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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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遭陷害飞雪中计,逢剧变上官惊魂
一人暗思计中计,
二女欲杀人上人。
可怜火神曾传艺,
却抛旧恩报新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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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秦姑娘不是来报恩的吗?”
“所以才不会引人怀疑啊!告诉你吧,我昨晚替裕王输送真气时,偷偷封住了他的几处穴位。你没注意到他的脸色很难看吗?然后我假装吐血晕倒,这样一来裕王只好请飞雪代劳。你想,飞雪那家伙初出江湖,武功不咋地,经验也不足,凭她怎么可能解开我封住的穴位。如果她硬来的话,我们英俊的王爷可就……嘿嘿!”
“你太莽撞了!封穴的力道极难控制,一旦下手太重,裕王必然会感觉不适。你也说了,他的脸色很难看,难道他不会对你起疑吗?再者,你突然不替裕王治病,可第二天裕王就出了事,你还是难逃嫌疑。”
“你这是当局者谜。”上官无汲不以为然,“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了。我为什么要假装吐血呢?还不是为了让飞雪能理所当然地代替我。既然我在中途晕倒,那裕王感觉不适也是正常啊!既然身体不适,那晚上肯定还要接着治,可谁知飞雪经验不足,再加上裕王病情加重,她一不小心就医死了人。这一切完全合情合理啊!”
“如果御医查出裕王被封了穴呢?”
“不可能。我观察过了,这个随行御医只是个摆设,并非裕王的心腹,我猜他甚至都不知道裕王生了这种怪病。毕竟关系到未来的皇帝宝座,裕王可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如果让人知道他身患顽疾,甚至随时有生命危险,那他的储君地位还保得住吗?再说那个御医,根本就是草包一个!我不过略施小计,他就上当了,还说我的内伤很严重,恐怕几天都下不了床。他哪里知道我随时能怕死一只老虎呢!”
“你真的没事?”唐溪梦关切地问。
“怎么说呢?我是受了那么点内伤。原本我是想直接晕倒的,可又觉得没有吐血来得吓人,所以就故意误导真气,导致逆血上冲,胸口痛的厉害。不过这种小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事儿,没半盏茶功夫就恢复如初了。”
“这么快?”
“那是!这都得益于我修炼的道家内功,要糊弄一个御医还不是小菜一碟。”
“你为何要帮我?”
“你问我,我问谁去?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理由还重要吗?”
唐溪梦沉默不语。
“别想啦!我的计划保证万无一失。裕王的寒气主要集中到奇门八脉,我封了其中阴维和阳维两脉,这是他身上寒气最重的地方。只要飞雪的真气一进入这两条经脉,保证我们的王爷立刻经脉断裂、七孔流血。这医死人的事总赖不到我们头上吧?最好飞雪来再向我请教经验,我只要稍微误导,裕王就死定了!哈哈……噢!”
她突然躺了下来,唐溪梦帮她拉上被子。
房外丫鬟的声音传来:“启禀小姐,秦姑娘来了。”
上官无汲轻咳一声,眼中的神采奇迹般隐去,有气无力地道:“请她进来。”
这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在丫鬟的带领下,这位火焰般的少女笔直地走了进来。她的目光先落到唐溪梦的身上,不由地微微一震,显然与其他人一般,被她的绝世美貌所震撼。
“你来了?”上官无汲一副奄奄一息却故作精神的模样,“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位大美人。”
“我叫唐溪梦。”唐溪梦微微颔首。
“秦飞雪。”飞雪也点头道。
“我说飞雪姐姐,你怎么到现在才来看我啊?”上官无汲微笑道,“我们可是同门师姐妹啊,倒显得比唐姑娘还生疏了。”
“同门姐妹?”唐溪梦闻言一愣,“那你们的师父……”
“我们不是师姐妹,只是我祖父曾传授过她内功心法而已。”飞雪说着转向上官无汲,“是王爷通知我,我才知道你醒了。你没事吧?”
“我哪有什么事,你放心吧!”上官无汲“虚弱”地一笑,又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叹气道,“只是我暂时无法替王爷治病了,一切都要有劳你了。”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我想……”
你想让我教你怎么帮裕王驱寒治病,对吗?
想问就问咯,本姑娘还就等着你来问呢!
上官无汲心里暗自得意,脸上却装出一副委屈悲痛的表情:“你一定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不想和我说话,对吗?”
