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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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黑屋子，

仿佛星河里的一只黑蝙蝠

坐在乌黑的石头上

半截蜡烛，在一万米的高空

照着石头上的黑屋子

黑蝙蝠，撞在长着虎牙的黑墙上

血流如注，似一块黑铁沉在水底

他们，死亡的一双黑眼睛

唯我独尊，在天空里飞

死去的光明，象饥饿的月亮

水上的镜子，黑蝙蝠伤心的泪

石头上的黑屋子，孤独的一座山

峭壁上奔跑的羊，半枝蜡烛

蜡烛是一团火，一团在云头燃烧的火

黑屋子是一个梦，一个在草垛上未醒的梦

我走在北极，背上驮着黑屋子

光明在北极熊眼睛里飞来

我要让黑屋子装满光明

装满我所希望得到的羊群

装满草原上开放的花，奔跑的马

我要让我的黑蝙蝠睁开眼睛

看见黑屋子燃烧的火把

看见太阳把冬天烧的通红

看见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