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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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抱着四个孩子下山的时候走的非常的小心,尽量往隐蔽的地方走,动作也不敢弄得太大声,怕引起爻伯的注意。
事实上,爻伯就一直没敢进山。它不清楚山里的那个声音是什么,那声音实在是让它有点害怕。这种害怕仿佛来自灵魂的深处。
虽然阳光热烈,但是在这西山里,因为很多参天大树的遮挡,很多地方却是阴暗潮湿的,没有光亮。
“爸爸,你看那有果子!”极指向一颗挂满红色果子的小树说到。
“别说话,一会给怪兽发现了,就会把我们给吃了。”
一个大人抱着四个小孩。在林间迅速穿梭。
不一会……
他们下了山,到了山脚下。
“我们歇会。”山放在放下四个孩子,找了一处草丛。在草丛里垫了一块石头,坐下。这样可以掩盖他们的身形。
山又找了一些草,揉碎。把它们的汁液涂在孩子们的脸上。自己也涂上,用来掩盖他们身上的味道。
山坐在石头上汗流浃背,大口的喘息着。
做完这些他才放心的休息。
如果是平时抱着这四个孩子一路跑回家他都是可以的,但爻伯那一掌给他打出了内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恢复不了。现在能走,都已经是奇迹了。
山感受了下体内的气血,现在还算是平稳。特别是找到儿子后,因为高兴使他身体恢复的快些。
“来,爸爸。我给你个果子吃。”极从怀里拿出了他们在路上摘的果子,青黄色的,上面青下面黄。有点方又有点圆。
爸爸接过准备放嘴里咬下,但又拿了回来。
“这果子那里摘的,怎么没见过?”山拿起果子在手里转了转。有些犹豫要不要吃。
“万一这果子有毒怎么办?”
山里果子只有一小部分是可以吃的。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是一代又一代人总结出来的,一些果子要么有毒,要么只有动物能吃。但是这个果子山从来没有见过,而且长的也奇怪。还有点方。他见过的果子要么圆形的,要么椭圆形的,但就是没见过带方形的。
“在大树林那边摘的。快要出大树林的位置。”
“大树林?没见有这么一颗果子树啊。”山说道。
大树林那对于山他们来说很熟悉了,出了部落里往西走,第一个山头就是大树林。是他们来西山这里的必经之路。
但就是这距离他们部落不过几里地方,有这种果子树,他居然还不知道。
“爸爸,我没骗你。不信你问问楠他们,他们也看见了。”
“嗯,极说的是真的。”
“就是!”
“我们都看过,那果子树至少有十个我们高,满树的果子,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蛮、金、楠向山陈述他们见到的那果子树的情景。
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有这么颗果树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不知道难道族里的其他人也不知道?
而且听孩子们说那树的高度,按山的估计应该还有十几米。
这样的树还能结果子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的。
不过山没去想太多,华竟这大山里奇怪的事他还遇见的少吗!
现在他拿着这个果子犹豫要不要吃。按孩子们描述,他们吃这么久了,还好好的,也没什么不良反应。那就说明应该没毒。
“爸爸你吃吧,我这还有呢。”说着极又从怀里拿出两个。
“我这也有。”
“我也有。”
金从怀里拿出了两个,楠从怀里拿出一个。
“别看我……我的吃完了。”蛮在怀里摸了摸,不好意的笑道。
山看大家都龙精虎猛的,就把这个果子两三口吃了。
顿时感觉脏腑里凉凉的,仿佛整个身体里都带着一丝丝凉气。胸膛里火辣辣的感觉顿时消减不少。
“呼!”
山长出一口气,吐出一口有点发黑的淤血,感觉舒服不少。
“这果子居然还有疗伤的作用,等会回去让极他们带带路,去看看。”
休息一会后,山再次把四个孩子带在一起,寻着族人们的路线奔去。
吃了儿子的果子,让他感觉舒服不少,奔走的也速度快了不少。
依旧是抱着四个孩子。穿过林木、草地、乱石、水洼……
如果让孩子们自己走,速度太慢了。山等不了,抱着他们会快上不少。
“儿子,你和蛮弄这么多骨头。干啥用呢?”
“这…爸爸…我不是以为你被熊吃了吗…所以…”
“诶…你这娃子…你爸爸我老虎都能打的人会被熊吃吗…”
“也是啊,爸爸是世界上最厉害人!”
“我把它们扔了!”
“留着吧,回去炖汤喝。”
……
在太阳半个身子没入地平线的时候,山抱着孩子们追上了族人。
山把孩子们放下。
“爸爸!”
