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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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样真的没事么？”
“没问题，我观察过了，只要咱们混在补给品的箱子里就能搭上这艘船，然后咱们就可以一起去对岸了。”约翰对着妹妹艾娃柔声说道。
他们的父母在几年前离异了，他们两个跟着父亲留在了本国，母亲则去了对岸。
一周前，他们的父亲因为赌博欠债上吊自杀了，他们家本就不多的家产被黑帮们洗劫一空，约翰带着妹妹偷偷逃了出来。
约翰过去的几年中曾经被父亲逼迫着去偷人家的手表，靠着这门手艺，约翰这几天依靠偷来的钱包和食物养活了自己和妹妹。
后来约翰听说了珍珠号靠港的消息，这简直是上天大发慈悲赐给他们的机会，不知为何，珍珠号的查票并不严，只要能混上去就不用担心被发现赶下来了。
趁着珍珠号靠港期间，约翰发现珍珠号每天都会补充各种物资，于是约翰偷出了购物清单，然后安排了一个瞒天过海的计划。
在今天珍珠号装货的时候，他和妹妹会在中午守卫交班的空隙混进一个箱子里，然后偷渡到对岸。
“好了，他们的人快回来了，赶紧钻进去。”约翰打开了一个箱子让艾娃钻了进去。
“记住，在我找到你之前绝对不要出来，放心，我很快就会过去的。”
“嗯。”艾娃信赖地点了点头。
约翰合上了箱子，听着不远处搬箱子的工人们接近的声音，他快速打开了一个木桶，然后钻了进去。
“真恶心。”
在整个桶里的都是些死鱼和冰块，大概是用来做生鱼片的材料，但是这些鱼隐隐约约透出一股臭味。
“不知道这些鱼都死了多久了，一群黑心商贩。”约翰忍住了没出声，让自己精良保持在平静状态，然后拿平时干活用的小刀在木条的缝隙间钻出了一个很薄的缝隙，让他能看到外面的大概情况。
“开工啦开工啦！”
“今天午饭真有点差。”
“你们几个小心点，这次运货千万别再出事了。”
“瞧不起谁啊。”
几个装货工人开始将箱子一件件搬到到推车上，然后向珍珠号推去。
装艾娃的箱子很快就进去了，约翰从木条的缝隙里看着松了一口气。
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半了。
“接下里只要我的箱子也被推进去之后再找到艾娃就好了。”
“你们几个等一下！”
这时候一个白衣服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我是珍珠号上的厨师，珍珠号上的鱼都是用来做高级料理的，之前我们在印度停船的时候发现买的鱼都发臭了，现在我们要抽查鱼的质量。”
“你一个厨师凭什么查我们的货啊。”
“瞧不起谁呢！”
“我是珍珠号的厨师长！”白衣服的工作人员冷声说着，他的眼睛锐利而快速的扫过几个工人，“在货运上船之前，我有权利随时叫停并退货，你们几个想拿到工钱就乖乖听话！”
“行吧行吧，要查快点！别延误我们工时。”几个装货工人听到不让开就没钱拿赶紧让了开。
“糟了！”约翰的心开始猛烈跳动。
“咚，咚，咚。”那个厨师长的脚步声很大，每次皮鞋和地面撞击的声音都刺激着约翰的心跳。
厨师长越走越近，约翰闭上了眼。
“兹拉！”
厨师长打开了约翰旁边的木桶，里面装着一批被冰冻着的鱼，有些还活着。
“这桶可以。”
厨师长关上了木桶，然后走向了旁边的约翰的木桶。
“咚，咚，咚！”
厨师长走过了约翰的那个木桶。
“都说了货没有问题。”一个工人不耐烦地说。
厨师长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回头继续检查鱼桶。
“神气什么？布尔乔亚的走狗。”那个工人有些生气，他身边的工友赶紧拉住了他。
“别管他，工资事大。”几个工人劝说着。
而此时厨师长又打开了一个桶，里面是另一个品种的鱼
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脚下有些湿，细一看，这个桶有些水露了出来，显然这个木桶不是那么牢固。
“你们几个！这个桶漏了！”厨师长使唤着工人，“赶紧去换一个桶！不然这桶鱼我们就不要了！”
“你！”
“马上就换！”一个老一些的工人说着把那个桶拖走了，只是换一个桶而已，如果快的话用不了什么功夫。
但一桶鱼的工钱很重要。
厨师长又查了几个桶，都是合格的。然后转身走了回来。
“这批货合格了。”
“早就跟你说了没问题了。”
“嗯。”厨师长说着经过了约翰在的第二个桶，“这桶好像没看。”
“兹拉！”
厨师长拉开了桶盖。
里面只有鱼。
“奇怪。”厨师长皱了皱眉，然后对几个工人命令道，“赶快把这些搬上去，一会儿下一批货就到了！”
几个工人这才动手将这几个鱼桶搬上了船。
一路搬到了冷藏室里，各种肉类和海鲜都是在这里保鲜的。
不久后工人们将所有需要的东西都搬上了船，这次是最后一次补货了，船马上就要开了。
在工人们走了之后，一个桶盖被翻开，约翰从里面爬了出来，他的身上满是鱼腥味。
约翰没有管自己的狼狈，而是找起了自己的妹妹。
刚刚他用小刀划出了一个小口后将细长的刀伸了出去，在第三个桶上做了一个大洞。
在厨师长因为第三个桶坏了，让工人去换的时候，约翰依靠自己灵巧的身手悄悄打开盖子钻到了第一个木桶中。
这完全是一场赌博，但是或许像约翰这样的人就是有上天眷顾，这样荒诞的计划竟然成功了。
“咚咚咚。”
一阵脚步从走廊传了过来，约翰赶紧钻回了桶中。
“脚步声很多，可能是船里的人来验货了，这样的话，怎么才能躲过去，还有，艾娃她究竟在哪里。”
约翰刚刚已经看过了所有的箱子，但奇怪的是他的妹妹并不在这里，约翰只能劝自己妹妹在装了其他东西的箱子里，没有被送到冷藏室。
“只要躲过这一次检查，我就能出去找到艾娃，就可以乘船去对岸了。”约翰想着偷偷看向了冷藏室的门。
“吱~”
一群人走了进来，不过不是约翰想象中的工作人员，而是一群衣着诡异的人，他们带着一个散发着不详气息的黑色石棺走了进来。
“我们开始仪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