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醉酒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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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看着这眼前的景象,脚步一顿,她的目光缓缓在林徵翻红的,带着清晰巴掌印的脸上定格,面露了些许惊讶之色,随即皱眉问,“这是怎么了?”
似乎是听到了江宁的声音,穆景昭微微侧了侧身,趁没人注意,偷偷瞥了江宁一眼。
林徵一手扶着穆景昭,一手给江宁行了个礼,“娘娘,今日臣与皇上对酌,皇上喝多了。”
江宁微微点头,不再多说,她的目光缓缓落在穆景昭一身的狼狈上,眼中浮现了几分嫌弃之色。
“那快将他扶进来。”
说罢,江宁转头走进了殿中,林徵扶着穆景昭就要上前,无奈穆景昭猛地一动,整个人险些歪歪扭扭摔倒在地。
林徵眼疾手快,连忙将穆景昭扶起,穆景昭手臂胡乱在空中挥舞了半天,似乎是想要抓到什么。
“宁儿!”他轻声嘀咕了一句。
江宁皱眉,“他说什么呢?”
穆景昭似乎对她如此迟钝的反应有些不满,撒娇似的一跺脚,声音又放大了几分,“朕要宁儿!”
折柳捂嘴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她轻轻撞了撞江宁的胳膊,“皇上在叫宁儿呢。”
江宁微微点了点头,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对方口中的宁儿是自己,只是下意识的把穆景昭口中所说的“宁儿”当作成了别的什么人。
“他说的宁儿是谁?”
折柳声音有些无可奈何,“皇上说的宁儿当然是娘娘您啊!”
“我?”
江宁表情古怪的盯了穆景昭一眼,她缓缓走了两步上前,似乎是想要听清楚穆景昭究竟要说些什么。
却不料,她方才靠近了两步,穆景昭便瞬间挣开了林徵的束缚一头扎进了怀里。
江宁只觉得一股浓烈的,带着呼吸热气的酒气迎面朝着将自己扑来。
江宁被这酒气熏得几乎是睁不开眼睛。
穆景昭的双手在身后紧紧搂着她的腰,几乎是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勉强别过头去,竭力让穆景昭的呼吸不要扑到自己的脸上。
然而,就在她别过脸的瞬间,却不小心看到了原本站在了一旁的林徵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叹了一口气,心中感慨,还好今日自己宫门口的禁卫军都因为要事被调走,不然就穆景昭这个鬼样子,都不知道会丢脸到什么程度。
只是,如今林徵走了,禁卫军又不在,凭自己和折柳的力量几乎是根本不可能把穆景昭扶进去。
林徵。
江宁身子猛地一僵,她忽然回想起了不久前,林徵脸颊上那一片通红的,纹理清晰的巴掌印。
那巴掌印的由来不言而喻。
江宁转头,望向穆景昭,此刻,他的脑袋正埋在江宁的颈窝里,不安分的蹭来蹭去。
她只能看到他露出的一小截青筋横生的泛红的脖颈。
那痒痒麻麻的感觉让江宁止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要是这个人等会也扇自己巴掌该怎么办?
江宁这么想着,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穆景昭身子一歪,又连忙紧追直上,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江宁拼命挣扎了一会儿,不仅没有挣脱,反倒是让他越抱越紧。
江宁谈了一下,比了要怎么扇回去才显得比较顺手之后,这才终于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招呼折柳过来将穆景昭扶了进去。
然而,酒醉的穆景昭就像是一具了无生息的尸体,几乎是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全部压在了江宁的身上。
江宁本就身材娇小,再加上本就不会武功,也没有什么力气,方才走了两步就差点被穆景昭给压垮。
她累得气喘吁吁,而怀中穆景昭却像是陷入了深度睡眠一般的安静乖巧。
江宁心中一股无名怒火腾腾而起,却又无处发泄,晕晕乎乎走了两步之后,她踏上台阶,却并没有想起来自己应该提醒穆景昭抬脚。
穆景昭猝不及防的被台阶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倒去,而他的一只手却还死死的拽着江宁,一副偏要把江宁给拉下去陪葬的架势。
“丫头,快松手!”
千钧一发之际,江宁毫不犹豫的对着穆景昭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啊——”穆景昭发出一声哀嚎,原本抓着江宁的手下意识的松开,他整个人从台阶摔了下去。
江宁听着那几声摔下去的闷响,心跳不已,她转头,与一旁几乎是被吓傻了的折柳对视了一眼,随即一把拽住折柳连忙朝着宫中奔去。
“啊啊啊啊啊丫头快跑——他酒后会打人,太可怕了,咱们快躲起来!”
还没等折柳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江宁飞速拉进了冷宫里,顺便还锁上了屋子的门。
而穆景昭,被这么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下,身上已是沾满了灰尘,而他硬挺的鼻子,也在倒下去的瞬间被磕破。
一股猩红色的血流从他右边的鼻孔里涌出来。
他扶着自己摔得疼痛不已的膝盖勉强从地面上站起,眉头紧蹙的看着那道紧锁着房门,随手抹了抹自己的鼻血。
他叹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这究竟是个什么女人?”
一旁,姗姗来迟的李梓年看了穆景昭一眼,随即大惊失色道:“哎哟喂我的万岁爷,您怎么就搞成了这副模样?”
原本穆景昭嫌李梓年在自己身边碍事,于是便寻了一个让他去盯着那些禁卫军受罚的由头便把他支开了,没想到,他走出这一步,居然让自己这么沦落到没人管的地步。
穆景昭叹了口气,随即狠狠的瞪了李梓年一眼,李梓年连忙正色,两步上前便要将他扶起,不料穆景昭趁其不备,一把把他拽了过去,低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啊?万岁爷您说的这个奴才怎么不太明白?”
还没等李梓年问明白,穆景昭便又双眼迷蒙,歪歪扭扭的倒了下去。
就在李梓年手足无措的片刻,穆景昭又狠狠的丢了一个白眼过去,直到这时,李梓年仿佛这才终于心领神会点点头,换上了他以往大惊小怪的腔调,“我的万岁爷啊!您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啊?您怎么那么多血!”
穆景昭见此,终于心满意足点了点头,歪歪扭扭倒下,仿佛又重新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