“不……不是!”飞雪忙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现在拿这些小事来烦你不太妥当,毕竟你刚受了伤,需要好好静养。”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你也太见外了吧!快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已经答应王爷从今晚开始替他运功驱寒。可我毫无经验,不知该从何着手。”
“这个容易。只要先将自身真气变热,再通过手心将真气传到王爷体内循环一小周天就行了。王爷的寒气主要集中在十二正经,所以你最好从寒气较轻的奇经八脉入手。其中阴维和阳维两脉,你运功的时候可能会有些阻碍,这是正常的。只要打通这两脉,其他的就容易了。”
这些话与她方才对唐溪梦说的完全相反。她安的是什么心,大家心知肚明。
唐溪梦用复杂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但上官无汲却视若无睹。
“王爷体质虚弱,若强行运功会不会有危险?”飞雪依然有些迟疑。
“不会。他是因为寒气淤积、血气不畅才会这样。你千万不能畏首畏尾,务必一鼓作气打通他所有经脉。昨晚我就是因为出了点神,真气稍微停滞,结果就吐血了。”
见她说的如此确定,飞雪终于点了点头。
“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见解。”眼见目的达成,上官无汲立即又以退为进,“具体要怎么做,还是你自己定夺吧!不管怎么说,我可算是解脱啦!唉……我的心口到现在还疼呢!”
“那你早点休息。我还要回去打坐,就不打扰了。”
飞雪识趣地起身告辞。上官无汲又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挽留的话,直到她的脚步声去远,这向唐溪梦眨眨眼睛,笑道,“怎么样?很顺利吧?”
“既然她祖父对你有传艺之恩,你这么做不会感到内疚吗?”
“内疚?”上官无汲失笑道,“你跟我开玩笑的吧?我一没打她,二没逼她,是她自己脑子太笨,我有什么办法?就她这样还出来闯荡江湖呢!就算今天不死在我手里,明天也一样要死在别人手里。说不定到时候的下场比现在还要悲惨上百倍上千倍呢!所以真要说的话,她还得谢谢我才对!”
“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相信吗?”
“你什么意思啊?”上官无汲不满地嘟着嘴,“你不会又善心大发,要帮助飞雪吧?是!她祖父是曾经指点过我,可这关飞雪什么事啊?如果她祖父还活着,我也许还忌惮三分。万一让他老人家知道我设计陷害他的孙女,找我大哥算账就不好了。可她祖父已经死了啊!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你说什么?”唐溪梦全身一颤,“你大哥也认识秦姑娘的祖父?”
“对啊!他们是老朋友啦!传说中的忘年之交,交情铁的很。”
“那你还……如果你大哥知道此事,会允许你这么做吗?”
“当然不会了!我大哥对朋友可是很讲义气的,他要是知道火神死了,早派人去保护飞雪了。幸好他正在闭关,不然我们上哪去找这么可爱的替死鬼呢?哈哈……”
她得意而放肆的笑声中,唐溪梦的脸色却逐渐冰冷,美丽的眼睛里现出了怒意:“你明知你大哥注重情义,你还要这么做?你要陷他于不仁不义吗?”
“你到底有完没完?”上官无汲终于发现了她的异常,不耐烦地道,“妇人之仁也该有个限度吧?再说了,我可是在帮你啊!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你为的是你自己吧?”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已经在裕王身上做了手脚,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等时辰一到,他和飞雪两个都难逃一死。我可警告你啊,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要是你不帮我把蝎子引出来,我一样会让你不得好死。哼!”
“你放心。我欠你的,我现在就可以还给你。”唐溪梦冷淡地说完,突然咬住嘴唇,鲜血从齿间流了下来。
“你……你干什么?”上官无汲惊呆地看着她。
“血腥味能够刺激蝎子,当两只蝎子产生感应,我体内的雌蝎就能把把你体内的雄蝎引出来。”
“你不是说当两只蝎子凑在一块,人会立刻没命吗?”
“那是对普通人而言。我自幼与这些毒虫为伍,对它们有一定的抵抗力,不会立刻丧命。”
“那也还是会死啊!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不能采用你的计策。”
“为什么?”上官无汲瞪大眼睛,“就为了那个跟你非亲非故的飞雪?你为了她难道连命都不要了?”
“我不是为了她,”唐溪梦向她靠近,樱唇几乎就贴在她的耳畔,缓缓道,“我是为了……”
她接下来说的话,上官无汲永远都不会忘记。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像闪电一般击中她的心灵,让她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唐溪梦已经飞速地点住了她身上的几处穴位。
“蝎子移动时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唐溪梦轻轻地说完,就温柔地贴上了她的嘴唇,又很快分开,美丽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随后又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原来你早就把蝎子解决了,”她微微一笑,“这样最好……我要走了,请帮我向他告别。”
她的声音那么轻,那么轻,就似一阵清风拂过,平淡中却透着化不开的温柔。
她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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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溪梦要刺杀裕王!
