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以人心代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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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始神色平静地看着姜阳。
“现在是不是还差最后一步？”
姜阳下意识地询问道。
“是的。”
白始淡淡地说道。
姜阳猛地想起了梦境中发生的事情，一切仿佛在重演。
如何？现在上天给了你再来一次的机会……
心中仿佛有个恶魔在说话。
“就算没有这把剑……”
姜阳喃喃自语道，猛地斩断了心中的杂念！
是的，就算重新选择，他也还是不会牺牲自己的妹妹！
“什么剑？”
白始忽然用疑惑的语气说道，直接打断了姜阳的话。
“啊？”
姜阳忍不住一愣。
“我寻思着只要能改变战局就行，所以这玩意其实已经不是原本的魔剑了。”
白始指着锻造池中的奇怪物件说道。
“能成？”
姜阳直白地说道，经历梦境后他的情绪稳定了很多。
“当然，如今只剩下倒数两步了。”
白始自信地说道。
“不是就最后一步……那这剩下的两步是什么？”
姜阳说道。
“首先是最后一步，那就是需要绑定者具有莫大的勇气，跳入铸造池中完成绑定。”
白始淡淡地说道。
“你这……”
姜阳刚想要吐槽，但紧接着瞳孔就微微收缩。
“然后就是倒数第二步啦，那就是我以身铸剑……先走一步了嘻嘻。”
白始忽然露出了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表情，然后直接当着姜阳的面跳入铸造池当中。
竟是在瞬间就粉碎化作粉末一般的物质融入未知物件当中。
空余一人的房间内，姜阳沉默地看着铸造池，火光闪烁着照亮其面无表情的脸庞。
虽然是做梦，但反倒是打碎了他最后的幻想。
……
姜国首都，城墙之上。
姜阳闭着眼睛，大马金刀地坐在城头口，身边没有侍从，就连两名孩童这样的配置都没有。
空城计？这招只对那些名将大师才有用。
领头的将领确实有点被吓到，但也仅此而已。
能够在这个时候赶到姜国首都的，可都是一群被利益冲昏头脑的刀口舔血之辈。
好歹是一国之都，在他们看来将这里屠戮搜刮一番，多少还是有点价值的。
殊不知，为了抗战，已经接近弹尽粮绝的姜国首都反倒是最穷的地方。
“放箭！优势在我！”
敌军将领毫不犹豫地挥手道，哪怕城墙上只坐着姜阳一人。
姜阳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着漫天箭雨忍不住流露出怀念的表情。
面对成千上万漫山遍野的敌人，他想起了从前。
原来，前世他是神界最强神将飞蓬。
由于触犯天条，因此被罚贬下凡间，受尽五百年磨难才可回归。
时空仿佛在此刻凝固，实际上是姜阳现在思维速度过快的体现。
“你真的决定了吗？”
一道声音轻飘飘响起，正是白始的意识。
姜阳没有明面上回答。
“我虽无意中原逐鹿，却知苍生苦楚。”
前世的他作为神将，哪怕经历了蚩尤之战，也还是难以亲身代入人类，无法对他们的喜悲哀努感同身受……但今时不同往日。
一道铠甲瞬间在姜阳身上浮现而出。
不要觉得奇怪，这正是白始结合前几个世界积累，本土化后得到的产物——五行光影铠甲。
刺客信条世界通过回溯先祖记忆完成同步，就能够轻松学会强大技能的设定。
噬神之神强大的能量利用效率，泛古大陆研究出来的信仰模板……再加上此界独有的神器有灵，铸造魔剑等器材的理念。
最后，在材料方面更是用到了白始这位阿赖耶识，以及姜阳这位最强神将的转世之身。
这才有了这具原初光影铠甲。
而姜阳发出的声音，也是在一刹那间响彻了整個战场，出现在人们的心中。
“禅定印。”
姜阳神色冷漠地说道。
天地之间的灵力在他的意念下直接将范围内所有速度不超过音速的事物停滞，或者说姜阳这是将自身恐怖速度的概念扩散开来，形成了压制力场。
“庆贺吧，知晓过去看穿未来，掌握五行之力的至高王者，帝皇侠就此诞生了！”
白始恰到好处地配音道。
姜阳脸色险些发生变化，但最终还是保持住了。
在出道名号之间，经过讨论姜阳表示直接自称为帝皇是不是太装了。
然后白始说你不是小时候还有过侠客梦吗？于是在后面加了个侠字，直接一锤定音。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姜阳现在这身力量多少有找回前世记忆的成分在内，但实际上姜阳今生的人性与前世飞蓬的神性达成了完美的平衡，这也正是帝皇铠甲力量构成要素中的阴阳两仪之道。
一气、两仪，三清、四象、五行、六道……帝皇铠甲掌握的力量很复杂，但又形成了一套近乎完美的秩序，甚至可以用另类的天道来形容。
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在瞬息间传遍了这支大军。
不可力敌，身体陷入停滞状态的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姜阳轻松浮空，挥手间便制造出了足以杀光在场所有人的巨大冰锥。
在这样的人形天灾面前，所谓的军队纪律就是个笑话。
姜阳刚刚解除禅定印，军队就发生了大面积的自觉缴械投降行为。
没有无意义的杀戮，此时的姜阳能够更加理智地思考。
“感谢帝皇侠不杀之恩，感谢帝皇侠大人的宽恕……”
毫无疑问，领头将军自然也是选择了投降，不然他可未必能够混到当今这个位置。
“不要误会。”姜阳冷冷地说道，“我可没有资格原谅你们。”
“想要得到宽恕？那得先问问那些无辜平民百姓们的亡魂！”
领头将军闻言也是有点生气。
终归还是在高位坐习惯了。
然而姜阳可不惯着他，看到这家伙这种表现直接伸出手虚空一握。
下一刻，这位敌军将领脖颈处缓缓凹陷，整个人直接脸色涨红地浮空飘起。
“饶……”
“我只不过是让你们提前赎罪，将下地狱要干的活提前搞定罢了……至于伱？还是先下地狱吧。”
姜阳冷冷地说道，然后随意地将手中失去生机的尸体抛开。
周遭的大军无一不臣服。
然而，这只是姜阳的表面情况。
“怎么样？我模仿得像不像。”
姜阳在脑海里对着白始挤眉弄眼道。
是的，现在姜阳的行为举动都是白始教授的，可以说本质上就是在模仿白始。
“不差，不过还需要继续努力。”
白始淡淡地说道。
帝皇侠设计出来的目的，从其自带天道秩序这种能力就可以看出来一二。
想要以人心代天意，现在只能说算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