蛮一个箭步蹿到了渔怀里,金和楠也跑上去抱住了自己们的爸爸。
渔把蛮抱在怀里仔细查看,生龙活虎的一点事都没有,大喜过望!
“儿子你去那找的几根骨头?家里缺骨头吗?”
蛮怀里的几根骨头吸引了渔的注意力。
“啊…这…”
“山叔叔说用来炖汤喝!”蛮想起了山的话,就没说这是找的爸爸的骨头那话。
“哦,这样啊。”
“山啊,多亏了你,儿子们都没事,我这心就放下了。”蛮对着山说道。心里还疑惑山什么时候喜欢喝骨头汤了!
“这些孩子…诶…”
山叹了口气!
“怎么了…”
“孩子怎么了?”
礼追问道。
“都跑爻伯老巢里去了!”
“什么!”
族人们震惊,想想又有点后怕。居然还能活着回来,没有遇见爻伯吗?简直是奇迹。
他们可是被爻伯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这一战,他们全部受伤,或轻或重,无一幸免!没个十天半月恢复不了。
“小兔崽子,现在赶路,就不揍你们了。回去都给我关屋子里好好反省几天!”渔说道。
几个孩子听说要关屋子,顿时就焉了气。
“我就说肯定要出事吧。”
金说道。
……
“驰和泽呢?那去了?”山问道。四处打量下,不见其人。
“我好像看见他们往前面走了,都过了好一会了。”一名奔牛族人站出来说道。
“走了?”山皱皱眉。
“得了,回去再拿他们是问!”
……
很快在天快黑的时候,奔牛族一行人走到大树林里。山让极他们去找果树的位置。
“奇怪,果子树那去呢?原来就是在这的啊?”极他们走到他们来时捡果子的那里。却发现果子树不见了。
只有不远处极曾经打出去的那颗果核证明他们来的位置没错。而原本是树的位置,却成了空地。
渔走上前摸了摸泥土,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四个孩子都挠了挠头,不明所以。
“算了,别找了,天马上要黑了。我们赶路要紧。”山说道。
“稀奇古怪的事年年都有,一年还比一年多。见怪不怪了。”山心里打嘀咕。
一行人浩洁荡荡的穿过大树林,沿着蜿蜒小路,回到了部落。
现在天己经黑了,月亮早就冉冉升起。
一行人还没到部落里,门口就有几名女性站在那刻有神光天女的石碑旁等待着他们。
是泷她们!
今天泷见儿子和金、蛮、楠好久没有回来,就担心的去小溪边找人去了。在小溪边上下走了很远的路都没有看到人,于是就叫来了族里的人一起去找,在小溪找了一下午也都没有找到人。后来想到早上儿子和金他们去的方向是和小溪相反的。那不正是山他们打猎的方向吗?看来这小鬼头八成是跟着他爸去了。就叫大家停止了搜索。来到石碑前等候山他们打猎回来。还在神光天女的画像前不停的祈祷她儿子的平安。
直到他们平安的回来,泷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妈妈!”
极看见了自己的妈妈。
从爸爸怀里跳了出去,跑到妈妈身,一把将妈妈抱住。
泷抱起自己的儿子,不住的打量,看那里少了块肉了没。
不过没有,看上去龙马精神得很。
“妈妈,你看!”
极说着从怀里捡的那些骨头里掏出了一个角。
“呜…呜…”的声音传来。嘹亮、高亢、而又沉稳。在林间野地弥漫!
五六秒后…
“妈妈,是不是很好听。声音是不是比你的螺还响?”极的小脸一脸的得意。似乎觉得他完成了一样很难完成的东西一样。
“嗯,是挺好听的!比妈妈的螺声音好听多了。”泷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回答道。
她也不知道儿子是从那弄出个这么个角来,但只要儿子平安回来,这些都不重要!
后面打猎的人听见这个声音后,就不一样了。一个个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张大着嘴巴看着极。
“你们看着我干嘛?”
极被这些人看着,心里有点发毛。
顿时心里紧张了起来。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
难道是这角的声音太好听了?他们都听出神了吗?
“小娃子,原来这声音是你吹的啊。”不等泷说话,旭走了上来说道。
“把你手里那东西给我看看!”
旭没想到吓退爻伯的声音竟然是极手里的这个角!瞬间好奇了起来。
”不给,这是我捡的,凭什么给你!”
极在妈妈怀里把角捂住。
“这…”一时间旭有点尴尬起来。
此时山走了上来,虽然他也有点惊讶山里的声音是极发出来的。但他并没有经历爻伯最后与族人们的战斗,所以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极,听话,把它给旭爷爷看下,看下他就还给你!”