她一旦出手,事情将没有任何转寰余地。如论刺杀是否成功,她都不可能活着离开这个园子。正因她明白这一点,才会等待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动手。
是我!是我将她逼入绝境的!我不该先斩后奏地封了裕王的穴位,让她不得不抢在亥时之前动手。因为只要亥时一到,飞雪就会替裕王运功驱寒,而我安排的一切就会发生。
她必须阻止。
她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去陷害飞雪。
我也必须阻止!
我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唐溪梦受到伤害。
唐溪梦走后,上官无汲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立刻冲出去找裕王。——不知从何时开始,点穴对她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当她急冲冲地赶到裕王的住处,却被侍女告知裕王出去了,而且是跟唐溪梦一起出去的。
她这么快就要行动!
上官无汲赶紧又追问两人去了何处,得知他们在小花园赏月之后,又一阵风般赶到了花园,却被黑衣武士拦住了花园外。
“公子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正是这句话将上官无汲拉回到残酷的现实中。唐溪梦对裕王的态度一贯冷淡,今日却突然邀请裕王赏月,显然是要准备动手了。一旦二人独处,她随时可能会动手杀了裕王。
甚至已经动手!
上官无汲不敢硬闯,也不敢要求守卫去通报一声。因为裕王有可能已经死了,这件事一旦被人发现,唐溪梦绝不可能活着走出李府。她只能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听雨阁。此刻,她正心神不宁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挂在床头的碧水剑。
这把剑……
原本她还诧异唐溪梦对自己的态度,以及她各种不合常理的举动。现在她什么都明白了,心里反倒更加迷茫。
唐溪梦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我又究竟该不该相信她?
她在心中一遍遍地问自己,企图在这种单调的重复中找寻答案。片刻,她终于下定了决心,眼中射出坚定地神色,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青儿!”她叫裕王派给她的贴身婢女,“你跟其他人都到门外守着,谁都不许进来。”
“小姐不用人伺候吗?”
“我要运功疗伤,一不小心可会走火入魔的。谁都不许进来,明白吗?”
“小姐放心,奴婢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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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无汲翻墙进入碧纱阁,这是裕王安排给飞雪主仆的住所。
要想帮唐溪梦脱身,她就得趁机制作混乱,而这位心思单纯的同门师姐,正是她最理想的棋子。只是园中到处有黑衣武士把守,树丛小道又洒满了难以察觉的迷药,无疑是她行动的一大障碍。虽然不清楚唐溪梦用的是什么办法,但她还是想出了自己的破解之道。就如杜皓飖所说,迷药是洒在叶子上的。像这种经由鼻腔进入人体的迷药,只要她屏住呼吸,改由进入内呼吸,就能将迷药的影响降至最低。
碧纱阁位于花园西侧,是一座两层小楼。为了表示对客人的重视,裕王安排了不少的佣人伺候,上官无汲接连点倒四名丫鬟,最终来到飞雪的卧房门前。按照时辰推测,飞雪此刻应该正在房中打坐,以便在一个时辰之后替裕王治病。让人意外的是,成德高正盘膝坐在门外。这位火神的老仆人的确忠心耿耿,对小主人的照料与爱护更是无微不至,像他这般寸步不离地守着,任何人都不可能越过他而靠近飞雪。
看来她得想哥办法先解决这个老家伙了。
上官无汲心神一转,早已计上心头,闪身来到他的面前。
“谁!”
成德高猛然惊觉,伸手便去抓地上的日月轮。上官无汲眼疾手快,先一步扣住了他的手腕脉门,这才低声道:“嘘!是我,成叔。我是上官无汲啊!”
“上官小姐?”成德高惊讶地看着她,“您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会来这里?”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走!我们到外面说去,别吵着飞雪。”
她虽然装出一副事态严重的样子,但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成德高到底是老江湖,又跟随火神多年,哪里这么容易上当。只见他警觉地盯着上官无汲,脚下纹丝不动:“上官小姐别急,先放开老奴再说不迟。”
“呀!你瞧我这记性!抱歉!真是抱歉!”上官无汲似乎这才发现自己的不妥举动,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手。
双手得到解放之后,成德高第一时间紧握了自己的兵器,这才再次打量眼前的上官无汲,疑惑地道:“小姐的内伤好了?老奴方才还正纳闷呢!以您的内力之深厚,怎会因为真气耗损而受伤。”
“还是您老有眼力!”上官无汲笑着道,“你猜的不错,我的内伤是装的。我就是觉得有点累了,想趁机偷个懒而已。您老应该不会到王爷跟前拆穿我吧?”
