
一个大兵跑去通传。
没多久,一个军官满脸笑容,快步走来,和余大勇勾肩搭背,谈笑风生,显得十分熟络。
余大勇塞了一大包银两给他。
军官没有丝毫推辞,一手接过银两掂了掂重量,一手重重地在余大勇肩上拍了一下,表示非常满意,然后转身吩咐了大兵们几句,向余大勇挥挥手,大摇大摆走了去。
大兵们挥动令旗,指挥大勇号挪动位置,停入指定泊位。
余大勇向着大勇号打了个手势,二十几个船工推着手推车下船上岸,二十几个配着短刀的船卫也一起上了岸,在手推车旁护卫。一些预定了半途下船和卸货的船客急急忙忙地跟在他们的后面。
余大勇返回大勇号,他那几个助手率领手推车队进城去了。
丘丽斯充满期待喃喃地说:“今天是不是不用吃鱼了?是不是可以上岸走走了?每天呆在船上,好闷啊。”
正说着,敲门声响,丘丽斯眼睛一亮,跑去开门。
刘老四站在门边,用报喜的腔调说:“船长说了,今天在这里停靠大半天,客官们可以进城自由活动,大船准时傍晚六点起航。”
“哇,太棒了!”丘丽斯高声欢呼。
刘老四话锋一转,换了副严肃的表情说:“不过,我得提醒你们,白马城内如今比较乱,你们从离开大勇号那一刻起,人身安全责任自负,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们概不负责。所以,我个人建议你们还是留在船上。”
闻言,谷爱玲有点犹豫地说:“我觉得留在船上也好,安全第一,城里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看的。毕竟,白马城还算不上大都市,区区一个普通港口城市而已。”
丘丽斯马上反对:“不嘛!白马城现在不是大都市,以后是就行了。我们去走一走,看一看嘛。呆在船上都快十天了,我都快闷死了。有表姐夫在,安全问题不必担心的。”
“这小女孩讲话没一点谱。说什么白马城现在不是大都市,以后是就行了,好像你可以预见未来似的。”刘老四偷偷在心里觉得好笑,嘴上却说,“丘小娘子讲的也对。”
王一摆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样说:“上岸走走吧,以后我们仨再来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也不知还有没有这机会。”
谷爱玲其实也想去看看这远古时代的白马城,也就是八千多年后的世界着名大都市之一——炽国京城跃马坡城的前身,于是不再反对。
刘老四想了一下说:“两位娘子容貌太出众,最好换身男装,或者戴个面纱,以免遭遇不必要的麻烦。”
丘丽斯:“没必要吧,有那么严重吗?”
谷爱玲:“小心一点也好,多谢刘大哥了。”
......
王一、谷爱玲、丘丽斯下了船,谷爱玲和丘丽斯已经换了一身男装,显得十分干练和帅气。
三人穿过码头,前面是一条大路。
他们想租辆马车,可是等了好久,都没见到出租马车经过,只好徒步前行。
走了两百多米,见迎面有辆马车快速驶来,看不出是不是出租马车。
他们不管那么多,对着那马车扬手,希望截停它。
可是,那辆马车根本不理会他们,擦着他们身边疾驰而过,扬起一阵尘土。
他们厌恶地目送那马车驶向码头方向,发现它停在一男一女跟前。
那对男女亲密地手拉手上了车。
“嘿,是他们!为什么这马车载他们,不载我们?”丘丽斯觉得心里不痛快。
谷爱玲:“估计不是出租马车,而是专门来接他们的私家车。”
丘丽斯:“这碧波娘子也是奇怪,年纪轻轻的,长得也可以,怎么会跟一个驼背糟老头在一起?”
谷爱玲:“爱情是盲目的,让我们祝福他们吧。”
马车“哒哒哒”地从他们身边驶过,又扬起一阵尘土,碧波娘子透过车窗扫了他们一眼,眼神依然是冷冰冰的。
丘丽斯用力拍拍落到身上的尘土,气鼓鼓地说:“我祝福他们等会儿翻车!”
......
八千多年后。
本元1328年11月12日。
炽国,京城跃马坡城,城南区,望北会馆。
幸国胎生人自救反抗联合会会长甘秋露、执行副会长梁天宝、副会长胡德昌、秘书长燕元基等人在门前迎接客人。
五辆马车停稳,二十几个身穿便服的人动作整齐地从车上下来。
为首的是个五十出头,相貌英俊的魁梧男子。
“郑将军,我们终于再次见面了。”甘秋露快步迎上去,躬身行了个礼,眼眶湿润。
梁天宝、胡德昌也快步迎上去,激动地和郑将军拥抱。
郑将军情绪也很激动,他感慨万分地说:“劫后余生,看见你们还活着,我感到欣慰,但是也很惭愧。当日,正当众多幸国胎生人同胞蒙难之时,我郑俊杰除了逃命,什么都没做,真的不配身为军人。郑俊杰有罪,这大半年,我一直在自责。我这条命,最终要用来赎我的罪啊!”
甘秋露安慰他说:“郑将军,您千万别自责,您没有罪!当时那种形势下,您也是没办法。及时逃亡,保全性命是明智之举。假如您当时遇害,我们幸国胎生人的损失就更大了,幸国胎生人自救反抗运动也不会有今天的可喜局面。”
胡德昌附和说:“对!郑将军,您一定要保重,您活着,幸国胎生人的信心就不会垮。”
郑俊杰忽然脸露调皮之色说:“老胡,你给我这个任务难度很大啊,幸国朝廷悬赏十万两黄金买我的人头呢。我在想,干脆我把自己的人头割下来给你们,你们拿去卖给他们,换十万两黄金回来,用于幸国胎生人自救反抗运动。这样一笔买卖,很划算!”