“…嗯,那好吧!”
极把角递给旭爷爷。
旭拿在手里看了一阵子后,揺揺头!准备把角还给极。
看来旭也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看着像是牛角,仔细端详了一下,却又不是牛角。
“拿我看看!”
这时祭司从石屋那里走来。来到了所有人面前,随行的还有几个人。显然,这个声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旭恭敬的把角递给祭司。
祭司把角拿在手里转了转,仔细看了一番。一会后,放下,好像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皱皱眉头,又拿了起来。
“呼!”
一道火焰从祭司手里升起,把这个角笼罩上。
慢慢的这个角开始发红,角里还冒出了一缕缕青烟,持续了一小会,青烟就没了。而角却被烧的一直发红,但也只是发红而己,外形却一点都没有改变。
足足持续了一分钟,祭司收起了火焰。而角随着火焰褪去,角上面的红色也逐渐褪去,恢复了原貌,和之前的一模一样,一点损伤都没有。
“你在那里拿到的?”祭司向极问道。
“我在…”
“祭司,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不如我们先回家里,把猎物处理了,吃点东西,给大家填一下肚子。”
“还有大家都受了很重的伤,需要处理下!”
山打断极的话,走到祭司面前说道。
现在处理好伤员的情况,才是最应该做的。
其它的反而显得不重要。
“受了伤?”
祭司惊讶了下,什么动物能把他奔牛族的人给伤到?
祭司走到那些打猎的奔牛族人面前,看了下。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祭司瞳孔一缩,脑袋有点发蒙,楞了会后惊呼道:
“我的天啦!”。
刚才没注意看这些人,注意力都在极的那只角上面,而且又是在黑夜,虽然有星星和月亮的光芒,但是也不可能像白天那么明亮。
空气里的血腥味很重,但他也不过认为是那些猎物散发出来的。
此时借助月光近眼一看,才发现这些族人们。一个个身上没有不带伤的,有几人还是被背着。而且背着人的那些人也是伤痕累累!肩膀上、手上、腿上,还有些人的脸上,都是刮伤,只是简单的用了一些草药止住了血。但在这之前血流了很多,身上有大片干涸的血迹。说之为血人也不为过。而那些被背着的人,更惨!
有的手臂被兽皮包裹,用木棒固定住,绑在身上。兽皮己经被血水浸染成红色。可以想象里面的伤口一定惨不忍睹。
有的人胸膛上捆着块兽皮。有的人腿上捆着块兽皮。但都被血水染红,血水浸过兽皮,然后还顺着这些兽皮的边角上不停的滴血。
他们都是先用草药止血再包扎。旦伤口过大,草药也是止不了血的,只能先暂时包扎好。所以包扎后血水浸染了兽皮,又顺着兽皮边角处流出。
然而这样只是减缓了流血的速度,如果不早点止血,怕是要休克而死!
这里面唯一好点的怕就是凝了。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但是极端的透支体力也使得她的脸色苍白,像打了层蜡一样。
“快,快把人都带到屋里去!”祭司指着泷她们说道!
“我去拿药,你们分几个人去帮忙疗伤。剩下的人处理下猎物,升火做食。”
然后就往石屋里走去了。
“祭司爷爷,我的螺”极的声音在祭司的背后响起。
显然极是把这角当成螺在使用了。祭司烧他螺的时候,他可是好一阵心疼。
祭司听见了极的声音后,才想起了自己手里还拿着个角。
“对了,你看,我给忘了!”祭司说着把那个角递给极。但中途又拿了回来,放到另一只手上。
那只手上忽然出现一丝丝白色的雾气,看上去祭司的手就像结霜了一样。
一会儿后祭司把角递给了极。
原来这只角被火烧后,余温还在,很烫!祭司给它降了降温才递给了极。
极拿到角后,又吹了起来。
“呜…呜…”的声音响起!
“这角的声音怎么有点变了?”
“我也感觉变了。”
“不是变了,是真的变了!”
奔牛族人议论道。
发现这角的声音和之前的不一样了。以前的声音虽然嘹亮、沉稳、悠远,但有种厚重感。现这角发出的声音那种厚重感没了,而带着清且长,空又阔的感觉。
最明显的不同不是这个。而是原本的角发出的声音,是从里向外,往四面八方扩散出去。而现在却是相反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仿佛不是那角在发声样。
虽然奔牛族人们今天有很多疑问,但眼前他们需要休息,需要养伤。没精力想那么多!
陆陆续续的奔牛族人们向着部落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