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之城(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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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的时候,人们面对预言和已知的未来将近时会是什么样的态度一直是很多人在意的问题,可是乔可和勇作,以及最后的“瑞贝尔”组织依然是之前的那样度过着最后清平的一天。
除了心底里少许无法被观察到的情感波动之外,他们只是比起最初额外地准备了一些必要的事情。乔可和勇作在商量之后决定不告诉各自的家人们,毕竟两个人都已经自视为大人,能够做出自己的决断了,然后克制了继续陷入浑浑噩噩的日子的想法,因为那是“重要的事情”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想着自己的人生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从小就开始赛跑的他们经历了每次学级上升时与别人竞争时的考试,最后不幸地被甩在了后面,然后就是长大到需要找工作的年龄,大精灵族带给乔可的敏锐预感并没有为她的未来带来多大的帮助,也许这也说明他们一族已经和普通人种无异了。
如果需要讲这个故事,或许可以从乔可的人生向前二十二年开始讲起,可是一个自视普通人的人又能有多少的故事呢?随着能够指示作息的灯光亮起和熄灭而已。
而铃的组织则在准备着一次大战,贺刚为铃将限制器的限度调高的一些,几乎临近危险值;艾卡内莉在为大家检查和保养着枪支;昂森将乐器收了起来,开始在屋后练习着射击的精准度,萨格鲁因为枪伤则作为场外的支援,现在正在锻炼恢复之中;“药”坐在轮胎上撑着脑袋看了看这里的情况,什么都没说地就又离开了。
至于铃,她的行踪总是捉摸不定的,这天她一直在怀疑的那个法师屋上潜伏着,想要看看这个人还藏着什么东西。
耐心的猎人愿意为了捕获猎物而付出足够的代价,她舍弃了平日里的昼伏夜出的作息,在这个地方潜伏了一整天,跟踪着他外出的行踪。不过见到他神神秘秘地在附近阴暗的箱子里晃悠,没有规律地和一些路人搭讪,引得路人一阵的不快和厌恶着离开之后,她依然不懂这个在别人面前显摆魔法的人有什么样的意图。
屋内一直都有别人的样子,铃也没有办法潜入屋里去做些事情,只能躺在屋顶上发呆,听着从商业街上传来的声响。好多人啊,还有巡游的花车,不过铃的一生都是在躲避着人群,嘴角微微下斜地用帽子盖住脸休息着,冰冷的金属片贴在脸上也能缓解暖季结束时还未带走的余温。
当她听见下方传来动静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了收获。
局部透视着从屋顶边缘看过去,一对男女正在门前站着敲门等待回应,脸上看起来忧心忡忡的样子,像是在和木门对着话。过了一会,那个神秘的法师推开门之后见到他们,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外,不过马上为了屏蔽周围的眼线马上带他们进了屋。可是铃早已从烟囱放下了能够侦查和听见声音的魔力流,如同极细的针一般毫无痛感地扎进保护这个屋子的魔法屏障里。
“我还是想知道我们要去做的是什么。”
“不是说的很明显了,去做侦查任务,然后我们在背后协助你们。”
“可是我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去哪里也好要做什么也好,而且……我们第一次就做这种任务是不是太困难了一点。”
“唉,我应该怎么说呢。实话说吧,这个契约有效期就到明天,因为再往后的话事情就会越来越麻烦。你们的能力是毫无疑问最符合的,那些追求着暴力的人,甚至是雇佣兵都不可能完成这份契约。而且,这可是和你们未来的工作有很大关系的,所以我才会把它比作一场‘考试’。”
“什么?”
“这是‘体育馆’的一份契约,而且还是现在联邦最大的财团,海德财团发下的一份——记住了,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你我的性命都会不保!”
“我……有些害怕。”
“没事的,只要过了这一关,那你们未来的身份就不是简单的小棋子,我也是在为你们着想啊。”
“为我们着想?不不不,那我们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做一些简单普通的事情吗?”
“嗯?呵,我希望你们明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魔法,可是领先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的人,所以这份代价,自然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抵消的。”
“所以你就这样让我们强硬地接受了这份工作?”
“呵,你们以为‘体育馆’那边那么快就让你们的面试通过了?因为这才是你们真正的题目,每个人都必须按照契约等级做到三级才能入正,所以,这就是一蹴而就的机会。幸运的是,对方,很有可能是海德财团的人要求有要保护契约执行人,所以你们应该会很好地处理好这次契约。”
“这不是那种综艺吧,对吧?还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吧?”
“当然,这可都是大人的生意,就连我,都只是一个小卒而已。你们最好能相信我,我们的利益是一致且没有冲突的,你们可以得到你们的那一部分,我也能得到我的这一部分。”
“那你能告诉我吗?这么神神秘秘,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你。”
“唔……不,我不准备告诉你,那太疯狂了。”
“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的,请回吧,好~好~休息。”
那两个人的身形和声音从屋里消失了,感觉得到一阵魔法涌动的气息,他们已经被传送到了屋外的小巷里,朝着街上走去。
嘁,口口声声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堂而皇之地强迫别人苦劳的人,铃已经见过了太多。结合得到的信息来看,是海德·西奈对自己的工厂进行的一次反侦察行动,也许那个地方出了什么问题,而本人似乎也会亲自到场。既然这样,无论如何铃也已经做好了决战的打算。
因为她已经不准备看到明天的太阳,她准备带着这个可以被认为是“瑞贝尔”的终极目标一起进到地狱,然后再次杀死他。
“勇作,我感觉不太好。”
坐在长椅上等待电车到站的时间里,乔可把头靠在勇作的肩膀上。她感觉有些不适,一种压抑的心理在心中挥之不去。
“那就振作起来。”勇作毫不含混地说道,不过乔可并没有为这个没有什么笑点的笑话做出什么反应。黄昏的天空已经失去了它的色彩,只是在人们眼里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