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施法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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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伊芙回到她家，伊芙向夜空再次道谢，然后说道：“不过，这个罐子确实有些重，压得我的手都快抬不起来了！”
“……！压得手抬不起来？！”小伊芙的话传入夜空耳中，一语惊醒梦中人，让他瞬间有所启发，呆立在原地深思起来。
伊芙见他愣在原地，默然无语好一会，忍不住出声叫到：“大叔，你怎么了？我刚刚说错什么话了吗！”
被唤醒的夜空，抱起伊芙，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用大手在她棕色的头发上来回搓着，兴奋地说：“小伊芙，谢谢你的提醒，真是帮了大忙！”然后放下她，飞快地转身离开。
伊芙傻傻地站在原地，小手挠了挠头，对他怪异的举动，有些摸不着头脑。
弥欧斯，身为卡迈拉村的物资收集官，村里绝大部分的物品都被他掌握着。
夜空找上弥欧斯，首先向他借了一套，类似牛耕田套在身上的农具，接着找到，位于村外东北方向的几里路的采石场，然后开始准备验证，自己刚刚想出的法子是否可行。
他指挥着大壮，将选中的两块灰白不规则的大石头顶到一起。
地上因为石头的移动，被刮起了一层地皮，不用想也知道，这活换了大灰或者是他自己，都干不了。
两块接近半人高、棱角分明的大石头，被大壮用“铁鼻子”顶在一起，之间相隔有一米左右。
据目测，小一点的那块最低有个三、四百斤。单说一块石头，用他的力量进行对比，绝对是被碾压的，更别说两块一起。
将农具，用绳子和两块石头连起来，做成一个能披在身上，两端各有一个绳子套，可以套在手上握住的工具，手中的部位还做了两个木板将小臂连同手腕夹在其中，用于分担手腕受到的力量。
将绳子的长度调整了好，调整为双手最多只能平举，不能再向上的程度，这套能帮助他改良施法动作的工装，便已经制做完成。
看着这身简陋的装备，当下条件最多也就只能这样，不能再要求更多。
“那就开始吧！大壮，你来护法！”也不管大壮，能不能听懂什么叫护法，便开始了第一次的改良尝试。
淡绿色的光芒，从他双手浮现，标准的施法动作被激活了。
当手从两边抬起，举到与肩平齐的时候，石头在自身的重量下开始发力，拉着他双手的绳套，让双手无法再继续向上移动。
夜空的身体，在这一刻开始成为了战场。
首先是魔力驱使着身体，做出它想要的动作，以便能够用出魔法；紧接着，石头巨大的重量与它唱着反调，阻止它的动作，于是双方就在这里僵持住，势如水火、互不相让。
魔甲为夜空提供了：削弱冲击、承担外来伤害，分担部分体力消耗，受到伤害无痛感等效果。让他的持久力，得到了难以想象地提升。
是的，魔甲的优点多多，然而并非全是好事。
其中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他本来的身体素质被定型。”
夜空可以清楚地能感觉到，自从拥有魔甲以后，不管再怎么努力去锻练，自己的身体素质都无法再进一步提升分毫。
本来能拿起，会觉得重的物品，现在可以拿得很久；而原先拿不动的物品，不仅现在拿不动，他觉得自己以后一样还是拿不动。
过去只要肯练，身体就能慢慢变强。现在，身体素质没有了任何增长的空间，仿佛好像在他向诉说：这就是拥有魔甲的代价。
此刻，夜空就用魔甲本身的这个“优点”，来给它挖坑。
“你不是保护我吗？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是想保护我多点，还是觉得施法的流程，更加重要？！”他自言自语地对着空气说道，仿佛这里还有第二个人。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五分钟为一个循环的沙漏，已经过了六轮。
绷直的双臂，依旧在绳子石头的拉扯下，在半空中与魔法僵持，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
魔法规则与物理规则之间的较量，在他的身体内，到达了白热化。手腕、手肘、肩膀和身体上的各处关节，发出了“咯咯”的声音，刺痛的感觉再次出现在手臂上。
如果不是魔甲的痛觉削弱，在这期间一直发挥作用，那么这种类似于车裂的痛苦，他一个寻常人，绝难承受。
这期间，夜空不是没有想过，叫大壮过来咬断绳子。只是施法的动作如果不能改良，下次再碰到骷髅海包饺子等不利的环境因素。那他一个法师，不能用魔法的法师，与废人有什么分别，最后不还是得闭目等死。
问题已经清楚地摆在眼前，他想的非常明白。
现在豁出去破罐子破摔，大不了手断了，再多休息一阵子，恢复好后，接着练。
手臂之上的痛觉渐渐被抽离出去，在他感到手已然没有什么知觉的时候，魔法的力量做出了妥协，渐渐消退不再坚持，牵引着双手向上的力量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心中一松，长出一口气，双手自然垂落，在大壮地帮助下，费力地卸下农具，靠着石头坐了下来。
尽管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还是没有想到的是，第一次尝试的过程，会如此的痛苦。
双手的几处关节已然呈乌青色，这股力量，竟然能在魔甲保护下让他受伤，以至于身体各处，开始不停地传来一阵阵难忍地刺痛。
“今天不能再继续下去，我需要休息和治疗！”夜空垂着双手，去找沃德，打算讨点疗伤药。
至于，用复苏给自己治疗！
在改良施法动作，有初步成效之前，他都不打算用，避免将来之不易的劳动成果，再还回去。
沃德看着夜空的手臂关节，好一阵默然无语：“虽然不知道，你在练些什么。但魔法的修练，需要循序渐进，不能太过心急，”
转身从小木柜里拿出一小罐药，放在他手上：“药外敷在受伤处即可！”
夜空与沃德一番交谈后，又回到了乱石头堆。再次和石头较劲？他就是心里想，身体也不能允许这样做。
这次过来，要做的一件事，其重要性与改良施法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