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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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神山？”
“飞虎？“飞虎，他们确实是听一禾神亲口说的，九神山十六怪之一，应该说是神兽。但这个神兽有别于传说里的神兽，它们是被九神山主创造出来了的，准确来说它们应该称之为‘神创兽’。还有些和神灵一样在天地间诞生时就已经诞生的神兽，它们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存在，它们和神灵拥有一样的年岁，像这样传说里的兽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神兽。
所以它们称之为怪或者神创兽更为合适，更能接近它们的本质。
“那这么说来，加上大系族那边的女司，已经有三只神兽到我们这里来了。”
“该不会九神山十六怪都跑到我们这里来了吧？”山说道，他们是称十六神兽为怪。
他们心里出现个不好的想法，一个爻伯已经够受的了，要是都来了，他们还怎么出去打猎？光一个女司他们就受不了。
奔牛族东到咬光山，八十里，四座山。
北到厂幽山，四百二十里，有山名的，九座山，没有山名的，大小各二十余座。
厂幽山以北，八百九十里才见部落，廷源族，廷源族和奔牛族相去一千三百里地。奔牛族人基本不会去那么远的地方打猎，所以这个分界的划分，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之所以有个分界划分，还是几百年前定下的，连祭司都不清楚，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
西到基山四十几里地，两座山。
南到罔狞山一百二十里，有名字，六座山。没有名字的十座，二百四十里见天裕族。
奔牛族猎区不算上没有命名的山就有三十几座。
“要是九神山的怪都跑到奔牛族这边，那就危险了啊。”他们都没法出去狩猎了啊。
“这可能吗？毕竟大山这么多，它们要跑也没必要全往我们这里跑吧！”宇说道。
一行人从果子林里出来，翻过小山坡，看到了不远处的奔牛族的石屋。
夜幕已至，天上繁星点点！
“吼！”人未归家，一声豹吼先到，震荡山林。
此时，奔牛族人正在升起火焰烧食猎物。一声豹吼传来，让他们知道是谁回来了，因为这豹吼声太熟悉，奔牛族祭司座骑食虎豹。
“快，祭司回来了，我们出去看看！”
“快，快。”
奔牛族一众人相继出去迎接，远远的就看见东边山坡上祭司们一行人沿山路徐徐归来。
“咕咯……咕咕咯……”还有白羽鸡的鸡鸣声，它们全程坐豹，不用自己行走，精力依旧旺盛。
“祭司爷爷！”
“祭司爷爷！”老远的，极看见了祭司他们，就大喊了起来。
祭司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极的声音，摸了摸怀里的猫耳朵，在来的路上摘的，给这族里几个小娃子吃，他们爱吃这个。
等山和祭司他们走过山坡，来到族人面前，不等众人开口，极第一个说话了。
“祭司爷爷，你看我都能记完了！”极举起他在奔牛族外的那块石碑上抄写的碑文，小脸上写满了得意，这几天除了去鹰山那一天，他可是兢兢业业，一点都没懈怠，用沙石到处刻字，就连石屋里都被他刻满了字。
“哦，你都能记住了？”这么快就能记住了？祭司心里有些惊讶。”
“这才几天啊，这小娃子就记住了？”
“嗯，都能记住了，”极挺着小胸脯，点点头。
“那好，我们先进去，你的事我们后面再慢慢说，这会爷爷有其它事情要做！”
祭司带着族人们进了里院，山他们卸下食虎豹的辎重，有一些族人来把白羽鸡解下，拿到院子里，关好。
“咦，还有大系族的人？”有人发现了芜蔷，看衣着就知道是大系族的人了。
到了里院，大家把烤好的肉拿给祭司，并且把水酒弄上。
“来，大系族的姑娘，吃点我们的东西吧。”霖拿着烤好的肉脯递到芜蔷面前，还有些果酒，用陶碗盛上。
“嗯，好！”
芜蔷接过肉脯，大口吃了起来，他们跋山涉水了一天，她确实是饿了。
山野人不拘礼节，芜蔷吃的也不拘谨。
“怎么带了个大系族女娃子过我们奔牛族来了，难不成是看上我门族里的哪个小伙子不成？”
“诶，别乱讲话！”
“说是，大系族里出了个妖怪，来请神光天女帮忙的。”
“什么妖怪，要请神光天女帮忙？”
“听说是九神山来的，和我们上次遇到的爻伯一样凶猛。”
“又是九神山！这样，就，难怪了啊！”
奔牛族人议论纷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议论的差不多了，都知道了大系族出了个女司，九神山的怪！
“最近怪事频出，大家小心些，暂时不要外出狩猎！”
祭司也忧心忡忡！若是九神山的怪都往这边跑，那他们出行打猎真的不安全，按大系族遭遇的情况，他们是要请神光天女出面的。
而且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请神光天女也说的过去。
请神光天女肯定是要祝祈的。
若非祭祀之日，行祝祈之事，必须礼仪备制，以抵消不当时日的请神用事的愆过，不比平时月祭。已经很多年没有动用过这种仪式了，近同于年末大祭！