“既然如此,小姐为何不继续装下去?又为何连夜来到此处?”
“我不是说了嘛,我是来找你啊!我有件重要的事,想要请你老人家跟我走一趟。”
“小姐请先回去,有事明日再说。”
“别啊!我来都来了,还要我空手回去,这多扫兴啊!”
“小姐待要如何?”
“我就是想请你帮个小忙,跟我去个地方。你放心,我不会耽搁太久的。”
“老奴年老力衰,只怕帮不上小姐的忙。小姐还是请回吧,否则老奴就要怀疑您别有居心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上官无汲故作吃惊之态,眼中却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意。
“不是老奴要怎么想,而是小姐的行为实在令人生疑。”
“原来你一直都这么看我啊,实在太让我伤心了。如果我真的别有居心,你又打算怎么做呢?”
“若是如此,老奴也只能得罪了。”成德高沉着声说完,手中的一对日月轮左右分开、蓄势待发。
“你不会真想和我动手吧?”上官无汲的笑容愈加灿烂,“如果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方才又怎会轻易放开您的手?我看你老人家还是省省事,直接跟我走得了,也省得叫飞雪担忧不是?”
“老奴不会跟您去任何地方!”
“这可就由不得你啦!”
话音刚落,血光闪现,剑尖已经抵着成德高的喉咙。碧水剑,这把传说中最通灵性的碧色宝剑,此时却是通体乌黑,隐隐透着一丝血光。
成德高全身剧震。
“你跟随火神多年,想必见多识广吧?”她微笑着问,“你可曾见过像这样的剑?你知道这黑色的是什么吗?”
“是煞气?”
“不错,正是煞气。那你想必也知道我用的是什么方法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御血大法’?天魔教的十大妖法之一?”
“你要说它是妖法也行。”上官无汲好整以暇地微笑道,“怎么样?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地聊一聊吗?”
“你……你怎么会‘御血大法’?”成德高不可自信地看着她,“天魔教已经消失多年,听主人说这些魔功也早已失传。你是从何处学来?叶城主又怎么能允许你学这些损人害己的邪门武功?”
“这个你先别管。既然火神跟你提过‘御血大法’,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说这门武功的独特之处呢?‘御血大法’可不仅仅是控制兵器而已,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还能随心所欲地控制他人的神智。你猜,如果我用‘御血大法’来控制你,你会做出什么事呢?”
成德高又是一震。
“别害怕,我可不是来杀人的。我从一进门就说了啊,我就是想找你帮个小忙。真的是很小很小的忙,你说怎么就这么固执呢?非要等我拔剑才行?”
成德高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将房门挡在了身后,骇然道:“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主人曾经是你的老师啊!”
“你都说是曾经了,还提它做什么?”上官无汲开始不耐烦了,原本笑容可掬的面孔也阴沉下来,冷然道:“我跟你废这么多话,就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对你们已经很不错了!我完全可以用‘御血大法’控制你的神智,让你去替我做这件事的。可我现在只是请你帮个小忙,事成之后就放了你和飞雪,也算是报答火神的传艺之恩了。你还不知足吗?是不是要我直接去找飞雪?你应该清楚你家小姐的实力。我要是高兴的话,或许还能陪她多耍几招。我要是不高兴……”
“不!不要伤害小姐!”
“那你就跟我走!”
成德高面如死灰,脚下依然没有移动。就在这时,房内传出了飞雪的声音:“是谁在外面?成伯,是您吗?”
上官无汲冷冷地盯着成德高。
“是……是我。”
“您怎么不进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老奴就是随……随便走走……”
“告诉她,是裕王要请你去一趟。”上官无汲聚音成束,直接将声音送入他的耳中,“你若不说,我可真的对飞雪不客气了。”
成德高只得配合道:“小姐,王爷派人来请我过去一趟。你先在房中休息,我很快回来。”
“出了什么事吗?”
飞雪的声音透着一些担忧,上官无汲随即听到她脚步声响起,显然正往门口走来。
“没……没事。王爷应该是要问主人生前的事,老奴先走了!”
“等等……”
待房门打开之时,屋外的两人已经消失无踪。