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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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陈平被张丘安排在另一间偏房就寝。
张家家大业大除了药材还做其他生意,张丘这处院子像是专门为了药房置办的一样,每间屋子里都飘着草药的味道,连饭里都是都带了股苦味,陈平差点没吐出来,不过看着张丘的表情,他咬咬牙,还是坚持下来。
张丘对他严防死守,愣是没让他靠近偏房一步,甚至一早起来就拉着他去药房帮忙。
陈平跟着窝在柜台前,这几天封城,街上都是士兵,一般百姓都窝在家里,药房一早上也没什么客人。
陈平不会做生意,百无聊赖的他只能盯着算账的张丘看,这一看还真让他发现了有意思的事。
张丘似乎对外面的秦兵格外敏感,每经过一队都要停下朝外看上一眼,见对方没有进来的意图才微微松口气。
难道张丘是个欺软怕硬的,敢肆意欺辱他陈平又对秦兵怕得要死,陈平知道,不是,相反张丘是个极有气节的人,只要是有本事且正直纯善的,无论身份,他都一同敬重有加。
这下陈平可就更好奇了,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又是什么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眷顾上天偏爱,还真极快的就告诉陈平缘由。
见一天没什么客人,心里还惦念着家里的人,即便再提防陈平,张丘还是一早关了药房往回赶,在快到小院时,张丘陈平看到了大量秦兵正在这一带搜寻,而看到这幕张丘当场稳不住表情了。
陈平是第一次看到张丘露出这种骇人的表情,这会张丘哪里顾得上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啊,发了疯似的往小院跑,直接就推开偏房的门。
屋里除了床榻上躺着的那位都被他“砰”的推门声吓了一跳。
照看了一晚良的高兄被硬生生从梦里惊醒,而正给他擦拭脸的半夏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布摔在那张美绝人寰的脸上。
“张丘,你他娘的是见鬼了是吧,想吓死老子啊。”高兄当即吼了出来。
张丘面如死灰,也不跟高兄吵,等他说完立即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官兵开始搜查这带的住宅了。”幸好他的宅院是最偏的一个,秦兵还没搜查到这。
这带都是大户有权有势的人家,县令不敢搜查,他就是仗着这点才把人都挪到这来了,可谁能想到这次县令竟然敢派人来搜查。
其他人听到张丘这么说表情也慌了。
“那赶紧把公子转走啊,你还在发什么愣。”高兄不满的吼道,当即就要把良拉起来。
原本心中恐慌的半夏脸色又一变,急忙拦在高兄面前摇头:“不行不行,你不能碰他,那样他的伤口会再裂开的。”
高兄直接伸手要将她推搡开,看着她的目光也不善了:“滚开,伤了总比落在那秦人手里没命好,臭娘们,我看你是想等秦兵过来直接把我们一网打尽是吧。”
齐叔看高兄要对半夏动粗急忙就要护住半夏,半夏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忙喊:“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他的伤口再裂开了有可能就没命了,你,你相信我啊!”
半夏说的张丘知道,高兄的顾忌他也知道,这会张丘觉得两头都被堵死了。
陈平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热闹的一幕,当即笑出声,他一笑反而在场几人安静下来,都一脸警惕的盯着进来的他。
本就在纠结的张丘看到他更气了,直接伸手把他推出去。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别添乱。”这会张丘也打定主意了,怎么也要先把人挪出去,虽然说是以全族之力效忠,但目前的知情人到底只有他一个,他不能把他爹和妹妹也拖下水,他们就是被发现也不能在他名下的宅子里发现,大不了他当了聂政又何妨。
“张丘,确定他可靠?”昨天陈平和张丘的纠葛屋里的他们都知道,高兄现在怕疯了,沉声问道,开口间右手已经按在腰间的宝剑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张丘望向陈平咬咬牙:“他毕竟是我妹夫,不会出卖我的,先把公子转移了吧。”要不是怕他妹妹立马就当第六回寡妇他才不会承认陈平呢。
张丘也赞同高兄,半夏是真的要哭了,她一个人可拦不住两个,高兄长得多壮啊,一个人就能控制住她和齐叔两个人。
被迫坐起来的良闷哼了一声,半夏没办法,向门口的陈平投去了求助的目光,这会她不知道陈平会不会帮她这个外人,更不知道他真的有能力帮到她吗,可她别无选择。
美人相求,陈平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抬脚来到床榻前,如果对半夏算单纯的欣赏,对床榻上这位就只有用惊艳形容了。
有那么一瞬间,陈平真觉得这平坦的胸膛极为碍眼,这种美人,怎么就能错生成男儿身呢。
要是身为女儿身,只怕是那千古一世的始皇也会甘愿做博美人一笑的亡国幽王了,哪里还用这么辛苦计划刺杀啊。
后来已成为大汉曲逆侯的陈平借着酒意大胆的把第一次见时的想法跟当时做了留侯的良说了一嘴。
然后满长安的人都看到他们威风凛凛的曲逆侯被传闻中体弱多病的留侯大人追打了好几条街,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经常去留侯府的曲逆侯,竟连留侯二字都听不得。
这时无所事事的陈平是想不到未来能与这样美人成朋友,到榻边他开口第一句就差点让张氏再当了寡妇。
“兄长真不够意思,有这么两位美人相伴都不跟平说一声。”美人,两位?在场只有半夏一名女子,另一个美人形容谁,在场众人想的人一定是一样的。
张丘要不是心里默念妹妹已经做了五回寡妇了,就直接让高兄给陈平来一剑,这会他只能苦着脸拦着盛怒的高兄。
“老高老高,他是我妹夫。”
“侮辱公子,他是你爹也要死。”
趁高兄张丘这会因为陈平吵起来,半夏急忙把良又扶着躺好,还好,在可控制的范围。
“兄长和这位兄弟是想把榻上这位公子转移走?依平所见大可不必。”陈平像是没看到离他脖子越来越近的剑,一脸淡然的指了指榻上的人。
张丘觉得陈平真的命中克他,自陈平来了,他怎么就诸事不顺啊。
“干你什么事,你还不出去,跑这来添什么乱。”这一刻张丘是真希望陈平如他祖父所说是个身怀大智的,至少知道什么是危险会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