族里人已经议论纷纷，对于大系族遭遇女司的事情他们表示同情，毕竟他们自己也遭遇过爻伯，吃了大亏，知道这些九神山来的动物，非同一般，一旦动起手来也非常的残忍！
但同样的，不当时日的祭祀，也非同小可，选择这样的祭祀，肯定是有重大事情，而且时间紧迫，才会这样做。奔牛族已经好久没这样做过了。
“大系族都请了一禾神了，我们现在再请神光天女，那应该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一名吃着肉的奔牛族人说道。
“但是一禾神不是说，女司的事情他已经去查看了吗？还有必要再请我们神光天女出面吗？”
另外一名奔牛族人说道。
“但是人家大系族姑娘已经过来了啊，专为此事呢。”
“一禾神说最好是请神光天女吗，这就说明一禾神对于女司可能也是没办法的。”
……
院子里的族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祭祀这件事肯定是要做的，毕竟答应了大系族的族长。
在部族间的人们都很率直，说出去的话，基本都会遵守。
那就明早出猎，日出四刻祭祀，祭司决定这样做。
仪服，祭品，祈文，幡旗，祀器，得一一备齐，除了祭品需要从大山里现取外，其它的都是可以从库房拿的，奔牛族库房里保存有这些东西，全部齐全。
“今晚，大家早点休息，明天开始起祭。”奔牛族祭司对着族人们说道，然后起了身，喝了口水，就回了自己的石屋，休息去了。
“山，你们的毛牛肉真的是好吃，吃了浑身暖阳阳的。”
“那是，你只有在我们这才能吃到毛牛肉。”渔说道，累了一天，可把他饿坏了，他吃了两条牛腿，一大坛子酒。宇倒是斯文点，虽然他也饿坏了，吃了一条牛腿，两只羊腿，一坛子酒。
育走了过来，一个穿着树叶子衣服的女人，她是渔的妻子，扶着渔回了屋里。渔只是累了，喝了点酒，有点微醉，就放松了，果酒度数不是很高，一点点，喝不醉人。
不多时忻也走了过来，“宇，你们身上那来的淤青？”忻用手指摸了摸，准备用点草药敷一敷。
“嘶！疼。”宇疼的呲牙。
“别碰它！没事！”
“诶，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们今天背了两条鳄鱼，走过三座山，到鹰山去给了白虎，祭司还说它是九神山十六怪的飞虎。”
“算了……我们回屋说，我得好好休息下了，明天一早还要出去打猎呢！”
宇和忻就会回了石屋里休息。
“芜蔷啊，你也休息吧，今天也不晚了，走了一天，你的脚不疼疼吗！”山说道。喝了不少酒。
“山，这是你的妻子吗？”芜蔷指着山身边的泷说道，泷穿着一身贝壳做的衣服，还有贝壳做的额饰，在月光下显得特别皎洁漂亮。
“啊，是的，这我的妻子，她叫泷！”山说道。
芜蔷没说话，而是看着泷，打量着山的女人，能打败他们族里第一勇士的山，他的女人看上去也不差。
但是她是真的看上山这男子了！
于是道：
“泷，我也喜欢山，我也想做他的人，你能同意吗？”芜蔷居然很直接的就向泷询问了这个问题。
泷眼神一凌，但很快就隐了去。
没想到这小姑娘是奔着他丈夫来的。
只说道“那你就要问他自己的了。”
泷的眼睛意味深长的盯着山看了一眼，就自个向屋里方向回去了。
山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芜蔷喜欢他，在大系族就说过，他知道，不然也不会送他玉佩，但是没想到她会当着泷的面直接就说了出来。
向泷的方向伸了伸手，又转身对芜蔷说道：
“芜蔷啊，你还年轻，我也老大不小了，与你不合适，我们族里还有几个年轻小伙，你要愿意的话，我可以说你去看看，怎么样？”
芜蔷一听山的话，直接转过了身。
“哼，我休息去了，明天和你们一起去打猎。”
芜蔷说完，和着霖向着奔牛族人给她安排的石屋去了。
只剩下山和他的儿子极在石台子前。
“爸爸，那个姐姐好像是说喜欢你！”极从石台旁钻出了个脑袋说道。芜蔷的话他也全听见了，他有点不是很清楚，芜蔷要和自己爸爸在一起，那他妈妈又和爸爸在一起，那是不是也要喊芜蔷为妈妈呢？
奔牛族内，都是一个爸爸和一个妈妈，好像没有一个爸爸和两个妈妈的。
此时的极，转着他的脑袋，飞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奔牛族人听取神光天女的话，夫妻平均，生活才会美满，一阴一阳才会协调，偏盛则会失调。所以千百年来，奔牛族人都是一夫一妻的。
也是神光天女的原因。
“她乱说的，不当真！你小孩子不懂。”
“爸爸不是有妈妈了吗，怎么还会和那个姐姐一起呢，对吧，儿子。”
山捏了捏极的脸说道。
“嗯”极答应了一声，心想，看来是不会有两个妈妈的这个问题的。
“儿子，要不等你长大了，把那个姐姐娶给你。”山继续说道。
“嗯，好！”极干脆的就答应了下来，对于这些事他不是很理解，认为结婚是每个人长大了必须完成的事，因为几乎每个成年的奔牛族人都会成婚，至于和谁结婚，好像都可以。
等等，极想起了兰，他突然觉得他应该和兰结婚才是对的。
“嗯，不好！”极改了口。”
“为什么不好了呢？”
“我要和兰结婚。”
“兰？”
……
“……嗯，也许你长大了又不喜欢兰了呢。”
山拉着脸，一边说，一边抱着儿子回了石屋。
一会不免要和泷好好解释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