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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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来了，小兄弟，今天你自己吃饭吧，”林玄仲刚穿好衣服不久，妇人便将一副碗筷递给了他。
“好，”答应一声，林玄仲将那妇人递来的东西全部接到手中，现在正是吃早饭的时间，除了那些负责警戒的人继续留守在车队四周外，其他人已经陆续回到车队旁边吃饭，十几个人围在一口锅前吃着喷香的食物，边吃边聊，好不热闹。
“小兄弟，我们水莲的手艺还不错吧？”林玄仲刚盛好一碗食物，叶云就笑着走到他身旁坐下。
“很好吃，”锅里煮的只有肉块，并不见什么调料，但闻起来仍然香气浓郁，吃着更是美味可口，回想之前他只能吃野果充饥的情况，他实在激动到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称赞妇人的厨艺。
现在身体正处于康复阶段，他的胃口很好，一小会的功夫，他就吃了好几块大肉，结果还是觉得不够，又连着吃了几块肉后，还是在那妇人的提醒下，他才盛了碗汤喝，汤鲜味美，一连喝了两碗，他才有种吃饱喝足的感觉。
“小兄弟，你的伤势已经恢复大半，等会不如和我们一起练功吧？”见林玄仲手脚灵活，似乎已经恢复大半，叶直接云向林玄仲提个建议。
“好，我去试试，”关于自身伤势恢复到什么程度，林玄仲还不能完全肯定，但对于练功的向往却让他没有半分犹豫。
“那好，先休息一会，等会我们找个凉快的地方一起练功，”点点头，叶云笑着拍了拍林玄仲。
“这里距离前面的驿站还有一百多里里路，不知道在抵达驿站期间还会不会遇到其他危险。”
“队伍里伤员太多，不宜急着出发，不过大哥已经说过明天出发，毕竟还剩下一大半的荒狼尸体，再放个几天都坏了，到时候卖不了好价钱。”
“这附近连个镇子都没有，去城里的路又太远，大哥担心路上遇到危险，只让拉了一车去卖，现在剩下这么多的确不好处理。”
“依我看，只要快一点赶路，等到那个驿站就都好处理了。”
……
一人一句聊个不停，一时半会插不上话，林玄仲只能在旁边听着叶云他们说话。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一刻钟后，休息好的几人结伴走到一处人少的区域，与叶云他们打声招呼后，林玄仲便独自练功。
由于不确定自身伤势恢复到什么程度，一开始，他不敢做些费力的动作，只是先练习一些基本功夫，挥拳弄掌，一招一式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一段时间后，因见林玄仲练习的招式过于普通，不远处的叶云看不下去就走到近前问道：“林风，你刚才练的是什么功法？”
“家传的基础功法，”听到叶云在喊自己，林玄仲停下手中动作，说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练的功法叫什么名字，只是依照记忆中所学正常练习而已。
“你的家传功法也太差劲了，我看你还是别练了，还是让我教你一门体术吧，”叶云的回答非常直接，显然他看不上林玄仲刚才练习的那些招式。
“那好吧，”听着叶云的口气好似他练的功法非常之差，林玄仲不免一阵尴尬，但他学的毕竟是林家的基础功法，每个林家子弟都要学习，想来功法本身并不差，只是他学习功法的时间太早，后来没人指导，他就没能掌握功法的真谛，甚至还忘掉其中的部分招式，这才导致不被叶云看好。
总而言之，林玄仲知道只是他学的不好，并不是功法本身很差，当然现在叶云要教他新的功法，他也没有意见。
“我先演练一套拳法给你看，你好好学，”见林玄仲同意，叶云简单准备一下后便直接演练招式给林玄仲看。
从前到后，叶云的动作有声有色，一看就让人觉得他已练习此术多年，随着继续观察，林玄仲又发现叶云的每一个招式都有一种精准有力的感觉，而且招式由慢至快变化有序，看上去十分了得。
在林玄仲眼中的惊叹之意越发浓烈之际，似乎注意到了林玄仲的神色变化，叶云反倒故意卖弄起来，当场加快了练习速度，以至于后来林玄仲完全看不清他的一些动作，更别说把他演练的招式给记下。
