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要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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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克立刻作出决定。
不让莎亚继续乱逛了，有人的地方就不算太安全。
而且有人代表有钱，既然这地方有钱可以赚，那赚钱就是当前最主要的目标，乱逛有点耽误事。
米克拉住莎亚，开始往回走，找到杰罗姆刚搭建出来的营地。
营地位置找的不错，周围都是无人住的房子，视野也开阔，相对来说安全许多。
米克把莎亚带回营地里，交代一句：“你先别乱跑了，待在这收拾一下营地什么的。”
而后就拉着杰罗姆离开，俩人开始行动。
杰罗姆起初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米克一指天空，也就不用多解释了。
炊烟都在那。
杰罗姆好歹是个老马匪了，这点事还是看得懂。
俩人直接就奔着炊烟的方向走。
中午时候阳光足，烟气在空中不是太明显，还得稍微找一下。
不过米克很快发现，尽管烟气不明显，但镇子结构是分层的。
因为黑山镇建在半山腰上，进门位置是最下一层，那里确实没人住了。但往上走一层，还有几家几户的房子是好的。
上了第二层，正在煮饭的这户人家就好找了。
米克带着杰罗姆没走几步，就看见了一个老头正蹲在地上，手里拿个木板在扇风。
他面前对着一个火炉，火炉上面座着锅，锅里面不知道炖着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全煮在里面。
杰罗姆下意识手就按在枪上。
搞得米克还回头看了一眼他。
这小子有点紧张了。
不过也还行。
加点小心总是没错。
米克自己没这么过激，走了两步靠到老头近前，打了声招呼：“大爷，吃午饭啊。”
老头抬眼看了一眼。
“外来的？”
米克说：“刚来。”
老头眼睛又垂下去看着锅：“路过还是有事啊。”
米克一听就笑了。
老头这个语气。
一本正经的询问起自己来了。
好像这镇子是他的一样，自己是过来做客，他当主人的问两句。
“有事，但是。”米克就问说：“你们这镇子谁管事啊。”
“就这么几个人了，谁还管事啊。”老头叹口气：“这镇子上我最大。”
米克听懂他这个意思。
跟之前想的一样。
这镇子上还真是他说了算。
难怪他当成自己地盘一样。
米克就也蹲下说：“你年纪最大，那你见的人多，跟你扫听几个人。”
米克跟杰罗姆招招手。
杰罗姆很懂事的把账本拿了过来。
米克翻到黑山镇这一页，照着问说：“詹妮弗·巴克尔，这人在哪，大爷你知道嘛。”
老头抬起眼来，终于不继续看着锅了：“去年死了。”
“死了？”米克问说：“怎么死的。”
“山上摔下去了。”
米克又问：“她家还有人没有。”
老头直说：“早就全没了。”
完蛋。
米克挠挠头。
这就算一笔款子没了。
本人死了，沾亲带故的也没一个，这钱可上哪要回来去。
不过好在还有别人。
按照伊夫帮的记载，这个镇子上一共三笔借款。
现在一个死了。
还剩下俩名字，分别是德怀特·蒙德，以及休·霍恩比。
兴许剩下这俩人能要出钱来。
“德怀特·蒙德。”米克也不耽误，继续提问：“这人你知道吗。”
“跑了。”老头回答的非常快：“嫌这个地方穷，今年年初跑的。”
米克问说：“跑哪去了？”
老头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从这跑的时候也没跟谁告别，天一亮人就没了。”
米克听着就皱眉。
这可就没有三分之二了。
怎么个个都不在呢。
但听着倒是像是真话，这破镇子十室九空，少几个人也没什么不合理的。
米克又问：“那……”
老头回答的比提问快：“休倒是还没死，休·霍恩比。”
“哦？”
米克拿着本子，饶有趣味的盯着老头。
“休·霍恩比还没死啊。”
老头端起锅来，往屋里走，边走边说：“想死就是不死啊。”
米克看了一眼老头。
老头这话这么说，意思也就很明显了。
他肯定就是这个休。
不然不能这么说人家。
米克站起来跟着往屋里面走。
同时阻止了想一起跟进来的杰罗姆。
还让他留在外面。
这小子也是没个心眼，全进去了，万一有埋伏，这不让人家关上门就一锅端了。
休老头端着锅走进屋里，拿出个大碗来，把锅里面的杂七杂八倒进碗里。
又开始往外拿出个勺子，连着一个小碗。
准备舀着吃。
休老头念念叨叨说：“你们这伊夫帮怎么不死呢，你们最该死了。”
“这我同意。”站在旁边的米克说道：“伊夫帮已经死了，我杀的。”
休老头歪过头来：“那你是什么人。”
“这不重要了。”米克说：“现在伊夫帮的账归我了，休大爷，利息什么的肯定不给你算了，本金这块，还一点吗。”
“不还。”
老头回答的斩钉截铁。
米克说：“别呀，休大爷，你这就没意思了，哥几个跑一趟。”
老头拿勺子指着屋子一角。
“本来也没借，那伊夫帮的混蛋，往我屋里面塞个柜子，跟我说这就算借他们钱了，这群他妈的……你想要你搬走吧。”
米克顺着老头手指的那个方向看过去。
这屋子墙角确实摆着个立柜。
木制的大衣柜，足足有一个人高。
看着还真不是能在本地产出的东西，压根就没这么多木头，只能是从外面往这边带。
这东西米克一看就想明白了，这东西想在路上带着太麻烦了，伊夫帮肯定是不想带。
一半是为了敲诈这老头。
一半也是把累赘甩在这。
但这东西伊夫帮懒得带，米克的马车更小，更懒得带，也带不走。
何况还不值钱。
米克说：“这算了吧，我更倾向于弄点现钱。”
“要钱那没有。”休老头勺子一甩：“别说我没有，全镇一共这么五户人，谁都没钱。”
他这边正说着呢。
外面跑进来一个年轻点的人。
说年轻点是跟休老头比的，实际看着也四十多岁了，是个中年人。
这中年人一脸苦相的跑过来，进了屋子就喊：“镇长，乡亲们又凑出来了一点钱，咱们要不再试试吧，万一能把那帮马匪打跑呢，这也不是个事啊。”
休老头听见话，手上的活就是一停，扭头看着他。
米克也愣了。
刚说镇上都没钱。
钱来了……
中年人也愣了。
好像刚看见米克一样。
问了一句：“镇长，这两位是谁。”
休老头勺子一摔：“谁？另一伙马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