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谢谢您,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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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非凡瞥了这俩一眼:“行了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吧,占点这便宜还行,别的便宜还不让占呢。”
听了这话,道衣直接一个白眼,冲江非凡吐了吐舌头。
“那我们就谢谢江哥了,这个东西对我们确实重要,所以就不跟您客气了。这个人情我们记着。”阿毒一脸郑重的拉着道衣对江非凡说道。
江非凡都气乐了:“就十几二十多块二品灵石的事,我跟你们要你们都给得起,就是顺手给个优惠,至于说这么严重吗?还欠我人情,欠了我人情你俩有啥能还???”
阿毒和道衣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说什么。
江非凡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三天后来拿灵石和淬灵铁,滚蛋吧。”
阿毒和道衣对江非凡行了个礼,就转身要离开,突然江非凡出声叫住了她们。
“哎,我说,今天我这是不知道怎么了,善心泛滥,你们俩小娘皮也不容易,我再说个方案你们听听?”
道衣和阿毒两个小朋友一脑门子问号......
江非凡看她们站下了,就自顾自继续说:“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话,三天后把重凰剑送来,剩下的灵石我也不给你们了,我帮你们把淬灵铁合进重凰剑里面,你们把剑送来七天后回来取剑,你们想想敢试试吗?”
道衣一脸的不敢置信:“江哥您还有这手艺?一直没听说过呢???”
江非凡.......
“不是,江哥没别的意思,不是信不过你,就是感觉有点意外”道衣也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点别扭,赶忙解释。
却见阿毒拉了一下道衣,冲着江非凡又是一礼,说道:“那实在是太谢谢江哥了,三天后我们送剑过来,还需要别的材料吗?我们去准备。”
江非凡又摆了摆手:“不用了,就是把淬灵铁合进去又不是重铸,没那么麻烦,你这把剑个头不小,估计能出半斤多,这样,我自己还有点淬灵铁,我给你凑一斤。”
这下连阿毒心里都慌了,颤着声音问道:“江哥,您能不能说下,重铸了重凰剑您到底想要什么?”
看着全身上下除了胸肌所有肌肉都发达无比的阿毒一眼,骂道:“劳资钱多了烧得慌行不行,三天后送剑过来,滚!”
三息后,店里已经不见阿毒二人,只留下他们用法术加速时震出来的一片扬尘。
江非凡挥了挥手,手上闪过一道灵光,扬尘和店里的浮土清洁一空。却自己不由得呆住了,片刻之后,又意兴阑珊的坐在椅子上发呆。枯坐了一会,也没什么人来。正坐着发呆,突然像是做了什么重要决定似的,肩膀一松,整个人的精神松懈了下来,站起身在门上挂了一个有事出门的牌子,把店门关了。
关上门走上二楼,走近里屋,陈设很简单,一张寒玉床,床上正中一个蒲团,角落里还有一套被褥。除了床就还有一套千年银杏的桌椅和一个千年石乳浸柳木的立柜。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家具了,哦对了还有,正对门的墙前面悬浮着一个玉质的小架子,上面有一个牌位。
江非凡进屋后给那个牌位又多点上一炷香,便对着牌位说起了话:
“师父,又到了您的忌日了,这么快,都第二个了。”
顿了顿,又接着说:“二师兄找了我,我也找了大师兄,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们四个都去给您上坟。”
江非凡又顿了顿,揉了揉眼睛,接着说:“师父,虽然您临终前告诉我说您是因为大限将至,生活空虚才收我为弟子解闷的。可是您这些年是如何对我的,您知道,我知道。
师兄师姐们为我做了多大牺牲,我也知道。本来您要不是为了我豁出脸面去找掌门讨要那破虚决抄本。您的洞府不至于收回,就可以给二师兄和三师姐做婚房的。
妈的那俩小娘皮真缺德,屋里卷进来这么多沙子……”
江非凡又揉了揉眼睛,装作把眼睛揉的通红,又接着说:“大师兄和二师兄不合也是因为我,不然凭大师兄一身修为和心性手段,何至于为那冲宵城主府做事,还不是为了多照顾您那不成器的四徒弟。而且二师兄三师姐也不会因为我俩退出宗门受人闲话。三师姐是您的亲生女儿,自己家的孩子哪个当爹的不疼啊?您要是不跟二师兄三师姐交待了,他们怎么会把您的遗物都给我用呢?”
江非凡又揉了揉眼,醒了把鼻涕,继续对着牌位装逼:“这两天事多,修炼没跟上,受了点风寒。”(这已经不打算说人话了,打从有修真界以来,就没听说哪位修士生过病的。)
江非凡撒了一个自己都不信的谎后,又接着说:“您总说自己大限将至,懒得教徒弟修炼,所以很少问我修为,只是让我陪着您说闲话。可是我知道,《破虚决》作为一部上等功法,比您自己修炼的功法要好,您也不太会教,所以一直没怎么掌控我修炼,可是我修炼的时候遇到的好多问题,你都给解答了,但其中有好几个问题,您作为一个不喜争斗的清修士,不专门去找,根本很难接触到……”
说这话的时候江非凡已然是装不下去了。两行男儿泪淌下,哽咽着接着说了下去:“您在世的时候外人说闲话,跟我们讲您不负责任,自己大限将至,就不管徒弟了,只顾着让徒弟照顾你,陪你说话聊天……可是我们知道的,您虽然这几年看似耽误我们修炼,但是您给我们讲的都是关于修真界的见闻,密辛、各种宗门的风格手段、您这些年的见闻和经验还有做人的道理......修炼您不会教我们什么时候都能修炼。可是这些东西除了自己的父母恩师谁他妈教你啊?啊~~~”
说到这,江非凡终于是忍不住了,跌倒在地,泣不成声。
在一个普通的傍晚,一个穿越者坐在墙边,一边哭,一边对着一个牌位说话。说的话也絮絮叨叨的没有个章法。他就这么哭着,说着......说到月朗星稀,便坐在地上靠着墙睡了。睡着了还能听到依稀的呢喃:
“师父,谢谢您!”
“师父,我想您,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