胡德昌一愣,然后笑说:“郑将军还像以前那样幽默。”
郑俊杰却认真地说:“我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们真的可以考虑一下。”
甘秋露不管他是不是开玩笑,断然拒绝:“不行,郑将军的人头,给多少钱我们都不换。”
“那就太浪费了。”郑俊杰哈哈大笑。
“诶,我真是服了你,郑将军!”甘秋露亲昵地在郑俊杰胳膊上拍了一巴掌,然后做了个请进的手势,“里边请。”
郑俊杰一行跟随甘秋露他们进入会馆。
郑俊杰和两名副将进了内堂,其余随从在外头警戒。
宾主双方落座,郑俊杰介绍身边副将:“这位是柳向阳将军,这位是窦元青将军,他俩都是我的亲信,你们有什么话都可以当着他们面说,不必避讳。”
甘秋露也介绍了己方人员,然后亲自给客人们斟茶。
郑俊杰一边道谢,一边呷了两口茶,连声称赞:“这茶味道好啊,是霞州产的吧?不对,味道好像有点微小区别,但是别有风味,一样好喝。”
甘秋露:“您也觉得这茶味道好吧?是我们在这边的茶场出产的,茶树是用霞州的种子培育的。这些茶叶销量不错,挺受这边的贵族奴隶主欢迎。”
郑俊杰觉得奇怪,问:“你们原来不是做胎教中心的吗?现在连茶场都做?”
甘秋露微微一笑:“对呀,胎教中心也做,茶场也做,还做家具厂、制衣厂、酒楼、客栈、购物中心......只要能挣钱,我们什么都做,我们还计划开青楼呢,因为青楼利润高,周转快。没办法,我们得赶紧弄到钱,支援前线。”
郑俊杰往后靠了靠说:“你们在炽国生意做得这么大,不就成奴隶主了吗?”
甘秋露摇摇头:“我们不能做奴隶主,除非加入炽国国籍。外国人在炽国是不能获得奴隶主身份的,也不能购买奴隶,但是只要有钱,就可以向炽国奴隶主租借各种奴隶,战斗奴隶除外。我们总共租了差不多五万名奴隶,比起雇佣自由民,节约许多成本。”
郑俊杰觉得这事有点难以评价,摸了摸下巴说:“有意思,还能这样。但是,这算不算支持奴隶制?”
甘秋露有点无奈地说:“对于这个问题,其实我们也非常纠结。没办法,想在炽国立足,不入乡随俗不行,否则挣不到钱。但是,我们是明确反对奴隶制的,至少不能接受炽国军方提出的在幸国推行奴隶制以换取他们军事援助的条件。”
郑俊杰拍了下桌面说:“我完全同意。这是个原则问题,绝对不能让步。”
甘秋露点点头说:“对。我已经收到消息,霞州那边的起义军代表秘密联席会议已经高票否决了炽国人提出的条件,您家三公子剑锋将军在会上表现非常优秀。”
郑俊杰露出自豪的神色说:“我家老三向来是出色的,老大、老二以前不懂事,太贪玩,耽误了,不过这大半年经历了大风大浪,也成熟稳重了许多,如今在军中也算可以独当一面,没给我丢脸。”
甘秋露提醒他说:“还有您家老四。我觉得您四个孩子里面,还得数她最出色。嗯,她今天也去开会了。”
郑俊杰苦笑说:“她呀,当然是最有本事的,将来肯定比我强。但是,我不敢叫她我家老四,得叫她红将军。”
“你们不是和解了吗?怎么,她还是不肯认您?”甘秋露有点疑惑。
“就是不肯呀,我实在没她办法,脾气比她娘还倔!”郑俊杰更加无奈,摇头叹息。
甘秋露沉吟片刻:“要不要我找机会劝劝她们母女俩,她可是我在十八年前亲手接生的。”
郑俊杰连连摆手说:“不必了,劝也没有用,她们不会听的。归根到底,是我确实对不起她娘。不说我了,说说你们吧,家里人都还好吧?”
甘秋露:“都还好,幸亏那时逃得及时,全家都平安脱险,就是金波和铁面太保搏斗的时候,右手被砍掉了。记得他小时候,您劝他练武,我们还专门花大钱给他请师傅,但是他没兴趣,觉得没用,没好好练。这次吃了大亏才知道后悔,来炽国之后,天天苦练,可惜晚了,年纪太大,练不成了。我问了师傅,师傅说他最多能练到一品武师境界,连进武尊境界都希望渺茫,相对于普通人是强者,在武者当中就算很弱的了。您说,这有什么用?”
郑俊杰叹口气说:“这确实是个大问题,起义军里头,和他情况一样的将士很多,造成起义军整体战力瓶颈难以突破。我看,这个问题,靠武学是难以解决的,因为我们的起点太低了,没有几十年的时间不可能追上蛋生人军队的水平。”
“您的意思是?”甘秋露神情顿时严肃,向秘书长燕元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做笔记。
众人意识到谈话进入正题,都聚精会神倾听。
“要想快速提高起义军的整体战力,得开发神秘学,并且搞神秘学军事化。这个事情必须马上着手做,刻不容缓,我们要走在时代的前列。我这次来炽国,就是希望在这边建设一个神秘学军事化培训基地,集中力量培养一批又一批战斗神秘师,充实到起义军里,作为起义军作战的骨干力量。以后,我们起义军作战,一切战略、战术都将围绕战斗神秘师制定和实施。”
“太好了,需要我们联合会做什么配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