等一套拳法快要打完时，叶云像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动作又慢下来，后面几招林玄仲倒是看得十分清楚，只可惜中间部分叶云的动作太快，他并没能学会。
“你一共记下多少招式？”收招后，叶云一脸淡定地转过身，一副武学宗师的派头。
而面对叶云的询问，林玄仲却不好意思说自己并没记下多少，只能尴尬地摇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是没记下多少，还是一点都没记住？”
“中间的时候，你的速度太快，我一招都没记下，不过其他招式都大概记住了，”本不想说的这么清楚，奈何林玄仲实在避不开叶云的目光。
“什么？”有些不敢相信地反问一句，在想到中间过程他的确加快动作的情况后，叶云不免羞愧一阵，但最终他依然觉得林玄仲在说大话，他的拳法细分下来好歹有十七招，即便跳过中间过程，他也不觉得林玄仲只看一遍就能学会一部分招式。
“叶云的拳法只是花拳绣腿而已，中看不中用，我看林风你还是学我的流风掌吧，学成之后，不仅能强健筋骨，甚至还能隔空伤人，”没等林玄仲为叶云的惊讶做出回应，原先在另一边练功的张齐突然凑了过来。
“别听老张吹牛，流风掌不过是一门低级功法，没啥好学的地方，再说什么隔空伤人，没有武道五阶的实力根本做不到，不信你让他站在那里把我打伤试试？”本来还想问问林玄仲到底是什么情况，谁想同伴突然过来搅局，似乎还有意和自己挣抢徒弟，叶云顿时不大乐意。
“我的流风掌再差也比你的拳法强，别忘了之前比武时你可是输给过我一次。”
“那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你现在还拿出来胡吹，岂不是存心欺骗林风兄弟，有本事你现在再和我打一场。”
“我的伤势比你的伤势严重，你让我现在跟你打一场，岂不是乘人之危？”
……
你一言，我一语，为了在林玄仲面前显露一手，张齐和叶云两人直接开启了一场口舌之争。
没多久，争论不休的两人直接发展到要比武的地步，还引来许多人围观，当林玄仲被那些来看热闹的人围在中间后，他是走了不是，不走也不是，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两个大老爷子还有完没完，大清早就在这里拌嘴，算什么本事？”不知何时，那叫大燕的妇人走了过来，一看在吵架的是叶云和张齐两人，她更不满地说道:“你们两个的伤还没痊愈，要是打坏了身子，别怪我不管你们！”
一句话说完，不待张齐和叶云回应，妇人直接转身离开，下一时间，原先争的热火朝天的两人像是霜打的茄子般直接蔫了下去，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打算。其实最初两人也没有真要比武的打算，只是想在嘴皮子功夫上分个胜负，没想到其他人会过来起哄，这一闹就到了要比武的地步，不过现在他们却是连争论下去的心情都不再有。
“大家都散了吧，”不想再让同伴看他们的好戏，一阵羞臊下，叶云直接冲周围的人喊了一声。
“真没意思，”叶云一喊，众人见没热闹可看，纷纷转身离开。
待那些人一走，叶云又一脸认真地问林玄仲道:“林风兄弟，你到底是想学拳法还是想学掌法？”
“我？”迎上叶云投来的热切目光，林玄仲有些犯难地思考起来，因为一旁的张齐虽然没有出言询问，却用一种与叶云相同的眼神在盯着他看，那意思不言而喻。
在两人紧盯着下，他不由得紧张起来，虽然知道两人都是出于好意想教他一些本事，但他似乎只能选择其中一人，偏偏选择一人意味着会得罪另外一人，他又不想得罪他们中任何一人，矛盾中，他的眉头皱得老高。
又过了一会，还没得出答案的林玄仲不答反问一句：“拳法和掌法有什么区别？”
此言一出，叶云和张齐两人纷纷面色一震，要说拳法和掌法其实并没多大区别，两种功法都是近身武技，一般都做强身健体之用，最多只是出招的方式有一点区别，一个是出拳一个是出掌，因此当林玄仲那样问时，两人在意识到他们的功法并没有太大区别后，一时间，两人都不知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